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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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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得容易做起难,铁都是被朝廷控制着的,根本没有市场买卖,秦清有些后悔,当初司马言还没有离开时,应该给他说说这事,现在也不知道他何时能回来。

  看着他的来信,说是矿地快出矿了,等第一批丹砂出来,他便会归。这是一座新的矿洞,肯定会有许多事务要他处理,她回信告诉他,不用着急,她很好。

  秦清正在着笔,阿财走了进来,见了凑近一看,秦清下意识的捂住帛书,阿财翻了翻白眼,“又在给那位都官令写信了?”

  “要你管。”秦清道,“活干完了吗?”

  阿财走到榻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完了,累死了。”

  秦清见她满头大汗,笑道,“有浆呢,自个去喝。”

  阿财摇摇头,“热,什么都不想吃,给火锅吃了。”她一手撑着头,侧身看着秦清,“阿清姐姐,你是不是觉得都官令长得好看,所以才喜欢他?”

  秦清又回头看她一眼,“肤浅。”不过,心里却说道,的确长得好看。

  “哪是因为什么?”

  秦清道,“对我好呗。”

  阿财道,“对你好的人都喜欢吗?”

  “那不一定。”

  阿财哦了一声,“原来是要对你好的,而且要长得好看的。”

  秦清又投她一个白眼,“小姑娘家家懂什么。”

  阿财“戚”了一声,“我不小了,我可以嫁人了。”

  “真不害臊。”秦清羞她,其实明白先秦民风是很开放的,虽然也讲究媒妁之言,六礼之聘,但年轻男女自由相恋很是正常,甚至一夜情,露水烟缘也是有的,比如情侣们爱钻的小树林,还有一些乡镇,如有贵客来了,当家家主还会主动将自己的女儿喊来作陪,所以阿财小小年纪说这样的话并不奇怪。

  阿财仿佛对秦清与都官令的事很感兴趣,“阿清姐姐,我倒觉得你与都官令不相配。”

  “为什么?”秦清终于放下笔,转过身来。

  阿财一本正经道,“他是官,你是民。”

  秦清以为她要说出什么大道理来,一听“呵”了一声,这算什么理由,肤浅,迂腐,她又继续写信。

  “你可不信。”阿财道,“司马言可是司马家的,我听说他的曾曾祖父司马错是一位大将军,他的族叔司马靳现在是武安君白起身边的副将呢,而司马言又如此受秦国重视,他的妻子必定是有身份的人,不是公主也该是贵女,可阿清姐姐什么也不是,还曾当过奴隶,司马家的又怎肯答应姐姐嫁过去呢?”

  话刚说完,秦清一个笔头扔去,阿财从榻上跳起来,“我说的实话,姐姐不信吗?”

  “不信。”秦清肯定道,“现在你们这个年代,还没有门当户对那些臭规矩。”

  “门当户对?这是什么意思?”阿财又学到一个新词,秦清懒得理她。

  阿财不服气,“那姐姐就不担心司马言家里己经有了妻子?”

  秦清一怔,“你知道?”

  阿财道,“我不知道,不过,司马言都这么老了,怎能没有妻子?你嫁过去也只能当如夫人。”

  这么老了?才二十多岁而己。

  秦清气得不行,便要来打她,阿财反应灵敏,早己跑到门口,“姐姐愿意当如夫人吗?姐姐不信,你去问问......”

  阿财边跑边说,秦清追得气喘息息,却捉不到她,阿财对着她做鬼脸,秦清气得大叫,“关门,放火锅。”

  火锅正在偷吃豆浆,听到有人在喊它的名字,嗖的一下逃跑了。

  秦清虽然不相信阿财的话,但还是给她提了一个醒,是了,她根本不了解司马言的家庭情况,再说了,这里的贵族皆是三妻四妾,万一真的有妻怎么办?她并非怀疑司马言骗她,而是这里的人都觉得三妻四妾正常,或许他也这么认为,没有必要一提。

  心里有疙瘩,却没有答案,秦清突然感到急燥起来,她看着还没有写好的信,要不,添上两笔问问?不行,不行,感觉她恨嫁似的,她与司马言还没有正儿八经的约会过,怎好问起他的家庭情况,可是,如果真的被小三了怎么办?届时多尴尬呀。

  秦清越想越头痛,将笔一掷,倒在了榻上。

  次日,信使来要信,赶着回去,秦清只好随意两笔后把信交给了他,刚送走信使,便见阿财带着几人走来,那几人抬着两口箱子。

  秦清甚是好奇,迎了上去,“阿财,你这是做什么?”

