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今天和昨天过得差不多，但是舞会流程的演习细致到了司仪宣报每位公主和她的骑士，公主们会穿上舞会当天的礼服，并拍照公布。
枫丹白露宫被森林环抱，森林原本是皇家狩猎场，之后建成了法国文艺复兴时期的一座重要宫殿，因为其后又有众多建筑家艺术家参与改建，因此留下了各个时期风格的特色。枫丹白露宫的主体建筑包括一座祝她，六座王宫，五个庭院和四座花园。宫殿内有四个博物馆，分别为中国馆、拿破仑一世馆、画廊馆和家居馆，其中中国馆收藏了来自大量来自于圆明园的珍贵文物，里面陈列了中国明清时期的古画、金玉首饰、景泰蓝等上千件艺术珍品。是西方博物馆中收藏和展览圆明园珍宝最多的。1860年英法联军抢掠了圆明园，法军把大量财宝抢回献给了拿破仑三世和欧也妮皇后，欧也妮也因此特别建立中国馆。
枫丹白露宫的气氛幽静，建筑内部奢华精致，外部主体呈灰色，古朴厚重，庭院散布着花坛和雕塑，还有精巧细致的喷泉池，石膏浮雕和壁画结合装饰，树木布满花园，适宜散步休闲。相比于卢浮宫凡尔赛宫，枫丹白露宫的游客没有那么多，安详平和，典雅淡然，湖区环境更是静谧，宫殿似乎都成了花园的点缀。
柯莱蒂小时候就来旅游过，和阿奎那一起租借了古典服饰，听着阿奎那的解说走完了城堡之旅。
加斯帕德到酒店时柯莱蒂已经准备好了，不一样的礼服不一样的发型。
柯莱蒂参加舞会的礼服是一件黑底紧身褶边抹胸礼服，印有白色的大花，花瓣边缘如晕染。黛洛那天试过，仅有黑白色看上去很低调，但白色鲜花的充满张力的覆盖了女孩的腰肢，向其他方向散开，柯莱蒂的妆容介乎公主和女王之间，依然是淡淡的唇色，嘴唇粉红脸颊俏丽，眼尾却凌厉起来，她就算低着头也透着一股气势。
等到了枫丹白露宫的大殿看见其他女孩，加斯帕德才明白柯莱蒂礼服的妙处。有人穿着金属刺绣长纱裙，太像婚纱，还带着裙撑用力过猛，有人姹紫嫣红像刚从染缸里爬出，有人是自家裁缝设计的碎花裙，年轻就要鲜艳，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女孩中，柯莱蒂成了非常容易被注意到的那一个。
有个人类家族女孩的礼服被建议修改。她的衣服上用了大量白银绣线，带着这种对吸血鬼来说的危险金属让舞会策划很不高兴，虽然不是说真的就会造成实质伤害，但也是对同样参加舞会的吸血鬼的不尊敬，就像其他种类的名门少女也一律不能带人骨装饰一样，在联盟主办的这种和气的宴会里，注意事项比不正式场合多很多。
策划让这个女孩家的裁缝回去把绣线拆了，或者换一件礼服，然后默默的决定让这个女孩的家族再与摩诺马克舞会无缘。
但不能为了一个人而耽误大家的拍摄，穿着银丝礼服的女孩安排在角落。
柯莱蒂大概是唯一一个不知道舞会前要拍照留念的，因为南茜前几天说这件事的时候，她的注意力都在米其林三星AlainDucasse餐厅的酿馅鸡肉酥皮饼上，听着话在点头，南茜不知道她还是当了耳旁风。
三十几个女孩穿着礼服完成妆容后听着制片的安排或坐或站，柯莱蒂坐在前排椅子上，面目严肃。她从不主动自拍，不想自主的把这张脸放在不安全的网络上，即使旅游拍照入镜也很少看到脸，她总觉得只要留了照片以备葬礼上能有个遗照就可以，别人正儿八经的拍照她会不自在，随意抓拍则好不少，可是没有时间对着镜子练习微笑了。
