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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血战走马岭 沈昂奋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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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血战走马岭沈昂奋军心

  屈通律环顾四周,己方骑兵居多,大部分配有皮甲。步兵无甲,多以腰刀长矛为主。心下决定,稍待用骑兵绕过正面,以步兵吸引贼寇来攻。

  李宗嗣也观察对手,对身旁的梁兴、王俭说道:“你们指挥本军以盾阵慢行,以长弓击杀他步军。待其一溃败,便挥军掩杀。随着败军一道攻入寨墙,骑兵由我去对付。”

  梁兴惊道:“他有百骑,你一人如何当之?”

  李宗嗣朗声道:“我视他如同草芥一般,犹如土鸡瓦狗,有何可惧哉!”

  梁兴领命,自去排练阵型。依旧是盾兵为中坚,枪兵掩护两翼。新兵为中,俘虏营为后。除了俘虏营,余下近四百人,人人手持大弓,只待近了射程便射。俘虏营也持着长矛,等待掩杀。

  李宗嗣知道,除了些许老兵,其余的都有些紧张。正是要鼓舞士气之时,便打马而出,到其阵前。

  “前方那贼听着,快快放了我兄弟。绑了庄主前来赔罪,我好既往不咎。稍有不从,我便踏平了此庄,鸡犬不留!”

  屈通律肺腑都气炸了,一个人到我阵前耀武扬威,是欺负我无人吗?也回声大骂:“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舌头。来犯我走马岭的贼寇,有几个讨了命去!劝你乖乖的投降,我庄子上也给你一口剩饭吃!”

  屈通律一说完,身后的庄丁也放声大笑,手舞足蹈。

  李宗嗣也是仰天长笑,对屈通律树了个中指,气沉丹田,如猛虎啸林:“你们这般吃着主人剩饭的狗才,焉能知道我等,站直了做人的好处,赶快回去对你的主人伸出舌头,摇摇尾巴,好好的回去,守着你的狗盆子去吧!”

  屈通律被震得两耳发蒙,怒火在屈通律胸中翻腾,如同压力过大,马上就要爆炸的锅炉一般。

  “贼子猖狂,安敢如此折辱于我!纳命来!”屈通律挺枪跃马,直取李宗嗣。

  李宗嗣的也催动战马,单手持槊迎之。兵器相撞,二马错登,闪烁而过。李宗嗣哒哒勒住战马,回看屈通律。此时屈通律头上的包巾被李宗嗣一槊挑飞,顿时披头散发,好不狼狈。

  “这等本事也敢出阵?回去好好抱着你的祖宗牌位去吧!免得丢了脑袋,你的祖宗都不认得你是谁家的野种!”李宗嗣的嘲讽技能开到最满。

  屈通律又被气的眼冒金星:“死去吧!”屈通律面目狰狞,双手端着虎头大枪,直直的向李宗嗣刺来。

  李宗嗣不避不闪,闪过枪头,一把攥住枪杆儿。两匹马犹如走马灯一般,来回打着圈儿。屈通律双手往回拽枪,面色通红,龇牙咧嘴,竟然丝毫拖拽不动。

  李宗嗣本来气力颇大,奈何幼年无法饱食。可自从投了许家,餐餐有肉,药材补品不断。虽说许家对山寨的供应有所减少,那是恼恨他心慈手软,不肯劫掠。但是对他个人,却从来没有短缺。

  故此李宗嗣的力量何止增了数倍,只见李宗嗣面不改色,不屑的看着屈通律。“我单手你尚且敌不过,可是主人不在身后,你这狗才无人势可为依仗!”

  “你辱人太甚!辱人太甚啊!”屈通律咬碎了钢牙,瞠裂了双目。“你给我拿来!哇呀呀!”

  咔嚓!枪杆断裂炸响,

  “呼!”众军士猛然惊呼。

  李宗嗣丢弃了半截枪头,长长的马槊遥指苍天。阵前屹立,宛如天神一般。

  “寨主威武!寨主威武!”

  小明山军士齐声高呼,聚蚊成雷。

  走马岭庄丁则面面相觑,诺诺无言。往日英雄的屈教头,在此人面前犹如孩童一般,被戏耍的完全无招架之力。若是此人冲来,挡还是不挡?

  屈通律被闪到了马下,急切之间,踩不上鞍蹬。几次摔倒在地,小明山军士连连讥讽哄笑。

  李宗嗣信马由缰,围着屈通律打转,戏谑的打趣道:“这等本事回家哄孩子吧,三军阵前,你丢不丢人!”李宗嗣继续嘲讽屈通律,屈通律已经失了智。

  “杀了他!杀了他!不可放他回去!杀了他!”屈通律爬到马背上,怒吼连连,发疯似的指挥麾下百骑,向李宗嗣杀来。

  李宗嗣哈哈大笑,打马便走。长槊对梁兴一指,梁兴、王俭立刻整顿阵列,所有弓手迈着小碎步,整齐的开始挺近。走马岭的庄丁没了指挥,顿时不知所措。

  李宗嗣怕屈通律回去,继续讥讽他:“看你披头散发,与疯狗何异!快快犬吠两声来听”

  屈通律仓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朝李宗嗣掷去,李宗嗣伸手接过:“谢谢赠剑,稍待擒了你,绕你不死!”