  “阿清姐姐。”阿财笑道,“姐姐不是要做铁锅吗?我这给姐姐拿生铁了。”

  什么?

  秦清又惊又喜,“你,你从哪里得到的?”

  几人将箱子放下,打开了箱子,秦清一见傻了眼,这哪里是生铁,全是些做农活用的耒耜(铁器),并且都是损坏的耒耜。

  “这能做铁锅?”

  阿财道,“不知道。”

  “那你拿来做甚?”秦清双手叉腰。

  阿财道,“这不都是铁做的吗?问问阿奋再说。”

  于是对着门内大喊阿奋,阿奋跑了出来,“怎么了?”

  “阿奋,你瞧瞧这些东西可以重新打造一口锅吗?”

  阿奋曾在铁铺工作过,他拿起一块“破铜烂铁”瞧了瞧,然后摸摸头,“应该可以吧......”

  “那就好。”阿财朝秦清双手一摊,“拿钱。”

  秦清似回过神来,“还要钱?”

  “当然。”阿财道,“这些东西可是难得,姐姐要知道,铁是买不到的,即便是废弃的农具也不可以买卖。”

  “那你又是哪来的?”秦清看了看那几个抬箱子的大汉。

  阿财把秦清拉到一边,小声道,“不满姐姐,他们是我在集市里遇见的。”

  “嗯?”

  “他们不是秦人,是巴人。”

  “巴人?”秦清一惊,想到了巴吉。

  阿财道,“有些巴人被赶到渠江一带,秦国分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农耕,还分给他们农具,但是巴人打猎惯了,不善农耕,也用不来这些农具,损坏了不少,便想拿到集市来换粮,嘿嘿,算我运气好,给遇上了,姐姐放心,巴人的铁具不归秦人管,咱们把它买下来,然后用这些东西打造你说的那个铁锅不就得了?”

  秦清想想也对,不管练不练得成,试试总可以的,却不想,在这里要想得到一块铁竟是如此难。

  “他们可靠?你别忘了,你阿巴的事。”

  阿财道,“阿巴是与巴吉勾结,巴人又不是都指他,这些巴人若有问题,又怎能带着这些东西出现在集市?姐姐不放心,咱们与他们立一个字据,若以后秦人来查,咱们也有话说。”

  “哦......”秦清频频点头,想到自己的生意,“好,你去问他们,要多少钱?”

  阿财道,“一金。”

  “什么?”秦清惊呼出声,“一金?”

  一金一万钱呢,就买这些破铁?

  阿财点点头,“就是一金,虽然看着是贵了些,但想想以后姐姐的生意好了,多的都挣回来了,何必在乎这区区一金。”

  “真是好大的口气,还区区一金。”秦清眼珠一转,“我怎么觉得你在匡我?”

  阿财直呼冤枉,“我还要靠着姐姐呢,我匡你做甚?”

  也是,秦清暗忖,“你等等,我去取钱。”

  秦清,阿财,瑞香,阿奋外加火锅,围在这一堆破铁面前。

  “阿清姑娘要制造铁锅,为何不等都官令回来?都官令可是掌管着铁矿。”瑞香的建议其实也是秦清的想法。

  但阿财道,“都官令什么时侯回来也没有一个准,万一还要好几月呢,那咱们的生意怎么办?”

  瑞香道,“阿清姑娘可以写信给都官令,都官令一定会安排的。”

  秦清点点头,她本来也有这个打算。

  阿财又道,“都官令政务够忙了,咱们还是不去打扰他最好,再说了,都官令掌管铁矿是事实,可他能偷偷的给姐姐私下打造铁锅吗?万一被御使劾怎么办?”

  秦清一惊,再点点头,“对,不能给都官令带来麻烦。”

  瑞香哦了一声,“可是,咱们买了这一堆东西,也不会制造铁锅呀?”

