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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想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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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有些无奈,其实现在在她的心中,儿子的开心才是最为重要的,可是芸夕的身子已失,那般的芸夕又如何配得上她的儿子呢,她不许,她好不容易才粉碎了芸夕的美好,就决计不许儿子与她走在一起,“澈儿,她从前是蝶恋水榭的妓子呀,这层身分就配不上我的儿子。”真是奇怪芸夕居然可以出污泥而不染,可是,那又如何,她终究还是耍了一点小手段,也散尽了她的纯美。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女人,怎么也见不得比自己美好的女人,而德妃,便是其中一个。

“哈哈哈”暮莲澈就象是听到了最为好笑的笑话一样,他不停的笑着德妃的话。

听着儿子刺耳的笑声,德妃知道,他又是想起了那件事,半边脸红了又红,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选错了一个话题,儿子的心思她已清清楚楚,不过是想说她与

那又如何,除了儿子并无第三人知道,可是人家可保他无忧保他登上太子之位呀,“澈儿,娘的苦心在你心里就是那般的好笑吗?”她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儿子的笑是那般刺耳,那般扎着她的心,痛呀,真痛。

暮莲澈毫不理会德妃的话,半晌才收住笑意,心中却已是悲凉,“芸夕的身世再番悲凄,可是她的心里只爱着一个人,她也不会随意的改变,更不会人尽皆夫”那最后一个字他轻轻的送出来,这是他今日第二次的对着母妃说起这四个字,虽然有些残忍,但是这是事实,就是因着芸夕的拒绝,他才在刹那间有了想爱的感觉,其实世间还是有真爱的。

这便是他的所求。

德妃轻轻闭目,送入眸中的光线带给她的是难过是痛悔,可是路已走过,水也淌过,时光更是无法回到从前,再无法选择她的过去,因为,一切都已写就。

她终于还是没有说出芸夕有可能已**的事实,因为她不想让儿子知道那与她有关,否则只怕儿子对她就只有更多的厌恶了。

其实她更想说出来,就算儿子再爱那女人,她也早已不在冰清玉洁,想到这里,她的心就舒服了,芸夕她不过也与自己一般无二了,连要了她身子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她比自己还要更加可悲。

暮莲澈冷然面对德妃,那一刻任谁也不会相信他面前的女子就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的眸中带着那么一丝不屑,他冷冷说道,“别让我知道你对她动过手脚。”

转身,拂袖而去,虽然母妃什么也不肯说,但是他从母妃的神情与冷漠中就猜出了芸夕的事情母妃一定知道更多。

想起芸夕的病,心中更多焦虑,举步踏出门外时,心中突地一动,“母妃,晚上儿子会来与你一道用晚膳。”

他的话语才落,立刻身边的小宫女就瞠大了眸子,而德妃终于露出了久违了的一笑,不管怎么样,她的儿子已经变了好多,变得亲切,变得有人情味了,“澈儿,不如连午膳也一并在这里用了吧。”她期待的声音送出去,回答她的却是儿子冷寂的背影。

“我还有要事要处理,晚上我会过来。”不冷不热的说完,身形一移,眨眼的功夫就走到了室外的阳光之中。

暮莲澈抬首迎向太阳,五彩的光线中,他告诉自己,晚上,他要夜探清心阁。

仰首天际间的浩瀚银河,星星点点中闪烁的都是美丽。

暮莲卓已潜入了宫中,今天,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见到芸夕,真怕明天父皇就下旨派他出宫而去与东凉迎战,那么必会是自己的一番忙乱,只怕自己更没有时间来见芸夕了。

可是芸夕,却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心底,让他无时无刻的都在牵挂。好久没有去明夕画馆了,因着夕儿的画再也没有送去画馆,听说那里的生意已差了许多。因为明书才让自己与芸夕拉近了关系,可是自从芸夕入宫以后,明书就象是突然间从这世间消失了一样,无论他哪一次去明夕画馆,伙计回答他的,都是明书的不在。

出远门了吧。

只是这一去,时间真的很久了,久得让他对明书时常怀着一份愧疚之心,如果明书在,至少自己可以向明书解释清楚,明书是喜欢芸夕的,可是自己却夺了明书的所爱。

但是他知道芸夕爱着的是自己,这便足矣说明一切,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其实他并没有错。

一路沿着偏僻的暗黑的小路而行,多少次的去过清梨宫,却唯有这一次是他最为急切的,想了念了几天几夜了,终于付诸行动时,他又一次的为着自己的孩子气而苦笑,遇到芸夕之前他从未有过这般的不冷静,可是眼下他再也等不及了,他一定要见到芸夕。

她的病可好些了吗?她的身子还是如在御林园时的那般虚弱吗?还有她的心,会快乐吗?

