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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他叫莫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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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伍子墨丰收的一天。小胖子虽然战力不强,但是懂得极多,除了大陆历史,还具体向伍子墨介绍了中陆的最受推崇的四大职业:剑、骑、药、铸。他自己就是往药师方向努力,原因很简单:看着自己的爸爸受长蛇之毒折磨而死,看着自己最亲的人痛苦逝去,无能为力,他再也不想被那样的懦弱和无能支配,做一个药师可以救死扶伤,可以帮他走出阴影。

小胖子也有天赋,天生对药性敏感,所以就算他只是平民出生,没有背景也被分院收取,学费减半。不要羡慕他,上天对人总是公平的,他对药物敏感但对天地元力就差得多,而且极为怕痛,忍受不了高强度修炼对身体的打磨,因此入学一年还是一段青铜。

小胖子没有多少朋友。分院的其他学子虽然不都是势利眼,可他这种平民出身的,大多是不愿结交。而平民出生的又不太看得起他这拈轻怕重胆小样子,也不爱搭理。至于小胖子以前分院以外的小伙伴,因为他进了分院,差别让他们产生了隔阂。他的小伙伴的父母常常唠叨:“你看人家白硕小小年纪已经是做大人物的料了,再瞅瞅你没那个命,一天天还吊儿郎当的,出息没有”,这话当然刻薄,但道理还就是那个道理,如果他们不认命,那就该去证明,最后反倒是抱怨和迁怒无关的人;也有那心胸狭隘之类的父母念叨:“小胖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你们可别再和他霍霍”,这种狭隘是真的狭隘,其实每种“狗屎运”背后,都有不为人知,为其辩护的理所应当,而疏远只是一种嫉妒!加上小胖子去分院总归是要穿一身干净衣服的,和那些衣衫陈旧的小伙伴有差别,一来二去那些小伙伴就和他散了。这也许是好事,人常常只有在逆境中才能看清楚谁才是真正的朋友,这无关年龄,所以小胖子对子墨哥这个真心待他的朋友分外珍惜。

“小白胖,今天就学到这吧,谢谢你嘞,小老师”,伍子墨微笑道。

小胖子能帮到朋友,也是很开心,而且觉得自己教学似乎很有一套,中陆文教给子墨哥他一学就会,颇具成就感,有点意犹未尽的道:“要不我再说说药理初级搭配精讲?”

就在白硕准备再秀一波时,铺子里传来了雷锻的呵斥声:“火势怎么小了,小子你怎么看的,既然你闲时多,那就把铺外的青木柴火全部劈了”。

“知道了!”伍子墨一挑眉毛,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看着小白胖道:“要不咱们边劈边讲?”。

小白胖闻言肥鱼打挺,火烧火燎的把手里伍子墨留给二狗子的包子放进铺子,又“突突突”飞奔出来,用略微杂乱的步伐带着圆润的身体消失在路上,留下了一句没能更上他逃离速度的话语:“子墨哥,我回家拉泡尿,下次得空再和你讲”。

伍子墨看着这把玩笑当真的小胖子的行为,心里腹诽:得嘞,还得一个人手酸。

好一顿忙活,日薄西山,伍子墨才对付完所有木材,满心欢喜,以为就此可以回家。只听雷锻又道:“小子,火候不足的残铁,需要百锤重塑,给你个机会来锻炼锻炼,顺便找找锤火炼韵的感觉”。

说实在的,伍子墨听了很想对他说:“这个机会我不要的,好吗?”。话到嘴边,看雷锻严肃而认真的表情,不似说假,伍子墨便依他的话,用锤头敲打起残铁来。平时他锻造的锤头不是特别重,三百斤左右。当然这在前世是不可思议的,但这个世界里八段青铜的气力也就在这个范围,因而伍子墨使将起来游刃有余。

