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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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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四个碗,走到火堆旁边来说:男人就要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我笑了一下说:是。可是心里却在想,我根本就不是男啊!我也想当个男生能娶她陪她过一辈子啊。为什么我非要是个女生呢?怪苍天还是怪我?哎,算了。今天晚上喝个痛快吧。希望酒精能不让我去想这些。

李大爷拿出来了四把刀子让我们割肉吃,我拿起刀子来,在用火烤着的猪腿上割下来了一块肥瘦相间的肉,放到了她的碗里。李大爷看着我笑了笑对她说:妮啊。你可真的很有福气,能有一个对你怎么好的丈夫。她抬头看了李大爷一眼脸好像红了一样低低的嗯了一声。我害怕李大爷再给她说什么,就端起酒来对李大爷说:李大爷谢谢你们老两口的救命之恩,这一碗我敬你们。

说完我就一口把那酒给干了,当时那个辣啊,酸爽。李大爷看我这样敬他酒了也只能陪我一干而尽。又说:小伙子,你很有胆识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年青人。

我笑着说:没有。

李大爷又说:别谦虚了,今天这只野猪如果不是你恐怕今天晚上就没肉吃了。

李大娘说:啊?咋回事啊?李大爷在哪里津津有味的讲了起来,我在哪里听着时不时的笑两下。李大爷讲完以后就对她说:怎么样?你丈夫很勇猛吧。我和你大娘可是看出来了,他可是真的很心疼你呢。

我红着脸笑了一下。她却没有特别大的反应,我以为她又发烧了,就把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没发烧。为啥不说话呢?闷闷不乐的,感觉好奇怪啊。忽然院子里刮起来了一阵小风。我害怕再把她吹感冒了,就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到了她身上,她抬起头看着说:我不冷,你快穿上别感冒了。

我说:没事,喝酒喝得有点热。她没说话,我又割了一块肉给她,就这样我们一群人在外面坐着聊天、喝酒、吃肉,也忘了是几点了,就剩我的和李大爷在外面喝酒了,我和李大爷喝的都有点醉意了,就把火弄灭了,各自回房间睡觉了。

我悄悄地推开房门,走进屋里害怕打扰她睡觉,因为喝得有些醉就拿起茶壶到了一点水喝,喝完水,我慢慢地走进床沿,坐到床沿上,轻轻的躺下就准备睡觉了,因为只有一床被子,所以我都让给她盖了自己也没盖被子。

我蜷着身子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正想睡着呢,后背一阵暖意袭来,我立马清醒了不少,我回头一看,她正在往我身上盖被子,她看我回过头来了就说:盖点被子,晚上别着凉了。省的看,我好了,你又病了。这样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我恩了一声,又往身上盖了盖被子。对她说:我是不是是打扰你睡觉了?

她说:没有。我连着睡了怎么久了,也有点睡不着。

我轻轻哦了一声说:赶紧睡觉吧,明天上午咱就走。

她嗯了一声,就闭上眼睛睡觉了,我回头看着眼前的女生,真的好想抱抱她亲亲她。可是我没这个权利,她并不属于我。我回过头闭上眼睛,这几天一直照顾她晚上也没睡好,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看了看手表都快九点了。我居然睡了怎么久,我回过头一看,看见她正睡得熟着呢。我一个没忍住撩了撩她脸上的头发,看着她睡觉的样子真的好想上去亲亲她的额头。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几点了?

我说:快九点了。她哦了一声懒懒散散的在床上坐了起来。我下床穿好衣服,出去打了盆水回来洗了洗脸。我看着她说:咱们吃完饭收拾一下走吧。她嗯了一声说:也该走了,在不在走部队就要来找咱俩了。她穿好衣服下床洗漱完毕,恢复了精神的面貌,看上去更漂亮了。我带着她去厨房吃了点饭,吃完饭就对李大爷和李大娘说我俩要走了。李大娘和李大爷还想再挽留我们住两天,我们婉谢之后就离开了。

我带着她再次来到山顶上,顺着路往终点走,我俩一边走一边聊。因为前面耽误了一些时间于是,我们两个也加快了进程,早上九点多我们就走了,到现在走了不少路了,我让她坐下来休息,我检查周围有没有蛇,之后又让她喝了点水。

自从她被蛇咬了以后,我总感觉我俩之前怪怪的。不过那种感觉我也说不出来,每次她看我的时候总感觉她的眼神很不自然,在李大爷家的时候,她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对劲。

在李大爷家的时候,每次李大爷和李大娘说我细心照顾她的时候,她总是低着头听,有时候等她抬起头来,眼睛还会有一些红。不过她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去问她。

休息了一会,我对她说:走吧?按照这个速度,我觉得明天下午应该就能到。她点了点头,没说话。我总感觉很尴尬,她话比以前少了很多,这让我很不适应,但是我又不好意思去问问她。

