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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孤城英雄赵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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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可……现在也不可能再派出援军前去救援了。”在得到华雄的消息后,文聘先是一喜又考虑了下现今的状况。

紧接着便默然伤神起来。由于陈仓城的封锁,文聘所得到的消息并不多。虽然先前就有董卓已死的言论,可一直也没坐实。

“赵立将军,是何状况。我不大清楚,不过我家主公短时间内应该无虑。”华雄也不理睬文聘是什么想法,只是说出了自己的认知。

“君,可是知董大人下落?”文聘听了华雄的话,误以为他是知道了董卓的处境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不知道,但……”华雄方才要说,屋外却有探子报道:“禀将军,敌军挟了赵将军以及……”探子说着停了下来,看了看床上的华雄唯唯诺诺地有些不敢吱声。

华雄见状,不耐烦的对着探子说到:“但说无妨!”。探子得令也不再畏首畏尾,继续说到:“以及董大人的头颅,在城门下。劝将军您投降!”

“什么?”文聘闻言吃了一惊,同时立刻便将目光转向华雄。却见华雄反而淡然的很。虽然文聘对华雄并不了解,只是接触的几天里,也能看出他绝非那种无情无义之人。何故主公身亡,却不悲恸?

“华雄将军,可愿谁我等。上城楼一探究竟?”文聘试探性的问到。

“不用了,那首级不是我家主公的。虽然张的很像,但雄能看出来他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敢言主公已经脱身,短时间内无忧。”华雄也不拐弯抹角,随口说到。

“果真如此?”文聘对华雄的话,还是半信半疑的。不过看着华雄那单纯干净的双眼,他还是选择了相信。华雄也不讲话,也不行动。就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养伤。

“呼!基本如此,文某也还是要去城楼上看看情况。华将军,好好养伤吧。毕竟敌军迟迟不强攻,必有原因。”文聘说着便带着探子出了房门,向城楼走去。

“文聘!听着!你们主将之一的董卓,已经伏诛。城内守将,赵立亦被生擒,城内部署我们也早已经清楚明了!速度投降,以免再有无谓的牺牲!”马玩见文聘登上了城楼,便用枪挑着“董卓”的首级耀武扬威的说到。

文聘看着城楼下,弓弩射程外的“董卓”首级,不由直皱眉头。那首级实在太像太像董卓了,再加上绝大部分的人包括他自己与董卓都不熟识,而即便有熟知者。离了这般距离也是分不清的。

此刻就算文聘说句:“这是敌军的诡计,那董卓是假的。”也不会有人相信了吧?

“听说,这董卓就是来支援我们的援军。现在也给叛军杀了。看样子我们真的是孤立无援咯!”

“完了、完了、完了……董卓都被杀,赵将军被捕了。我们肯定也要玩完了!”

士兵们,七嘴八舌的嘈杂起来,自从董卓遭遇埋伏的消息传出以来,城内士兵以为陈仓城以是孤立无援士气便在不断的下滑。赵立出城救援,却又迟迟不归。使得士气一降再降。

如今,叛军带着董卓的首级。以及被生擒的赵立来到众军面前。令陈仓城内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士气彻底的跌入到谷底。

嘈杂的声音里,甚至已经有了开城投降的念头。这样的士兵,又怎么可能再战下去?此时的文聘当真是头疼不以。

方才想说些什么,人群中却已经有人大吼到:“都他妈的!给我闭嘴!不明白吗?我们是军人!我们穿上这身甲胄起,便是为了守护而生!我们身后便是咱家,退了便是丧家犬!你们这样投降了,有什么脸面去见那些牺牲的战友?有什么脸面回去面对自己的亲人?”千百个面带刀疤的士兵们高呼着。

各自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说着慷慨激昂的话语,而那些刀疤证明了这些人,正是随文聘一同从城外拼杀进来的一帮死士。

文聘看着那些刀疤兵,热泪盈眶的说着。不由想起了牺牲在战火中的王复,不由的有些伤心。他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紧攥着手中的剑与盾。凝视着城外,黑压压的如同乌云密布般的敌军。不说一句话,像是有着与王复一样,视死如归的背影。

“尽早投降,尚且还能保住性命!”城外马玩还在高声劝诱到。马超见说的也差不多了,便下了个手势放赵立过去。

此时的赵立自然是手无寸铁的,不过马腾军的士卒对他倒客气的很,一步步护送着赵立来到城下。

“唉,看样子赵将军是投降了……”、“赵将军,都已经投降了,我们还在这死撑着干什么?”……方才安静下来的守军,又因为赵立的这一变故,又嘈杂起来。

文聘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赵立,眉头锁的是更加死了。尚且还在河内时,文聘就与赵立打过许久的交到,虽然并不算熟识。可他才不相信,那一直以来铁骨铮铮的赵立会如此轻易的投降了。

