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这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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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情况你我都十分清楚,若是不马上接受治疗,绝对活不过今天下午。既然现在没有办法,我不出手他也是等死,不如赌一下。”

“实不相瞒,我现在正想找一份中医医师的工作,若是我能够侥幸将这个男孩的急症治好,宋医师能不能做个主,安排我在这里工作?”张纵饶有兴致的问。

“你若是能将他救治,我让你在这里工作,一个月多少钱随你定!”宋德忠撇了撇嘴,别过头不屑说道:“这孩子若是死在这里,和我们中医馆没有一点关系!”

“小伙子,我儿子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就算没有治好我也不会怪你!”中年妇女泣泪横流,看着张纵的眼神中充满了希望曙光。

“放心吧阿姨。”

张纵示以诚恳的眼神,之后忙着拿起来桌角的一包针灸银针,快速消毒之后,找准了男孩胸口的穴位,精准的刺了下去。

“堕中,迎香,这两个穴位倒是找的对,”宋德忠在一边看的入神,不过嘴角还是在撇着,“只不过针灸之术更多的在于调理,急性肾衰竭这种病症还没有中医临床治疗的先例。”

宋德忠行医三十年,为病人看病也有三十年的经验,对于张纵的针灸手法再熟悉不过,眼神中没有什么波动。

但很快,他的眼神定住了,微微皱着眉头,对于张纵的针灸手法有些看不懂了,从张纵下针的动作来看,这套针法绝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男孩胸前的天突、乳根、膻中三个穴位的针都插得很深,针口流出了黑血,血流的很多,顺着身体流淌到了白色床单上,画面比较血腥。

“你这是什么针法?”宋德忠推了推眼镜,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张纵。

张纵并没有回话,自顾为男孩施针。因为他知道这时候解释什么都是多余,事已至此,只能用结果说话,过程并不重要。

随着几根深针插入,男孩脸色更加痛苦,鼻脸皱成了一团,稚嫩的五官憔悴不堪,令人忧怜。

“马上就不疼了,千万挺住。”

这几根深针扎入之后针头贴近骨头,还在穴位中央,施针时患者会非常痛苦。一旦挺过这几针,整个精神状态会亢奋一会。张纵只想利用这段时间继续施针刺激血脉,让肾经七十二脉络全部打通。但是他忽略了病人只是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很有可能挺不过针灸的痛。

“一切都毁了……”

宋德忠见状垂下了头,表情有些懊恼,后悔自己不该去随便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

张纵动作开始舒缓了下来,每插一针都会思虑几秒钟,终于在二十分钟过后,男孩脸色平静了下来,呼吸也平稳了。

“小伙子,我儿子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那名妇女擦了擦眼泪,眼神惊喜的问着张纵。

“没有,还差一步。”

张纵松了一大口气,因为男孩身体情况愈加明朗,不过这时候还差最后一步“密针还气”没有做,若这时候中断治疗,男孩甚死的会更快。

“他明明已经恢复正常了,你还要做什么?”宋德忠一眼就看出来男孩的身体此时已经恢复了,若是治疗过度,恐怕会引起反效果,急忙质问道。

“现在停下来他就死了!”张纵没有看他,而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男孩身上。

见到张纵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宋德忠无奈摇了摇头,叹道:“还以为你是什么高手,现在看来是我错了。画蛇添足,小心引起乱子!”

他虽然很想阻止张纵,但是男孩是张纵治疗好的,此时他也只能在一边抱怨。

这一次,张纵将男孩身体翻了过来,卧在病床上,开始为其后背施针。

经过他手上的银针马上会落到男孩身上,不过男孩身上的银针针照比之前要浅很多,针头像是贴在皮肤上一样,但却屹立不倒。

宋德忠再一次看呆了,表情僵硬不已。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想开口问却又欲言欲止,最后只是嗤笑了一声,“花拳绣腿!”

后背的三十六针,张纵插下的每一针都不慢,但是节奏非常连贯,似乎事前已经想好了插入的角度。

五分钟,三十六根银针全部按照经脉的走势插在了男孩后背上,每一针的深度和顺序都是有讲究的,一点深一些或者缓一些,都可能无法起到治疗的效果,男孩都可能丧命。

这套针法难度不小,张纵已经有几年没有使用过了,对于力道的掌握有些生疏,最后的一针有些偏差,但是影响并不大,只是有些不完美。

取下银针之后,张纵得以大口喘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才发现因为精神过于紧张,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打透了。

“小伙子,我儿子是不是活过来了?”中年妇女眼神忐忑的看着张纵,声音抽泣问道。

“阿姨你说的什么话,您的孩子本来就没死啊!只不过是得了一场病而已。”张纵笑着道。

“这么说,他马上就醒过来了?”

男孩虽然脸色有所好转,但是仍然没有苏醒的迹象,中年妇女还是有些担心。

“让他睡一会吧,我去给他抓把药,回家之后你每天要给他服用。切记不要让他睡在阴冷额环境,不然很有可能旧病复发。”张纵严声嘱咐道。

“之前没有注意,家住在顶楼,一直漏风漏雨,房间湿冷,这次我一定多注意。”

“这次我们中医院就不收取诊费了,是这位小伙子给你治好的,”宋德忠此时也不再质疑张纵的医术,没有收取中年妇女看病的费用。

“我这就给你开一副药方,你去柜台,我免费给你抓一些药材。”宋德忠说着,坐了下来拿起笔快速写下了几味中药材,连熬药的方法写的非常仔细,看的出来是一副经常开的药方,几乎没有做什么思考。

张纵把宋德忠写好的中药方子拿到手里看了两眼,随后拿起笔来又在里面添了几珠热性草药,草乌、海狗肾、丁香油。

宋德忠看在眼里,心中十分不满,当即拍了下桌子,仰起头质问道:“你是什么意思?这是我的诊疗室,我开的药方你为什么要改?”

张纵尴尬一笑,心中却是有些不爽,但是碍于想要在这里工作还是压住了怒气,解释道:“你开的这副药方并不适合他服用,这男孩体质属寒性,必须用热性药材温养,这样才能去病根。”

“哼!拿来我看看。”

宋德忠行医多年,自认为对于药方的理解很透彻。而他开的就是补充人体血气的药方,他不相信张纵的药方会比自己的更合适。但看过药方之后,宋德忠脸色突然变了,因为药方中几株中药参合起来的效果确实比自己的药更加合适。

毕竟张纵并不是这里的医师,自己在医术上输给了他。张纵来面试这里的医师,他担忧以后自己在中医院的首席医师地位不保。

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宋德忠之前已经答应了张纵,能够治好小男孩的病,就安排他进到中医院,此时宋德忠后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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