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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一心一意,一生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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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清回到船仓,罗素己经起来了,正在吩附着小月拿衣衫,一会儿这件,一会儿那件,小月忙得满头大汗。

  “无用,早知带海木来。”

  小月吓得战战兢兢。

  秦清摇摇头,走过去拿了一件墨绿色的衣衫,“在船上还换什么衣服?要走红地毯吗?”奴隶主就是娇情。

  罗素回过头来,“夕氏的大寨就在这一带,还有一个时辰船便会靠岸。”

  “夕氏?”秦清眨眨眼,“賨族其中一部?”

  “是。”

  “你怎么不早说,原来他们的寨子在这儿。”秦清道,“那么要进大寨吗?”

  “不进。”罗素道,“到要见见夕老。”

  秦清哦了一声,“那少主还是穿賨服好了。”秦清又给他换了一件红色的賨服,看着那喜庆的颜色,秦清扑哧笑出声来,“像个新郎官。”

  “什么?”罗素惊问。

  “没什么,没什么。”秦清立即摆摆手,但罗素却听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新郎官是另有他人。”

  “嗯?”

  一个时辰后,船靠了岸,秦清在甲板上看到岸边停靠了许多船,大的小的渔船,货船,打渔为生,名不虚传,而岸上船上站了许多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皆朝他们挥手,还有鼓声喧天,好不热闹。

  等船停稳后,罗素整理了衣衫,率先下了船,紧接着是大巫,最后才是罗布。

  夕氏的族长,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数月前,罗素封少主时,他曾来观礼,秦清有些印像,夕老笑吟吟的迎上,对罗素一礼道,“少主,恭候多时了。”接着又对大巫,罗布一礼。

  秦清故意朝夕老的身后看去,果然有一妙龄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盛妆打扮,难道此女就是夕老的妹妹,罗布的未婚妻夕娇。

  罗素说,数年前,罗傲就定下了这门亲事,前年罗布与夕娇都到了年纪,但老族长过世,按族规,三年内不得娶迎,所以这婚事耽搁了下来。

  那夕娇当真如名字一般含羞带娇,柔柔媚媚,罗布与夕老行礼后,也大大方方来到夕娇面前,二人相视一笑,二人从外表上看也算是金童玉女,极为相配。

  如罗素所言,他们并没有进寨,夕老准备了酒水与食物奉上,几人坐在一起吃了些酒食,说了些客套话,然后便上船离开,直到那些影子远了,罗素才进了自己的仓房,而罗布依旧站在船头。

  秦清问道,“那位好看的姑娘真的是罗布的未婚妻?”

  罗素换下一身华服,“嗯”了一声。

  秦清眼睛一转,笑道,“那么你呢?”

  “我?”

  秦清道,“你的未婚妻是谁?”

  罗素一怔。

  秦清好奇,“难道你没有订亲?”

  罗素淡淡一句,“没有。”

  秦清笑道,“你阿巴当真偏心,为什么不给你订亲?”

  罗素没有回答,秦清对这些事特别八卦,“其他族里还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做什么?”

  “你可以相相看呀,依你现在的地位,还有一点点好的名声,想必还是有姑娘心仪你的吧。”秦清调侃道,“罗布都知道强强联手,你也可以呀。”

  罗素听言十分生气,“你的意思,我要靠联姻来巩固我的地位?”

  秦清点点头,“这是不错的买卖。”

  罗素冷眼看着她,“婚姻是买卖?”

  嗯?

  罗素的话到让秦清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罗素会有这样的想法,她本来是开玩笑的逗逗他,他的回答也太现代了吧,这......这实在太诧异了。

  秦清凑近罗素,仔细的打量着他,罗素将她一推,“你做什么?”

  秦清心里却十分高兴,她继续凑上前,拍拍罗素的肩,“小树,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

  她又唤他小树了,还拍他的肩,罗素愣住。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什么?”罗素下意识的问。

  秦清笑道,“我一直认为,在你们这些古人心里,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一心一意,特别有些地位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婚姻对他们而言,大多都是结盟,或是利益,你真的与他们想法不一样,还是装的?”

