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豆芽菜的房东比想象中还难说话，宋天明多给了一倍的价钱才算将这件事处理完毕，一想到等在齐声的那两个女人，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结果整个人看起来比面对房东的时候还要丧，路天假装没看到，“你告诉豆芽菜说要找来人的麻烦都是闹他的吧。”
“不是。”宋天明踢开地上的石子，“那确实是我的第一反应，但是。”
他指指脑袋，“我这里面装得是脑子，他们既然已经做了，就一定会想好后路。而且他们针对的，根本就不是豆芽菜，而是我。现在指不定在哪儿偷看，等着我自投罗网呢，我也没必要自己上门找架打吧？”
路天笑笑，“你打算暗着来？”
“你……”宋天明停顿一会儿，一把勾住路天的脖子，“你真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恶心。”路天掰开他，掸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宋天明又搂上去，“敌暗我明，太被动了，敌暗我也暗，这才公平。”
“你忍得住？”路天可是见过宋天明那风风火火不管不顾的脾气的，“万一别人一直没有动作，你能忍多久？”
“你和死人睡过觉吗？”宋天明忽然问道。
路天一怔，“在太平间外面守了一宿算吗？”
“当然不算！”宋天明摆摆手，“你那都是小儿科，我可是抱着一具新鲜的尸体睡了一个星期！”
路天没有问宋天明原因，只是竖起大拇指，而宋天明也没有继续说，只是继续摆摆手，“低调，低调。”
他在兵工厂训练的时候，这样猫捉老鼠互换身份的游戏玩得多了，也高级多了。在不清楚敌方是谁的情况下，想将敌人变成猎物最好的方法就是沉寂下去。
对方不是想看他认怂吗？那就认呗，大丈夫能屈能伸！
“等我们回去之后，高经理那条线都别动了，停止一切深入的调查，你呢，安安心心当保安队长，豆芽菜好好重新建立自己的‘黑客帝国’，我呢，好好把齐声做起来，咱们就当放假了。”
几小时后，齐声酒店。
“宋先生，提案你怎么看？”秦雪抱胸朝宋天明的方向看，却并不是在看宋天明，沐小雅坚持要跟着一起开会，此刻正杵在二人中间，尽管大部分的内容她都插不上话。
对于一个大学专业是会计，又才刚刚毕业的人来说，沐小雅懂得已经比同龄人多太多了，但还是听不懂秦雪说的类似同比增长、二轮融资的专业词汇。
都怪她父亲沐乘风太护着她，根本就不让她碰公司的事情，还说只要她永远快乐的当个小公主就够了。
如果沐家不出事，她可能到现在都无忧无虑过着什么都不懂也不需要懂的日子吧。
可惜世事无常……
不过那样她也遇不到宋天明了。
“设置主题，征集视频投稿，让用户都参与进来，然后作为评委打分、投票，我觉得可行。不过……”宋天明指着当中的项目收费一栏，“连投票都需要花金币的话是不是太过了？秦小姐可不能为了多赚钱就忽略用户体验啊。”
秦雪一惊，她给的这份不是最终的版本，而是底下人最早交上来的，她带来给宋天明一方面确实得和这个合作伙伴商量，另一方面她还是想试探试探宋天明。
“但是现在很多项目都是收费的，有过大数据分析，现代人并不介意多出一笔一毛钱的支出来丰富他们的生活。”
宋天明捏住下巴，“话是没错，从长远角度来看，这项功能最终还是要收费的，否则就会有失公允，刷票器这类的不法软件也会更猖獗，不过前期，我们想把这个功能炒热，我的建议是……”
他眼睛弯起来像个月牙，却不妨碍当中闪出自信的光芒，“前期免费，等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个功能再采取收费的方法，而且用户自己也能感受到刷票器的存在，也更乐意接受，或者秦小姐可以进行一次民意调查，我估计结果和你想要的不会有多大差别。”
“利用消费者的消费惯性……”这比秦雪想着用递增收费和优惠券的方式更好，而且之后也可以调查到大家能够接受的价格，从而择优选择最利于APP发展的那个。“谢谢宋先生的提醒，受教了。”
“哈哈，秦小姐高抬了。”宋天明搔搔脑袋，“我其实什么都不懂，就是想像自己是客户的话大概会怎么希望而已。”
秦雪微笑道：“这就是最重要的部分。”
得到肯定的宋天明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抬头去看秦雪，两人眼神交汇的样子被沐小雅看得清清楚楚。她愤愤把手伸到宋天明大腿上，仗着有桌子的遮挡，狠狠扭下去。
宋天明半边身子一抖，另一边撑在桌子上才保持了平衡。
秦雪假装没看见似的，继续道：“那么还有其他吗？”
宋天明哀求地望着沐小雅，“小雅，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沐小雅全程的关注点基本不在那份计划上，但她可不能在秦雪面前丢脸，于是随便扫了几眼，“我觉得每个月都找一个话题来增加曝光度的频率太密集了，一方面来不及统计和整合，审计部门估计要忙死。”
这算是她专业领域里比较搭边的，“而且活动一频繁奖励机制就必须越来越好，否则这一次没有上一次的好，参与度就没有了。”
她见宋天明和秦雪都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心里稍稍多了几分自信，“再者，任何东西多了之后都容易让人产生审美疲劳，你说对不对，天明哥哥？”
宋天明慌忙点头，“对对，你说什么都对。”他还没从她刚才认真说话的样子里面拔出来，已经把APP这事抛到脑后去了。
秦雪看着心里不是滋味，但是职业素养让她不可能在商务场合里面说什么，虽然宋天明的表现已经违反了商务场合的原则。
“咳咳。”她轻轻咳了两声，算是提醒，“这点确实也……”她意味深长看了沐小雅一眼，“是个问题，沐小姐觉得频率定在什么地方比较好？”
啊？这个秦雪是跟她开完笑吧，竟然在问她意见？
沐小雅狐疑着说：“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