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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倒拔垂杨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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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头来,终究什么也没能改变……

果不出所料的,皇甫嵩带着部队如同赌马一般紧跟着董卓在林间羊肠小道穿梭。由于路窄人多,行进的速度可以说是缓慢至极。但也因此没有,遭遇埋伏。

在马腾、韩遂将兵力将包围网的兵力抽出来很大一部分安排在围攻陈仓城后。皇甫嵩也因此获得了一次,能直接袭击敌军主营的机会。

西凉可没有那么多林木环绕,王国军看似寻不得更加适合安营扎寨的地方了。只能在一还算平坦的却也开阔的乱石地,依着几块巨石。立下了主营。

但事情总是双面的,有好便有坏。虽然,营地显眼易被人寻到。但同时,周围也就意味着没有遮挡物。也不容易被敌军奇袭。

此时,乱石之间正架着鹿角。将主营团团围住,而鹿角上还捆着巨石。

在高处隐蔽地的皇甫嵩一眼看下去,不由直皱眉头。毕竟,周围多有叛军,如果长时间用来攻克大营,必定会遭到重重包围。但,就目前这情况,想要一个强袭便攻下,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皇甫嵩观察完后,便也将身体匍匐在地上。以免被发现,刚一趴下便将头转向了一旁的林楚问到:“林大人,可有法子。破解目前的情况?”

在皇甫嵩左侧的敬威不禁又一阵失落,恍惚间似乎又看见了朱儁的身影闪现在皇甫嵩身上。仅仅只是几个月的接触,或者说其实只是几日。便令皇甫嵩对林楚生出了种莫名的信任。

“若欲解此,还需求一能人。左将军,可问问,刘太守。”林楚却是将事情一下子,推给了敬威。

“能人?”皇甫嵩轻声嘀咕了句,心想到:“这当今世上除了那并州吕布,还有谁能一举突破这种防线?”。不过倒也没有过多表示,不抱太大希望的转过身来看着敬威问到:“不知刘太守,可有何方法。克此难关啊?”

敬威由于先前与林楚进行的那一番对话。一直整的自己心神不宁的。甚至都没有静下心来听清皇甫嵩的一言一句。甚至有些磕巴的回到:“容,容我,我想想。”

皇甫嵩也没给敬威过多的时间,毕竟此刻的情况,只能用十万火急形容了。直接说了句:“刘太守若也无他法,我也不强求。只是另寻出路罢了。”说着便欲再转向林楚。

那眼神,那语气。像极了过去,老师对那些差生的不信任……就像是,答题时对差生吞吞吐吐的回答表示的不耐烦。很难受……很难受……

这一刻,敬威是多么希望庞德还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庞德在的话,绝对是能攻下这种防线的。多么希望听见那一句:“末将领命!”

“嘿!你个鸟人!洒家去小解一翻都不成吗?”部队的偏后方突兀的冒出了这么一句。惊的皇甫嵩以及敬威二人是心惊胆战,至于林楚,你确定他知道什么是恐惧?

索性距离还算远,还不至于被敌军听了去。不过确实再容不得那人,在军队里大喊大叫了。“皇甫嵩也不敢过多声张,只能俯身带着敬威、林楚二人潜行过去。看看究竟。

正见一个面圆耳大,鼻直口方,如同山匪一般近有九尺的大和尚。被史万宝捂着嘴,想也知道,方才那喊话声定是此人所为。

虽然,皇甫嵩对军中突然冒出这个这样的大和尚感到诧异。但此时的情况,哪里容得皇甫嵩有过多的时间询问来龙去脉。只是上前一步,对着比自己高处一个头还多的大和尚问到一句:“刚才是不是你喊的?”

大和尚倒也坦荡,坦言道:“是洒家。”,也不懂得看一下情况,天生一副好嗓门,声音嘹亮的很。

“很好,很坦荡。那么如今将你就地正法,可有怨言?”皇甫嵩正视着大和尚问到。行军之人,必须要杀伐果断,若有所迟疑,必难以征战于沙场。

通常碰到这种十万火急的情况,皇甫嵩本应该是直接手起刀落取了大和尚的命。可眼下,这大和尚身形魁梧,若是一击不成,遭他反抗。闹出了大动静那就麻烦了。

“哎?洒家就是想去小解一下,至于吗?”鲁智深倒是真正上演了一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种情况可谓相当的尴尬。

不过就在此时,林楚倒是凑到皇甫嵩的耳边说到:“左将军,这就是我所说的能人。乃是刘太守收入账下的,您大可以去问问。”

皇甫嵩便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此时一脸茫然无措的敬威。问到:“刘太守,可是认的此人?”,见皇甫嵩问话,敬威才慌忙应到:“禀左将军,此人本名鲁达,法号智深。”

皇甫嵩:“那其,可有何才能?”。

敬威被这么一问,迅速的回顾了一翻水浒传的知识。三拳打死镇关西?必然说不得,想来想去,能说的也只有倒拔垂杨柳。

遂只能应付着说了句:“其人力大,可倒拔垂杨柳。”

但却并未得到皇甫嵩任何的称赞,嫌烦的却依旧是透露出了那不信任感。其实想来也是,这种力量又岂会是常人?而这十万火急的时候,哪容得他人说戏话?