就这样我两个一路无话的走了一下午,气氛尴尬的要死,不过我俩却谁都没去打破,到了快黑天的时候,我选了一个地方安营扎寨,她还跟以前一样坐在帐篷里,我自己在外面忙活,不过这气氛却大大的不相同,之前我在外面准备的时候还能说两句话,现在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她不说话,我也就不主动搭话了,我在离开李大爷家的时候,李大爷给我了一些野猪肉,我把树枝削尖,又把猪肉穿上去放在火上烤,弄好以后,我把肉放到她的饭里,给自己留的很少。

我拿着饭走到她身边说:吃饭了。说完后把饭递给她,她接过饭低头吃着,我拿着饭,坐到帐篷里,吃了起来,过了一会我看她拿着饭不吃了我就问她:怎么了?

她抬起头来眼睛有点红对我说:我吃不了怎么多,给你点。说完就把她饭里的肉放到了我的饭里。

我看着她说:我不吃肉,你多吃点,有助于你身体回复。说完就把肉夹回去放到了她的饭里。

她红着眼睛看着我说:你这几天一直照顾我瘦了不少,你多吃点补补吧。

我听着她说的话,心里忽然暖了一下,对她说:别让了,我回到部队就能补好了,你现在是病人,你更需要。

说完,我就低着头往嘴里扒起饭来。很快我就把饭吃完了,站起来对她说:你快点吃,我都吃完了。

她还是低着头慢慢的吃着,忽然她抬起头来说:我吃不下。

我看着她说:怎么了?不舒服吗?伸出手去放到她的额头上摸了摸说:也不烧啊。

行了,没什么事,快吃吧,吃好了才有力气继续走路啊,我对她说。她没再说话,默默地吃着饭,我又去找了一些树枝放到火堆旁边。

等她吃完饭,我又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进帐篷睡觉了,我躺倒她身边,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我侧过头看着她,她闭着眼睛睡着,虽然是在黑夜看不太清她的容貌,不过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所以才让人看起她来更多了那么一些仙气飘飘的样子,特别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

我看得正入迷呢,她突然睁开眼睛侧过头来看着我,我被她的目光逮了一个正着,脸立马红了起来,她开口对我说:好看吗?

我回过头低低的嗯了一声说:好看。

她又问我:那你想看多久呢?我对她的这个问题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对啊,我想看多久呢?不,确切的说是我能看多久呢?我倒想看一辈子,可是她早晚都会是别人的吧。唉。

我重重的呼了一口气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她见我没回答又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继续走呢。我嗯了一声,又回头看了她一眼。闭上眼睛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感觉右胳膊上好像负重了一样,我回头一看,她正抱着我的胳膊睡觉呢,神尴尬啊。我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我去,这算什么个情况?这算是她猥亵我吧?这次可不是我犯罪啊。

我正想着呢,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自己一眼,脸瞬间红了,从头红到脖子上啊,这个就很尴尬了。她立马撒开我的胳膊,在帐篷里坐了起来,背过身去,虽然我看不见她的脸,但是我也能猜到她的脸到底红成什么样子。

我也没说话,起来就出去了,我站在帐篷外面伸了个懒腰,呼吸着山林里清晨雨露的气息。做了几组拉伸运动后,又在背包里拿出饭来,热了一下。我觉得早上喝凉水会拉肚子,就把水一起热了。

我拿着热水,走到帐篷里面对她说:先喝点热水吧。她接过热水,也不敢看我一眼,低着头喝了两口热水,我又把饭递给她。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就用挑逗的语气说了一句:你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之前你可不是这样啊。谁知道她听了这句话脸又红了,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因为都红到耳朵根了。

她没回答我,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害羞了。不过在脸红来看害羞的可能性比较大。我没在说话,低着头吃起饭来。吃完饭收拾好,背上背包,我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上午,我看了一下地图差不多,今天下午天不黑就能到,我让她坐下休息,自己又去忙活了。忙活的同时,我用眼睛的余光看了她一下,她正看着我忙活的背影呢。

过了一会,她站起来,开始帮我一起准备饭,我把木柴抱过来,她用打火石点着木柴,又拿出饭来,蹲到地上准备午饭。我弄完走过来直接坐到她身边说:你怎么做起饭来了?

她看着我说: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这几天一直都在照顾我,一定很累了,所以我帮你分担点。

我笑了一下说:没事,我身体好做饭这种事情还是可以的。

她眼睛红了一圈看着我说:如果你真的撑不住了,那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把你从这里带出去?当我听完她说的这些以后,我好像被晴空霹雳一样,我从心底里明白了一些什么,我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在李大爷家里的时候,难怪她会那个样子,难怪她会用哪种眼神看着我。都怪我发现的太晚了,原来她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怎么依赖我了,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原来我怎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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