  “啊——!贼子休走!”屈通律狂背追赶,身后追兵也用弓箭射击李宗嗣,皆其被左摇右晃躲过。

  待看追兵离本阵已远,李宗嗣伸手捉住一支箭,抽出骑弓。反身便射。

  “啊呀!”正中一人,仰天惨叫栽倒马下。被后面马蹄踩踏,已然不活了。

  再伸手接过一支,再射倒了一人。如此往返,射倒了十几名追兵。屈通律大惊失色,不敢追赶,回头一看,本阵已被击溃,麾下庄丁正被小明山军士掩杀,哀嚎连连,不知道死了多少。

  “中计了,我们快回去!”清醒过来的屈通律,赶紧招呼麾下不要追赶,便要回往本阵。李宗嗣如何能让他们走了:“方才你追我不得,现在看我追你如何!”

  掉过战马,便直追而去。

  “跑的太慢了,下来吧!”李宗嗣抓住落后一人,伸手将其抓手里。使劲一拽,人已落马。复又拽下一人,余者皆惧,打马狂奔。

  “快些走,快些走,我要赶上啦!”

  屈通律脸惨白惨白的,吓得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住的打马回望,直怕李宗嗣追上了。

  那边寨墙上,沈庸、沈昂父子呆若木鸡。不说步军溃散,只见一人追着百人跑,还不时的抓住几个,沈庸颤抖的嘴唇,几次干咽。沈昂则抓住寨墙,若不是彼此仇视,这等勇将,当痛饮一番才好。

  梁兴此时已经将走马岭千余庄丁击溃,俘获了数百人。见李宗嗣一人将敌人百骑击溃,顿时心花怒放,欣喜若狂。马上指挥百余弓手对着冲来的骑兵一顿乱射。

  屈通律等人顿时人仰马翻,倒毙无数,余者皆被长枪手逼住,下马投降。李宗嗣一见梁兴严整阵型,等他回来。顿时大怒:“愣着干什么!还不驱赶俘虏为前驱,一举拿下次寨更待何时!”

  “我连日奔来,已经疲惫,大战已毕,如何还能战!”

  李宗嗣吼道:“机不可失,不趁此敌军胆丧,来日定会费十倍之功!”

  又环顾众军士:“兄弟们,还能战否!”

  “锐不可当,所向无敌!”

  “锐不可当,所向无敌!”

  “兄弟们!随我杀!灭此朝食!”李宗嗣长槊斜直苍穹,散发着澎湃的杀气。全军战意由腹中盘旋而生,一声呐喊,冲上云霄。

  屈通律此时丢盔弃甲,狼奔兔逐。一听身后喊杀阵阵,更是胆寒,连滚带爬向寨墙跑去,旁边也不知道多少人在逃命。

  李宗嗣率领梁兴王俭以及一众军士扛着云梯,以溃兵为掩护,直奔走马岭寨墙而来。

  沈庸大惧:“快把寨门关上啊!”

  “还有庄丁在外,如何能关门!”沈昂阻止。

  “你这个书呆子,贼寇一进来,我等都是个死!”沈庸连连爆喝,沉重的寨门,吱吱呀呀的关上了。后面还没有进来的壮丁满是绝望,被追兵杀的尸满沟壑。

  李宗嗣已经率众追到了寨前,正碰到不得其门而入的屈通律,屈通律双膝下跪磕头,连连哀求:“愿降!愿降!”

  李宗嗣抓住屈通律的领子,往后一丢:“绑了他,我说饶他性命,便饶他性命!”

  “架上云梯,拿下此寨!”李宗嗣举刀大呼,众军士再次轰然呐喊,将云梯的铁勾,勾在寨墙之上。

  云梯之下盾牌相互遮掩,弓手连连向寨墙之上射击,压的走马岭的庄丁抬不起头来。李宗嗣顶着盾牌带头冲锋,军士们更是士气沸腾,就连俘虏营的也是吼声阵阵。

  “这番我等皆要丧命于此,我惹他们干什么!”沈庸嚎啕大哭,庄丁们也抱头鼠窜。

  沈昂猛的抽出腰间佩剑,斩杀了几个溃逃的庄丁,颤抖的高呼道:“我等一逃,身后父老皆亡命矣!尔等随我杀贼!不可后退半步。斩贼首一人,赏钱百贯!后退者死!奋战者生!随我杀!”

  “大公子尚且不惧生死,我等如何能亡命,杀!”庄丁们士气复震,跟着沈昂,高举腰刀长矛跟冲上寨墙的小明山军士,混战在一起。

  李宗嗣盾砸刀劈,一连杀散数十人,饮血咆哮,虎吼连连。杀的兴起,一见庄内繁华,大呼道:“占领此寨,金银女子,皆为尔等取用!杀!”

  小明山军士欢声雷动,“抢钱!抢粮!抢娘们!”更多军士怒吼的涌上寨墙。刀劈枪刺,壮丁们抵挡不过,横尸遍地,血流漂杵,眼看着又要崩溃。沈昂满脸是血,不复往日翩翩公子。哀求的拉扯住溃逃的壮丁:“身后父老皆在,不可退,不可退啊!”

  早有老家人扶住沈昂:“大公子快走吧,大公子在,沈家基业还在!走啊!”

  “走不得,走不得呀。这么多条人命啊!此地便是我等葬身之处!我死父老存!杀——!”

  沈昂哭喊着从血水里捡起一柄长矛,凄厉的叫喊着,冲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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