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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家中三两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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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月二十九月末那日,陈明理所部正式并入赵家三房,这日也举行了家中会议。

刘王文乔四家掌事人也领着族中有威望的一批中青年过来长长见识认认门路,再算上陈家,这就是赵期昌手里的附属五个家族,还在整合发展中。

只有明年春耕后才能确定具体的各家实力和担负的丁役,百亩一丁是规矩。精细耕作,治好水利后,百亩地能养活五六户人,出一丁完全不妨碍什么。

这次家中月底会议,赵期昌也就落实了三样事情,第一是家中上下尊卑体系。

这个家指的是三房,范围再大一点就是整个大房、三房。整个赵家内部的整顿会在冬月中旬,捕倭军改编后进行。到时候大房、三房瓜分族中影响力,并重建二房。

为了增加整个赵家的凝聚力和名望,为了与天下各处的赵家宗族打交道时方便,赵家会设立一个堂号。以后出去的赵家子弟遇到其他堂的族人,也就能说自己是某某堂,而不是登州卫赵家这么个不上台面的名号。

具体的堂号还需要计较,是一个影响深远的事情。

赵家三房这边家中上下成员的身份标记,赵期昌很偷懒的借了军衔标识。这不离奇,各处大族家中成员,也会在衣服上绣上标记,如花瓣多少、颜色、位置等等。

在他上次管家、管事、干事的基础上再改,管家暂时拟定为杠上三朵白梅花,管事是杠上两朵白梅花,干事则是杠上一朵白梅花。毫无疑问,这是尉级。

干事以下,以家丁、长工、家中做事的仆役再分级。不用想,这就是新兵单杠、老兵双杠;其次是下士一道斜杠、中士两道斜杠、上士三道斜杠。总共就这五级,按照赵期昌的规划,一个十八岁的家丁顺风顺水,在二十六岁才能当个干事。

可谓是升级体系与资历绑定,是一套短时间内玩不坏的体系。身份高低只要用具体的东西标注明白,即使在福利待遇上没什么表示,这些人在内部也能竖立尊卑关系。

但待遇一定要对得起级别,赵期昌手中没余粮只能延后,在新年后规划对应级别的待遇。

而家中管家只有赵财一人,赵期昌不喜欢滥封太多,封的越多等确定待遇时有的他哭;何况内部体系一定要形成严明的高少低多金字塔形状,高层一定要少,不可能十个将军五个兵。

管家以下,管事一级有陈明理、常信平、赵禄三人。

干事一级则是庆童、龚显、颜植、赵凤祥、赵普益五个主家出身,另有刘王文乔陈五家掌事人,这就是干事一级的十人,内五人,外系五人。

干事以下再设立特殊一级佐事,只有梅花无杠,对主家授予门客如此时的刘瘸子,与赵普益拉来的画家,一个没功名的落魄文士魏成基。对下面五家,专门作为干事的副手,一共预设十名,五名由主家下派,五名由各家选拔提供人选后再由赵期昌裁定。

至于再下面的五个级别,主要授予对象是家丁,要等捕倭军重组后再行授予,也是年后才确定的事情。

这是确立家中根基、规则的大事,这件事情落下来,人人身上有了代表高下的标徽,会或多或少更认可这个集团,说白了就是有上进的动力。

不像以往,身份模糊弄不清高下,也享受不到身份高下的面子。

至于标徽,还在陆续制作中,赵期昌也不敢搞的太过火,弄的只是竖章方布条,刺绣花纹,使用时缝在领口作为装饰。

打火机大小的东西当场发下去,人人神情都不一样了。家中上下尊卑体系就这样初步立下,就等年后完善代表的待遇。

第二件事情比较复杂,就是重新检地确立丁役及名册。

在现开垦的基础上,计算出春耕时能最大化开垦的土地。这是百亩一丁的基础,计算好这个,也好知道明年春耕土地大小,就可确定五家出的丁役。

这些丁役赵期昌要验收,定好时间后赵期昌会去下面五家从各家丁壮中选拔自己看上眼的人。录名造册后,春耕结束就会动员过来参与操训。

这是一件事附带的,也是赵期昌最关心的事情;其次就是将所有五家资料造册,作为主家必须了解下面各家的人口构成。有这套资料,丁役数量不足,就可以直接从下面庄子里选人。

这不是把地整片出租给各家收租子收丁役,是垂直管理的,各家主事人是受主家差遣的,不是自行其事,即没有自治权。在废立族老这一件事情上,主家与下面这些掌事人是有共同语言的。

废掉主张族内、庄中自治的族老,这些人就要听主家的。因为族老的影响力以及族内庄内裁定权收归主家,实际使用的也是这些主事人。

两件事前后效果都是一样的,更明确的将家中规矩铺开,使整个区域内的调度权都落入主家手中。

感谢大明朝,感谢皇权不下县。

否则光这些事情,赵期昌妥妥的就是造反。实际上也没这么夸张,不过因为土地的敏感性,也差不多吧。

不过比起内部机构功能分部明确,上下体系更森严的种种公司来说,赵期昌这套东西也就那样,不算多离奇。

管家总经理,管事经理,干事主任,佐事科长什么的一套对下来,也就那样,无非是个名字不同问题,实际的上下阶梯关系还是一样的。

第三件事情就比较邪恶了,赵期昌提议取消原来刘王文乔四家每家二十顷地的限制,允许他们凭实力开垦,一切以春耕时的数据为准。

实际上每家也在担心这个事情,因为真放开了搞,二十顷地反倒是个限制,规划区域内估计的土地数量远远少于实际数量。如果按原来那么搞,每家二十顷限额会有个极限在,到了以后还得再改。

而现在,赵期昌放开限制,让五家一起卖命开垦,他只认实际春耕土地。这意味着各家人力越多,春耕时获得土地就越多。

再换句话说,他们可以从山里拉更多的人来开垦,每个人开下的地,都会租给他;事情做的邪恶了,可以在别家规划的区域里割肉。

三成租子真的很良心,对底层百姓尤其是山民而言,三成租子能挤破头。因为赵期昌收租子是根据收成来收的,不是定下一个死数据年年不管你死活,就伸手要那笔数据上记载的租子。

因为这涉及到另外一种蛮不讲理的收税规则,那就你的地收税有两种规则,一种是地的属性,是大方面的官田还是私人永业田,小一点的是山地、旱田还是水田;另一种则是最具大明特色的科税,也就是大明税制奇葩的根源所在。

而前者则是确定税收多少的根据,规定一亩地该缴纳多少。官田是承包给佃户的,收的叫租,永业田收的是税。

每块地都有历史因由,也有政治属性,比如国初时北方萧条,为鼓励北直隶、山东百姓耕种,规定只收历来税收的五成,然后又有对功勋贵戚的减免奖励。

结果就是一样的地,税收系数为一,这个一是定死的,不管你丰收还是歉收,每年就收这么多。这也是灾荒年间百姓卖儿卖女缴税的原因,因为这税是定死的,多少地到时候给衙门多少税,不是根据收成再换算的税!

永业田还好,高不到哪里去。而官田,大明朝的官田来源多是罚抄,又叫官没田。这类田好的多被地方士绅与衙门勾结置换到自家名下,用劣田、荒地顶上去。而不同的官田也有政治属性,收的租税系数不一样,有的每亩一年一斗,有的两斗,有的可能就几升。

而官田的租子平均比私田来的重,是朝廷收税的主力。地方上这么搞,自然大头收入都从衙门里流到了私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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