  罗素听言一时陷入沉思。

  真的不一样吗?

  罗素自己都不明白,一心一意......这样的话即陌生又熟悉,在他的脑子里突然涌出一句诗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是他母亲在养病期间常爱念叨的一句,他听多了,便记在了心里。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罗素喃喃的念了出来。

  秦清一听像发现了新大陆那么激动,“你知道这首诗?我觉得诗经中最美的就是这一首。”

  罗素下意识抬头看她,“你喜欢?”

  秦清点点头,“谁不喜欢呢,遇上一个可以一心一意对待的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秦清没有谈过恋爱,虽然父亲娶了继母,给了她不好的印像,但并不代表她不相信爱情,“不过......最难的也是这一首,从古至今,动人的爱情故事很多,但背信弃义的也很多。”

  罗素略有所思,“是否就像阿巴一样?背信弃义。”

  秦清一怔,见罗素心事沉重的样子,立即劝慰道,“不是,不是,你阿巴......嗯......环境不同,身份不一样,所以......对待事情的态度也不一样.......呵呵。”秦清明白不能用常规来评价所有人,但她能理解,却并不赞同,“不过。”秦清又喜道,“依你的身份,想必也是三妻四妾的主,你若能做到一心一意,一生一人,那简直......会让我崇拜的,小树,你且记住婚姻不是买卖,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罗素抬头看她,见她双眼亮晶晶的,是从未有过的欢喜,她竟如此看中这首诗,就如当年母亲一样,“嗯,我知道了。”罗素慎重的回答。

  *

  两日时间很快过去,秦清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库单早早等侯在此了,护卫,矿工也都陆续下船,下了船要走一段山路,一千多人,密密麻麻的行走在山路上,山路明显开凿过,变得不再陡峭,再次进入原始森林,秦清不再新奇,轻车熟路一般,约半个时辰后,他们到了矿地。

  这个矿地比秦清刚来时,所见的秦国的矿地还要大,估计是两倍不止,仅矿工居所的房屋,就数十个,而整座山仿佛也被挖空了,四处皆是石头,树木却很少见,到处是一幅大自然被破坏的破败之色。

  秦清颇为心惊,“此处开采了多少年?”

  罗素道,“十年。”

  “十年?”秦清惊讶,“那岂不是要被挖空了。”

  罗素笑了笑,“你看这片山是连结在一起的,怎么会被挖空。”

  秦清啧啧两声,“这可真是无穷的财富呀。当初是怎么发现的?”

  罗素无不自豪道,“賨人自有寻矿的本事。”

  秦清鄙视一番,看着光秃秃的山脉摇了摇头。

  因库单早来几日,安排好了一切,罗素与大巫住在一间院子里,罗布住他曾经的吊楼,罗布掌管丹砂,常会来矿地巡查,因此这里有他的固定住所。

  路途劳累,自然要休息一番,秦清与小月在收拾行李,罗素却去寻问库单接下来的采矿安排,后来,罗布与大巫也去了,还有几个管事者。

  “姐姐,少主不休息吗?天都快黑了。”小月看着吊楼内明亮的烛火。

  秦清刚收拾完屋子,其实房间己经很干净了,只不过,罗素带的东西多,不就几天时间,衣服一大堆,被褥枕头,茶具,碗筷,竹卷,甚至还让秦清带上石磨,方便他随时喝浆。

  对了,石磨呢?

  秦清这才记起来,正要去找,进来两个未成年,满头大汗,“阿清姑娘,石磨我们己经放在院子里了。”

  秦清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忘记在船上了呢,谢谢你们。”

  两个未成年憨厚的笑了笑退了出去。

  “小月,你去把菽用水泡了,明日好给少主做浆喝。”秦清吩咐小月,小月应了一声,出了门,但不到半刻,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这么快......”

  “姐姐。”小月脸色不好,“我看见西兰了。”

  “西兰?”秦清想起来,西兰被罚到矿地做活,“她在哪儿?”