想看到她如桂花般淡然的笑意,暮莲卓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快了,就快要到清梨宫了。

如今的清梨宫,所有人关注的都是母妃的生产,所以芸夕的清心阁一定是清静的,也是因为这般他来了,也才安全些。

没有走正前方的大门,他不会傻得让母妃知道他来了,否则又要被母妃看得紧紧的了,况且这个时候的母妃也早已睡下了。

从清梨宫外一眼望去,星星点点的灯笼的微光映着宫内一片迷朦,烛光掩映在树影花草之间,静寂中让这样的夜色清幽如梦。

暮莲卓决定就从距离清心阁最近的那一处院墙翻越过去,那么他就能很快见到芸夕而不惊动他人了。

这个时候的芸夕,睡了吗?

目光灼灼的锁住清心阁的方向时,突然间,黑暗中他看到了一条黑影正迅速的向着清梨宫而去。

那熟悉的身高,熟悉的背影,让暮莲卓的心里一个激棱,那是暮莲澈。

这么晚了,一个已在宫外有府祗的皇子私自闯入清梨宫,那是要杀头的呀,倒是自己比他安全多了,因为清梨宫是他母妃的住处,就算被抓住了,他也有理所当然的说辞,因为,母妃要生了。

不行,他不能让暮莲澈见到芸夕,芸夕是属于他的。

身形一纵,暮莲卓悄悄的尾随在暮莲澈的身后,说什么也不能让暮莲澈得逞了。

黯黑中,两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跃过了清梨宫的宫墙,轻轻的逐一的落在清梨宫内时,脚下便悄然向着清心阁而去。

暮莲卓心头闪过无数个念头,如果这时候他在清梨宫里逮住了暮莲澈,那么任暮莲澈如何辩白也说不清他此番进来的目的,只要随便安一个伺杀母妃的罪名,只怕暮莲澈就会在父皇的心中大打折扣,那么自己的太子之位就少了一位强有力的对手了,至于暮莲飞,他根本就不怕,这个世界一向都是王者称霸,太过软弱根本无法扶众。

可是,这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倘若如此他也便成了卑鄙的小人了,怎么可以利用暮莲澈对芸夕的感情而借机害了他呢。

不可以,他只要私下里揭露暮莲澈的行为,让他从此对芸夕断了念头,这才是最重要的。

心思一转,他便远远的跟着,否则只要换个人就早已被暮莲澈发现了,兄弟两个的功夫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但此时在明处的是暮莲澈,而他才是最安全的。

隐身在暗处,看着暮莲澈悄悄潜入了清心阁,虽然芸夕还不是父皇名义上的嫔妃,但是她只要住在皇宫里一天,那么父皇就不会允许其它人的染指,这是暮莲卓一直清楚知道的事情,所以芸夕初入宫时他才想方设法的用水仙帮助芸夕避过选秀,却不想还是逃不出留在宫中的命运。

银白色的月光清幽的撒了满院,混合着屋檐下的两个灯笼散发出的暗淡的光线,暮莲澈的身形即使再快,也难道他的眼目。

暮莲澈蹑手蹑脚的到了芸夕的窗前,侧耳轻听着芸夕屋子里的动静,这样的秋夜正是好睡的时候,就连守夜的人也偷了懒,此时周遭更是万籁俱寂,除了风吹草动再也无声息。

看着暮莲澈手指触到门上的那一刻,暮莲卓真的想要冲上去,但是他强行的忍住了自己的冲动,或许暮莲澈什么也不会做呢?或许他只是要为芸夕诊病呢?

这一点是自己不如暮莲澈的,自己不会医病。

看着暮莲澈的身子潜进了屋子里,暮莲卓这才起身避开了暗淡的光线直接停在了芸夕的窗子一侧,他不想让自己的影子被暮莲澈发现了,追踪了这么久,他就是想要知道暮莲澈到底要来做什么,倘若他真要对芸夕动手动脚,那么自己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他。

暮莲卓慢慢的侧过身子,此时芸夕的屋子里就只有一角黯淡的烛光,那淡弱的光线让他只能看清楚整间屋子里的大致情形,暮莲澈已潜了进去,此时就站在芸夕的床前。

暮莲澈背对着他的背影写满了落寞与对芸夕的关切,静静的,他弯下了身子,就蹲在了床头前,他的蹲下让已经适应了室内昏暗的暮莲卓也终于在这一刻看到了沉睡中的芸夕。

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一切一切,看在眼里时就有一种冲动想要拥她入怀,却是残忍的中间多了一个暮莲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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