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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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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逐一挑选坛中的东西,经过加工之后一一放入那只有小指长的瓷瓶里。这些东西都是蛊虫,柳心梦每天把它们搜集起来放到墙角那些瓦罐里,这些瓦罐烧制的时候便用柳心梦自己的鲜血泡过,让血渗入泥土之后做成罐子,然后他每天用血养着这些蛊虫。每一个月就要打开清理,把死了的蛊虫烧成灰再放进罐子,一般要养上半年才能成形,一排坛中的蛊虫……已然足足养了七八年。

当然蛊虫也不是随便养的,若是养蛊之人蛊术不高,虫子也会反噬,到时候只是死路一条,所以柳心梦很少动用这些蛊,除非到了危急关头。等到柳心梦忙完了,他的屋子里已然弥漫着一丝诡异的气息。他走到窗前将窗户打开,让那一丝血腥夹杂着恶臭的味道,渐渐散了开去。阵阵清风吹拂进屋子,空气焕然一新。

他抬头望向月空,见到明月高悬偏偏被一片乌云挡着,使得天色看起来有三分晦暗不明。柳心梦自言自语地道:“我该走了吗?”森森月光,照耀在俊美的侧脸,平添了一分妖异之气。再不走或许就是死路一条

柳心梦连夜离开了皇宫,出宫后他驱散了马车,自己独自往着相反的方向离去,一边低头急走,一边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如今已然过了夜市的时辰,整个市集都是十分安静,家家户户关门闭窗,整个大街上除了他自己的脚步声之外,其他的声音几不可闻。他走着走着,突然站住了脚步。巷口站着一个黑衣人,高大修长的身躯带着一种浓浓的杀气,那一丝熟悉的血腥味道也让柳心梦立刻意识到对方来者不善。

柳心梦觉察到背后同样站了一个人,将两边同时堵死。冷笑一声,他的身躯凌空而起,脚尖点地便要借助旁边的民宅逃离。就在他身形一纵的时候,一声弓弦轻响,他的头一侧一支利箭擦着颈项急急飞过。好在他躲避及时,一个侧滚从屋顶瓦片滚了开去,耳边风声嗖嗖而过,数名黑衣人已然包抄过来。柳心梦身手敏捷地躲过了对方的凌空一击,而那一阵强劲的掌风也让他极为诧异。几乎是同时,四柄长剑直刺他的背心,她终于大喝一声不要杀我。

刹那之间黑衣人出手如风、身法如电,一掌击打在柳心梦的身上,。连番攻击之下,柳心梦只觉五脏六腑都似离了位,血气翻涌,自他眼耳口鼻一起喷溅而出。但他并不畏惧,不过冷笑一声:“你们是谁派来的,想杀了我吗?”

那数名黑衣人不言不语,已然一起扑了上来。纠缠之间,有四人将他双手双脚全都困住,不让他轻易动弹,

顿时乱箭似雨,破弩声声,无数利箭向柳心梦射了过来柳心梦既不能身退,因为退后就是陷井,而上面、下面、左面、右面都是伏兵,根本无路可走。不论他如何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他死死咬牙,一边苦战,一边想着逃脱的计策,就在他岌岌可危的时候,突然从阴暗处闪出一个灰衣人,他抛出一枚红色的弹丸,顿时听见两声霹雳巨响,一阵烟雾滚滚,遮挡众人什么都看不清了。柳心梦一见机会来了,立刻向早已看好的方向冲了过去。他慌不择路,逃了半天,却是无法冲出重围,突然面前出现一道黑影,他一时着急便想要一剑斩过去。谁知对方向他轻轻挥手示意,柳心梦一愣,对方竟带着他东拐西拐,没有多久就到了一处宅院的门口。

柳心梦吃惊地看着,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救自己,而且此人到了门口就不见了,分明是故意将自己引到此地。

这一座宅院似乎没有人居住,门口更没有护卫,他一路走进去,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什么也听不见。直到进入正屋,他才看到了十分熟悉的人,不由冷冷一笑道:“那些杀手是你们派来的吗?”

苏浅儿看着柳心梦一派狼狈的模样,还有那满身的石灰粉,便是轻轻一笑:“嬴大人,你也太高看我了,我哪有那个闲功夫去追杀你。看你的状况,似乎伤得不轻,可需要找个大夫来看一看吗?”

苏浅儿的话倒像真心关怀,但柳心梦不是傻子,他根本不会相信对方,只是用一双阴冷的眸子盯着她道:“你还没有我回答我说的话!”

哪怕天上下红雨,他也不信苏浅儿会大发慈悲,这个女人骨子里和上官昊一样都是冰冷无情,她会多管闲事才真叫见鬼了!

苏浅儿冷笑一声,这个世界上,谁要杀你,想必你是最清楚不过了,你做了这么蠢的事情,而且让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我只不过是让你死的好受一点,拉人吧他给我拉下去。

“当然我可以放过你,只要你交出上官昊谋反的证据,我自然而然的能够饶你不死。”

柳心梦大和一声,你做梦。

苏浅儿笑的毫不在意:“既然如此,那就你好好尝尝我的手段吧。”

三人一路到了别院,正是上一回将柳心梦引过去的隐秘宅子。这宅子是属于柳家的,地处青山绿水之中,占地面积不大,往日里只是作为避暑之用,除了一些定期来打扫的仆妇,轻易不会有人到访。柳家在这别院之中修了数间密室,其中一间四方俱是青石,青石上长满了苔藓,唯一可以出入的通道便是一扇特制的铁门,重足足有一千斤。除非有四名大力男子在门外拉起门阀,门才会通过机关打开,否则绝无逃出生天的可能。

进来第一天,柳家家狱卒用滚烫的开水浇在柳心梦身上,趁着热气直冒的时候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白骨露出,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这样的刑罚只是开胃小菜,三天来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直到四个狱卒累得精疲力竭。然而不论对嬴楚用什么样的刑罚,他都似乎毫无知觉一般,咬紧牙关不肯低头,甚至从进来开始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现在,对方显然是昏迷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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