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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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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伤在背后,容恒不得不将上衣脱下,整个房间只有一盏油灯,阿娇将药膏敷在容恒背后时冰冷的触感,房间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阿娇默默不语,她以环抱式的姿势替容恒包伤口,脸色有些微红,她站在容恒身后好生的替他打了个结。

容恒依旧没有说话,可是想起方才对峙着还紧紧拉着阿娇的手,心里便觉得温暖。阿娇替自己上药包伤口,容恒只觉得伤的很值。

或许他不该这样想,只是他到现在为止依旧很贪恋她的温存。

“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解释下。容恒你不要说话,如果我说完了,你还是没有办法理解,那我也认命。”

阿娇绕过他坐在他的对面,容恒将上衣好生穿起,阿娇继续道,“我嫁给容彻,就好像你母亲不喜欢我一样。我母亲选择了容彻的原因你很清楚,而我很在意我的母亲,就好像你很在意你的母亲一样。”

阿娇见容恒继续不语,她镇静了些许,“我不爱容彻,我嫁给他只是做戏,所谓三从四德出嫁从夫,我想,对一个根本互相没有夫妻之实的人来说,根本行不通。”

容恒听到阿娇说她和容彻只是做戏,阿娇还是她自己,没有和容彻圆房的时候,他心里其实是有些激动的。可是木已成舟,他们如果选择在一起,那该有多么天理难容。

阿娇用木签挑了挑那一盏几乎快灭了的油灯,她深吸了一口气,“如果你还愿意接受我,我会在我了结完一切事情后和你共奔天涯,从此不悔。如果你还心系皇位,那我也会帮你。”

容恒深深的愣神了,他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有心牵扯皇位,他的心里满满都是阿娇,他望着阿娇良久,声音没了之前的清冷,“现在的行事根本由不得你我二人。你说要陪我共奔天涯,可你的母亲长安公主会答应么?她盘算了那么久,不就希望你母仪天下么?”

阿娇虽然听出容恒的声音没有之前那本冷淡,可是心中的防备与冷意依旧不忍她直视,“你知道的,我只愿我母亲安好。我不希望容彻当皇帝,就像我希望我与你在一起一样。”

容恒一愣,心里漫漫都是阿娇说要和他在一起,他与阿娇四目相对,在散着血腥气息与药香的房间里默默无言,只是静静的看着。

第二日一早,容彻府中静谧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容彻当然知道阿娇彻夜未回府,所以他心里更加的恨,既然他不能快点让容恒死掉,那就快点让疼爱容恒的皇上死掉。

何太医跪在容彻的书房已经好一阵了,他跪下之前说,“微臣愿意帮皇子您办事,只是微臣怕微臣一旦办好事情就会被杀人灭口。于是微臣将这一事告诉了一个人,若是微臣与自己的家人有朝一日死于非命,那这一件不该为人知的秘密也会昭告天下。”

容彻一心想着如何毒害皇上的事情,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跪在地上良久的何太医。等他注意到的时候,他将何太医好生的扶起,“本皇子不是过河拆桥之人。太医你放心。”

何太医跪得已久的膝盖有些酸麻,他擦着汗,很是恭敬的问道,“那微臣应该如何做?”

容彻从书桌之下的抽屉中拿出一罐釉色纯白的小罐子,他轻蔑的看着这罐罐子,修长的手指拿着它将它放在了何太医的手中,他神情孤傲,“这瓶药,你每日下在皇上的药中,记住皇上的药不停,这药便不能停。”

何太医将罐子打开,将罐子靠近鼻翼闻了闻,“这是?”

容彻轻哼一声,双手负立,清冷孤傲的眸子闪出漫漫的恨意,“此药无色无味,下在药中不易被发觉。而且食用过久,慢慢会导致神志不清。”

何太医的身子微微打了个冷颤,他在医术上造诣很深,都尚且判别不出这罐药的来历,看来,这件事情还真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何太医暗自感叹容彻的心狠手辣,他朝容彻行了行礼,早早的退出了容彻的书房,容彻暗自嘲笑何太医的胆子,又想着狡兔死的道理,他早已知道何太医昨日回去并未拜访任何人,府中的家丁也没有出府现象。

容彻轻轻笑起,有些蔑视天下的韵味,等事成之后,何太医必死无疑。

等到这一日天色渐暗,容彻才收到消息阿娇已经回府。容彻心里很不自在,但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前去阿娇的房间。

阿娇自从昨夜后心情良好,她昨夜彻夜未眠,便躺在贵妃椅上合着被子浅眠。容彻推开房门,见阿娇睡意十足,心里的戒备一时之间放下了不少。

阿娇微微睁开眼看见是容彻来了,便又闭着眼睛将手绢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容彻对阿娇的做法很是介怀,“怎么,怕我不规矩?”

