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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记忆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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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疑惑的朝着胖子那边过去,心里还在想着"警察队长"那几个人。不过心里也只有同情而已,自己都已经快要朝不保夕了,当然要把这些事情全部弄清楚的心思也就淡了很多。现在,也只是替那些人感到惋惜而已。

胖子并没有面试成功之后的兴奋劲儿,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或许这份工作已经开始一辈子把他拴在这边了。

吃饭的时候,胖子要了一箱啤酒,坐下来跟我啥话都没说就先喝了两杯。我这两天也很郁闷,就也没有劝他。趁着这个机会借酒消愁。两杯之后,才开始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上大学进宿舍第一天开始,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给翻了出来。俩人边聊也一边唏嘘,没想到时间过的可真快的,一晃之间,三四年就这么过去了。

而从大二暑假去胖子他们村子开始,就好像是一个节点,之前的那些事情就仿佛发生了十几年那么久。但是从那儿这时候的事情,好像都发生在昨天一般。

冬天喝啤酒比夏天更爽。我们俩各怀心思,那一箱啤酒还没喝完就已经东倒西歪。外面的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起了雪花,路灯下漫天飞扬的白色雪花让人有一种思念的情绪。

"胖子,走吧,找个地方住下来。不然今天晚上咱俩就得睡大街了。"我摇晃起身,把钱付了之后,拽着胖子出了小饭馆的门。

"淡,淡然,你,你等我一会儿。"刚到门口,胖子挣脱我的手,又冲进小饭馆中大声嚷嚷道,"我们那箱子酒里还有两瓶,打包,我们要,带走。"

小饭馆服务员显然见多了这些喝醉的人,也没有多说话,直接把两瓶酒递给胖子。看她那样子,巴不得我们俩赶紧走呢。不过这也属于正常情况,在大路上,普通人看见醉汉之后基本上都会退避三舍,因为跟醉汉基本上没有道理可讲。

在附近找了个快捷酒店,把胖子拖了进去,我也差不多要虚脱了。两个人就那样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躺在了床上。幸好快捷酒店里面的空调给力,不然我们俩这样肯定要给冻死。

但就是这样,睡到半夜我还是给冻醒了。睁开眼睛,看着趴在床上的胖子,挣扎着起身把他挪到被窝里盖好。然后去检查空调是不是出了毛病。这大冬天的房间里竟然有这么大的冷风,记得刚进来的时候还赞叹了一下这家空调给力呢。

拿起遥控器看了好半天,才勉强看清楚那个小三角箭头在"制热"后面。空调上面的字数显示25度,我伸手在空调下面摸了摸,确实是散热,可是为什么整个房间里面这么大冷风呢。

窗户是关着的,当我去检查的时候,发现那阵冷风是从背后吹过来的,而背后正是那洗手间的位置。这家快捷酒店的洗手间跟别处的不一样,是半透明的玻璃门那种,冷风就是从那半开着的玻璃门那里吹过来的。

就在我转身看向洗手间的时候,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流声,好像是谁在里面抽马桶。隐约之间,能够从半透明玻璃中看见里面有一个人影。房间里面只有我跟胖子两个人,胖子就在我旁边的床上躺着,还是我亲自给他弄到被窝里面去的。那么,洗手间里面的声音是谁弄出来的呢?

听到那个声音之后,我整个人的酒醒了大半。从旁边的背包里把帆布包抽了出来,鞭子紧紧握在手中,缓缓的朝着洗手间那边走去。

刚到洗手间门口,我的鞭子就抽了出去。不过刚抽出去,就及时的收了回来。之前进入房间的时候醉的有些厉害,躺下就睡着了,对于房间里面的摆设不清楚。就在洗手间门口对面的墙上,有一面一人多高竖着的镜子。刚才过来。就被镜子里映出来的自己吓到,差点鞭子就抽了过去。

略微松了一口气,转身看向洗手间里面。灯是亮着的,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连马桶盖都是盖着的,好像从来都没有人把他掀起来过一样。检查了好一会儿,确实没东西之后,我才把鞭子收了起来。看来,刚才确实是自己眼花,可能是还没有醒酒的原因。

把帆布包往旁边一扔,打开水龙头直接用凉水洗脸。凉水的刺激,让我更加的清醒。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脸越发的苍白,跟死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就在看镜子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镜子里有人在看我,而那个人就是镜子里的我。

