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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世界的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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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安晓决定要坚强起来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从前,林倩让她喝药的时候,她总是推辞,找些这样那样的借口来阻拦。现在每天打吊针、吃药,她都很主动。

林倩看见安晓这样的转变,不仅没有高兴,反而很担心。

经过那天的事以后,安晓完全对陈言默不闻不问。虽然之前她看起来也是对陈言默不闻不问,却还是会悄悄的关注着他的动向。

以前每天晚上,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动,她就像受惊的老鼠一样,赶紧贴到墙边去听那边的动静。然而现在,她像是心里完全没有这个人。

他的行踪,他最近在做什么事情,她完全不关心。就算有人提起这些,她也不耐烦听。

虽然林倩不希望安晓陷在那件事里出不来。但是看她这样子好像与世隔绝,除了自己的衣食住行以及孩子,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林倩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担忧。

婴儿的变化很大,一天一个样。

这段时间和安晓冷战,陈言默也没有关注孩子。

这天,他回来的比较早,一进门就见林倩带着孩子在楼下玩耍,安晓不知去了哪里。

距离陈妮娜出事,已经十多天了。也就是说,陈言默已经十多天没有理会安晓,也有十多天没有好好看看俊彦了。

忽然看见这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他几乎快要认不出来了。

出生的时候,红红瘦瘦的一团。后来长了点肉,但是皮肤还是有一点红。这几天,这孩子不知是怎么回事,忽然就变白了。

陈言默惊讶于孩子的变化,停下脚步,认真的打量他。

林倩虽然对陈言默不满,但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自己不过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也不好说人家什么。

父亲要看孩子,天经地义的事情,她又怎敢阻拦?

陈言默见俊彦白白胖胖的,忽然就想抱他起来掂一掂。看看孩子最近究竟长了多少肉。

小孩子记忆很短暂。如果一个原本熟悉的人,他隔了好些天没见,很快就会认不出来。幸好,陈言默的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让他记住了。

可是这种模糊的记忆,让他不能确信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人。

俊彦本来就认人,要不是记忆里还有这种模糊的味道,早就哭起来了。

陈言默坐在旁边逗逗他,他还能接受。被这样一个不太熟悉的人抱起来颠着,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儿子,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哭了?以前不是最喜欢我这样抱你玩吗?”

林倩你在旁边冷笑一声,“陈先生很久没有见过俊彦了吧?”

确实很久没有见过他了,算起来已经有十几天了。

他的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愧疚。

只顾着和安晓冷战,忽略了孩子。不管父母有什么错,孩子都是没有错的,不应该迁怒他。

“对不起,俊彦。爸爸这段时间比较忙,好久没有陪你玩儿了。”

“陈先生很忙吗?”林倩恍然大悟。“哦,对了。陈小姐马上就要结婚了。能不忙吗?”

说起来,这件事还有真有点讽刺。

陈妮娜和顾鑫之前只是决定订婚,但出了这样的事,陈妮娜不仅没有保住自己的孩子,而且很可能以后还不能怀孕。

本以为顾鑫会因此悔婚,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让两人的婚期提前了。

陈言默的工作和平时都差不多,以前能够每天早早的回家,现在却忙的大半夜都不见人。除了忙陈妮娜的婚事,还能为什么事忙呢?

其实,他忙不忙,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既然他喜欢以此为借口,那她也不介意讽刺他一下。

陈言默不想和林倩多说什么。他和安晓之间的事情,不需要向外人解释半分。

这段时间,他躲着安晓不想见她。不知今天怎么回事,忽然就早早的回来了。

他环顾了四周,没有发现安晓的踪迹。想来,她应该在楼上。

自从那天晚上,安晓和他解释,两人之间起了争执。她摔倒,他毅然决然的离开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不去见安晓,是怕自己看见她会心软。可是,安晓为何不来见他?

或许,她是在和自己赌气,又或许是心虚。

虽然他不愿意相信那件事是安晓做的,但是种种迹象表明,除了她没有人有机会下手。最重要的是,她有这个动机。

之前,安晓怀疑陈妮娜下手伤害他们的孩子。为自己孩子报仇,这样的动机完全成立。

如果那天晚上,她跟自己坦承,那件事情是她做的,或许他心里面还没有那么气。

俊彦是他的孩子,他和安晓一样担心他的安危。他能够理解那种为了孩子,而做出失去理智事情的爱子心切。

可是,她却一直在欺骗自己。

假如,她能坦然的承认事情是自己做的,起码他还能够高看她一眼。至少她也算敢作敢当。

她不仅偷偷摸摸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还不敢承认。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他无法原谅。

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安晓的踪迹。他管不住自己的脚,想要往楼上去。

去那里做什么?当然是去找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陈言默将孩子塞到林倩怀里,不发一语,直接上楼。

房间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他们的声音轻轻浅浅,却将里面的安晓惊醒。

“林倩,是孩子哭了吗?”

房间里寂静无声,没有听到回答。她以为只是风吹开了门,没有再去理会,继续埋头昏睡。

过了许久,估计床上的人睡着了,陈言默才脚步浅浅的走到床前。

女人眉头紧锁,小脸苍白,毫无血色。本来就尖翘的下巴,似乎比以前更尖了。

陈言默伸手握住女人放在被子外面的小手,轻轻的摩挲着。忽然,他看到手背上有几块青青紫紫的痕迹。

那痕迹都在青色的血管上,一看就是打吊针留下的。

她病了?他居然不知道。

这段时间,他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世界的两极,从不相交。

他们之间何时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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