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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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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是丁老板告诉自己,楞严咒咒心有效果那天么?

上回他说自己撞邪,那邪物在电梯里拿着把刀子就要割他喉咙,这一听就知道那里是偶然撞邪,分明有人专门用邪物去害他才对!

遭了!

谢林想了一下,会不会是自己教给丁老板咒心,让那想害他的人用邪物动不了他,所以加大力度,换了另一种方法把他给杀了?

“大师?”

江桥见谢林出神,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大师,我表哥生前遇上邪事,还说过是你教了他一个什么咒语,才让他免于被邪物杀害。现在他死了,眼睛却闭不上,这是不是有个什么说法叫死不瞑目,大师你可不可以去看一下,我们想让表哥安安心心的走。”

此时张山河正好下来,听见他们的对话。

谢林看了张山河一眼,张山河忙开口:“咱们先去看一下,吃饭的事情不着急。

两人坐上江桥的车,不一会儿来到丁老板家。

一下车,谢林惊呆了。

难怪丁老板自己家住的偏,合着在山脚下直接自建了一个别墅,他之前说的那个小区,也不过在别墅前一点点而已。

江桥说他平时在小区住,周末老爷子回来了,一家人就住在别墅里。

现在丁一去世,停灵也在别墅里。

谢林一进去,就看见一个大大的灵堂,丁一的一张黑白遗照和棺材都摆在正中间,四处挂满了白布和黑布,两边地上摆着白菊花。

中间正跪着一个穿白孝服的女人,正在烧纸钱。

谢林从她那纤细的蛇腰背影,认出那是丁一的老婆。

一个老头子也穿着黑西装,带着白花站在丁一的棺材前伤心,一个同样穿黑西装四十出头的女人用纸巾给他擦眼泪,不停安慰他:“老爷,身体要紧啊!”

丁一的弟弟,那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也和他们站在一起,表情凝重。

谢林一看女人的样子和丁一弟弟十分相似,江桥忙介绍说那是丁一的继母,叫郑美凌。

郑美凌一看江桥回来,走过去问:“小桥,让你出去找人找到看了吗?”

“喔!找到了!”

江桥忙在身边让出一个位置,将谢林拉到前面介绍:“这位是青镜堂的谢大师,之前还给表哥出过趋吉避凶的法子。”

郑美凌一听,打量了谢林一眼,随即露出一个怀疑的神色:“这么年轻?”

这个前奏谢林再熟悉不过,估计下一句就要问是不是来骗钱的。

谢林先声夺人,开口问:“郑女士,最近是不是眼睛不好,看什么东西都自带模糊,去医院检查也没近视,可就是看不见东西了,严重时还两眼一抹黑?”

“你怎么知道?”

郑美凌吓了一跳,她向来以强势著称,身体不好这种事她可不会告诉丈夫,省得给他留下一个体弱多病的映像。

谁知那老人一听,倒十分关心的样子,问:“美凌,你身子不舒服?怎么没听你说过?”

“老爷我没事儿,”

郑美凌赶忙理了理头发,又一把挽住老人的手上:“不过是一时的贫血导致的头晕,吃点阿胶就会好的。”

谢林一听笑了声:“这可不是贫血导致的,看夫人你的样子也吃了不少阿胶,却也不见有什么效果吧?”

“你.....”

郑美凌一时语结,说不出话来。

“这位师父,”

丁老爷子十分关心自己的娇妻,赶忙问谢林:“那请你指教指教,美凌她到底为什么头晕呢?”

谢林指了指门口:“你们门口的坤位上,有株臭樟树。坤为母,对应在当家主母的位置,臭樟树使人得烂疮。因此我断定丁夫人不仅经常头晕,而且身上隐私部位,还生了不可描述的烂疮。”

丁老爷子沉默了,毕竟谢林说的是不是真的,除了郑美凌自己,就只有他这个老公了。难怪她最近老不让自己碰,原来.....

“老爷!”

郑美凌赶忙拉住他:“你听我解释啊!”

丁老爷子脸色铁青,指着她的鼻子:“我过后再跟你算账,现在大儿子的葬礼最重要。大师,请问我儿子的眼睛为什么闭不上?难不成真叫死不瞑目,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谢林想起在青镜堂时,江桥说过丁一死时眼睛睁的大大的,而且人为也合不上,即使合上了,过不了多会儿也会睁开,可吓人了。

想到这儿,谢林说:“一般死不瞑目之人,都是阳寿未尽死亡,他们死的不甘心,所以不愿意闭上眼睛。说明丁老板根本不是半夜猝死,而是被人杀害的。”

“啊?!”

在场的人一听,都露出惊恐地表情,眼睛睁的大大,一个个都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没一个能看出破绽的,可谢林知道他们中一定有人是装的。

可书上就是那么写的:只有死的不甘心之人,眼睛才会睁的大大的不肯闭上。

人正常死亡的话,死的心甘情愿谁会把眼睛睁那么大啊?