现在我面对着的是洗手间水龙头上面的镜子,是背对着洗手间门口那条长竖镜子的,可是从我眼前的这面镜子里看到的却是。长竖镜子里面我直直的站在那里,面对着我这边嘴角勾起诡异的笑。

就在我发现"他"的同时,还没来得及找到自己的帆布包,就见"他"从里面伸出双手,使劲的抓住我的脖子往水里按。我手忙脚乱的想去抓住"他"的那双手。却不管怎么抓,都只能抓到光滑的镜面。

我已经快要窒息了,而且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本来还想咬破手指或者舌尖让黑色的血流出来的,但是刚想到这儿,就发现自己的嘴巴张不开,手也动不了,整个人就好像被禁锢了一般。我开始拼命的挣扎,整个人除了被按住的头,其余部位怎么都动不了。

就在我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把浑身能够调动的所有力量都移到了头部。准备来个殊死一搏。那双手把我的头刚抓起来准备继续往下按的时候,趁着这个空档,我拿头用力的撞向了镜子。瞬间,那双手离开了我的脖子,额头上也是一阵冰凉,整个人全身就像解脱了一样。

喘着粗气抬起头来再次看向眼前的镜子,已经碎成了好几块儿,镜子里自己的影子显得特别的狰狞。而后面竖镜子里那个面朝着我的自己,已经不在那儿了,一切都变得很正常。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淡然,你他娘的疯了,喝醉酒也没见你这样发酒疯的啊。"正当我松了一口气,转变再洗把脸的时候,胖子的声音从我旁边传了过来,把我吓了一大跳。

只见胖子坐在马桶上,满脸惊奇的看着我,怀里还抱着我的帆布包,手里拿着拍魂尺。看他那样子,倒不像是防备什么鬼物,更像是在防备我。或许,我刚才拿头撞镜子的那个举动,真的是吓到他了。

"胖子,你刚才一直都在这儿?"我有些好奇的问道,之前明明是我把他放进被窝里的,而且进来之前还看见他在被窝里,怎么会转眼间就已经在洗手间呢。

"是啊,半夜肚子疼就起来了,刚抽完马桶蹲下,你就跟个疯子一般的闯了进来。"胖子脸上写满了埋怨。任谁正在上厕所的时候被人打扰都会不爽,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我从洗手间里出来之后,发现原本那阴风不见了,整个房间里特别的暖和。而且,就连我刚刚把胖子塞进去的那个床上的被子。都是铺的平平展展的,根本就不像是有人把被子掀起来过。

胖子出来之后,我就一直疑惑的看着他,让他详细的把刚才的情景说一遍。胖子说,他上厕所的时候也被外面的那个竖着的镜子吓了一跳。于是就把卫生间的玻璃门关上一半,正好挡着那个镜子。反正房间里就我们俩男的,开门关门都一样,而且这卫生间里的门也没锁,所以也就那样了。

让他也没想到的是。在他刚进去一会儿,就看见我拿着鞭子站在那面竖镜子前怪笑。笑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进入洗手间里。进来之后,脸上的怪笑还是没停,把胖子也着实吓的不轻。

胖子喊了好几声,我才从那怪笑中回过神来,把身上的帆布包扔给他让他给看管着,说自己要洗把脸,还让他快点,我也要用马桶。胖子嘟囔了两句,也没说啥,可是接下来我就跟疯了一般的把水龙头里面的水往鼻子里灌,任他怎么喊都喊不住。接下来,就看见我怪笑着用头去撞那镜子,撞了好几下直到把镜子撞破,我才变得正常起来。

听到胖子的话,我的整个心里都拔凉拔凉的。他说的话,跟我记忆中的场景根本就不一样。在我的记忆力,胖子是在外面床上躺着的,我亲自弄进被窝里,而洗手间里空空如也,我的帆布包是随意扔在一旁的。

"淡然,你他娘的是不是撞邪了,刚才怎么回事儿,咱们要不要换个房间?"胖子见我半天没说话,脸色有些担忧的朝着我问道,看来刚才的场景真的把他吓的不轻。

"没事儿,这房间里没问题,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朝着胖子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儿。不过我还是没有继续跟胖子待在同一个房间,而是又重新开了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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