穆斯考（Muskauer）家长的女儿维欧拉（Viola）原本和柯莱蒂隔着几个人，注意到她没控制好表情，于是协商策划换了一个位置，坐在柯莱蒂旁边在开拍前给她讲了一个笑话，这样拍完的效果还不错。
拍完后是舞会过场的排演，不需要真的跳舞，这一环节只有舞会正式举办时才展示。
中间给了休息的时间，柯莱蒂出来找在外面等着的加斯帕德，
“我想我们的礼服太登对了。”加斯帕德站在宫殿外马蹄形的露台上对柯莱蒂说。“我的礼服是你朋友黛洛建议的，她推荐了几套，我想着根据你的选择来。”
柯莱蒂笑笑，走过来和他面对着楼梯正对面的庭院，“嗯，我早觉得我应该猜对了你会选择的那一套，我见过秀场图，很期待你穿上去的样子。这件也是黛洛选的，她搜集了其他女孩的礼服信息。”
“你喜欢吗？”
“还好。”柯莱蒂回答。
加斯帕德察觉到了柯莱蒂语气里突然出现的敷衍，有点疑惑低头看她。
她正看着枫丹白露宫的右侧建筑，那种眼神，说是没有聚焦的失神也像，说是在隐约的找什么而确认某一个位置就更像。加斯帕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明所以。
“是巴托利家的柯莱蒂啊。”有女孩在身后用英语说话，声音不大，像是想说悄悄话却没有控制好音量。
“听说她和名义上的哥哥楚科奇关系不一般，如果两人能成，大概可以摆脱被巴托利家不重视的地位，不是一年到头在巴托利家都待不了不少天吗？是谛青山学武的弟子，巴托利家养着她好像是为了用来训练家族佣兵的。”另一个女孩说完和原先那个低声笑，现在就不知道到底是没控制好音量还是故意放声给她听了。
“能成的话干嘛来参加舞会？看这样子。”女孩上下打量柯莱蒂的背影，“勾到哪家的骑士倒有可能哦。”
加斯帕德眉头皱起来，但他不会去争执，本来他也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加斯帕德的家长给了他良好适度的尊重女性的教育，对方言语上的攻击他会视而不见，当然，触及到底线的，这位法尔卡斯家的少爷还是有对策，他不喜欢狂妄的人，不喜欢那种只要被针对就立刻反击，锱铢必较沉不住气的人。虽然加斯帕德“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还是个浮躁又不聪明的非好人”，但他其实沉得住气，那句评论是有一次宴会后他听一位年轻女士说的，令他哭笑不得的是，女士根本和他只是打了一个照面的关系，加斯帕德身边的一个朋友也听到了，回击：“不过是一个自以为聪明又漂亮的妄下定论者”，朋友为自己做点什么，加斯帕德不觉得不好，不过还是劝朋友别计较。
长得有点邪气这不能怪他啊，贾科布·捷尔斯扎尔不也长的有点邪气吗？有段时间他和伊曼纽尔准备去中国旅游，加斯帕德特地提前染了黑发纪念，伊曼纽尔说加斯帕德让她想起贾科布。
黑发的他和原本发色的他给人感觉不太一样，黑发的加斯帕德看上去更温顺，甚至是乖巧，当然，用“乖巧”来形容现在单身的加斯帕德就是对这个词的不尊重了。
他想到了伊曼纽尔，伊曼纽尔就是那种他喜欢低调安静的人，虽然加斯帕德自己挺闹的，但喜欢性格和自己有些差异的女孩，处变不惊，笑起来温和的女孩，就像“温柔对待这个世界”的代表，当在他看来只要有人把恶意施加在这种女孩的身上，就该被视为成倍的罪恶。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伊曼纽尔只喜欢单纯的唱歌，喜欢旅游看不同的风景。成名后也没有明星架子，不耍大牌，接触过她的工作人员对她几乎都是好评，待人和善有礼，始终保持谦逊和上进的学习态度，即使有人刻意抹黑也不可能在这方面找到漏洞，她一直是加斯帕德尊敬的人，他没有后悔分手，因为那天的离别顺理成章，当一条河断了源头，人们就不会惊讶于它的干涸了。