江桥说过丁老板是在自己家睡觉时突然猝死,下手的一定是他身边的人咯。

“啊!这....”

果然,丁老爷子四下看了一眼:“这...这凶手......?”

谢林见他问,装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这样吧,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尸体自己在纸上写出来自己怎么死的,如果有凶手在现场,也能指出凶手是谁。”

丁老爷子赶忙问什么法子。

谢林就开始随口瞎编了起来:“古代有个法子,叫尸体认人。就是把死人摆在法坛上,魂魄招回来附在他的尸身上,虽然不能开口说话,却能指出凶手。”

丁一的弟弟原本一直在边上没说话,一听忙问:“那要怎么做呢?”

谢林说:“这个法子,原本出自唐代一位大师李淳风之手,李淳风路经益州之时,见一户人家正在办葬礼,那死人也和丁老板一样死不瞑目,那家人向李大师求助,李大师也用了尸体认人的法子,叫尸体从棺材板上坐起来,手直直的指向一个人。”

“李大师看了那人的面相一眼,便说你本是个好人,为什么却沦为强盗,还杀人抢劫。这也罢了,这家人待你不薄,你这样岂不恩将仇报?”

“那家人一见,正是去世人以前的好朋友,赶忙扑上去把他给抓了起来。”

“所以,”

谢林说:“现在我用的法子和李大师一样,可以叫尸体站起来,将自己的死因表个明明白白。”

丁老爷子一听,开始沉默。

他在思考要不要相信谢林的话,毕竟法医都说了是心脏病猝死。

谢林扫了一下现场人的表情,有相信的,有吃惊的,有不屑一顾的,有吃瓜真想看看尸体会不会坐起来的。

丁一的老婆跪在地上,泪眼婆娑的朝丁家人看了一眼。

跟着她站起来走到丁老爷子面前:“爸爸,这个方法万万行不通啊!丁一已经死了,难不成咱们还要去折腾他,不让他安息么?”

“对呀对呀!”

郑美凌也赶忙帮腔:“孩子都不在了,咱们还折腾他的尸体,这不存心叫他不得好么?再说了,这一个年轻人,嘴上毛都没长齐,说的话可靠吗?依我看,不如咱们去上林寺找高僧为孩子超度超度,叫他早升极了也就算了。何必折腾呢?”

丁老爷子一听,竟然认为言之有理。

郑美凌一见丁老爷子没反对,赶忙趁热打铁:“老爷,咱们家家大业大,难免有人心生觊觎按耐不住,咱们可得擦亮了眼睛,别被人骗了。”

老爷子听完,不仅婉拒了谢林,还把谢林和张山河都给请了出去。

得!

张山河和谢林对视一眼:“这不明白着吗?谁出来阻拦谁心里就有鬼,估计那丁老爷子也知道,只不过不想翻出来而已。”

谢林点点头:“既然如此,咱们走吧,可以去吃午饭了。”

两人刚走出丁家别墅区,在外面的路上拦车。

身后突然出来一个急促的声音:“两位大师,等一下!”

回头一看,是江桥。

他跑的气喘吁吁的,似乎紧赶慢赶才追上谢林。

“大师,”

他一只手扶着电线杆,一边喘气:“大师,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白跑一趟,我给你赔个不是,让两位先生受委屈了。”

谢林摆摆手:“这也不能怪你,家属不想找出真相,其他人也没办法。我不过和丁老板认识一场,过来看看。”

“真的?”

江桥一听,跟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似的:“大师和我表哥是朋友?”

谢林点点头,自己还教过丁老板楞严咒咒心,算朋友吧。

江桥把谢林的手抓的更紧了:“大师,你可一定要替身我表哥申冤,我表哥,我表哥他根本不是自杀,他是我表嫂害死的!”

谢林吓了一跳:“这话可不能乱说。”

张山河也插了句:“对啊!刚才我看你表嫂的样子,似乎挺关心你表哥的,她应该不会做这么残忍的事儿吧?”

“哼!”

江桥不屑地冷哼一声:“她才不关心我表哥呢!我表哥生前累死累活时,她什么时候帮过一把手了?现在又千方百计想阻止尸体认人,我看她就是怕我表哥一下爬起来指向她!”

谢林想起第一回去面馆时,看到丁老板把她当宝贝似的供着,而且她也确实一定帮丁老板手意思都没有,又见江桥说的义愤填膺,便问:“你这么说有什么依据吗?”

因为谢林同时看了看江桥的面相,他的嘴巴张开和不拢,即使不说话时也有一条缝,这种人嘴不严实守不住秘密,说出来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张山河早给他递了一支烟上去,叫他不要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他接过,张山河又帮他点燃吸了一口,才缓缓吐出一口烟:“不是我激动,实在是我表哥死的蹊跷,他死之前,有些异常。”

谢林忙问什么异常。

江桥面露难色,但很快又咬了咬牙:“本来我不想说这件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但我表哥死的不明不白,我还是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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