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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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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秦清果然起了个大早,将泡好的豆子与大米磨成粉熬成浆,豆腐也成形,她尝了尝,还是以前的味道,这才放心下来,这季节冷得来商人都少了,所以雅间没有订出,但她还是准备了一些菜品,便是客人没来,自己也可以食用。

  天亮了,打开店门,外面己有了行人,做卖买的商人永远都是那么勤奋,她与左邻右舍的商家打了招呼,但见街坊对面的店门还关着,问了问一旁的邻人,“那家是做什么的?”

  “你不知道?卖酒的,开门好几日了,没见有什么客人。”

  秦清这几日那有心思去关心他人,并不知对面这家新换了老板,她哦了一声,耸耸肩。

  “阿清姑娘,早呀。”

  这时一群市吏从街边走过,纷纷给她打招呼,秦清一一还礼,没有司马言的安排,她也与这些城管处好了关系,有了司马言的安排,他们对秦清几乎是有求必应,甚至他们一日两次会到一品鲜四周巡视,莫说到店里闹事的人,便是店里有人大声说话,若正好被他们遇见,也要训斥一声,秦清有时想,客人少是否也有他们原因,忽尔又轻笑起来,人家帮你,你还怪人家,明明是自己心不在焉呢,秦清深吸一口气,半年,很快就会过去。

  日子如这般过去,很清闲,很清闲,张启也隔三岔五的来,秦清笑话,“是不是我做的饭太好吃了。”

  张启笑道,“正是,今日吃什么?”

  秦清扬扬眉,“火锅。”张启惊讶的看向火锅,“犬肉?”

  一旁的火锅听言,吓得跑远了,引来秦清哈哈大笑。

  铁锅不好找,铜锅随处见,秦清架起铜锅做火锅吃,让瑞香,阿奋,阿财一起,有张启在瑞香,阿奋死活不肯同席,阿财见他们不来也不来,三人依样画葫芦重做了一锅,秦清由他们去。

  张启见了笑道,“他们能跟着阿清姑娘当真是福气,极少有你这样的主子。”

  秦清笑道,“在我这里没有主仆之分,大家都是平等的。”

  张启道,“姑娘洒脱令人敬佩,但是......”

  “张尉官有话直说。”

  张启道,“姑娘以后嫁入司马家便不可如此了。”

  秦清怔了怔,笑容渐渐敛住,“司马家不是只有赵夫人一人了吗?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吧。”

  张启道,“赵夫人虽然独居,但司马家族甚大,何况赵夫人是最讲规矩的。”

  秦清听言长叹一声,“张尉官是不是也觉得我与司马言不合适?”

  张启一怔,忽尔笑道,“姑娘这是怕了?”

  秦清摇摇头,“我最怕那些繁文礼节。”

  张启笑道,“姑娘怕是对礼节有所误会,礼节与洒脱有冲突吗?”

  秦清想了想,只觉眼前一亮,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秦清又重展笑容,“不错,看我这牛角尖钻得,哈哈哈。”

  秦清举起了酒杯,“张尉官,我敬你一杯。”

  二人相对而饮,张启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递给了她。

  “司马言写的?”

  “是。”

  司马言离开时曾说过,会给她写信,信寄到都官府由张启代收,这般才不会遗失。

  秦清迫不及待的展开帛书,片刻叹气一声,“他还在路上呢,这都快一个月了。”

  “从枳县到咸阳最快也要一月,有赵夫人在怕是路上会走得慢一些。”

  秦清收好书信,笑道,“给我说说咸阳吧,我想听听咸阳的事。”

  就在秦清焦急的等待着司马言时,賨人各寨也焦急而紧张的备战。

  各处斥候纷纷传来消息,巴人五寨无异样。

  各族族长便猜测,巴人不会在冬季兴兵,话说冬季也并非兴兵的好时机,倒有些松懈下来。

  卢方沉不住气,“要打便早打,这样可真调人胃口。”

  罗素一方面命令斥候继续打探消息,一面叮嘱各寨不可松懈,加强防御,加强练兵。

  卢方道,“他们不战,咱们出战。”

  罗素瞟他一眼,“我们出战,有理的便是他们。”

  卢方却也无话,只在一旁喝闷酒,发现没有了,唤小月又取一壶来。

  “你这急燥的性子像谁?”罗素正在看一册兵书。

  卢方道,“像你。”

  罗素被他这话吓得咳嗽起来,卢方抬头看着他。

  “看我做甚?”

