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一张也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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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中的她,比醒着时恬静多了,温驯的就像小白兔,惹人无限爱怜,只是紧拧的眉心,并没有因为她的熟睡而松开。

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心中又藏着多少烦恼?

看着像谜一样的安怜,邵飞停下离去的脚步,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来。

凝视着她的婉婉颜,头一次发现,女人睡觉的模样也能如此的婉婉媚迷人,不受控制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庞。

这女人,标准的引火自焚,错不在他,他只是那个无辜的被引诱者……

紧接着轻叹了口气,他的唇欺上了她的唇。

宿醉加上剧烈的床上运动,使安怜睡的很沉。

而早上安排了签约仪式的邵飞等不及她清醒,只好在梳妆台上放了一张纸条,要她务必等他回来,然后就急着出门到公司。

不可否认的,这个名字叫安怜的女人挑起了他的兴趣,他并不排斥和她有后续接触,也愿意为昨夜的缠绵负起责任,提供她一个避风港,倾听她诉说烦恼,扛起照顾她的责任。

只是,这些愿意在他回到家时,全落空了。

她已经走了,并没有按照他纸条上写的,留下来等他回来,更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他找到她的蛛丝马迹。

诧异吗?很诧异。

女人通常都很在乎第一次,他认为她应该也不例外的。可是他失算了,那个名字叫安怜的女人,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失落吗?有一些。

毕竟能找到感觉如此契合的异性,并不容易,何况昨夜的记忆是如此的美好。

原以为还会有机会在那条路上、或是在人群中看到她,所以每当晚归的时候,他下意识的会将车子开到那条路上。

只可惜三年过了,记忆淡了,两人的交集也仅止于那一次、那一个夜晚……

宽敞的办公室,慕邵飞黯黑如深潭、锐利如鹰眼的眸子迅速地瞟扫着电脑萤幕上不断翻新的资料。

前阵子他将公司部分的产业外移到R国,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几乎都待在R国亲自领军,而今天是他回国后第一天回公司上班。

几分钟后,他拿起一旁的电话。「王秘书,通知禹泽,和泰挂跌停时能买多少就买进多少,丰华在涨停时则全数脱手。”

在工作上,慕邵飞是个能干又精明的上司;在私底下,他是朋友眼中的活宝,他的诙谐和逗趣,是不可或缺的笑料来源,不过只有跟他比较亲近的朋友,才看得到他轻松幽默的一面。

“一张也不留?”王秘书小心翼翼的求证着,因为这事关好几亿元的进出,一点儿也马虎不得。

“王秘书,怎么才几个月没相处,你就忘了我的工作习性?”面对秘书的求证,邵飞不耐烦的微拧着双眉。

王秘书做事就是太谨慎了。有这样的秘书其实没什么不好,可是对邵飞而言,他要的工作伙伴是一个不需要他一句话说两次、一件事情再三叮咛的那一种,至于她为什么能在他身旁这么久,这应该归功于前阵子新进的秘书没有一个比她还耐操的,所以只好暂时忍耐着用。

“是的,总裁,我马上通知欧特助。”王秘书知道自己的习惯又惹毛了总裁,不敢再多言地匆匆挂上电话。

看完今天的股汇市行情,紧接着,邵飞将注意力转到最近几个企画案上,他仔细的翻阅着手边的资料,核对着企画书里的每一个细节。

就在这时候,内线电话响了起来。

不等慕邵飞出声,王秘书已经开了口--

“总裁,池瑶的江少总裁找您。”

“请他进来。”邵飞推开手边的资料,叮咛着:「还有,这段期间不要将电话转进来。”

“是。”

邵飞才刚放下电话,他大学的同窗好友,同时也是事业劲敌的江时婉,已经推开办公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怎么有空来?”慕邵飞迎上前去。

虽然江时婉是他事业上的竞争对手,不过这可无损两人之间的情谊,反而因为彼此良性竞争的关系,两个人的感情可是有增无减。

“没事就不能来?”江时婉淡淡的笑了笑。

无事不登三宝殿,上个月江时婉在欧洲失踪,当时邵飞人在R国,他无法也不能放下池瑶不管,现在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国了,今天他就是特地来找邵飞帮忙,暂时替他掌理池瑶。

“行,你江时婉想来就来,还怕请你不来呢。”这样的朋友够义气了吧。

江时婉揪着心问:「最近忙吗?”这是今天拜访他的最重要关键,但愿他最近不忙才好。

邵飞耸耸肩,“才刚忙完一桩大Case,接下来这几个月会好一些。”任何生意都有大小月,这是必然的。

闻言,江时婉紧揪的心稍稍放松了下来。

邵飞从冰箱取出一罐沛绿雅丢给了他,不疑有他的接着问:“哪时候我们再一起出去好好的疯他一疯。”当然前提是不能被江时婉抓包,否则他会死的很难看。

一起出去疯!?除非找回江时婉,否则他怎有这心情。江时婉想着,伤痛之情又浮上心头,写在脸上。

邵飞仰起头看着他,当眸光扫过江时婉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苦涩与哀痛时,他吓了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袭上了心头。

他赶忙问:“有心事?”

江时婉是个情感内敛的人,能够让他把情绪写在脸上,只怕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难不成你的事业出了问题?要调多少才够用?一句话,兄弟我不会皱眉头的。”商场上有赚也就有赔,这是很正常的事。说着,他掏出支票和笔,等着他开口。

按住他的手,江时婉摇了摇头,没有搭腔应声,不过写在脸上的伤痛却在瞬间加深了几分。

不是钱的问题,那是什么?

邵飞打了他一下肩膀,不耐烦地低吼着:“有良心点,我才刚回国,时差还没完全调整过来,你别坏心的整我,让我瞎猜行不行?”

江时婉摇了摇头,“我没想整你。”

一个转身,他朝邵飞办公室的角落走去,从酒柜中取出一瓶威士忌,迳自倒了一杯。

邵飞赶忙将他手中的酒杯和酒瓶取走,微蹙着眉头说:“干嘛?一大早就喝酒很伤肝的,小心江时婉知道了,又是一阵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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