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任安素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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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们两个女人在里面聊,苏承墨迈开长腿走了出去。瞿经纬就站在门口,见他出来,看了他一眼,率先一步走进另外一个房间。

"水还是咖啡?"

"我晚上不喝咖啡。"苏承墨说完坐在了他的沙发上,旁边的茶几上摆着一份资料,第一页就印着恶鬼的照片。苏承墨随手拿了起来,瞿经纬倒了杯水放在他旁边。

这份资料比他今天早上发给他的那个影片还要详细,上面准确的记载着他犯案的时间和手法。苏承墨修长的手指翻阅了几页,将资料放在了一边。浅抿了一口水。"你倒是早猜到我会过来。"

瞿经纬答非所问,"准备动手了?"

"嗯。"

"那你先看看这个。"瞿经纬说着,把苏承墨刚刚丢开的资料又拿了回来,翻到其中一页,放在茶几上用手指推了过去。

苏承墨把拿着的水杯放下,正好放在那张纸上。微湿的杯底,在资料上印出一个浅浅的圆圈水痕。苏承墨看着自己印出来的水痕,挑眉,"你说的是这个吧。"

瞿经纬扫了一眼,点头。"你知道?"

"从你给到的资料猜的。"苏承墨将水杯拿开。手指无意识的敲打在桌面上,"能够伪装成女人和孩童,很显然他还会缩骨功。"

瞿经纬还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色,看着他。苏承墨将这份资料推回给了他,"很不巧。司徒安然也会缩骨功。"

"可以维持多久?"

"尽全力而为,可达三小时。"

瞿经纬眼底微微露出一丝诧异,"看来是我多虑了,恶鬼10年前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苏承墨微眯着眼,看着瞿经纬时,好像审视着猎物。"这一次的行动,我需要你的协助。"

"你不是很有把握么?"瞿经纬拿着资料,放在自己的书架上,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在她身上,我不允许有任何一点意外发生的可能性。"苏承墨话语掷地有声,瞿经纬不由抬头看向他,良久才应道,"好!"

"行动之前,我会把详细计划发给你。"

同他谈妥之后,两个人在房间里各忙各的去了。直到指针转到九点,代表他们来这里已经有2个小时了,苏承墨冷着脸看向瞿经纬,"你的女人还不休息吗?"

"你的女人不走,她怎么会去休息?"

苏承墨扫了一眼旁边房间的房门,两人在里面打闹的声音很大,顾浅溪跟他在一起从没笑的这么大声过。苏承墨想着,不由紧绷着脸,"这次你先带,下次我来。"

瞿经纬看了他一眼,"好!"

说着。他就开门走了进去。但是很显然,他没有起效。他一进去,战争全面升级。本来还只是跟顾浅溪的打闹,顿时变成跟他的星球大战。苏承墨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什么效果,黑着脸走了进去,直接无视那两人打横将顾浅溪抱了出来。

顾浅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轻锤了他一下,"你干嘛呢?"

"该回家了!"

"可是楚楚她们还在闹啊!"顾浅溪想过去劝于楚楚,但是还没动,她的脑袋就被苏承墨摁回自己的怀里,苏承墨冷冰的绷着脸,"你这么有精神,回家我陪你闹。"

顾浅溪压根反抗不过,被苏承墨抱进了车里,油门一踩,走了。

瞿经纬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跟他趾高气扬的于楚楚,忽然觉得苏承墨的做法非常合他的心意。简单、粗暴、有效!

***

第二天一大早,顾浅溪就被苏承墨扔到了母亲所在的私人医院里,自己消失没影了。

一连几天,苏承墨都是到了晚上过来接她回去,早上又把她扔过来,中间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袁清和王胖子也没见着过来,只有司徒安然偶尔会过来看一下母亲的身体状况,但是每次也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他们好像最近在忙什么。但是忙的内容,每每顾浅溪问起来,苏承墨就说她还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接着就把她压倒。几乎每天晚上她都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让苏承墨弄得精疲力竭,昏昏而睡。

而且这几天母亲的状态也不是很好,每次醒来都是被噩梦惊醒,反复做着同一个梦。她告诉顾浅溪说她的腿没了,说父亲被人抓走了。顾浅溪安慰的话对她来说也不管用了,她强烈的坚持要下床,她要去顾家看看。

