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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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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呢……一个人呢……”韩慈呆呆的看着时间的跳跃,与幻境中的韩慈一同叹息到。往后的韩慈表面上依旧和平常一样行医救人。但私下里,正做着许多癫狂的实验。

用自己以及病人做活体实验,研究着禁忌的医术。幻想着父母和妻子能够起死回生。韩慈的病人存活率越来越低,而且自己行事还显得癫狂。导致口碑也越来越差。不断的拿自己做实验,也使得韩慈的身体发生了诸多异变。

韩慈的疯狂已经不被医院所容忍,甚至不被天道所容许。“韩医生,你虽为本院做了许多贡献。但如今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被我院,所容忍。请走吧。”院长冷漠的说到。

对于此时的韩慈而言,工作什么的早已经不重要。但为了,癌症治疗方法的研究实验。以及梦幻一般的起死回生之法,韩慈需要大量的活人做研究。没了,医院做支撑,这些实验体该从何而来?

2016年8月7日。柳院长,因病身亡。

后来韩慈用病人做实验的事也终于败露了。被警方通缉,开始了逃亡的生涯。往后,韩慈为了实验,穿梭于黑暗之中。无声无息的夺走了数百个生灵。似乎于医生天职越行越远,但癫狂的他已经不在意世界一切的伦理法则。惨无人道的压榨着每一个他所杀害的无辜者。

当韩慈的罪行,被揭露时。很快便成了全国通缉犯,但通缉令刚下没几日,便有人在网上挖开了这惨剧,更是质疑“李不义当时是因韩慈未能成功救下他,而怀恨在心。蓄意用车撞死韩慈的家人。”

网络的力量是强大的。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在民间演变出了数个版本。政府迫于压力,将通缉令撤回,实行秘密抓捕。但韩慈却出乎意料的小心谨慎,连续数个月的抓捕都无济于事。甚至在抓捕过程中还损失了数个人民警察。有报告证明,在抓捕过程经常发生有死尸袭人事件。消息也都被官方所封锁。

也许是韩慈终于累了,又或许是对家无法抑制的思念。2017年1月28日晚,春节那天。全中国都欢天喜地的,其乐融融的和家人聚在一起,谈笑着。一向行踪诡秘的韩慈,那晚带着许多酒菜,还有一罐奶粉回到了昔日的家中。越过了封条,电被断了。便点上蜡烛。将桌子擦洗一翻,摆上了酒菜。

“啊嘻嘻嘻……爸,孩子不孝。看样子,孩子始终没能长大呢。”韩慈笑着倒满了两大碗酒。一碗撒向了父亲的遗像前,一碗自己一口喝了干净。

“妈,我们娘俩真是许多年没见了。您不喝酒,来我给您倒上果汁。还带来您最爱吃的大闸蟹。”韩慈又是自己喝了一大碗酒,在母亲的遗像前倒了一杯椰汁,还将大闸蟹肉一点一点的剥出,毕恭毕敬的端在了母亲面前。

韩慈依旧笑着像个开朗的孩子。“母亲……看样子。小慈没有像你们期待的那样成为一个好医生。”笑着笑着,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哦,对了妈。你有没有见到,孩子给你找的儿媳妇啊?她是和你一样温柔的女人。也一样爱吃大闸蟹,你们别吵架哦,我再给你们送点。”韩慈说着擦干了泪,又剥了两只大闸蟹递在母亲与妻子面前。

照片上的,母亲与妻子就这样温柔的看着韩慈。宛如生前那样美丽的笑容。

“对了,媳妇。我们的孩子快要出生了吧?我带了奶粉来,别苦了孩子。但也别太累了。”韩慈越说越温柔,就像回到了过去。他会成为一个有担当的丈夫,将来也会成为有责任的父亲。只可惜,只可惜……那些不过是幻影罢了。

那晚,韩慈独自对着三个逝者喝了许多酒。扑倒在桌面上,看着漫天的烟火。每一道烟火下,就有一个幸福的家庭。

“举起手来!不许动!”民警踹开了房门,拿着枪对着韩慈吼道。也许是某个邻居见韩慈的家中居然有火光,又或许是某个民警偶然经过。当然也可能是蓄意的等待。反正韩慈终究是逃不掉了。

韩慈似是喝的伶仃大醉,在没力气挣扎。又或许是,累了,想要安稳的去陪伴父母和妻子。韩慈就这么趴着,任由民警将自己带走,许久未曾睡过安稳觉的他终于沉沉的睡去。在这样一个欢乐的节日里或许能做个美梦吧?

