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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藏剑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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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楠站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之上,即是剑冢,剑在何处?

  鹤发尊者神秘一笑,其他三人只道不好,已经凌空悬起。一道鸿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南楠的脚下裂开,裂缝越分越大,贯穿整个雪原,剑冢的真实面貌—藏剑峡!

  自裂缝坠落的南楠,忍着爆粗口的冲动,连忙施展神影行稳住身躯,灵力屏障张开,防止坠落的冰块将她爆头。

  下坠了上千米,南楠踩着落冰借力,伸手抓住一把横插在峡壁上的剑鞘,挂在半空中等待震荡结束。

  地动山摇之后,南楠终于得空看清周围景象,裂缝壁崖全是玄冰,直达两千米的深底。而玄冰的里面已经可以看到不少冰封的剑。

  越往下,寒气越重,此处已经比地面冷上百倍,好在限制灵力的禁制已经解除,否则刚刚她不被摔死也要冻死。

  “小辈~~~”

  “本尊答应赠你一柄好剑~~~”

  “下面的都仍你挑选~~~”

  “只要你能带的走~~~”

  “看你机缘~~~”

  低沉沧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断在耳边回旋,南楠暗自咬牙,不想给直说,想弄死我吗!

  另一道声音响起。

  “对了~~~”

  “忘记跟你说~~~”

  “剑冢已开~~~”

  “若取不走一把剑,或留下一把本命之剑~~~”

  “小丫头,你就出不来啦~~~”

  为什么感觉最后那句说的那么幸灾乐祸!

  “唉...”

  南楠深吐了一口气,看着手中这横插出来的剑鞘,你我有缘。

  灵力汇聚,南楠铆足了吃奶的劲,双脚都蹬在壁崖上,开始往外拔。不过区区玄冰,为何冻得这般结实。

  既然物理方法不行,那便用魔法来打败魔法。南楠召唤出冼月,御剑悬浮在空中,素手掐诀,一道凤炎诀打在壁崖上,溅射出炫目的火花,和腾腾的白雾。

  烧了半天,发现玄冰也不过被消磨了分毫,那把剑,仍旧是不动如山。

  算了,算了,可能你我无缘。

  又换了几把尝试,仍然是一无所获,这不是消遣我玩?还是让我在这千万把剑当中遇上一把机缘,概率真的太小,总不能一一尝试吧。

  “我看她还未找到窍门!”

  “这真的是我们厉昭峰的小辈吗?”

  “笨死了!”

  ...

  麻将四人组坐在桌前,看着上空悬浮的水镜,在南楠毫不知情下对她评头论足。

  不知不觉南楠已经下到最底,越往下,冰封的剑越多,此时站在谷底,遍地都是插的横七竖八的无主之剑,又像是一座座先烈的墓碑。

  每一把剑下,冰葬的是一个剑修的峥嵘,见到此景,不禁会让人肃然起敬。

  这里又有多少先辈,是葬送在那场人魔大战的修罗场。即使过去几千上万年,仍然能感受到剑魂的悲鸣。

  不到万不得已,南楠真的不想弃剑出冢,在这低沉的气氛之中,冼月似乎也显得惶惶不安,剑身轻颤。

  倒是想起来一件未了的事。

  南楠神念一动,从空间取出那把断了的玢冰剑,当初在蜃气楼里将它带了出来。

  想来寂尤前辈也是厉昭峰一代天之骄子,最后为情背出师门,选择以死证道。如今,这把断剑能重归玹清的剑冢安葬,不知道寂尤在天之灵能否得到一丝慰藉。

  南楠轻呵,修仙者,身死道消,哪还有什么在天之灵。或许只是想为这段故事,再填上一个句号,毕竟,有几分缘分。

  “孽徒!”

  南楠神魂一震,直接被强大的威压摁倒在地,第一次她感受到恐惧,那种在绝对强者面前如蝼蚁般绝望的恐惧。

  那一瞬间她本能想要躲入空间,可是在强大的威压之下,仿佛能将空间扭曲碾碎,神念都无法运转,空间保命第一次失灵。

  雪原之上麻将四人组也受到惊吓,听到水镜之中传来的声音,差点掀桌。

  “戊沅老祖宗怎么出来了!!”

  “不知道啊,那个小丫头干什么了,怎会惹出这尊杀神!”

  “快走!快走!”

  麻将四人组身影一翻,已经缩地千里,避到结界的边缘处。要是这位老祖宗要逮上他,那他们就合力破了这个结界,他妈的剑冢谁爱守去守,我们不伺候了!

  空荡荡的水镜之中,南楠侧脸着地,已入玄冰一寸,被威压生生摁进去的。

  “孽徒!何在?”

  白衣尊者,真正渡劫后期,半步飞升,位面修为最高的天花板。

  南楠强撑着瞪大双眼去看清来人,赤足褴褛,白发披散,十足练剑至走火入魔癫狂之态。

  你...他妈的谁啊!谁是孽徒!?

  突然身上的威压一松,来人双眼盯着断剑玢冰有几分空洞,趁着对方分神,此时不逃命更待何时。

  神念一转,南楠仿佛已经看到柔软的土地,和清澈的灵泉...突然胳膊一紧,差点被卸了下来。

  白疯子抓住她的那一刻,空间,再一次失灵了。

  怕什么来什么,此时的恐惧达到极致,身躯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告诉本尊,寂尤在哪?”