阿娇懒得搭理他,只是轻声的应了一声,容彻见阿娇连话都不愿对自己说,心下十分不爽。

阿娇知道他派人刺杀容恒后对容彻的态度极其的冷淡,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配为一国之君?纵使这一世他又当了皇帝,国将不成国!

“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竟如此冷淡。”容彻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他站在阿娇身旁看着阿娇极其安静的样子,竟然有了些许的不自在。

阿娇心里暗自咒骂道,你做对过什么?不过是个心狠手辣到能干出弑兄杀父的人。

容彻俯下身子,手绢之下的薄唇若隐若现,容彻准备一亲芳泽,阿娇见眼皮之外的光线变暗了,便一只手快速的拿下手绢,睁开眼睛看到容彻变大的脸一只手极快的扇了过去。

容彻黑着脸,声音有些狂吼,“你在干什么?”

阿娇从贵妃椅上坐起,冷冷的看着容彻,脸上的怒气使容彻愣了一愣,阿娇凤眸狡黠,轻哼着,“我和你不过是逢场作戏,我们各取所需。你要你的皇位,我母亲难道帮你帮的还不够么?你以后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们鱼死网破!”

容彻沉默不语,他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他轻哼一声,想到他现在想容恒与阿娇拆散,心里的怒火才平息了些。又想起不过多久皇上会神志不清而死,心里才微微好受。

阿娇用手指着门口,眼睛瞪得十分的大,她看着容彻,没有再说话。容彻猛地一甩袖子,破门而出。阿娇看着被容彻损的半坏的门,眉头蹙起,心中的厌烦愈加明显。

这一夜阿娇搬到了隔壁去睡,第二天一早,阿娇早早的起身便往宫中跑。容彻一袭月牙袍子站在走廊望着阿娇出了府,心里的怒气更甚,容恒生母如此的厌烦你,甚至不止一次下了逐客令,你还去干什么?

容彻自认才学美貌不输容恒,他不知道为什么阿娇不喜欢自己,非得去讨好容恒。难道她认为自己不配坐拥天下,不配得到她么?

阿娇感觉到身后炽热的目光并没有回头,依旧不快不慢的往府外走去。

等她又到了容恒宫中的时候,阿娇站在昨日停留不前的位置,心里不由的有些兴奋。她昨夜知道容恒其实不是讨厌她,不是厌烦她,不是放弃她的时候,她心里无比的高兴,就好像几乎全世界都在她的手里一样。

阿娇看到容恒生母迎面走来,脸上一如既往是对她的厌烦,看来,他并不知道容恒受伤的事情,阿娇舒了一口气,要不然,容恒生母怕是更不能接受自己吧。

“怎么又是你?你果真不知好歹。本宫都不知道长安公主是如何教的女儿。”容恒生母冷冷一哼,极其轻视的看着阿娇,任凭天下无数人都要巴结长安公主与阿娇,她就是不喜欢她们。

阿娇看到容恒生母露于表面的厌烦感,很是规矩的朝容恒生母行了行礼,容恒生母有些发懵,不知阿娇在搞什么鬼。

容恒生母发现阿娇今日对自己毕恭毕敬,无视自己的冷嘲热讽,心里更加的讨厌。因为,这样就意味着昨夜容恒根本没有处理好他与阿娇的关系。

容恒啊容恒,你真是糊涂。

“你若是再来纠缠恒儿,本宫就告诉你的生母长安公主,让她来好好的管教你这个不知三从四德无视礼教的无知小儿。”容恒生母继续冷嘲热讽着,她见阿娇依旧无关紧要,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般,心下怒火更甚。

阿娇看着她很是礼貌的绕开她朝容恒的寝宫里去,心里暗自不屑,你若是想告诉,那便去。我阿娇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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