皇甫嵩没有说什么,只是仿佛就像后世网络用语般“给你一个眼神,自己去体会。”让敬威自个去品。敬威也没有说话,只是选择了沉默。一来他对鲁智深的力量到底是啥程度,没个底。

只是《水浒传》这几乎为杜撰的书里的一个章回所描写。至于其原型又显得扑朔迷离。

敬威是没说什么,可大老粗一般的鲁智深可不乐意了,也不避讳什么张开便说到:“咋滴?不信洒家啊?洒家就拔给你看!”说着鲁智深便开始脱去上衣,准备找一株就近的树,展示一翻。

不过方才褪下衣物后,却被皇甫嵩急止了“壮士且慢,若欲展示神功。还请再往后些去。以免引人耳目。”

鲁智深被这么一说,只是乐呵着摸了摸后脑勺,便提起依在树旁的水磨镔铁禅杖,便往后方去。皇甫嵩看了看,被水磨镔铁禅杖所压着的地方,暗皱了下眉头。似是有几分相信了。

只见,鲁智深三步并做两步走而皇甫嵩领着敬威、林楚二人紧随其后。鲁智深也未行多远,只是确保了个较为安全的地方,随手便将水磨镔铁禅杖放在一旁。寻了棵树,也不做过多的准备动作,上来便一把将那棵大树环抱住了。

弄的皇甫嵩都有些愣神,但会过神时,那株直径有半米粗的大树,已经在枝桠乱晃。西凉自然是早已经只剩一个个光秃秃的树枝,显的悲怆的很。

“啊!”只听的一声咆哮,在众目睽睽之下,那株老树竟然被鲁智深连根拔起。这动静太过骇人,惊起了不少安鸟。以至于,皇甫嵩紧觉的又往崖壁方向跑去,看看敌军是何情况。

或许敌军也只是当做是有野兽横行,惊的飞鸟四起。并没有过多的举动,至多不过是抬眼往这看来,复又转回去。

“果真天生神力!有不下那并州吕布之勇啊!”皇甫嵩复又跑回,方才拔树的场地,看着倒在一旁的老树拍手称赞到。

“嘿!嘿!没啥大不了的。”鲁智深憨笑着,说到。

皇甫嵩自然也就不在过多的墨迹,便迅速小心翼翼的带着鲁智深往崖壁方向去,指着那鹿角到:“不知智深大师,可有信心带人突破这鹿角防线啊?大师无需担心,只求您破了那层层鹿角撤回便可。勿需您杀生。”

很明显,皇甫嵩还是在意着鲁智深的身份,出家人慈悲为怀的心还是烙印在脑子里。

鲁智深看是也懒得辩解什么,反正师父叫自己出来跟敬威这个混小子,而敬威要听面前这家伙的话。于是看了看敬威,见敬威也默默点了点头。便大嘴一列,道:“给匹听话的好马便行了。”

“好!好马配英雄!来人把河曲马牵来予鲁大师。”皇甫嵩倒也是豪气。随口便应承下来,在属下牵马的间隙,他便不掩自豪之色的夸赞道:“昔日,破黄巾之时。河北民众感朝廷之恩,送来诸多物质。然军者保家卫国,分内之事尔。一律不纳,唯有这匹良马,实在是爱不释手。愧而纳之。”

说话间,士卒已经蹑手蹑脚的将马匹牵了过来。皇甫嵩拍了拍曲下马的头道:“这马,不仅日行千里。而且不似其他那般顽劣。而是生性平和,擅长奔。正适合鲁大师。”皇甫嵩一边夸耀着这河曲马,一边将这马交给了鲁智深手中。

说起来《水浒传》书中的鲁智深并不擅长骑术,此次求马也不过是,解个燃眉之急而已。但当鲁智深与马匹河曲马对视时,却有了种奇妙的感觉。

甚至也不与皇甫嵩客套什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胯上了那匹温顺的河曲马,也不在意敌军是否会听见。大吼了声:“皇甫将军,请叫人,跟上我吧!”豪迈的不成样子。

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皇甫嵩此时当真有些哭笑不得赶忙下令到:“一曲赶紧,跟上鲁大师!”

鲁智深也不在意后头是个啥情况,只顾自己和胯下的河曲马聊了起来:“嗯,还没名字吧?看你黑不溜秋的,正和那些佛家的白道理相背,就叫你墨戒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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