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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夷陵(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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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无药可救了,难道救一些人就一定要牺牲另外一些人么?

你将整个撤退的线路悉数说给了敌人,之后却又私自篡改,我们这些全部的人,就都成了牺牲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失败了呢?

大汉,是不是再也没有复兴的希望了,若那些精锐都在,就算先帝身死,太子还在,如今的大汉绝不会是如此凌弱。

向宠,我不想再多和你废话了,十天,我再给你十天,十天如果你还不愿意写下罪状,我就带着你去成都,在所有人的面前揭露你的罪行。

你应该很清楚,无当飞军的阵中,你相死,没那么容易!”程畿说完,转身离开了大牢,牢中的狱卒也开始继续他们的酷刑了。

一日之后,姜维带着建宁兵团,也就是孟琰的虎步营,驻扎在了牂牁城外五里。

正在他准备进军之时,花鬘忽然出现在了营帐之中,对准刚刚任命的先锋官关索的脸上,就来了一巴掌。

“你,你……”鲍三娘想要动手,却被关索拦住了。

“关索,这五年,我在汉中日夜等着你,可是你却始终不愿意见我,父亲病逝,我也算是看开了。

可是,这是什么意思?”花鬘拿着一张虎皮,仍在了地上!

“我会娶你的!”关索捡起了虎皮,对花鬘说道。

“你会娶我?如今父王离世,整个南中都离不开我,此刻你要娶我,难道你这样的人会留在南中么?

就算你愿意,你身边的女人呢?你的大汉呢?

你都不要了么?”花鬘大声的喊着,此刻众人也看清了那虎皮,正是关索提亲的证明。

“南中王离世之前,以将孟氏一族交给了孟琰,此后的你不再是南中王,可以随我浪迹天涯,或军旅为生!”关索淡淡的说道,之后伸手想要去抱花鬘。

姜维正要打断他们,继续军议,却被诸葛果和柳青一起拦住:

“麒麟哥,这样的感情戏,难得一见,军事咱们先放一放不好么?”

姜维摇了摇头,这些女人,就喜欢这种八卦的戏码,当年阴平城外诸葛果的事情,若是让柳青知道了,看她还会不会喜欢!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时诸葛果的话说的那么明显,事后阵中诸将却再无一人提起,就好像完全不曾发生过一样。

难道,是诸葛果又施了妖法?这个女人,值得敬重,但绝不可亲近。

姜维在内心默默的想着。

“我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我花鬘喜欢你,你也未曾骗过我,既然如此,那我就入你的军,又有何不可!”花鬘倒是洒脱,一把抱住关索,说道。

“好,好,花姑娘加入我麒麟军,壮我军威!棒!好!

现在,继续军议吧,鲍三娘,就和刚才说的一样,由你带着关索、柳青、诸葛果,还有刚刚入军的花鬘,一同前去牂牁阵前挑衅。

而胡忠带着虎步营走后山偷袭,我则走正门前去直接山顶,会一会许久未见的张薿。

看看他的这个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混账事情!”姜维见情感戏演完,立刻把剧情拉回了战争戏上。

半日之后,正面的花鬘果然是威力非凡,通过长达数小时的咒骂,把龟缩不出的杨锋成功的吸引,而姜维也就通过这个时间偷偷的进入了牂牁城内。

但,他却并未遇到张薿,反而误打误撞的进入了大牢之中。

大牢里,向宠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了人的样子,皮肤已经溃烂,脸上也全是伤疤,但那右脸的刀伤,姜维虽只和他见过一面,却是无法忘记。

“向将军,你……”姜维把向宠的手铐脚铐松开,但他也清楚,这样的向宠,是活不过三天了。

“姜维,还是马忠?建宁的孟琰,不,不你不是孟琰,也不是马忠,姜维姜伯约,此刻能出现在这里的,除了你,没有别人了!”向宠已经目不能视,但却精确的说出了姜维的身份。

“辅汉将军,向宠罪大恶极,三万精锐,尽毁我手,我愧对国家,愧对叔父,愧对大司马,愧对陛下。

向宠,死不足惜!”向宠留着血泪,哭诉着,若此刻他还能移动,姜维相信,他一定会自我了断的。

“姜维,这一次不要怪张薿,也不要怪祭酒大人,当年夷陵之战,罪都在我,我虽不悔,但他们恨我,是应该的。

只是,真情,我却不能和他们说,当年的夷陵,在我之前,早已有人和东吴内通,我若不临时改变计划,怕真的是要全军覆灭。

还有,还有,这次我的出征,如今想来,皆是阴谋,三万宿卫军毁于一旦,整个成都的防卫,都将重新来过。

呼……呼……姜维,我求你,我求求你,回成都之后,去找我的叔父,告诉他,极力劝我出征之人,是大司农孟光。

但,孟光,一腐儒尔,真正在暗地里操作的,绝不是他,求叔父帮我,帮我找到真凶。

那个人,应该就是当年和东吴私通之人!

我向宠,一生无错,不悔为人!只恨天公无义,让我如此死去,我恨,恨这老天!”向宠大声的喊着,之后,吐血暴毙而亡。

“临死之前,还能冷静的分析局势,受到如此重伤,却仍然顽强不屈。

刘备看人,果然精准,老师啊,你没有用向宠,或许真的是大汉的损失吧。”姜维撕下了后背的披风,将向宠盖住,之后离开了大牢。

而城中张薿和程畿,却已经不知所踪,杨锋和鄂焕被俘,虽然多番详查,却还是查不出任何的消息。

而关索,则带着花鬘前往的孟获埋葬之地,那里,是离成都很近的汉嘉,是汉人的聚集地。

“你父亲,临死之前和我说了很多,他让我把他葬在这里,他说,祝融夫人也葬在这里,祝融虽是南中人,却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汉人。

而你,之后选择当南中人,还是汉人,由你心意,但我却绝不可负你。

这,就是他的遗言了。”关索拿着几束鲜花,放在了孟获的坟墓之上。

那墓很大,足以放下两个人。

“花鬘,北方的气候很糟,你在汉中待了那么久,我真的很感动。

或许从你我相遇的第一刻,我就已经爱上了你,只是我自己不知道罢了。

我娶你,绝不是怜悯,而是疼爱,我爱你,花鬘!”关索回过头,看着穿着汉服的花鬘,她是那么的可爱,明媚,令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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