可再醒来时,韩慈所面临的不是监狱更不是断头台。而是一个陌生的世界,一翻研究后。疯癫的韩慈似乎又回来了,这里有追逐权力的机会,有数不尽的活人可以进行药物研究,只要有权力什么都有可能。韩慈就为了那最后一丝的希望,不断的挣扎着。父亲、母亲、妻子以及胎死腹中的孩子……也许还有最后的希望,如果穿越到古代都有可能,改变过去就不再是不切实际的梦。

只要活下去,接下来的世界绝对还有意想不到的变革。韩慈是如此想的。

终于,老旧的相册合上了。游离的韩慈也终于离开了梦境。是被一桶冷水给泼醒的,醒来时便已经身处牢狱之中。由于地牢还积满了水,韩慈只是被关于铁笼中,在地牢大门外看着兵与民来来回回的忙碌,清洗着战后的河内。

“醒了吧?我有些话要问你。”见韩慈被水泼醒后,林楚便在铁笼前半蹲着冷脸说到。

“啊嘻嘻嘻……你一看就是啥,高级领导吧?我和你们这些黑心肠的乌鸦、蛇蝎都没什么好说的。”韩慈虽然癫狂的笑着。但林楚确实能从他的双眼中,看出绝望。

“绝望了吗?”林楚在心中默默揣量了一下。“你的事,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些。希望你明白情就是情,法就是法。不要觉得你的复仇和癫狂的行为可以被视为理所应当。你是个好,医,生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林楚特将“好医生”三个字一字一顿的说。

对于一个这样癫狂、绝望的家伙而言。只有迅速的打破其最后的心理防线。才能得到最为准确有效的信息。

韩慈听到“好医生”三个字后,内心确实慌张了一瞬间。但还是稳定下了心境,平静的观察四周,了解人员以及地形、路线。此时为了清洗战场人都较为分散,不过林楚出于安全考虑,还是将庞德、徐晃等一众将军留在了地牢大门处,也即关押韩慈的铁笼前。

“我想你的父母……”林楚正说着话,打算推翻韩慈内心最后的防御墙时,韩慈却猛的抬起头颅。目光炯炯的对向林楚的目光。

那一刻,林楚便明白了,这一次是真的没辙。对方似乎重燃了希望之火。“啊嘻嘻嘻!你们就这么肯定自己赢了?老天爷其实还是在我们这边的。”韩慈摇晃着手中的铁链挑衅到。

看着这样的韩慈,林楚明白这韩慈绝非欺骗。“绝望吗?与其说绝望,不若说那憎恨的影响力。够完成条件了。运气是乎很好?”林楚依旧毫无紧张感的问到。

“啊嘻嘻嘻!运气?是这世界腐烂的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此时的韩慈显得更为癫狂,也许是药效还为过,不经意间留下了许多的口水。

“韩慈,我不指望你能回心转意。只是要告诉你,李不仁虽然已死,但国家一直以来打击贪腐。查到其昔日有诸多贪污记录,以及诸多恶行。顺藤摸瓜揪出了好几个败类。算是为你讨回公道了。我知道你杀害的也大多是些欺压人民的人渣。只是希望你明白,最终要依靠的是法律。”林楚自始至终都是冷着脸说到,说完便欲转身离去。

“啊嘻嘻嘻,谁会信你们这些狗官!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天下的乌鸦一般黑,能抓几个?能杀几个?人性不改变,人们的悲剧也不会停息!”韩慈就这样默默的看着林楚越走越远,互相都没有再理睬对方。

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一边旁听的敬威,似乎随着韩慈一同经历了那一遍痛苦的经历。甚至眼角都已经无法自控的流下了泪水。

“啊嘻嘻嘻!怎么样?你也能感受到吧?这个世界的污浊!啊嘻嘻嘻!憎恨对吧?”韩慈居然莫名其妙的对向了敬威。

敬威虽然很同情韩慈的遭遇,但看着眼前这样癫狂的韩慈,敬威是一点都不想和他沾上任何的关系,可敬威居然莫名其妙的感受到,自己居然能和他感同身受。

可敬威一个高中才毕业的学生,哪来这样的遭遇?又怎么会感同身受?敬威是真的想不明白,像是记忆极其的错乱,像是忘却了很多,又似乎是记错了许多的事。

“啊嘻嘻嘻!恨啊!毁掉这个令人厌恶的世界!”韩慈依旧发癫的拍打着铁笼呐喊着。

而伴随着韩慈的呐喊,敬威是感到头痛欲裂。“闭嘴,闭嘴……闭嘴!我叫你闭嘴!”敬威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恐慌什么,总之盛怒之下一把便拽着韩慈的衣领砸在了铁笼上。

可韩慈依旧癫狂的笑着:“啊嘻嘻嘻……啊嘻嘻嘻……”令人心烦。

正当敬威难以自制的要一拳打在韩慈那张癫狂的脸上时,“铛!”的一声雄厚地锣声响彻了天地,夜间报时的锣声,却在这样的大白日里响起。违和又令人不安。

是的,极度的不安。听着,这锣声,就在众人中的敬威似乎隐隐约约见听见了马蹄声,又似缓又似急。仿佛能听见宛如丧歌般阴深恐怖的音乐在耳畔回荡。不知不觉间,逐渐放晴的天又阴沉了下来,甚至能看见乌鸦齐飞。那种不安感,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不只是敬威,即便是庞德、徐晃、史万宝、文聘、赵立等在沙场上拼杀的将领,额头上也都冒出了冷汗。

“啊嘻嘻嘻!啊嘻嘻嘻!啊嘻嘻嘻!啊嘻嘻嘻……”韩慈癫狂的笑着,让周围的士兵仿佛坠入了深渊。在这样的压迫下,想要拔腿就跑。却发现,双腿已经颤抖的走不动道。

“铛!”那锣响声,越来越近。似是要令万千妖魔鬼怪尽皆俯首。“哒、哒、哒……”马蹄声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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