加斯帕德不确定柯莱蒂有没有听到两个女生的对话，她看向那边的眼神太专注，但除非她听力不好，那就应该听到了。
加斯帕德侧身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女孩，刷了一下法尔卡斯家少爷的脸，表示自己听到了。他认识其中一个女孩，是德国霍亨索伦（Hohenzollern）家族吸血鬼分支的莫嘉娜（Morgana）。
霍亨索伦家族是德意志的主要统治家族，其始祖布尔夏德一世约在11世纪被封为索伦伯爵，12世纪末期，该家族在索伦之前冠以“霍亨”，以示高贵。家族城堡是德国南部最著名的两大城堡之一，建于十一世纪，后来被毁，现存的城堡是1850年至1867年所建，与巴伐利亚州的新天鹅堡齐名，也位居欧洲五大和世界十大城堡之列，如今普鲁士王朝末代皇帝威廉二世的子孙依旧居留在城堡里。这个家族于十二世纪在德国更适合吸血鬼居住的地方建筑了相当的城堡，供1147年去世后成为吸血鬼的腓特烈二世及其他吸血鬼及少量人类家族成员居住，同时在自家培养吸血鬼佣兵，若是有联盟内的人提及霍亨索伦家族，想到的必然是吸血鬼的那一个分支了。
加斯帕德伸手轻揽柯莱蒂的肩膀想把她带离这言辞不入耳的环境，像受了挑衅，莫嘉娜提高了一点音量：“我倒想看看她有多厉害。”
莫嘉娜不是要和柯莱蒂对决，她那吸血鬼代表性的血红色眼睛就像含芯的宝石，清亮美艳就像内部蕴藏了光的力量，她试图在柯莱蒂身上看出什么。
莫嘉娜自转变成吸血鬼起就有读心的能力，不过稍次于直接读出人当时的内心想法，她更擅长于以上帝视角在对方脑海看到过去经历的确凿的事情，其实对大部分能读心的吸血鬼来说，后面一项技能比前一项难多了。
盯着侧方建筑的柯莱蒂扯着左嘴角笑了一下，她低头侧身，避开和加斯帕德对视的可能，再抬头的时候眨了一次眼，阴阳眼开启。
术士望向吸血鬼的眼睛，眼中的红色足以盖过对方那沁色般地亮红，就像迎面的海浪冲击而来。
明明浓郁成深红，却给人以夜幕下部落在空旷平地上举行篝火盛宴的错觉，有祭祀的庄重，独特文明的神秘，还有强势甚至是不容情的力量，柯莱蒂转过身，面无表情的与莫嘉娜对视。
如果莫嘉娜的眼睛是由内而外散发光芒，那柯莱蒂就是从外界吸收在内部聚合，还是个人类吗？吸血鬼增强力量盯着那双眼睛，直视比窥探能更加清晰的读取记忆，但没有任何通道进入莫嘉娜预想的柯莱蒂脑海中的历史。
那双红色眼睛之后是一片白色的雾，莫嘉娜往前走，脚步沉重，就像跋涉在沼泽里限制住她的速度。慢慢的，视线所及之处显露出黑色的线条，像是白纸上的凌厉素描，接着雾气消散色彩骤然丰富。
找到了，雪夜，庄园，烈火，巨大的怪物，飞在天空白色翅膀的生物，从别墅大厅门口蔓延出来的鲜血，还有走出来的人。
莫嘉娜仿佛亲临现场，以某个站在花园里的人为视角看着黑发蓝裙女孩向自己走来，她的额头还有没擦净的血液，肩部腿部的创伤让她半个身体都浸在红色里，割断腕部血管的手还缺了两根手指，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居然还能行走？莫嘉娜差点以为看到的是一条刚离体的魂魄。
她的一边是那个有名的吸血鬼楚科奇，另一边是个提着黑匣子穿着黑色风衣的人类女孩，柯莱蒂迎面走向莫嘉娜，双眼如海底流淌的岩浆。
