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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着女装、扮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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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荏染换好舞衣,坐在梳妆镜前装扮,芙颜走进来道,“天上箫郎不知去哪儿了,怎么也找不到。”

  “很快就轮到我了,这人不太靠谱啊。”

  伏荏染边说边戴好耳坠,起身就往殿外走。

  “大家一齐去找。”

  月牙追着她的脚步道,“主子,您就别去了,等会就该您上场了。我们去就行。”

  “没事,人多找的快。”

  “那婢子跟着您。”

  “不用,分开找找得快些。”

  伏荏染将整个永宁殿都找了一圈也没见到天上箫郎,最后鬼使神差的往舞姬们梳妆的地方去。

  弗谖曾和她说过,天上箫郎总喜欢和舞姬们搅合在一起。

  不是因为他好色,而是因为他喜好着女装,扮女人。

  他喜欢学舞姬妖娆妩媚的动作,喜爱舞姬轻盈曼妙的舞衣,时常将舞姬请入府中,所以才有那些风流韵事。

  伏荏染避开来来往往忙碌着的舞姬们,悄声寻找着天上箫郎,果然在一间搁放舞衣、首饰的房间找到了他。

  他隐在一堆粉粉绿绿、风格各异的舞衣间,不停的将各种舞衣往身上比量着,笑得春风灿烂,与之前见过的文雅模样截然不同。

  那张斯文的脸庞闪闪发光,眼睛里有星星在跳跃着,写满了渴望和狂热。

  他将花冠戴在头上,看见喜欢的珠钗就往头上插。

  他挑选着最喜欢的舞衣,最后选中一套露肚脐的上衣和下裙,欣喜若狂的便脱了自己的衣裳,把舞衣往身上套。

  伏荏染当即捂住眼睛收回视线,站在门外叹了一声。

  这是叫他呢,还是不叫他呢。

  叫他,不就表示发现了他的癖好,两人都尴尬。

  不叫他,就要轮到他们上场了。

  正犹豫着,田广丰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在这?”

  伏荏染捂着胸口把他拉到边上去,别把屋里的人惊动了。

  田广丰捧出一个首饰盒道,“您的点翠流苏钗忘带了,小人瞧见就给您拿来了。您这是干嘛呢,小人在永宁殿瞧见您,一路跟到了这。”

  伏荏染手指竖在在唇上,让他噤声。

  “你去帮我做件事。”

  屋里的天上箫郎还在激动的试着舞衣,双手牵着两侧的裙子转来转去,想象着舞姬舞蹈时的动作,摆出几个妖娆的姿势。

  可惜这里没有镜子,不然就能看见自己绝丽的身姿了。

  正兀自陶醉在想象中,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有力的脚步声,有人朝他的屋子来了。

  “马上就是云桑县主献舞了,县主少了一根钗子,赶紧去选一支最好的来。动作麻利的,要是耽误了县主献舞,仔细你的皮。”

  一个尖细的声音骂道,接着另一个谨慎的声音连连应着。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绝不敢耽误县主献舞。”

  天上箫郎紧张的攥紧了裙子,动作麻利的躲到了衣架后面藏了起来。

  等到有人进来拿了东西,重新关门出去,他这才想起云桑县主的节目快开始了,匆匆忙忙的把舞衣换下来。

  给天上箫郎提了醒,伏荏染立马赶回偏殿去。

  此时天色很黑,一路都挂满了喜庆、明亮的宫灯,许多宫人来来回回的忙碌着。

  伏荏染脚步有些快,前方迎面走来几个人推着个罩了黑布的大笼子,她侧身退让,后脚跟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就朝后歪了下去。

  她下意识伸手抓住旁边的栏杆,没有抓住。

  手腕却突然一疼,像是在栏杆上撞了一下。

  田广丰跟在她身后,幸好及时撑了她一把,立马站直了身体,有惊无险。

  “主子,您没事吧,可伤到哪儿?”

  田广丰关心的问道,伏荏染揉了揉发疼的手腕,没什么大事。

  推大笼子的几人瞧见自己差点伤着人,诚惶诚恐的赶忙上前磕头请罪。

  他们是初次入宫,不懂规矩,得罪贵人,请求恕罪。

  伏荏染摆摆手让他们起来,瞧着那个盖着黑布的大笼子,问道,“里面装的什么呀?”

  领头的那人恭敬地答道,“回贵人,是近日在云关山捕捉到的五彩神鸟。”

  “五彩神鸟?”

  伏荏染好奇地想要掀开看看,田广丰紧张地拦住她。

  “主子,小心被伤着。”

  “怕什么,不是被关着么。”

  伏荏染掀起黑布一角往里看,笼子里的光线有些暗,看不真切,却隐约有翅膀在扇动。

  那东西在笼子里不安分的走来走去,不时发出低吟声,听着像是受了委屈的婴孩,十分可怜。

  田广丰将她掀开的黑布放下来,催促道,“主子,别看了,就快轮到您献舞了,要来不及了。”

  伏荏染深深盯着那黑压压的大笼子瞧,抿了抿嘴角,只得转身快步离去。

  “这人跑哪儿去了,又不见人影。”

  伏荏染低声抱怨,伸着脖子四处张望,还是不见弗谖的身影。

  这人又玩失踪。

  “主子,出场了。”

  月牙在她耳边提醒一声,最后整理一遍她的裙摆。

  天下箫郎已经手执紫竹箫率先跨入大殿,伏荏染最后望了眼殿外,只得提着裙摆紧随其后。

  月牙双手交握在胸前,激动的等着看伏荏染表演,却见芙颜要走,一把拉住她。

  “你去哪儿啊,不看主子表演。”

  “我去找找弗谖侍卫。”

  “找什么呀,看主子表演是正经。你还怕弗谖侍卫出事不成。”

  月牙呵了一声,肩膀随着声音耸动一下。

  整个皇宫,弗谖都是说来来说走走,谁能拦着他,谁又能奈何得了他!

  芙颜没听,扯开她拉着的手,“你跟着主子,我出去看看。”

  此时偏僻一隅,漆黑的路边亮着一盏宫灯,映照出旁边海棠树下的两个朦胧身影。

  弗谖负手而立,遥望着巍峨雄壮、灯火通明的正殿。

  这会她应该已经出场了吧,脸上升起一丝不耐烦。

  身后的人谨慎的观察了下周围,并没有人,这才开口道,“太宰之令,助天攻暮。”

  最后四个字铿锵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却在暮国的上空瞬间笼罩上一层死亡的气息。

  天泱国另有居心。

  “要我怎么做?”

  弗谖云淡风轻的始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眉毛都没抬一下,对这样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似乎全不在意,毫无波澜。

  就像早已知晓这个消息一般。

  “小姐如今深受暮国皇上宠信,可从暮国内部入手。”

  “太宰想要利用主子。”

  神情冷淡的弗谖终于有了一丝动容,转过身看向身后的男人,眉尾染上一丝冷意。

  男人的脸庞隐在阴影里看不清,声音毫无波澜,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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