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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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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身体早就不如从前,这两年基本全都依靠药物养着,这两日又接连受了不少刺激,这一夜才突然出事的。

等到守夜的小公公发现皇帝的不对劲的时候,皇帝的身体都已经凉了半截了。

再又找了所有的御医,御医们一个个都没有办法,偏偏德广又不肯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以至于等到天亮了,各家主子都来了,这个消息才从太子的口中流出。

皇后快步走进内室,一看见皇帝的脸,她立刻尖叫起来,又十分动情的哭泣:“圣上、圣上啊!”

知道的人知道这是哭丧,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当真有这么伤情。

那些妃嫔们有的是因为害怕而哭泣,有的是因为跟风而哭泣,就根本没有一个是因为伤情而哭泣的。

皇帝活到这个年纪,对他当真有感情的女人也早就撒手人寰,先他一步去黄泉路了,留下的会为皇帝的死难过的只有阮安歌和阮紫韵了。

他们在宫中的生活平平安安,又是极少数的性情中人,这个时候全都无声落泪,阮紫韵的眼睛都快变成小白兔的红眼睛了。

曲司枫也觉得很遗憾,不仅遗憾而且诧异:“皇帝前天还好好的呢,怎么今天一早上就不省人事了?”

“你要是觉得可疑,我们去调查不就好了?”宁菀青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他的心思,提醒道:“我觉得我能行。”

“不,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少参与为妙。”

自从上一次和皇帝以及陶星珍有过交流之后,他眼里的阮亚峰都完完全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儒雅健谈,幽默风趣。

“要是这件事真的有玄机,你说怎么办?难道要让这个变成千古悬案吗?”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况且皇帝身边有不少人守着,没有之前那几次那么容易。”

他也没有料到,宁菀青这都生了孩子的人了,才这么一会就能激发起她想要重操旧业的心思。

现在这里哀嚎哭泣声一片连成一片,宁菀青也在尝试流几滴眼泪,但皇帝对于她来说到底是陌生人,给一个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死的陌生人落泪实在有些鬼畜。

宁菀青这样想着,说:“这么一出之后,阮亚峰会登基吧?”

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宁菀青就猜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没有告诉她的话,她小声追问:“前天皇帝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曲司枫敷衍道。

但他这句敷衍必然不会击退宁菀青的好奇心,她一直到了回自己的宫殿还在旁敲侧击的问:“看你心事重重,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是不是和之前那次讨论有关?”

“满月宴是该说了什么不能打听的吗?”

相比于担心到底皇帝和我说了什么,你更应该担心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这件事。”曲司枫一抬下巴朝前点了点,宁菀青就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小男孩,他身边站着一名宫女,看上去年纪有些大了,但却给人一种专业安稳的感觉。

“这是什么事?”

曲司枫见过面前这个小男孩几次,知道他的身份,但宁菀青或许并不知道。

“这是十六殿下。”

宫女提醒:“如今已经是十七殿下。”

“这是要做什么?把他送给我们?”宁菀青不过是随口一说。

那宫女就回答:“十七殿下上月丧母,今日又丧父,太子殿下就特意交代奴才来把十七殿下送过来。”

小皇子看上去只有七八岁的样子,眼睛大且圆,几乎整个身体都在散发着好奇的味道,活像一只傻了吧唧的博美。

宫里能够照看小皇子的人那么多,阮亚峰安排他到他们身边必然是别有用心,可饶是宁菀青再怎么安心看管,在有一天中午,宁菀青正抱着孩子安慰孩子呢,小皇子竟然直接摔进池塘里,活活淹死了。

皇帝仙去之后,皇后因为伤心欲绝,将自己封闭在房间里,外头的权势就都在阮亚峰手里,他现在虽然手里没有皇权,实际上已经在做皇帝了。

“皇弟怎么死了?你们到底能不能照看孩子?”

听阮亚峰的质问,宁菀青立刻明白了,这家伙是在利用任何对自己有威胁的东西互相攻击,以此保住他自己的身份。

“慢着,”宁菀青问:“我们本来就没有说我们能够照看小孩,况且宫里有那么多照看孩子的人,为什么大哥偏偏要让我们来照看呢?”

“或者是,大哥你如果觉得照看孩子很简单轻松,你当初就应该把十七弟留在身边,自己照顾。”

阮亚峰有些无语,他还是强词夺理道:“这么说来,你们就是料定十七弟一定会死咯?”

“人本来就有一死,况且以十七弟掉下池塘的动作和池塘旁边白玉柱的痕迹来看,十七弟根本就是被人推下水!”

“被人推下水?皇宫里还有什么人敢用这招对付皇子?”阮亚峰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反正到底是谁疏忽导致了这样的结果,谁将来肯定会遭报应,本太子还有不少奏折要批阅,你们就退下吧。”

阮亚峰的态度令人反感,不仅是他如今说的话让人感觉不舒服,更是因为他语气里若有若无的炫耀成分,好似当一个太子有多么了不起似的。

离开了太子的宫殿,宁菀青越想越不对劲:“你不觉得皇帝驾崩太不正常了吗?”

“怎么个不正常法?”

“如果是一般皇帝驾崩,应该当时一出事就出声通知了,这个却等到了太子到场,被太子说出,所以当时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阻止了御医们说出真相?”

“或许是德广,德广平日伺候皇帝伺候惯了,可能不太相信皇帝就这么去了,再有可能是皇帝自己的意思。”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皇帝在死前肯定有立遗嘱,太子却一直没有要把遗嘱公开,你不觉得这其中有鬼吗?”

“不公开遗嘱在情理之中。”他想:“要么我们先偷偷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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