情绪波动的很大,顾浅溪不得不把司徒安然叫来。司徒安然查看了一下她身体的各项数据,又带走了一点血液样本,说是明天会告诉她结果。

这天苏承墨又把她送了过来,顾浅溪对他说了母亲的情况,苏承墨只是吻了她的额头告诉她,"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会让老四加快跟进那边对于病毒的研究进度。"

他都这么说了,顾浅溪还能说什么。临下车时。苏承墨忽然拉住她的手,目光定定的停留在她脸上,"很快就会好了。"

顾浅溪以为他说的是母亲的病,就没往复杂的地方想。这几天陪着母亲的时候,顾浅溪把这几年的事都想了一遍。把顾家她熟悉的角落也想了一遍,甚至把自己想成是父亲,设想自己如果有一份资料,会把它放在哪里。

父亲是孤儿,长大一点就去参军了,之后在军队里面自学书籍,考上了军校。在军校中认识了军工团的母亲,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后来等分配工作之后,便向上面打了报告结了婚。

要说父亲唯一最熟悉的亲人。那就是从小在孤儿院带大他的院长,但是院长在顾浅溪两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除此之外,父亲还能放在哪?那份资料又会是什么?会跟丢失的那块碎布有关吗?

顾浅溪想了又想,手下又没忍住,拿过纸笔画了起来。因为这次印象比较深刻,顾浅溪凭着记忆将碎布画了出来,尤其是上面的图案,上次被王胖子点醒后,这次她记得很清楚。

画完之后,顾浅溪望着这碎布有点迷茫。她依稀记得第一次看见这碎布时是觉得熟悉的啊。可是为什么后来她再看就没那感觉了呢?

正琢磨着,母亲醒了,小护士连忙跑过去记录数据,并且将母亲扶了起来。顾浅溪拿过枕头垫在她的背后,母亲还是一脸惊魂未定,顾浅溪给她垫枕头的时候,她就死死的抓着顾浅溪的手。她很用力,手心也因为出汗而一片濡湿。

"没事啦,那是噩梦。"顾浅溪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本来是一句她经常安慰着她的话,任安素这次却非常较真,她失魂的摇着头,嘴里不停重复。"不,不是梦,不是梦……"

顾浅溪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你梦到什么了?"

母亲失魂的转过头,看着顾浅溪时两眼没有焦距,"不,不是梦,是田祥……"

顾浅溪一愣。这是第一次从母亲嘴里听到她说田祥。顾浅溪敏感的抓着她,"妈,田祥怎么了?"

"是田祥……是他。"任安素说着,惊恐的叫了一声,猛地抽回手去抓自己的头皮。顾浅溪吓得跟小护士一人抓住她的一只手。顾浅溪担忧的看着她,"田祥他已经被抓走了,没事了。"

"被抓走了?"母亲怔忪的抬头望着她,这次她的眼睛有了焦距,渐渐拥有了意识。"小溪?"

顾浅溪试着放松了对她的禁锢。见她没什么异常,便慢慢松开了。"嗯,妈,是我。"

"小溪你快跑,他们说东西在你手上。要抓你,你快跑。"母亲说着推开顾浅溪,她的力度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么大,顾浅溪没有警觉的情况下被她推着跌倒在地。母亲还是惊恐的看着周围,像是有什么人在追她一样,她想要下床却动不了,"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东西在哪,我不知道。"

小护士一直抓着任安素,不让她伤害自己。她说的这些话,是在对那些抓住她的人说的吗?顾浅溪自己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忽然想到什么,压低着嗓子,尽量让自己变得粗狂,试探的开口。"文件在哪?"

"不!别抓小溪,她什么都不知道,守义真的什么都没说啊……"母亲惊叫着,想要抱住自己的头。"不会在小溪那的,肯定是被法院那些人带走的,不会是小溪拿的……"

她拿的?顾浅溪蹙紧眉头,那些人认为是在她这里?母亲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尖叫一声,慌乱的要下床。小护士被她一把推开了,母亲顺着那力度噗通一声掉下了床,扯掉了旁边挂着的窗帘,发出尖锐的一道声响。

顾浅溪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过去在地上扶起她。母亲的手乱挥着,谁都不让靠近,顾浅溪才走近一步就被她乱踹的脚给踢开了。

挥舞间,把顾浅溪之前在旁边坐着的凳子踹飞了,她放在凳子上的素描画落了下来,落在母亲的旁边。

母亲呆愣一秒,眼神茫然的拿起了素描。看她没动了,顾浅溪和小护士连忙走了过去,刚靠近一步,母亲看着那张素描慢慢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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