接着，令莫嘉娜感到震惊的是柯莱蒂在她面前停了下来，莫嘉娜确定柯莱蒂是看着自己的，几个月前的柯莱蒂，未曾见过莫嘉娜的柯莱蒂，直接准确的对上了她的眼睛。负伤的人类女生笑了笑，没有张嘴，吸血鬼女孩却听见对方的声音，她说着英语：“其实我还是一个术士啊，按照德语来说，就是Hexe。”
话毕，柯莱蒂收敛微笑继续往前走，二次曝光般穿透莫嘉娜的身体。
这是真正的记忆？还是陷入了柯莱蒂脑海里改编的场景？吸血鬼女孩转身看她，一时焦急得不知是快离开还是追上去问个清楚，她左顾右盼，庄园里却没有另外的人再注意到突然到访的她，这时，白色雾气从门口席卷而来将她包围，眼前又是一片苍茫。
这个人类，把她驱逐了？
莫嘉娜睁大眼睛，难以置信，一个二十来岁的正常的人类，怎么可能达到这种程度？先是察觉到了她读心的举动就立刻反击，现在还能将她驱逐。莫嘉娜因为发力表情严肃，但柯莱蒂神色自然，就和在等红绿灯变换一样，加斯帕德和莫嘉娜的朋友旁观着这一场无声的战斗，坚持了十几秒的对视后，受到威压，吸血鬼败下阵来，她垂眼看着地面，一时担心对方会反过来看进她的内心。
柯莱蒂眨了一下眼，变回黑色，对吸血鬼说了什么，声音也不大但能确保对方听见，说完后她挽上加斯帕德的胳膊离开。
骑士没有完美的配合好，慢了一拍才跟上柯莱蒂要走的动作，调整好后他微微抬头，直视前方，与她一起经过莫嘉娜的身边走进了大厅。
加斯帕德想起一个吸血鬼朋友在得知他要做柯莱蒂骑士之后的反感，朋友并没有阻拦，只是劝加斯帕德再考虑考虑。
那个朋友的家族是皇世计划成员，了解一些关于李屏玚及其灵童的事，他说李山泽是一个危险的人，不仅作为转世灵童可能遭遇波及到旁人的危险，她本身就是一个不稳定的有可能爆发的炸弹。
骄傲，刚愎自用，以为可以靠伪装让别人以为那只是她的幽默，大部分时候表现得天真无邪，实际上很暴力，甚至可以说是暴虐，视生命如芥草。她热衷于修习各种别人不敢尝试的恶毒术法，执行谛青山的任务只选择杀人的级别，甚至杀人后有品尝鲜血的癖好，一般看不起与她一同执行任务的队友，更多的时候连执行场地都拒绝队友进入，谛青山从来没有考虑过把李山泽留在山中发展成为长老，因为她不可能大方的把所学教给弟子。
要是李山泽听到了加斯帕德这个朋友所说的话，会觉得自己是遇上了一个黑子。
李山泽也思考过怎么以温柔善良的姿态出现处理那些目标，可是就算唐僧也没有靠口才——实际上是啰嗦劝善过几只妖怪啊。《大话西游》里的唐僧的可以不分时间地点的发挥十二级话痨功力，在监狱里载歌载舞唱起《OnlyYou》，生命可贵花草有情论让观世音菩萨都克制不住洪荒之力，即使上了刑架也能从人生谈到妖生再谈到妈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再打出亲情牌，这倒有点作用，把妖精给逼到自杀。至于不让队友干预处决，因为最终交给李山泽来执行是出于谛青山安排，作为一个北陌南惟双高阶，还真的少有年轻弟子可以在处决目标人的时候和李山泽互换岗位，而品尝鲜血，李山泽就呵呵了，这难道是吸血鬼的专利？不要脸的歧视。
还有，她至今在“教导”这一方面最多也就是帮长老带一下十岁左右的剑童练基础剑法，在他们不会的地方提点提点。至于真的教什么她的绝学，难道她要炼一只鬼降出来当作课堂教学器材，然后把剑丢到小朋友面前说：“来，拿起剑，跟着我一二一二，师姐教你杀鬼降。”吗？得了吧，出于兴趣爱好和因为曾要执行相关任务而训练技能，她确实掌握了制作鬼降的方法，但制作鬼降是禁术，李山泽就算胆子再大再不怕鬼降反噬的危险也不敢违反谛青山的条例。
