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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黑熊河攻防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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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喊了,小屁孩,你能,就你能行了吧。真是惹人厌。”陈泰没有理会钟会,待三石强弩不再攻击,城门关闭之后,他挥了挥手,骑兵队再次攻击,而骑兵队的身后,则隐藏着陈泰家族世传的战场神器-重甲冲车。

数年之前,陈群曾经跟随其父陈纪追随过吕布一段时间,那时吕布军中战无不胜的重甲骑兵,让陈群记忆深刻,可是这重甲兵,速度缓慢,在后来战斗整体变快的时代,已经无了用武之地。

可是陈群,却在一次攻城之前,向曹操提议,若重甲骑兵搭配攻城利器冲车,或许可以发挥奇效。

曹操听取了陈群的建议,那次战斗,最终大获全胜,但战后曹操一病不起,军中进皆传言乃是吕布鬼魂作祟,这只重甲冲车部队,自此就被封存。

而陈群也撤离军中,成了一名政客,此刻陈泰将重甲冲车拿出,就是为了证明,陈家并非文臣,而是自古就拥有作战能力的世家。

离城墙越来越近,骑兵闪身,这只重甲部队才展现在了敌人的面前,城墙上弓箭如雨一般,可是射在重甲骑兵的身上,就仿佛真的雨水一般,毫无作用。

但这冲车,却已经到了第一壁前,冲车每一次的进攻,都会让第一壁剧烈的晃动。

一下,两下,三下,砰!

不过第三下,这一壁,竟然已经破了!

“全军撤退~!快!”姜维大声的喊着,随后,全军有序撤离了第一壁,来到了第二壁前。

“开战不过转瞬,第一壁就被破,这场战斗,我们能坚持多久呢?”除了姜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考虑这个问题。

第一壁和第二壁之间相隔不远,转瞬之间,费耀的大军已经突破了第一壁,开始往第二壁进发。

“一鼓作气,战胜敌人!”陈泰大声的喊着,费耀正准备带领大军冲了上去,可是,他忽然看到了停在第一壁前的钟会。

“小屁孩,又怎么了?”费耀一招手,准备将部队停下,可是陈泰刚刚立了战功,没有看到费耀的手势,居然带着重甲冲车就这样冲向了第二壁。

“糟了!”钟会一抬头,看着陈泰,正准备喊,可是他面前的那片石桥,却忽然从中央断裂,陈泰和他的重甲冲车,就这样坠入了水中。

“姜维是诸葛亮的学生,第一壁如此轻易就被破,我应该早点想到有诈的。”钟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

转瞬之间,双方又变成了隔河对望,对岸的姜维,站在第二壁上,对身边的廖化说:“第一壁,让阴平将领无辜死伤,抱歉。”

“他们都是为国捐躯,能够拖着重甲冲车殉葬,他们死的不冤。”廖化笑了笑,说道。

“不过,我的计策,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很久,那个钟会的智谋绝不在郭淮之下,我想此刻,他应该已经看出端倪了。”

“哈哈哈!哈哈!”对岸的钟会蹲在地上,忽然开始大声的笑了起来。

“参军,你笑什么?”费耀看着钟会,他始终觉得自己无法看透这个小孩,不,是越来越难以看透了。

“假的,全是假的!我就说,断桥,哪有这么容易!费耀,你看!”钟会骑着马往前走去,费耀正要阻拦,可是他忽然发现,面前的桥梁,居然还在原处。

“断的,只是最中央的一小段,而那巨大的水花,不过是姜维所使出的计谋罢了。

关羽当年水淹樊城,也就是用的这一招,起水术!”钟会大笑着说道。

“起水术?”费耀一脸的疑惑,他根本不明白钟会在说些什么。

“费耀,你可曾见过龟壳?”钟会问道。

费耀点了点头。

“将龟壳正面朝上放在水中,忽然翻转,会发生何事?”钟会继续问道。

费耀摇了摇头,他是一个根本毫无生活经验的军人,对于这些孩童玩耍的游戏,他自然是不甚了解。

“那你来看!”钟会用手心抓了一把沙子,然后翻转一松手,沙子扬在了空中,迅速的下落。

“钟会,我懂了,我懂了,关索事先埋伏在水中,不管他用了什么工具,事先储存了大量的水,在陈泰通过浮桥的时候,将水扬起,而他们事先将石桥的最中央想办法弄断,陈泰不慎落水,后面的士兵见大水从头而降,一时慌乱,这时关索带兵上前,将他们拖入水中。

这石桥,自始至终,就没有断过。”费耀拍了拍脑袋,他发现自己和钟会比起来,简直差的太远了。

“妈的!”就在这时,陈泰也从石桥中央爬了出来,他抖了抖身上的水,指着姜维破口大骂。

“这里,要决战了,第二壁和第三壁之间的缓冲太小,元俭,请你立刻带队后撤,这一次,让我们麒麟军作为你的后援。”姜维对廖化大声的喊道。

可是,就在他刚刚回头,忽然发现廖化的身上,却中了一刀,刺杀他的,正是那五百名士兵中的一人。

而那五百人,此刻,正在疯狂的屠杀着,自己的伙伴,更有三人,冲向了姜维。

此刻,一个巨大的烟火,在第二壁上,燃烧了起来。

“计划,成功了!”已经开始准备进攻的第二壁的钟会,看到了不远处的烟火,微微的一笑。

“钟会,你当初和我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我觉得不可思议,他们明明已经逃脱,面对的又是自己的伙伴,为何,此刻反而会倒戈相向呢?”费耀疑惑不解的问到。

“父亲是司马懿的好友,对于人类的心理,在这个世上,除了死去的庞统,再也没有人像父亲和司马懿那样的了解了。

父亲在年轻的时候,曾经目睹过一件十分奇特的事情,他也把这件事记在了笔记里。

一群杀人犯,杀害了一个村子里所有的成年人,之后把老人和小孩圈养了起来,短短三天,父亲就带队前去营救这个村子,但奇特的事情发生了。

目睹了亲人被害的这群人,不仅没有对救援者感激,反而拿起了武器,和这群杀人犯一起抵抗救援的父亲。

父亲苦思不得其解,终于在数年之后,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人类始终还是一个动物,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最后的防线,当这道防线被击溃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任人宰割的牲畜。

他不配再称之为人,杀人犯可以随时要了他的命,但是却没有,他每一天的存活,每一次的喝水、吃饭,都变成了杀人犯给予他的恩赐。

他的恐惧,慢慢的变成了感激,最后,变成了崇拜。

当年的那些老人和小孩,如今的这五百名蜀人,都是如此。

当然,为了完成这件事,我还进行了一些最后的试验,我,还是派人去大寨做了一点小手脚。”钟会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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