既然不是投降,那么便只有一种可能了。文聘想着不由捏了把汗。死死盯着赵立,时刻等待着,发生变故。

只见,赵立走到了离城楼足够近的距离,确保声音能够传进城墙上时才停下。赵立方才停下,便洪亮的喊到:“我已经得到了,外面的联系了!”赵立说的很急像是赶时间一般。

赵立此话一出,城内的士兵们又窃窃私语起来:“什么意思?赵将军不是来劝降的吗?”……七嘴八舌的吵吵不止。

而马超听着赵立的第一句话,也隐隐感到事情不对。但还是等待着,看看会有何改变。

赵立极为的赶时间,完全不间隙的又说到:“援军很快就到!”随着赵立话音落下,也不待马超发令。手下的弓兵便已经齐刷刷的将箭支射了出去,直飞向手无寸铁的赵立。

赵立无处可躲,只能任凭箭雨滴落在自己身上。留下一朵朵绽放的血花,生命也随之在消逝……赵立身上到底有多少支箭?

文聘一时间也没能数清,因为此刻双眼已经被泪水弄的模糊不清。即便是这样,赵立终究没有倒下。而是笔直的站着,用最后的力量发出一声呐喊:“我赵立!没有投降!”其声,如雷,如风,如火……

“………………”长久的死寂,先前还在嘈杂士兵陷入了一片沉寂,没有人再开口说一句话。

直到文聘转过身来,领着那些刀疤兵振臂高呼道:“誓不投降!誓不投降!誓不投降……”,简单明了的四个字夹杂着对赵立的悲恸之情,喊出了难以言表的气势。

“誓不投降!誓不投降!誓不投降……”一传十,十传百。终于满城士兵全沉浸在那悲愤之情当中。共同喊着那简单明了的四个字“誓不投降!”

赵立终究还是离世了,但他高傲的头颅始终抬着的,不曾低下。那挺直的腰板也不曾有过一丝的弯曲,就这样铁骨铮铮的立着的。

“似乎总是这样呢……敌军未灭,便死于非命。”赵立仿佛又陷入了走马灯,看着如潮水般的敌军,一次次的进攻。自己从未有过一丝的退缩,守着一座孤城,赵立战的是弹尽粮绝。最后所见的却是一个飞炮,草草的结束了。

“走马灯,也是如此的痛苦啊……”

马超能够感受到,城内逐渐升腾起的士气。那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气息正肆虐在原野,“誓不投降!”这四字的喊声,甚至已经不能够用震天动地来形容了。

所谓避其锋芒,不与相争。马超见敌军能有如此气势,便欲先行罢兵,待几日后这股热血风过了再做打算。

马超方才转身入军,打算想父亲以及韩伯父请命。却又一伺候风风火火的将一消息告诉二人,而这消息确实足够惊人。

“报!大人,敌军避开了我军的埋伏。如今已经寻到了我军的本部,将王国统帅,擒了去!现今正在外围与我军交战。程银将军求情大人派兵回援!”斥候一口气报完了自己的情报,便不在言语,等待着高层们自己分析去。

“什么?怎么可能?董卓以及他的诸多手下,都死在了那个埋伏圈上,而唯一一个幸存的华雄还在陈仓城内。谁给他们领的路?是如何准确的,避开了如此隐蔽的埋伏?”在得到消息后,马腾与韩遂几乎异口同声说到。

“属下不知,但……但……”斥候也不知为何,竟不敢说下去了。急得马腾、韩遂二人连声骂到:“快些说,别磨磨唧唧的!”

“是、是,属下听闻。官军那里领路的是董卓。”伺候被这么一骂赶忙说了出来,但还是显得很没底气。

“一派胡言!董卓?没看见他的头颅在这吗?怎么敢捏造谣言?”韩遂还算精神,站起身抬脚踹翻了那斥候。斥候被这么一踹,便慌忙跪地磕头到:“是小人胡说。”

“罢了,你下去吧。”较为虚弱的马腾,看情况怎么打骂斥候也无用,便让他退下,好让他们这些高层商量对策。

“这事,怕是空穴来风。不知黄上师是和看法啊?”马腾将话题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黄上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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