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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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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赫连泽闯入红色警戒线到看清大鸟耳朵之时,几乎是一气呵成,眨眼的功夫。

  大鸟看到人类无惧自己的威严,从祭古渊沉淀而成的暴戾瞬间释放了出来。

  只见它大张开翅膀,扇出一股强大的火旋风,那打开的喙发出尖锐的啁啁声,似是在威慑敌人。

  赫连泽直觉面前一股热浪扑来,连忙运出土系灵力在自己前方打出一张弧形屏障,这才觉得面前顿时凉意沁人。

  但身体平静的血液却因刚才大鸟的炸毛,完全的看清那隐藏在眼睛后面的耳朵而沸腾了起来。

  只见小巧的耳朵上果然有一个紫红色的胎记!

  “阑儿。”

  他干裂着嗓子柔喝了一声。

  但大鸟丝毫听不懂人类的话语,它只知道,侵犯领域者,死!

  硕大的爪子在地上划出道道白印,张扬的翅膀羽梢穿透青蓝色的囚笼,但身子却无法出来。

  外围的慕岩陀神色紧张的看着前方,虽说赫连泽在进来之时签订了生死契,但终归是曼罗学府的势力,万无一失才是好的。

  待在千屈阁的慕远志正坐在蔑席上打坐,忽然察觉到后院的异动,瞬间化为青雾瞬移到囚笼跟前。

  见大鸟暴躁了起来,气急之下还不等慕岩陀向他陈述缘由,便挥起机甲,用那锐利的矛头将三弟的左脸划破一道长口。

  随后冲入结界,却发现里面多了一个人,是那天给自己敬酒的男人。

  姓甚名谁早已忘记,但面容还是依稀记得。

  赫连泽见大公子到来,瞬间收起自己的雷电之力。

  没了雷电之力的排斥折磨,那鸟也渐渐的安稳了下来,颤抖着利爪,双翅支在地面上,稳定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

  慕远志怎会看不到赫连泽刚才运出的雷电之力,他眼底泛起一股深色,收回手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大鸟,冰冷的说道:“去千屈阁见我。”

  说罢,又化成了一团青雾,朝斜上方飞射而去。

  慕岩陀咧着嘴,将锦袋里预备的消炎药洒在伤口上,见赫连泽走了过来,道:“我带你去找大哥。”

  赫连泽微微颔首,回过头望着恢复平静的阑儿,半年过去了,总算是找到了她。

  物是人非又如何,能变过去,总能有变回来的方法。

  早已安稳盘膝坐在蔑席上的慕远志,听到楼梯的响动,不动声色的拿出准备好的凝荟露放在桌案上。

  岩陀带着赫连泽走到桌案前头,抱拳闷声道:“拜见大哥。”

  慕远志心里有些抽痛,刚才是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将三弟划伤了脸,还以为是岩陀惹得大鸟躁动,情急之下才做出了让他后悔的蠢事。

  他抬起眼皮,看到岩陀伤口上沾着白色粉末,轻叹气,指着桌案上的凝荟露,道:“把这个擦在伤口上。”

  凝荟露是三弟用上好的药材调制而成,制造不易。

  主要是为了他这个乱闯祸的大哥准备,稍不留意便会让周围的冷事物伤到自己。

  对面光线明亮,那清透的玉瓶里,明显可以看到凝荟露还有大半瓶。

  慕岩陀鼻尖微微一酸,摇头道:“不用了,这点伤没什么大碍。”

  “被我的青铜机甲伤到,若是随意涂抹消炎药,最快也要两个月持久。我可不希望在一个月之后的上元节,你要带着伤口去祭祖。”慕远志有些愠怒的提醒道。

  他不是在呵斥三弟,而是责难自己。

  岩陀明理,点点头将桌案上的凝荟露拿在手里,倒了一点涂抹在伤口上。

  只见那伤口还在外流的血瞬间止住,开始结痂好转。

  “你在外面侯着,我要与这位公子说话。”慕远志要求道。

  慕岩陀拱手作揖后,看了角落里那依旧绽放着的薄荷草,这才悄悄的离开房间。

  “请坐。”慕远志指着对面的蔑席说道。

  赫连泽点头,抬起氅衣稳妥的坐在席子上。

  在这座用竹子搭建而成的阁楼上,早已摒弃了外界的炎热,鼻腔之间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味。

  “你的雷电之力是先天蕴含,还是后天夺舍而来?”他步入正题问道。

  赫连泽震惊的看着慕远志,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大公子,您为何这样认为?”

  慕远志笑了笑,道:“别和我绕弯,我再问一遍,是先天蕴含还是后天夺舍?”

  “先天。”赫连泽道:“从小就有,每年承受大小不等的天雷,这才形成。”

  “那就不错了,若是后天夺舍,我真的是不敢相信。”慕远志笑着。

  从桌案上拾起干净的帕子,将青铜机甲上的血丝一点点的擦拭掉。

  而后用矛头将倒好的茶水推到赫连泽跟前,道:“喝点绿茶,缓解紧张。”

  赫连泽垂眸看了一眼放了冰块的绿茶,不解道:“大公子会给别人说?据我所知,魂灵国度至今从未出现过带有雷丹之力的人。”

  “也从未出现过只要触碰人,就会让人死于非命的怪物。”慕远志自嘲着,视线忍不住回归到自己的双手,款款将机甲脱掉,露出了菜白色的修长大手,来回翻转看了两下。

  见这位青衣男人不说话,他主动问道:“那日忘记了你叫什么,现在能否可以重新认识?”

  赫连泽抱拳道:“吾乃赫连泽。”

  “赫连泽,好,既然是以后要相处的对象,那我便叫你一声泽兄。”慕远志笑道。

  赫连泽闻声,眼神微微一滞,随后紧绷着的面容有了一丝松动,笑了出来,道:“果然是血脉兄弟,您与岩陀兄都是这样唤我。”

  “只可惜,同父同母不同命,岩陀自幼不喜花草树木,而我恰恰相反,却因为自己的原因,让那些无辜的花朵变成了枯枝脆叶。”

  慕岩陀目光放远,望着角落里被玻璃缸扣住的薄荷草,沉重的感叹道。

  “那岩陀兄如今克服了自己的障碍,成功成为一名站在巅峰的行医人,大公子为此也是感到无比高兴。”赫连泽道。

  “叫我远志兄即可。”慕远志见赫连泽叫得生涩,亲自矫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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