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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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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清捡好柴火,又将一些搬得动的大石堆放在山洞口,以防有野兽袭击,因为他们发现了一只鹿的尸体,说是尸体,只有一具血淋淋的骨架了,司马言说四周还有野兽,或许是熊,或许是豹,并且这只鹿刚死不久,最多一天,因为余肉还未腐,血还未完全凝固。

  想想都觉得可怕。

  “秦清,秦清......”

  突然罗素的声音远远传来,急促而紧张。

  “我在这儿。”秦清放下手里的活,寻声看去。

  但见罗素背着司马言一脚深一脚浅的走来。

  秦清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

  她赶紧奔上前帮着将司马言放下,见他脸色苍白,额上冷汗淋漓,人己经晕迷。

  “你们不是打猎去了吗?”

  司马言打猎,罗素跟着去学习。

  罗素急道,“正追着一只眥鼠,此鼠爬上树,司马言用弓箭将鼠定射在树上,但是司马言取鼠时,被鼠咬了一口。”罗素摊开司马言手掌,虎口上果真有一个牙印,上面有血。

  “你们怎么猎老鼠?老鼠能吃吗?”

  “眥鼠。”罗素纠正道。

  秦清那顾得什么鼠,与罗素将司马言平放在地上。

  “快拿水来。”

  “那有水?”

  是呀,没有水,秦清拿着袖子小心的擦了擦伤口。

  “他怎么样?被眥鼠咬一口也不至于晕迷不醒?”罗素问。

  秦清皱着眉,“我也不知道,鼠齿中细菌多,被咬伤,恐会感染细菌,患鼠疫者会出血,发热,皮肤淤斑,严重者会有败血症,休克,可是,的确不会这么快就发作,你看他一点意识也没有了。”

  秦清摸了摸司马言脉博,“心跳这么慢,司马言,司马言。”秦清拍打他的脸,试着唤醒他,但司马言毫无反应。

  罗素道,“便是中鸩毒也不会这么快就死了,何况眥鼠没有毒。”

  “中毒?”罗素的话提醒了秦清,她再查看他的伤口,这才发现除了牙印还有刮伤,破了皮,上面沾有白色粘稠的东西,“这是什么?”

  “不知。”

  秦清闻了闻,低头沉思片刻,忽尔脸色大变,“会不会是......”

  “是什么,是不是活不了了?他可不能死。”

  秦清未注意到罗素对司马言突然的关心,“他在哪里受伤的?”

  罗素指了指前方。

  “快带我去。”

  二人飞奔到刚才打猎的地方,秦清左看右看。

  “你在找什么?”

  “树。”

  “树?”

  “这里除了树没有别的。”

  “箭呢?弓箭在哪里?”

  “到底是树还是箭?”罗素糊涂了。

  秦清心急,“除了牙印还有刮伤,你不是说箭射到树上了吗?那树有毒,至命的毒,然后毒液沾到了司马言的伤口。”

  罗素惊讶,“大约就是这个地方......”言语间突然瞥到一树下躺着一只眥鼠,“在哪里。”他大喊一声,秦清与他赶紧跑了过去。

  眥鼠早己死去,箭也在一旁。

  秦清拾起竹箭,上面除了血,还有树皮,树汁,她一抬头,正好一有棵高二十来米,脸盆大的树,秦清二话不说拿箭刺向树干,那大树流出乳白色的汁液来。

  罗素一惊,“......牛奶树?”

  秦清却松了口气,“不是牛奶树。”

  “哪是什么?”

  “见血封侯。”

  “见血封侯?”

  秦清道,“世间最毒的树,伤口一旦染上这种汁液,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会因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而死亡,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

  罗素表示震惊,“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秦清道,“你没听说的多着呢。”

  “如此说来,司马言是死定了?”

  秦清摇摇头,“万物皆相生相克,有一种草,叫什么来着......红背竹竿草,对,便可以治这毒,它们一般长在树的周围。”

  “所以,这是你找树的原因。”罗素问,“那草长什么样?”

  秦清道,“我不知道,早就灭绝了,没人见过。”

  “什么?灭绝了还能找到?”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是说我的那个年代。”

  秦清话罗素表示不懂,秦清道,“我只知道叶是红绿色,就这周围,我们找找,。”

  于是二人又蹲在地上寻找救命草来。

  没有红绿色的草,却发现了红绿色的植物,叶子长得像草,有尺来高。

  “是它吗?”罗素问。

  秦清咬了咬唇,“我听爷爷说过,没见过,不管了,没时间了,就它了,能不能活,就看司马言的命数了。”

  秦清与罗素摘了两大包,返回后,才将司马言拖回洞里,秦清马上将草砸出汁来,喂进司马言的嘴里,还好,他还能下意识的吞咽。

  为了抢时间,秦清与罗素都累趴下了,做完这一切,天己快黑了,他们点起了火堆,老天有眼,这次,秦清一点即着,没有食物,也顾不上饿,吃了几个果子解决。

  秦清去砍了两根竹子,找到两节水,喂司马言喝下,秦清再摸摸他的脉博,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觉正常了,二人便坐在火堆旁,等着奇迹出现。

  秦清瞧见罗素眉头紧紧皱起,“奇怪,你不是挺讨厌他的吗?这回又担心起来。”

  罗素瞟她一眼,“我为什么要讨厌他?”

  秦清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就觉得司马言比你厉害吗?人家多大了,你多大,真是小屁孩。”

  “我?”罗素哼了一声。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

  二人正说着,但听司马言呻吟了一声,秦清一喜,“醒了,司马言?司马言?”她唤着他,罗素也围了过来,片刻,司马言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缓缓醒来。

  “谢天谢地。”秦清喜道,“你总算是醒了,看样子,老天爷放了你一把。”

  司马言眼神还有些涣散,秦清拿来水喂他喝了一些,才听他说来,“我怎么了?”

  秦清才将刚才的事说了,“险得很。”

  “见血封侯树......”

  秦清道,“这种树的树汁有巨毒,平时沾在身上没事,但若沾在伤口上,这种毒会顺着伤口流入体内,身体差的瞬间就会死亡。”

  “司马言,是我救了你。”罗素插嘴道。

  秦清瞪了他一眼,纠正道,“是我。”

  罗素未看秦清,“你是我的人,你救了他,就当我救了他。”

  这是什么逻辑?秦清不悦,但司马言扯了扯嘴角,心里明白罗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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