  寂尤?孽徒?此人是戊沅师尊?不对啊,虽然此人白发沧桑,但是面孔似是个少年,踩在冰面上的赤足也看不出一丝老态。

  当初在蜃气楼里见过一次戊沅天尊,也是中年样貌,她丝毫不能将二人联系到一起。

  不过修仙之道,返老还童之术也不是不可能,或许是什么秘法也说不定。看他对玢冰剑有这么大的反应,张口就能叫出死在几千年前寂尤的名字,也只能猜测这个白疯子是戊沅天尊。

  “寂尤已死,师尊您忘了?”

  “寂尤已死?已死...”

  白疯子口中念念有词,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突然又癫狂大笑。

  “对了!是本尊一掌打死的对不对!哈哈哈!”

  南楠手臂一痛,差点被捏碎。

  “那个孽徒,勾结魔族,死不足惜!哈哈哈!”

  要是右臂废了,她是不是就不能再使剑,或者考虑一下左手使剑,要不放弃成为一名剑修...她若是能活下来的话。

  恐惧到了极致,害怕过头反而不怕了,面前这个人已经不能说是那个厉昭峰先祖戊沅天尊,而是一个失去心智的癫狂疯子。

  南楠镇定下来,突然胳膊一松,放开了?

  “你是何人?”

  南楠本能的想遁入空间,可是有先例在前,心里还是后怕,担心就算遁入空间,是否也会被揪出来。

  对方的眼神中恍惚有一丝清明,说话也正常了一些,不似刚刚的疯魔状态。

  难道,失心疯是间接性的?

  “我是厉昭峰弟子,得一个前辈恩赐!来此取剑。”

  “这把断剑,你是在何处而得?”

  南楠心里松了一口气,果然是间接性的,也不敢有所隐瞒,将意外历练遇上这把剑的经过说了一番,只说到带走这把玢冰。

  正常的白疯子沉默未语,伸手将断剑凌空吸到掌心,白光耀眼,一股及其磅礴的灵力涌现而出,包裹住断剑。

  待灵力收回,那把中间折断的玢冰剑竟然恢复如初。

  “小女娃,劳你有心将玢冰剑带回。”

  戊沅深邃的眼眸中仿佛看到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徒弟,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很快,本该...本该与他并肩的人啊。

  目光注视到一旁镇定隐忍的南楠,这个弟子的性子,有几分熟悉的影子。

  “你是来此取剑的?”

  “嗯!”

  戊沅一手执着那把玢冰剑,手中白光大盛,玢冰被他收了回去。掌心却出现了一团黑色虚影,像是个黑洞。

  “你师承何人?”

  “弟子还未拜师。”

  只见戊沅眉头微蹙,仿佛在思量着什么,最后深深的叹息道:“天命所归,时不久已!”

  “小女娃,本尊赐你一剑,名为断阳,指你去拜一人为师,可愿?”

  这...听上去像临终托愿,现下情形好像也只能答应,厉昭峰老祖赐剑肯定不是凡品,拜师,也一定是位剑修奇才。

  不知道是开光还是转运了,南楠有点受宠若惊,一般这种小说中才会出现的情节,也有一天发生在她头上。

  南楠虔诚的跪拜在地。

  “弟子愿意!”

  ‘铮~’

  一把金光大盛的仙品长剑,插进她面前的玄冰地面三寸,剑身发出震耳的啸鸣。使人仿佛切身感受到一头沉寂千年的上古凶兽,一朝被唤醒,重见天日的激愤与酝酿已久爆发的悲怆。

  沧桑雄浑的吟念仿佛来自远古洪荒,带着命令与肃严的口气道,“断阳认主!”

  剑啸之声越加铮鸣,仿佛在反抗,无尽的杀意与悲凉铺天盖地而来,连剑冢上空也突然雷云聚顶,鸟兽飞散,天生异象。

  此时厉昭峰乃至整个玹清宗都注意到剑冢上空的异常,麻将四人组紧紧的贴着结界的边缘,幻化的水镜早已被震碎,也不知道此时藏剑峡下放发生了什么。

  “万一...结界破了,”

  “黑山老怪你拖住老祖宗,我们去搬救兵,”

  “为什么是我??”

  “就是,别让黑山去送死了,咱们一起逃吧!”

  “这...怕有大难矣!”

  南楠跪在冰面上,死死稳住身形,无奈掐诀,使了一手千斤坠,才没有被掀翻过去。

  又是一声威严的咒喝:“断阳认主!”

  仙剑终于镇定下来,收敛了锋芒,此时南楠心领神会,挥手将掌心划开一道,任凭精血滴落,用血掌去握剑。

  一股类似天地契约的力量,席卷全身,直击神魂,“啊~~~~呃啊~~”

  南楠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这股力量撑的爆体,但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使出浑身灵力去拔剑,神魂撕裂的痛楚使她再也忍不住嘶吼出来。

  “啊啊啊啊····!”

  脑海之中,归于一片空白,仿佛全世界在此刻突然失去一切声音,怒吼的神情,剑啸的铮鸣,玄冰破裂的声音...一切归于平静,没有听觉,没有视觉,达到一个极点。

  那一瞬间她仿佛在识海深处,看到一双蛰伏在暗处的金色眼眸,如天神般,审视着她。

  “嗒~”

  一滴精血滴落在冰面上,神台恢复清明,再看自己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把断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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