  小月道,“去吊楼了,像是送茶水。”

  秦清知道小月有些怕她,忙安慰道,“别怕,她是一个罪人,不敢对你怎样。”

  “若是遇上了怎么办?”

  秦清道,“遇上就遇上,你不理她就行,有我呢,别怕。”

  小月点点头。

  “菽泡好了?”

  小月不好意思的笑道,“刚才一慌就忘了,我现在就去。”言毕,再次出了门。

  罗素回来时,天己经全黑了,他极为疲惫的靠在软榻上,秦清端来一碗热粥,见他己经睡着了,不忍心唤他,于是拿来一件被褥盖在了他的身上,未料他又醒了。

  “饿吗?”秦清问。

  罗素摇摇头,“吃过了。”

  “那去床上睡吧。”

  罗素说话有气无力,“不想动。”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秦清又为他夹了夹被子,正要吹灭案上的烛灯,但听罗素说来,“他们议论的事,我竟然一句也插不上嘴。”

  秦清又折返到榻前,“他们说的是什么?”

  罗素依旧背对着她,“矿上的事,立井、斜井,平巷,无支护、留石柱支护、木架支护、充填支护,我是第一次听说,一概不懂。”

  秦清也听得糊里糊涂,“这些应该是采矿专业上的用词,不懂很正常,毕竟,你是第一次接触嘛。”秦清安慰道。

  罗素却很失落,“我感觉像个局外人。”

  秦清笑道,“你不是局外人,你是少主。”

  罗素转过身来,“有这么笨的少主?”

  秦清点点头。

  罗素又转过身去,秦清扑哧一笑,罗素道,“滚。”

  秦清道,“你以前的时间是耽搁了,现在重新来学也不迟,像我,不认识字,不也在学吗?学习嘛,任何时侯都不会晚。”

  罗素又转过身,“你为什么要学字?”

  秦清一怔,学习还要问为什么?“免得被人骗了,写下卖身契呗。”

  罗素听言哼了一声,“我看是为了司马言吧。”

  “为什么这么说?”记得小月也问过,怎么人人都觉得她习字是因为司马言呢?

  罗素冷言道,“不会写字,能与司马言写信吗?”

  “你......我......我写信又怎么了?这是我的自由,我很上进的,知道吗?”

  “上进?”

  秦清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给你说了你也不懂。”

  秦清生气的又拿了一床被褥丢在他身上,“山里凉。”说完,灭了灯,转身出了门。

  看着她的影子消失在门外,罗素喃喃道,不是为了司马言......

  次日,矿地举行了盛大而隆重的祭祀仪式,在秦清眼里,无非是念念词,跳跳舞,打打鼓,拜拜神,她立于人群中,见小奴们不停的将祭品端上祭台,这些祭品中有玉器,有动物骨头,还有丹砂矿石,幸好没有人祭,但同样的神圣而严肃,在这样的环境下,秦清也多了一份仪式感。

  不过,秦清看见了西兰,穿着一件灰色的葛布粗衣,看上去十分单薄,长发梳在头顶挽了一个髻,无任何装饰,比起在关雎楼是差远了,并且,她瘦了很多,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整个人的精神也不好,秦清暗叹一声,感到一些心酸。

  祭祀举行了两个小时,用古代的计算方式,一个时辰后,矿工开始上山了,秦清暗忖,还真是一点时间都不浪费呀。

  上千名矿工,还以为会乱哄哄的,谁知,在监工的带领下,这些矿工们居然有条不紊,原来他们都有编号,跟着各自的监工入矿,五十人为一队,每队二个监工,十个护卫,共有四十几个监工,然后又有大监五人,总监一人,总监就是库单了,护卫也是一队一个护卫长,领队正副各一人,由库单总管,还有一些吏员,就如司马言的矿地一样,有管理粮食的,管理工具的,厨房的,矿库的等等,都由库单统管,当然,库单手下还有两个副手,分工协作,一个矿地,也分得极细,这里就是一个工作单位,一个小小的社会。

  董事长是罗傲,总经理是罗布,罗素嘛,只算是董事公子,现在想到基层来学习,大巫......法律顾问?秦清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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