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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悠悠蛇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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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毒排出后悠悠醒来,睁开眼便看到床边一老两小坐在床边看着她。吓得她往床角缩去,手里不知道往哪里拔出一把短刀挡在胸前。老乞丐出言安慰道:“莫恩小媳妇儿,你这是干啥?都是一家人,拿刀指着多不好,乖!把刀放下”。

少女不理会老头只是把刀握得更紧,问着老乞丐身边的莫恩:“这是哪里?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莫恩道:“嗯,这里是我家,你昏迷后被我带到这里,乞丐爷爷救了你,不知道你叫什么?还有为什么要偷别人东西?”。

少女不回答莫恩,立即下床,步履漂浮的往屋外离去,没走几步就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莫恩看到急忙跑去搀扶,手才拉到少女便被甩开,同时少女怒斥道:“拿开你的狗爪,别碰老娘”。莫恩被她弄得尴尬,站在她的身边抓头挠腮。少女还在挣扎起身,但体内的劲元絮乱得让她疼痛乏力,怎么都站不起来。

丫丫看着欲哭无泪又倔强的少女,来到少女身边扶起她说道:“姐姐我叫丫丫,我们都不是坏人,坏人都被脏爷爷消灭了”丫丫这么解释着,扶少女坐在井盖上休息。而井边的大黑狗从绒毛密掩的眼睛里抛出一个人性化的疑惑眼神,接着继续伏着被丫丫、伍子墨养胖一圈的身体没心没肺的睡觉。

丫丫可是个刁蛮小公主,一脚踢开大黑狗,坐在了少女旁边,从衣兜里拿出一块不知是什么的药材,递给少女道:“姐姐吃吗?可香了”。少女古怪的看了眼丫丫,摇头表示不用。倒是井边的大黑狗眼睛盯着丫丫手里的药材,哈喇子流了一地,又是摇头又是摆尾,毫无睡觉时的雍容。

丫丫不理大黑狗而是问着少女道:“姐姐你真是莫恩的小媳妇吗?”。

少女额头鼓起一根青筋道:“不是”。

“可是脏爷爷说是啊”。

“不是”少女盯着莫恩捏起个拳头回到。

“嗯~也对,要是姐姐是莫恩的小媳妇儿,丫丫觉得就像哥哥说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话被不远打整家务的莫恩听到,当时不满:“小丫丫,我哪里不好了?”。少女见莫恩还顶嘴,拔起刀就要来砍莫恩。但还没站起身来,左屋边伍子墨做的两个躺椅其中一个上的老乞丐出言道:“小丫头,你还是安分点好,好好梳理一下体内的劲元,也别着急走,外面的人一时还找不到这里来”。少女听完老乞丐的话,收刀盘坐在井盖上平息起劲元。小院一时安静了,只有丫丫嘴里的嘎嘣声和莫恩手里的扫地声在空气里细微的荡漾。

同样是下街离小院比较远的一处房子,那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房子主人是一位紫脸中年男子,他看到不请自来的便衣男客,起身行礼道:

“什么风把统领送到寒舍?这不是让统领难受嘛,统领快请上座”。

便衣男子不理会房主的敷衍的客气,也不屑落座,直接开口道:“石汉三,沈六在下街吗?”。

“不巧!大哥不在,他刚去中街牛起哪里去了,不知道统领找他何事?”。

“喔~真的好不巧,不知道沈团首的脑袋近来在肩膀上安不安稳?”便衣男人说完这句话,不等石汉三回话就离开石汉三住地,往中街而去。看着便衣男子的背影,石汉三觉得他真是莫名其妙。

