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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单纯丫头, 更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拿下的主。

只是对方做的一切她看在眼里,从最初的“抱大腿”到如今的朝夕相处。那家伙始终对她纵容有加, 从未懈怠过。

或许这就是依赖, 她现在多爱赖着他。哪怕丁点大得小事也能缠着赖着, 越来越有小女儿的心性, 也越来越惹人爱。

听说他赠予她的镯子十分珍贵,是伽古族历代流传物。只给嫡亲, 男人扳指象征权势, 女人手镯代表尊贵。也是到了如今岳灵才知道, 原来那家伙背后还有那么强大一个族群。

难怪他能叱咤风云这么久屹立不倒,自身能力很重要, 手中筹码更重要。凭他的能力,往后真的会很有作为吧, 岳灵托腮思考。

因着他送了自己一个如此珍贵的手镯,于是岳灵加快进度, 打算赶一个荷包回赠他。

虽然寒碜了点, 但也是心意不是。

她认认真真做,殊不知荷包上的刺绣实在太难。夜里打着灯笼穿针引线,做了好久才勉强像样。

不知道该绣什么, 挑了男人大多受用的款式。张扬的狼头纹案,但上头的针法有些考究, 她一做, 费去不少时间。

之后拿给静姝看, 对方却是抿笑不言。安慰她都是心意, 萧烈一定会喜欢。

她虽狐疑,可也只能这么办。做都做了,难道还能扔掉不成。仔仔细细收起来,趁着某日他们一起去小镇蟠龙楼吃饭时再交给他。

那是苍措峰镇上最有名的酒楼,鸳鸯山珍煲特别出名。引来不少附近显贵前往光顾,包括近来在山上度过阳昭节的一众皇亲。

她喜欢吃美味的特色菜,所以萧烈早早就吩咐人去定位置。待到晚饭时间不紧不慢赶去,她穿了身白毛领的素色袄裙,手腕领口都是上等的围毛。牵了他的手,左顾右盼,静静行在后头。

而齐恒几位手下则依例跟在不远处,远远瞧见自家主子牵个纤巧娇盈的年轻姑娘,男子挺拔英伟,女子水灵娇柔,看上去当真般配。

待到入酒楼的位置,齐恒很快迎了上去。亲自打点好一切,见萧烈已经带了岳灵上二楼雅间。便朝身后几名随扈使眼色,端端跟紧,守在雅间外头。

进屋之后里头有暖炉,且布置得当,终于感受到暖和。手指行了良久险些冻僵,若不是被他温热的手掌一直紧握住,定然冻成根冰雕。

然后,趁着小二还没上菜的时候,岳灵悄悄看他一眼。掏出怀里的荷包,想了想,就这么赠送给了萧烈。

“给,我送你的礼物。”

她笑眯眯递给他,男人闻罢一顿,意味深长看着她。默不作声接住,瞧出是个荷包,细看做工……的确没见过这么粗糙的刺绣。

“算作回礼,喜不喜欢?”

看出他的犹豫,岳灵屏息问。男人失笑,他怎会嫌弃。抬手把她拉入怀中,贴她的额。

“是什么?”

二人一起打量那歪七扭八的荷包,小妮子认真想。

“我觉得是狼,你看像吗?”

难怪她这几天神神秘秘,入夜也不消停,不知在倒腾什么。原来闹这一出,竟是为了给他绣荷包。

于是萧烈没再多言,反复打量一阵。蹙眉环住她,将下巴抵在她耳廓。

“做了多久?”

像是等待良久,她听后憋出一个定论。

“就几晚。”

他一怔,没有说话。头一回收到这玩意儿,只知以往闺阁女子做来送给心上人。今日收到,是她亲手制作。定然欣喜,只是上头的图案……他不禁纳闷。

关于这点,岳灵也有些心虚。抿了抿唇凑近瞧,那玩意儿哪里是狼,分明就是杂毛乱飞的不明物。她屏了屏,却见眼前一晃,萧烈已经将它收好,顺手挂到腰间。

“诶,不要挂……我再拿回去改改。”

他倒无谓,是她做的怎么都好。眼看小二进来上菜,呈上热腾腾的山珍煲。他将她抱到大腿上,动作随性。横竖雅间房门紧闭,跟自家无异。

“没事。”

出口安慰,习惯被他抱到身上,岳灵也没表现出过多不自在。只是侧头再瞄一眼,突地气馁。

“还是拿给我改一下吧,否则挂出去定会被人笑话。”

语毕唇瓣被人结结实实含住,堵上她不太自信的唠叨。一阵缠腻,片刻后松开,挑眉。

“谁敢笑?”

罢了,又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样。岳灵定定地瞧,倒是先一步笑出声。随后低头看他挂在腰间的荷包,不像狼头,倒有些像狗。甚至跟黎明庄的赤风有几分神似。

于是她想了想,认真问。

“可你不觉这玩意儿有些像赤风?”

话里指的静姝那儿那只大狼狗,萧烈听着,张口咬在她脖颈间。

“照着它绣的?”