  卢方凑近到他跟前,“你真的与以前不一样了。”

  罗素冷哼一声,“说得你很了解我似的。”

  卢方提高了声音,“我可是最了解你的,要说打仗,你应该比谁都激动,谁知你竟......端着,端着架子。”卢方叹气一声,“自从你那奴走了之后,你就这样......咦,你那奴是不是跟着司马言走了,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谁说,她在枳县呢。”

  罗素淡了声音,“她没有跟着司马言走。”

  “胡说,上次司马言来,帮着我们对付罗布偷运丹砂,没过多久司马言离开时,就带走了她,唉,说来挺可惜的,那奴聪明有趣,早知这样,你就该把她留给我,免得便宜了别人。”

  罗素将竹卷重重一放,这时小月端着酒过来,“她不是奴,她是我的姐姐,叫秦清。”

  卢方嘿嘿一笑,“我知道叫秦清,只是一时改不口,就像我唤你女侍一样。”

  小月听言脸一红,下意识看了罗素一眼。

  “滚。”罗素道。

  “罗素,你别对女侍这么粗鲁,你读的书比我多,难道书中没有说,对姑娘家要温柔些吗?”

  “我是让你滚。”

  卢方啊了一声,依旧嘻皮笑脸,“好好,我走,不打扰你们了。”在罗素的竹卷没有砸过来之前卢方一溜烟的跑了。

  小月甚是尴尬,手脚无措。

  “你也出去吧。”罗素淡道。

  小月施了一礼后方才退出。

  回到奴院,小月坐在榻上发呆,手里抱着一件衣衫,那是她阿巴的遗物,当初阿巴被砍了头,家里被收了个遍,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当然,本来家里也没有什么,后来她回了一趟家,在床下发现了这件衣衫,上面还有她缝补的补丁,她把衣衫收了起来,当着一个念想,每当想念阿巴时,便拿出来看一看。

  “阿巴,我对不起你......”

  “怎么了,又想你阿巴了?”

  索亚回来时便见她抱着衣衫发呆,小月回过神,“索亚姐姐回来了。”

  索亚来到她的身边,拭了拭她眼角的泪,“别哭了,你阿巴也希望你过得开心,你这个样子,会让你阿巴心疼的。”

  小月勉强笑了笑。

  “这才对嘛。”索亚拉着她的手,“来,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索亚拉她在几案前坐下,从包袱里拿出一只羊腿来,顿时屋内香气袭人。

  “这......哪来的?”小月惊问。

  小月在罗素身边伺侯,自然不缺少肉了,但也只是零星一点,未见过这么大的炙羊腿。

  索亚突然红了脸,“他给的。”

  他?小月恍然大悟,笑道,“哦......索亚姐姐的古田哥哥。”

  这话让索亚更不好意思了,嘀咕着,“什么姐姐哥哥的。”她忙撕了一块肉递到小月面前,“吃吧。”

  小月接过来闻了闻,“嗯,真香,古田哥哥对索亚姐姐真好。”

  小月小口小口的吃起来,当真是与以前不一样了,吃东西都变得文雅了,不再像小时那般,索亚看着小月,红红的脸颊,大大的眼睛,也长高了不少,也不是瘦瘦弱弱的模样了。

  “小月,己经过了十五了吧。”索亚问来。

  小月点点头,“开春便十六了。”

  “对了,小月与少主是同年呢。”索亚笑道。

  小月听言一愣,抬起头,见索亚欲言又止的神色,“姐姐怎么了?”

  索亚想了想,还是问来,“少主他......对你好吗?”

  “嗯?”这是什么意思。

  索亚见她未懂,又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小月啊的一声,手上的肉掉了下来,到把索亚吓了一跳。

  “姐姐,怎么说这个?”

  索亚拍拍胸口,“你别误会,姐姐是关心你......”但见她神色,索亚猛的一惊,“莫非,他没有......你没有......”

  “姐姐?”