且不论便衣男子去中街如何,就说赤铜山脉南边的伍子墨一群少年军,经过伍子墨的指点和生死历练,现在一个个身上都带着淡淡煞气,并且目光坚定,走站立定是从容不迫。现在大家捕猎休息的时候,伍子墨总是会被一群少年围在中间,让他讲那个泱泱华夏的故事,听他描绘那个公民自由平等的东方大国。少年们边听边幻想着哪天他们自己也能生活在那样美好的地方,不用忍饥挨饿,不用仰人鼻息,不再是下贱的一类人。他们听着伍子墨的故事,某些思想的萌芽正在产生,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由于近来的磨合,五百人越来越有默契,也被伍子墨训练得令行禁止。这些优势加上伍子墨设计的一些机关陷阱,少年军没花多大代价便收获得锅满盆满。计算着时间差不多,伍子墨打算带他们往南沿着藏尸谷的悬崖边下山,因为悬崖边厉害的异兽不会太多。说干便干,一行人便顺着盆地往悬崖靠去。

就在这五百人刚到悬崖边,那个他们捕猎的小山头上的枯树林被东西如利箭从中穿开,一条两人怀抱大的金甲蝮带着滔天恨意游来。纵是少年军心性被磨炼得不错,可见到这么个大蛇,都是心里一凉,脚步散乱。伍子墨强自镇定,估计着大蛇的速度到人们这还要不少时间,回头看了看高耸的悬崖和上面的藤蔓,沉声对五百人道:“百人一组,间隔三十秒往下爬”。

众人得令纷纷借助藤蔓往下爬,伍子墨和蛮牛留在最后一组做照应。一众人很麻利,不过大蛇更快,在还有最后一队时就袭来了。这时伍子墨对着旁边的蛮牛道:“照顾兄弟们”说完提枪迎蛇而上。

蛮牛叫了声老大也要跟上,伍子墨道:“娘的,你还听不听老子的?”。

蛮牛被伍子墨怒目而视,咬牙带着最后一组往下撤。另一边伍子墨招手吸引大蛇的目光,引它沿着悬崖边跑,想把他诱离悬崖。但大蛇的速度哪里是伍子墨能比的,眨眼间跟随而上,一个甩尾打来。伍子墨劲元至脚,前空翻躲过攻击,随手挥枪扎在蛇尾,铁星四溢,却连刮痕都没在蛇尾留下。大蛇见伍子墨逃过一劫,张口带着恶臭吞来。伍子墨见沿悬崖是跑不掉了,狠心纵身往悬崖跳下避过蛇口。大蛇不甘就此放过伍子墨,扬起尾巴竖劈而下,打在伍子墨支起的枪杆上,使伍子墨像流星般贴着悬崖坠落。本来大蛇还要攀附崖壁继续往下追击伍子墨,但又忌惮什么似的欲行又止,踌躇不定。

往崖下坠落的伍子墨耳边恶风簌簌,在他身后半崖处有一块突出的岩石台在身下不断放大。要是人就这么砸上去,必定像豆腐掉地般摔得粉碎。

形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伍子墨斜视岩石台,心里纵然有一万头马踏过,也于事无补。小命要紧,赶紧用破军长枪连续插入崖壁七八次,堪堪卸去蛇尾的冲击力,用脱臼一只手臂的代价停在了凸出的岩石台上。

这岩石台生得精巧,位于半崖,苍松掩映,云雾缭绕,迎晨曦之光,沐朝露之水,奇花异果长在其间,端是一方纳米仙境。石台长出的遒劲古松顶端平平如华盖,华盖上弓腰垂臂坐着个金丝猴,猴子头向日升之东,吞吐天地精华,气势不凡。

树下薄雾弥漫中好多奇花争奇斗艳,伍子墨虽然对周围的珍奇很心动,但慑于猴子余出的威压,刨出一株朱红彩叶何首乌,摘下一兜琼浆雪莓,扯过一根藤蔓往下溜去。

崖顶的金甲蝮见自己尾巴砸中的光毛猴子还没死,昂头嘶吼,追击而来。伍子墨忍痛下爬到了谷底,寻着少年军而去。追到谷中段时追上了他们,可他们一个个都傻愣的站着,更有人身如筛糠往后跌撞,无巧不成书的是金甲蝮也刚好追上众人,前有猛虎后有追兵,看来是退无可退了。