岳灵忍不住笑,轻轻推他一把,负气嘟嚷。

“不是,我是照着名家名绘而作。”

搂过她的小腰,自顾自腾出手来斟酒。

“这么糟蹋名家名绘,大师该哭了。”

哪知她听后果真不高兴。

“萧烈。”

仰头灌下一口烧酒,贴住她的侧脸狠狠吻过。

“无碍,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可是……”

“肚子不饿?快吃饭。”

放她坐回原来的位置,顺手帮其夹了不少爱吃的菜。现如今他已经熟悉对方的口味,不用旁人在也能将她照顾得很好。

他肩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沐浴时可见上头仍旧留了疤。岳灵瞧着,仔细趴后头帮他抹疏痕膏,结果被他抬手挡过。表示男人留疤无碍,没必要过多纠结。

两人就这么窝在雅间里用餐,鉴于这天冷,她也忍不住喝了一杯烧酒。不过不是姑娘家喜欢的款式,太烈,讪讪的尝了一点。味道不行,没再多饮。

不过身旁的萧烈倒是喝了不少,蟠龙楼很大,大到客房饭厅,茶室院阁应有尽有。老板也是官家子弟,酒楼开在这样的位置,客人也大多有头有脸,皆不平常。

因为环山阁没什么大事,遂他们吃过饭也不用急着赶回。四处闲逛一番,要了间客房饮茶泡温泉。大概没什么事会在此地歇上一夜。

才将互开心扉,彼此都离不得。小情儿在一起怎都不嫌腻,饭后两个时辰,散够了心,果真又一块儿腻在了温泉池里。

她用萧烈的中衣改了件浴袍,宽宽大大刚好遮住身子。泡到汤池中薄衣紧紧贴住,勾勒出极其美妙的幅度。

这里的温泉不比环山阁,相对来说小了许多。可正巧也给两人制造了更多亲昵的机会,狭小的空间,她趴在台子上。后面男人赤着上身拥住她,埋首后颈处不住拥吻。

上半身衣裳完好无损,可挡在里头的以下位置却是春光无限。亵裤长裙随意丢在地上,池水波荡,她仰起脖颈,轻轻攥了拳。

身体毛孔被那股惊颤的电击尽数打开,二人紧贴不留一丝空隙。他力气好大,抱着她跟抱鸡仔似的容易。肌肤如玉般光滑,一个不及将她翻转过来。鼻尖相触,抵了她的额。拽着那细嫩的小手一路往下。

这家伙真难消停,她埋入颈窝偷偷笑开。感受那硬朗的腰腹肌理,手上动作渐渐娴熟。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表现出相当受控的状态,由着她主导,肆意妄为。岳灵眯眼打量,发现对方随着她的举止能呈现出许多不同的反应,相当有趣。

以往她并未放这么开,到底是姑娘,该被动时仍旧仅守本分,除开最初那几回。但如今不同,尤其她发现自己主动会引来更多的热潮,愈发来得起劲。

一声低吼,他将她从浴池里抱出。胡乱擦干压入床榻中,再一次深深挺入,看架势恨不得将她活活吃下去。

她依旧是躲,那双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瞧着他。松开手,眼底尽是促狭。

这一闹,又是多久都分不开。她微微一颤,撒娇求饶声越来越小。直至啃上他健硕的肩,狠狠用力落下齿痕。

事后继续无休止的腰酸腿疼,想要回环山阁是不可能了。临时黎明庄送来信,叫他们过去吃饭。可惜岳灵已经走不动路,想到去他姐姐那不能太丢脸。遂拒绝了他要抱她走的好意,怏怏瘫在怀中,静静阖上眸子。

他就是这般精力无限,二人躺在床榻间,她趴在对方胸膛处,指头懒懒地戳他一记。心思飘远,不禁好奇。

“……以往你都怎么过来的?”

不明白她具体指什么,萧烈靠近。

“什么?”

于是她又耐着性子说了一次。

“唔,没遇到我之前。”

肯定着问,他握了她的手俯身亲吻。没想太多,如实道。

“素日忙不完的公事,京里京外来回跑。”

“那你……”

“嗯?”

他仍旧不是很明白,反倒是怀中女子抬起脑袋,悄悄附到他耳边问。

“要是想……该怎么办?”

这话听得萧烈一怔,领悟过来意思,收拢手臂危险地看过去。

“你倒什么都敢问。”

她狡黠一乐,噘嘴鼓腮,俏皮笑。

“如今你是我的,有什么问不得?”

抬手拍在臀瓣上,跟前男人闻罢挑眉。

“那我是不是也该问问你?”

岳灵听着不明,讪讪退开,抬了抬秀眉。

“哼,我有什么?”

“我是姑娘,自有姑娘的矜持。”

自顾自说着,反倒理直气壮得很。对方闻罢失笑,低头啃她的耳垂。

“你还知道?”

“呵呵……”

小美人儿又轻轻地笑了,相互紧拥,片刻后耳旁是男人低哑的嗓音。

“没遇到你以前,我不知女人什么滋味。”

萧烈一本正经,可岳灵却不信,逼近质疑。

“骗谁了,你堂堂珩王,要个女人比换件衣裳还容易。”

他摇头,神色肃然,态度正经。

“没机会。”

不明所以来回打量他的片刻,小妮子试图缩了缩肩头,恍然出口。

“哦,我知道了,那晚要不是那媚儿被我掉包,你准会要了她,对么?”

“胡说什么?”

“瞧瞧,定是说对了。”

男人一顿,未曾乱了阵势。俯身蹭她额角,低声回问。

“那晚若在南庭的不是我,换了其他达官贵人,你也会?”

小美人儿耐着性子听,末了反应快,随即张口。

“不,你是独一份的,谁能比?”

他定定地瞧着她,锢住腰身诚挚开口。

“是,我头晚就栽你手上,谁又能代替?”

语毕岳灵就笑了,脸颊泛着沐浴后的红潮,盈盈而乐。

“呵,所以是天意如此,命中注定?”

他裹住棉被将她抱得更紧,俯身啄她的额。

“嗯,天意注定你是我的。”

悄然明了,小姑娘作领悟状,不紧不慢,甜甜地勾了勾唇。

“哦,原来是这样。”

窗外月亮高挂,夜幕再度降临。俏皮的质疑声被男人逼近吞了下去,冰天雪地掩不住的热火。甜腻的二人,凑在一起连呼吸都是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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