  小月又急又气,突然起身,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跺跺脚,“我,我睡了。”言毕,赶紧躺在床上,将被子把头脸捂住。

  索亚愣了好一会儿,才来到她榻前坐下,拍了拍她,“我还以为......不过,应该是少主还小,春巴嬷嬷有没有教你什么?”

  小月捂着说话,“春巴嬷嬷教我什么?”

  索亚道,“你自小没有母亲,现在又是少主女侍,自然要教你男女之事。”

  小月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索亚道,“按规矩,主子的第一个女侍应该是一位年长的姑娘,而你什么都不懂,唉。”索亚叹气一声,“罢了,罢了,你快出来,我给你说说。”

  “我不听。”小月摇着头。

  “你好歹要知道一些吧,否则春巴嬷嬷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小月嗖的掀开被子,“她还要问?”

  索亚道,“少主己经及冠了。”

  小月惊讶的张大了嘴。

  让小月没有想到的是,果然,春巴嬷嬷找她去说话了,并且就在次日。

  面对一问三不知的小月,春巴嬷嬷很是头痛,决定对她严加管教,“这不仅仅是你与少主的事,更是整个寨子,整个賨人的事。”

  小月听得一愣一愣的。

  连续五日,小月每天都是红着脸,见人就躲,卢方见了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在罗素面前笑道,“你的小女侍是不是喜欢我了。为什么一见我就脸红?”

  罗素嗤笑一声,“如此,送你是了。”

  “真的?”见罗素无动于衷,卢方又摇摇头,暗忖,这小子越发着摸不透了,别看他现在这么说,说不定届时要翻脸。

  卢方哈哈两声,一本正经道,“我己经有妻子了,不纳女侍。”当然卢方是玩笑,不过罗素却看他一眼。

  片刻卢方又道,“对了,上次给你说的那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何事?”

  卢方哎呀一声,“你不会没想过吧?巴人不动,咱们动。”

  罗素听言四下看了看,卢方跟着他四下看了看,“怎么了?”

  屋内没人,罗素才说道,“围捕罗布,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蹊跷?”

  嗯?卢方未想他提这个,“蹊跷?什么蹊跷?”

  罗素道,“巴吉为何会死?”

  “那不是因为混战中,咱们......把他给......“

  罗素摇摇头,“你还记得深洞里的那几具尸体?他们的伤是箭伤。”

  卢方想了想,“你的意思,巴吉的死不是我们所为?”

  罗素又道,“再者,为什么巴吉会在洞里?”

  卢方道,“这......需在理由吗?”

  罗素皱起眉头,“你认为巴吉是个什么样的人?”

  卢方哼道,“我倒没接触过,不过听说此人,凶狠残暴,不瞒你说,我寨中便有巴寨的逃奴,皆是因小事得罪了巴吉,其中一人全家被杀,他自己也被砍断了胳膊,此人原本是他的贴身护卫。”

  罗素道,“近身护卫皆如此对待......你想想,如此极寒天气,早己封山,他去洞里做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攻山之时?”

  “应该是巧合吧。”卢方道。

  “可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罗素满是疑惑,“死伤的人员来看,罗布的人死伤不足巴人一半?你还记得当时遇到达坤时,他的表情吗?他看上去并不怎么慌张......”

  罗素细细回忆当时的情影,卢方听言吃了一惊,“你莫不是猜测,罗布早知我们会攻山。”

  罗素微微点了点头。

  卢方惊道,“若真是如此,那么巴吉并非死在混战之中,而是罗布所杀?不对,不对,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罗素沉色道,“为了巴人与我们开战,利用巴人想夺回寨子。”

  卢方听言张大了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不会吧,是不是你想多了。”

  罗素认真的看着他,“我也想是自己想多了,还有一事,罗布又是如何知道我们要攻打山洞?何时攻打山洞?”

  “你不会是又认为寨子里有罗布的奸细?”

  “难道不会吗?”罗素反问,“你不记得罗布逃出神庙之事吗?若没有内应,他能逃得出去吗?”

  卢方赶紧挠挠头,“你,你,你想多了,你这人书读多了,兵书看多了,竟胡乱猜测,不就是抓捕罗布,混乱中打死了巴吉,怎么被你说出这么多事来?”卢方一个激灵,凑近罗素,“当真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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