伍子墨见队伍不走,挤到队伍前头,探明了原因。只见顺着伍子墨的眼光看去,沼泽里露出一个大蛇头,蛇头有一个房间那么大,黑竖瞳,赤眼球,橙睫角,头顶两肉棱正是上次偷袭丫丫的那条大蛇。伍子墨正想和大蛇打个友好的招呼,以求它给条生路来着,队伍后面的金甲蝮到先作怪起来。

对于金甲蝮厕所里挑灯——找死的行为,沼泽里的睫角棕榈蝮王给出了回应:它巨口一开,刮出一阵罡风,而后庞大的身体盘旋在空中,瞪着大眼睛看金甲蝮,眼睛里放出王的藐视。金甲蝮看到前面的巨蛇后立马偃旗息鼓,俯身低头像条毛毛虫似的身一撅一拱逃离现场。睫角棕榈蝮王也不在意,又瞪着大眼睛看着伍子墨,上下打量,仿佛在说:“小子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而后把巨头低下来,比人还大的眼球左转转右转转的戏谑伍子墨。

伍子墨是心肝脾肺肾在肚里乱串,冷汗连连;身后的五百少年军更是被吓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两股战战;就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蛮牛也是眼前星星月亮一起出现,面无血色。有道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一群人真是插翅难逃。

伍子墨想着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把心一狠,双手后背,挺胸阔步一走,露出满身王八之气对着睫角棕榈蝮王道:“大块头,我们也不是故意闯入你的领地打扰你的,是我师傅历练我,故意让那条金甲蝮来磨砺我们,现在你把它吓跑了,陪就不要你陪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现在我们要回家,从你领地上过,你多担待”。

大蛇本来是想把伍子墨一口吞喽,可是很忌惮那个老乞丐,生怕他也在周围。现在听伍子墨这么一说,以为伍子墨说的师父就是那个老乞丐,脑袋环视一周相信了三分。伍子墨倒不是知道大蛇是上次被老乞丐一拳打服的,纯粹瞎扯淡懵对了。见大蛇没有攻击人,伍子墨打手势让蛮牛带队先慢慢离开,自己见有戏就继续和大蛇扯淡,从怀中拿出那个承载卸甲秘技的铁券,对嘴说道:“嗯~,是师父,哎呀这大蛇很懂事的嘛,不用剥皮抽筋”这么说着还用手摸了摸睫角棕榈蝮王的鳞片,然后边说边毫不在意的跟在队伍最后撤退。

睫角棕榈蝮王颇具智慧,通人类言语,它原本不是这藏尸谷的异兽,是在其他地方迁来的,属于鸠占鹊巢型。它在以前生存的地方遭受强大的人捕杀猎魂,九死一生下逃到这里蛰伏。当年杀他的那群人也是被首先发现它的那人用古怪的器物召唤而来,所以从它的阅历分析它对伍子墨拿着铁券的扯淡相信了七分,然后它又时有时无感觉到伍子墨铁卷上有老乞丐的气息,便不再疑心,打起了退堂鼓。

伍子墨觉得这么还不放心,从队伍中拿出两头赤尾羊,远远的抛来,吓得正在思考的睫角棕榈蝮王一个后撤步,以为是老乞丐来锤它了。定睛一看是两头赤尾羊,便放下了提起的心。又听伍子墨远远传来的声音:“大块头,谢谢你了,以后有机会再来看你”。

大块头一口吞了羊,打打牙祭,便沉入沼泽,闭眼前看着伍子墨离去的背影想着:“不错!年轻人懂事”。

威逼利诱瞎扯淡躲过一劫,伍子墨却是这辈子都不想再来藏尸谷了,赶上队伍前去领队。他每走过一个少年,少年脸上的无不对伍子墨露出心悦诚服的神色,他们觉得伍子墨宛若天神,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伍子墨背部的汗水浸透了衣衫。

蛮牛经此一事,没了往日豪气,显得沉默了许多,伍子墨走到了他身边,他略带乞求的问道:“老大,有啥方法让俺蛮牛更强大的,俺蛮牛想像老大一样”。伍子墨一拍他的后背道:“别急,方法是有的,回去说”。他由蛮牛的询问,心里冒出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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