  秦清道,“适才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制造铁锅先要将这些东西炼化了,再打模子,光是炼化成铁水便不是你我能做到的,还得求助于都官令,不过我们有原料,再付给朝廷一些手工费,想必应该是可以的,这也不会给都官令带来麻烦。”秦清之所以能毫不犹豫的买下这些,其实早有考量。

  “正是。”瑞香道。

  阿财又摇摇头,“这么说来,还是要等都官令,还是要耽搁时间,何必如此呢?我有法子。”

  “你有法子?”众人都看着阿财。

  阿财古灵精怪的一笑,“忘了我阿叔是做什么的?”

  秦清道,“不就是寨子总管吗?”

  阿财道,“那是以前,我阿巴死了,矿上没人管,上次阿叔告诉我,酋长安排阿叔去矿地当总管了。”

  秦清吃惊,“那么寨子里谁管?”

  “卡普麦。”

  原来如此,“可造铁锅与你阿叔又有什么关系?”秦清问。

  阿财得意道,“你们不知道了吧,咱们矿地也有火炉。”

  秦清突然想到了矿上所说的神药,“炼丹砂用的炉?”

  “正是。”阿财笑道,“炼丹与炼铁应该没有多大区别吧,我们把这些东西交给我阿叔,保证很快就会制造出铁锅来。”

  秦清听言暗忖,寨子的炉不同秦国的炉,好歹私人的好说话,司马言总归吃的是公家饭的,还有他的前程,可是开不得玩笑,既然都是火炉,唯一的差别便是两者之间熔度不同,只要温度够大,应该能行。

  于是秦清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晚上,阿财抱着被子来到秦清屋,“我想跟你睡。”

  秦清却道,“我可不想跟你睡。”

  “那你想和谁睡?”

  秦清拿起枕头砸她,被阿财笑着躲开,然后躺进了她的床榻。

  秦清很是无奈,可她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小姑娘,小姑娘吗?十五,六岁的姑娘,怎么做起事来有条有理,虽然不像瑞香那般麻利,但却有脑子,有见识。

  秦清偏过头看她,“我以前在寨子里怎么没见过你?”

  阿财也侧过身看着她,“我见过你。”

  “嗯?”

  阿财道,“我没有住在寨子里,你当然没见过我,但在祭祀的时侯,我见过你,跟在少主身后,见砍人头还晕倒了。”

  秦清窘态,“你见砍头不怕?”

  阿财道,“都习惯了,阿巴说他们都该死。”

  秦清好像是第一次听她听起库单,倒也好奇了,如库单这般的人是怎么教出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儿来?

  “你......恨你阿巴吗?”

  阿财足足顿了十秒,“我不恨阿巴,阿巴所做虽然不对,但他是不想为奴。”

  “不想为奴?”

  阿财道,“其实阿巴不是喜欢那些钱呀,玉呀,他想摆脱奴的身份,可是他是賨人,在寨子里除了主子,便是奴隶,阿巴拿了那么多钱,或许是想得到一些安慰吧,阿巴常在我面前叹息,说,阿财呀,幸得你是一个女子,到了年纪嫁人便是,若是一个男子,一生为奴那有什么出息。”

  秦清听言诧异不己,想不到库单内心竟有这样的想法。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便是不为奴,只有离开寨子,才能摆脱奴的身份,所以我一直渴望离开寨子,但是......”阿财深吸一口气,“没有想到是这样离开的。”

  秦清见阿财双眼渐红,本有泪水,被她强忍了回去,甚是心疼,“想哭就哭吧。”

  阿财却笑了,“我为何要哭?我现在离开寨子了,我该高兴的。”

  “是,高兴。”秦清捏了捏她的脸。

  阿财笑道,“其实我挺羡慕姐姐的。”

  “羡慕我做甚?”秦清笑问。

  “姐姐谁也不靠,即使有了都官令。”

  “什么叫有了都官令。”秦清笑道。

  “姐姐不想嫁给都官令?”阿财惊问。

  秦清叹了口气,要怎么给她说呢,她想了想,“我没说嫁,也没说不嫁,看缘份吧,不过即便嫁了人,也不能全依赖对方吧,万一对方变了心怎么办?我不是指司马言,他应该不会变心,所以我们还得靠自己,以后即便对方变了心,咱们也不怕,再说了,女人这一辈子,难道只是为了嫁人吗?”

  阿财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即诧异又兴奋,她啧啧的摇摇头,崇拜道,“以后我一定要做姐姐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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