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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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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大狗光是四脚落地就有半人高,再站起来更是比阮紫韵的头顶还要高出许多,可如此巨大的生物却没有引起她的恐惧。

在皇宫之中,大多也饲养猫狗,只是宫中的那些猫狗十分袖珍,阮紫韵抱着比抱着一个两岁小孩还要轻松。

看着那人跟着两条大狗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阮紫韵忽然觉得自己快要明白,为什么阿梅会同意皇帝的赐婚,离开皇宫。

当年阿梅如果不愿意,虽然皇命难抗,可到底不会驳她的面子,还会让她留在宫中。

阮紫韵想着想着,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白瓷肌肤上凭空多出两道红圈,不知是不是太过显眼,竟然又被那个怪人发觉。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等反应过来,就看见其中一条白色的大犬正在朝自己跑来,大犬身上的毛几乎要与白雪融为一体,若非他漆黑的双眼以及鼻头等几处不同的色彩,她都快要不能发觉。

阮紫韵本想躲开,可那个怪人却及时出声,先喊了一句:“阿福,回来!”

她纳闷,这是玩我呢?果不其然,阮紫韵一去瞧那个怪人就看见他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心下记仇:小子,跟本公主斗,你还嫩了点!

她从袖子里翻出一个小小的香盒,这个香盒平时是在宫里逗狗用的,是波斯人送来,说能安抚猫狗的情绪,而且还能让猫狗乖乖跟着自己,类似于迷魂香之类的东西。

她嘚瑟的整理好东西,故意拿着那香盒在怪人身旁走过,可那两只狗却傻愣愣的,完全没有要跟上自己的意思,甚至还十分享受的蹲在怪人脚边,享受着怪人的安抚。

她本身为了达到目的,在怪人身边经过的时候就走的极慢,被怪人发觉,他又露出招牌笑容:“小娘子,是有话想对我说嘛?”

阮紫韵干净利落丢下一个“滚”字,随即放弃离开。

看着她越走越远,怪人笑着再拍拍阿福的头顶:“阿福,阿欢,跟上!”

这两只狗都是阿拉斯加,但比普通的三岁阿拉长得要更加茁壮,不过面相讨喜,不跟着怪人出门打猎的时候,它们都只会吐着舌头傻笑,头脑也简单不已,仅仅能够判断主人的命令,并不具有攻击性。

它们听怪人的差遣,很快扭着身子往阮紫韵离开的方向跑去,边跑边汪汪的喊,似乎是在引起阮紫韵的注意。

“你们怎么了?”阮紫韵看这两个家伙也挺傻愣的,也没太多戒心,还有些好奇是不是它们对香盒的作用后知后觉,但她一回头才发现,后头居然并没有怪人的身影。

“你们的主人去哪里了?”

阿福、阿欢乖巧的坐在地上摇着尾巴看着她,她尝试着伸手去触碰它们的头顶也并没有遭到拒绝。

呵,本公主真是魅力无边。她正这么想着呢,阿福和阿欢就一齐咬住她的裙角,朝同一个方向扯,似乎是在暗示她跟着它们一起走。

“去哪啊?”阮紫韵胆子不小,她自以为自己是公主,天不怕地不怕的,只要亮出自己的身份,一定没有人敢对她怎么样,所以就放心大胆的跟着阿福阿欢朝它们带领的方向走去。

“慢点,慢点!”阿福阿欢跑的欢快,四条腿跟带风似的。

好不容易它们停下来了,阮紫韵就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栋木质的小屋,木屋门扉敞开,仿佛在对她说:进来吧。

两条大狗对着门口叫唤了几声,里头就传来一道慵懒的男声:“小娘子来了?”

她脸上一阵尴尬,合着是算计着自己一定会来?阿福阿欢又喊了一阵,那怪人才从屋子里面走出来。

现在他已经脱去了厚厚的兽皮,穿着打扮变得清爽了一点,可阮紫韵还是不屑一顾道:“你这两条笨狗我给你送回来了,你不用谢我,告辞。”

说着又是一次干脆利落的转身,那怪人也没有表示挽留,只是一边逗狗一边问:“你每个月都去那个土包边上哭哭啼啼的,那是个坟吗?”

怪人从小一直就跟着父母生活在这附近,直到长大父母相继离世之后,他仍然是独居在这木屋之中,未曾离开过,也并没有和别人有太多的交流。

他住的地方距离京城有不短的距离,加上靠近森林,实际上这附近鲜少有人迹,不过阮紫韵的身影他倒是时常能够见到。

对于他来说,一个月一次就是时常。

因为他一个人居住,所以一个月里有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就和阿福阿欢混迹森林的,偶尔有一次恰好碰上阮紫韵了,他就觉得奇怪,一个女儿家来这荒郊野岭,是迷路了吗?

一次次的偶遇,让他慢慢有意等着那几天留在木屋里,果然每一次都能够看见她。

他也看得出来她的穿着打扮并非寻常人家,也猜测过那个突兀的土包是个坟墓,他更是在阮紫韵走后还有意去查看,可惜土包前的石碑上一字也无。

“与你无关吧?”阮紫韵一顿,她没想到,这个怪人居然不是头一次看见自己对着陈阿梅的墓哭诉,那自己以前那些样子都被他看见了?

她觉得自己一国公主的颜面都丢尽了,忍不住转身问:“你偷偷跟踪我?”

“话可不能这样说!小娘子,你哭哭啼啼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太近,我只是偶尔见过几次。”虽然这个“偶尔”可能有八九次吧,他这样想着。

“那里面埋着你的亲人吗?”他一辈子也只有体验过亲情,这样问无可厚非。

阮紫韵恶狠狠的交代:“和你没关系!我警告你,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你不准告诉任何人!”

怪人哈哈大笑:“这地方只有我和阿福、阿欢,没有别人,就算我想说,能和谁说?”

“呵,”阮紫韵冷笑一声:“你要是敢说,我就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好凶呀,小娘子,”他却不怕阮紫韵,仍然笑呵呵道:“你家离这不近吧?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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