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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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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看我当上了司家的媳妇,有求于我,才想起我这个女儿啊,但是你别忘了,我的父亲在我小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小诗,爸爸知道自己以前错了,你怎么生气都没有关系,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你能帮着在司总面前说一下,爸爸求你了。”

律诗笑着笑着,眼角渗出了泪花,如果说在这之前,她还对她的父亲在心底有一丝美好的幻想,那么现在眼前的男人,将她最后一点美好的东西都打破了,那个活在记忆里的人死了。

门外汽车轰鸣,司熠衍回来了,听到司熠衍的脚步声,白父眼前一亮,只要能跟司熠衍谈一下,公司说不一定还有希望,股市不会大幅度的动荡。

司熠衍进来的时候,看到白父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反倒是担心自己的妻子,他隐晦的目光扫过律诗,她垂在身侧紧握的双拳泄露了她的心情。

为防止律诗失控,司熠衍巧妙的上前跟白父寒暄。

“白总莅临寒舍,荣幸至极,有什么事情咱们去楼上谈吧。”

司熠衍将白父引到书房,给律诗留出足够的时间平复心情。

等两人商谈完后,已是半夜,司熠衍将人送走后去卧室查看,发现律诗并没有在床上,他想了想,去了阳台上。

果不其然,律诗端坐在藤椅上,看着远处黑影栋栋的山峦出神,面前的一瓶红酒喝了大半。

司熠衍从她的手里将酒杯抽走,将顺手拿的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可能是今天见到了那个人,也可能是因为喝了一点酒的原因,今晚的律诗格外的想找个人说说话。

夜晚最容易让人泄露心底的脆弱。

今天的夜,没有星星和月亮,漆黑一片,只有路灯暗黄色的光芒才显得这个黑夜不那么孤单。

四周静谧,只能听到律诗低低的声音传来,染上了一层神秘。在这个黑夜里,低低沉沉,不见一丝情绪起伏,但是司熠衍却知道,她在克制。

“我五岁的时候他就不见了,他是在有一天突然消失的。他没有跟谁打过招呼,甚至在前一天的晚上他还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小诗,这个星期天,我带你去游乐场玩。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盼啊盼,好不容易等到那一天,可是他却没有来。”

“他消失的那段时间,妈妈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每天下班回到家后就出去贴寻人启事,电线杆上,超市门口,只要她走到的地方她都会贴上一张大大的寻人启事。

妈妈说,他有可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所以小诗,我们去把爸爸找回来。”

律诗扬起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接着说道。

“可是有一天,妈妈她不贴寻人启事了,她每天晚上下班回来以后就坐在大厅哭,她以为我听不见,可是我怎么可能听不见,屋子那么小那么小。

我十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我在电视上看到他了。

他穿得西装革履,身边挽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律诗转过身,表情要哭不哭,使劲的拽着肩膀上的外套,“你说是不是很讽刺,消失了五年后,第一次看到他竟然是在电视上。”

司熠衍知道,他不需要说什么,只需要静静的听就好了,还有一个温暖的拥抱。

他将律诗拥入怀中,律诗感觉到司熠衍的体温,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黏在他的身上,汲取此刻最需要的温暖。

“后来,我就懂了,当初他不要我们是为了什么。

荣华富贵,钱权真的有那么重要吗?让人能够抛妻弃子?

现在我就要让他知道失去钱是什么滋味,我要把他加注在妈妈身上的痛苦,全部还给他。”

司熠衍将带着哭腔的律诗揽进怀里,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有时候并不是你做错了才不配得到爱,而是因为他这样的人根本不懂爱。”

律诗不说话,但是埋在司熠衍胸口的肩膀微微耸动着,不一会,将他的胸口浸湿,此刻的律诗,跟个孩童一样,肆无忌惮的痛哭流涕。

“司熠衍,怎么办?我想我妈妈了!”更大的哭声从司熠衍的怀里传来,闷声闷气的,司熠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律诗,他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紧紧的搂着她,跟哄小孩子一样轻拍她的背,给她安慰。

“你去把我床头柜里的照片拿过来,好不好?”律诗从司熠衍怀里抬起头,仰着哭的通红的脸说道。

“只要你别哭了就行。”今夜的司熠衍格外的温柔,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他疾步走到卧室,将律诗床头柜里的照片拿出来,又迅速返回,他总觉得此时将这么脆弱的她扔在那里不放心。

律诗伸手从司熠衍手里拿过相片,那是他们好几个人一起照的照片,有妈妈,还有方阿姨和刘阿姨,也是唯一一张就有妈妈存在痕迹的照片。

“给你个机会,猜猜哪个是我妈妈?”律诗抱着照片傻呵呵地问道,“只有一次机会哦,可千万别猜错了。”

司熠衍知道她是有些醉了,顺着她的意思往下猜,仔细端详了半天,指着照片中的一个人说,“是她吗?”

他的神态并不像作假,律诗心底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不是这个,是这个。”

“哦。”律诗指着方阿姨说道,“我跟我母亲长了不像吗?”司熠衍看了半天,点点头,然后说道,“还好,挺像的。”

怎么会这样?司熠衍根本就不像是认识律母的样子,那他怎么会跑去孤儿院将妈妈残忍的杀害呢?

如果司熠衍认识律母,在她喝醉的情况下肯定会不设防,脱口而出哪个才是律母,而他那陌生的眼神骗不了人,他是真的不认识律母。

既然他不认识律母,她又怎么会在失火当天的现场看到他呢?他去那里干什么?

律诗心底的怀疑越来越大,面上却不显,豆大的的泪珠开始慢慢滚落,“司熠衍,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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