当时加斯帕德认为很荒唐，想着这个未满二十岁的人类女孩更多是靠谛青山和巴托利家的支持才走到今天，就和绝大部分听说过现任灵童的事迹但没接触过她的人想的一样。
那么，朋友大概是因为以往的灵童都没这么突出，所以才把现任灵童的特点放大到令人觉得可怕的地步，这种消息不知是从哪儿传起又中途被修改过多少回，法尔卡斯隐族家的人从来对柯莱蒂评价一直不错，他在谛青山的那段时间没听到过这种评价，而且巴托利家族发展到第三代，早一改第一代的臭名昭著，加斯帕德早先见过伊凡夫妇，觉得如果有那样的女儿，画风差异也太大了。
加斯帕德问朋友：“你有接触过她吗？”朋友回答没有，但补充他家有个妖精成员在谛青山进修过四年。
天知道是不是看不惯李山泽作为一个人类能那么强所以过于羡慕，加斯帕德刚学了一个中国成语——树大招风，举的例子就和这差不多。
亲眼见到柯莱蒂的第一面，她像个林中精灵，他把朋友的话和所有的猜想都抛之脑后了。
有两个骑士过来分别接走了莫嘉娜和她身边的女孩，众人听着安排确认自己入场前等待的位置。
莫嘉娜和自己的骑士排在柯莱蒂之后不少，他们从加斯帕德身边经过，加斯帕德对身边目不斜视的女孩耳语：“你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
又是刚才那样的笑，柯莱蒂冷笑起来，眼中有清光，外加轻轻耸着肩膀，就像听到了一个弱智的笑话，笑话才不好笑，好笑的是它的来源。
“不屑。”柯莱蒂吐出两个中文字，她没有看站在左边的加斯帕德，说着话看向了右边，不知道是不是又在找什么，说话很敷衍。枫丹白露宫为了准备这场舞会闭关了一段时间，大殿内增添灯光，搭建了用以公开亮相的中心舞台，到时候主角是公主和骑士们，但也依然会有不少人的家人到来。
新增的鲜花和装饰好像成了遮蔽物，柯莱蒂试图找出躲在遮蔽物之后的什么东西。
前面的那一对往前走了，柯莱蒂挽上加斯帕德的胳膊，正视前方。等到司仪的助理示意他们往前走时，加斯帕德真希望舞会快点结束，甚至有了这场排练结束就正式开始舞会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行，不应该有这种想法，是自己答应要来的，加斯帕德想，也许真要好好学学哥哥，不要太执着公主是谁是什么样的人，而是专注自己骑士的责任。
他觉得昨天见她的第一面让他产生了一个错到离谱的初印象，堪比魔幻现实主义和诡叙的写作手法，之前的小精灵因为被人说了几句，所以立马转换出冷漠狂妄，当即就用阴阳眼逼到对方认输。
他当然也听到了刚才柯莱蒂对莫嘉娜说的话：“Sillyrabbit，trixareforkids。”
很好，很傲慢。
（作者注：Trix是GeneralMills公司于1954年推出的燕麦粥，有相应的一系列的广告，广告的封面角色是一只兔子，它反复用诡计想骗走小孩子手里的Trix麦片粥，但它永远失败，而孩子在看穿他的阴谋后总会说：“Sillyrabbit，trixareforkids。”如今人们也用这句话来戏谑阴谋失败的人。电影《杀死比尔》里，碧翠丝在杀死石井尾莲的保镖后，石井尾莲的疯狂八十八人小队赶来，超出了碧翠丝的预料，这一情节的对话中用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