相比伍子墨的闲庭信步,二狗子可就难受了:首先是那条大鱼儿,在他处理鱼鳞时活蹦乱跳,木盆里的水溅了一脸,其次灶火的点燃又熏了一身。他灰黑的小手在脸上摸成花猫后,灶火才妥协着堪堪升起。一边抽着旱烟的莫老头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个忙碌的小身体,他去帮忙他又不让,说是什么要做一顿大餐犒劳他和伍子墨。又是一阵锅碗瓢盆的“叮叮当当”声盘旋,二狗子的大鱼小鱼亲戚烩才终于炖好。

大功告成,小身体“嘚嘚”的拿着一个小木凳子坐到老人旁边,一脸期待的看着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发现门口还是毛都没有,转头向着莫爷爷道:“莫爷爷,我去接子墨哥”,说完就跑出门,不见踪影。

莫老头摇头微笑小声道:“这孩子”,又磕磕烟斗叮嘱道:“看着些走”。门外远远传来一声“喔~”便没了动静......

申屠户原本和这些西城平民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在码头务工有把子力气,又会些儿解剖异兽的手段,因而被江那头的一个酒楼招进去,专门负责宰杀异兽。在那里他平时做事都提心吊胆,干活小心翼翼,也不曾弄出啥大问题。但今天这只起码是战兽的异兽还让他来杀,几刀过去,异兽没死透不说,还濒死挣扎,使得刀刃划伤手掌。略显笨拙的场景,正巧被楼主看见,当时就被呵骂:“贱民,再有下次,就别来了”。他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心里万般不是滋味,但在那里他谁也不敢怪罪......

下工的申屠户打着酒,耿耿于怀的从江那边喝过来,一边喝一骂:骂着异兽畜生不知好歹,骂问自己父母为什么是贱民...。这平时江那边谨小慎微狗一样的人物,下船到江这边又昂首阔步走起来,是个大人物了!醉酒如泥的走在街上,莫须有的骂着哪家平民欠他多少钱,哪家媳妇又如何如何,惹得街巷里的狗“汪汪汪”的吠吼,街上被吵醒的人敢怒不敢言。

狗吠声掩盖了屠夫的呵骂,吓得二狗子低头默念“阿弥陀佛”的狂奔,全然没注意到前面有人,接着和那人撞了个满怀。二狗子倒飞老远,申屠户屁事没有的站定看着二狗子:“贱民,你没长眼?”。

似呵骂一句不解气,旋即上前到二狗子前面摸了摸身上安然无损的衣服道:“小贱孩,你叫啥?大爷的衣服被你撞坏了,你待如何赔。嗯~”。说完大眼一瞪,一个巴掌打在二狗子的脸上,打断了二狗子嘴里的不停的道歉声。

二狗子哽咽的捂着脸,泪如雨下:“我叫二狗子,我没钱”。

申屠户听了这话哈哈道:“二狗子,哈哈哈!有娘生没爹取名的贱种,你狗叫几声大爷便饶了你”正说着,又扬起了手准备扇去。

二狗子怔怔看着这将要落在脸上的手,痴站着无法避开。就在巴掌快要落在二狗子脸上的瞬间,一只少年的手突然出现,死死地钳住了巴掌。

手的主人挥开巴掌淡然说道:“他叫莫恩,是我弟,你衣服哪里坏了?我陪”。

申屠户刚刚感受到,眼前这个瘦弱小子的力量不输于他,便不想纠缠,笑眯眯道:“也行,衣服坏不坏我先不管,你弟撞伤我,我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给个几百晶币,这事也就了了”。

伍子墨没回话,摸着二狗子红肿的脸向申屠户问道:“叔叔可知道干字怎么组词?”。

就在申屠户觉得莫名其妙之际,一个拳头已经砸断他的鼻梁,火辣辣的液体就从里面流了出来。还不等他哀嚎,一个顶膝又拱到他的肚子上,让他干呕着蜷跪在地,喘息中他感受到身体受到暴风雨般的踢踹,脸也无可奈何的和地面摩擦。

隐约中他听到了少年吐出的三个字“干你娘!”。

这如我偶然看到的一句话:如果文明不再文明,那就让野蛮更加野蛮!或许它没什么道理,但有时候又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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