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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纨绔王爷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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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气温骤降,城中的百姓堆起成排的篝火,按照间隔而升起的火光既可以保暖也可以照明,百姓们亦可以火煮食。
  慕容骞的军队怕出去惊扰了城中百姓,所以一直留在客居。但原世恪倒主动来请他们。
  “阿主在殿前设宴,特意来邀请你们去。”
  他用中原话说, 虽然别扭了些,但慕容骞听懂了,想来是特意学过这一句的。
  殿前,一个巨大的篝火摆在空场中间,火光燎天,而四周摆满矮桌,不少胡国贵族都在此了。
  士兵们一出客居就被百姓拉去他们的小篝火聚会,只有慕容骞跟着原世恪入了胡王设的宴。
  其他人都是三两成座,胡王身边坐着他的两位娘娘, 其中一位便是慕容茵。而原世恪与他夫人那桌旁边,慕容骞一人独坐一桌,略显寥落。他还没来得及孤寂,原世娇不知从何处端了酒壶过来,问也不问便在他身边坐下。
  原世娇换去了白天时的衣裳,此时正着一身浅紫色的长袍,带着满头华丽的挂式,一坐下便哗啦作响,仿佛琉璃玉碎。
  “慕容骞,今天你正好赶上我们胡国的春庆,你运气真好。”
  春庆是狄人为了庆贺大地开始复苏,以篝火祭春神,以酒肉宴宾客的日子。边关的春来得晚,春庆后荒凉的大地便开始生出草来,再过一个月,便会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原世娇为慕容骞倒了一杯酒,“干!”
  慕容骞只好应下,端起酒杯一口气闷完。
  “咳, 咳。”酒方入喉,一丝浓烈的灼烧感便从舌根肆意开来,慕容骞忍不住咳嗽。这胡国的酒比中原喝得酒要烈许多。
  原世娇笑话他小气,“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大将军!先是被我降服,现在又不能喝酒!你们中原人都这般没用!”即便这样说,还是将他眼前的酒杯斟满。
  “公主,慕容将军本就不大会喝酒。”慕容茵从座位离开,来到了慕容骞桌前,她端起他的酒杯,仿佛要替他喝。
  慕容骞看着她,利落又快速地把酒杯夺了回来,一饮而尽。
  原世娇连声大呼好,又要倒酒,被慕容茵拦下。慕容茵用胡语对她说:“你不是一直吵着要阿主给你赏赐吗?趁着他现在高兴,快去讨赏。”
  “谢谢茵娘娘!我这就去!”原世娇笑着,来时端着酒,走时也端着酒,洒脱地往原图挈那边去了。
  慕容茵坐下,将酒倒入自己的杯中, 举杯对慕容骞说:“将军可还赏脸?”
  慕容骞亦以满杯酒与她相碰,二人同饮杯而尽。
  放下杯子,慕容茵爽朗地笑了。
  “骞哥哥,三年未见,你还是同从前一模一样。”
  慕容骞不言不语,只看着她的脸颊在火光下正逐渐泛了红。
  “你怎么不问我,过得好不好?”慕容茵看着他,媚眼如丝,目不转睛。
  “你过得,可好?”
  “好,好极了。”慕容茵说着,又倒酒,“可我时时梦到三年前,你送我来时的场景。那时你劝我同你一起离开,天涯海角,去追寻我们的自由。”
  慕容骞微眯了眼睛,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
  “你放心,他们听不懂中原话,在这个地方,没几个人会中原话,也没几个人能和我说得上话。”
  “我时常问自己,那时候,我为什么没有跟你走?我为什么一定要到这个胡国来,把我的一生都困在这里?我真的想不明白了。”
  慕容茵又灌下一杯酒,仿佛在用烈酒清醒自己混乱的思绪,可这酒,只会让她越来越乱。
  慕容骞按住她要倒酒的手:“乐平郡主,你喝多了。”
  慕容茵笑着摇头,但手被慕容骞按住后,竟借着夜黑无人识,越界地将手钻入他的掌心由他攥着,“今时今日,你可还愿意带我走?”
  慕容骞马上脱开手,坐正了身姿:“郡主,三年前,你的选择是对的。你的选择,不仅保住了东临至今为止的太平,更保住了慕容家的荣誉和安宁。那时,是我唐突冒进了。”
  慕容茵笑声越来越响,好似变成哭声一般苦涩,她埋头将自己淹没在黑暗里。
  宴会一直举办到深夜,慕容骞回到客居的时候,许多士兵都醉醺醺的倒在横道上,他将他们一个个叫醒,扶回屋中,等到所有人都进了屋,天已经微泛青蓝交加的白光。他才大释一般回屋倒在被榻上睡去。
  第二日,屋外剧烈地敲门声将慕容骞吵醒,他一起身,两鬓的太阳穴便疼得紧,他问是何人。
  “是我,原世娇。”
  是三公主来了。
  “什么事?”
  “你已经睡到下午了!我怕你睡死过去,所以来叫你。”
  慕容骞没想到自己睡了如此之久,他一身酒气未消,浑身难受,实在不想起身应付门外的公主,于是只道:“谢谢公主好意,我已经醒了。”
  “那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有什么话便这样说吧。”
  “这样怎么说?你既然醒了,我便进去吧。”
  门外的人作势要推门进来了,慕容骞马上喝住她:“公主!请稍等,我马上出去。”
  慕容骞从踏上下来,穿好鞋,整理好衣物和发髻,才去开门见人。
  门外,原世娇笑吟吟地看着他:“昨天阿主赏了我,你猜是什么?”
  “宝石。”
  原世娇摇头。
  “华服。”
  原世娇有些不开心,还是摇头。
  “我猜不到,还请公主直说。”
  “阿主赏了我一座城池!”原世娇开心地大喊,仿佛要说给整个客居的士兵听。
  慕容骞断没有想到这个胡王如此大方,可以随随便便将一座城池作为奖赏赐予公主。可她毕竟是公主,倒又觉得可以理解了。
  “你今日可有空?我邀请你去我的城池做客。”
  原世娇兴致盎然,来势汹汹,恐怕根本没有给慕容骞拒绝的机会,他只好顺应她的心意,如是点了点头。
  胡国当前的领土总共由十二座城池所组成,各城池相距较远,沿着边关的疆界线而立。原图挈赏赐给原世娇的那座距离主城最远,是三年前乐平郡主和亲时作为嫁妆,被梁晟言送给胡国的三座城池之一。
  原世娇和慕容骞驾马前往那座城池,一路上,慕容骞看到了在胡国治下这些边关城池的变化。
  虽然这些城池已经被狄人统治,但仍然有许多中原人生活在其中,他们不仅没有敌对相杀,相反,许多狄人和中原人相爱,结成了亲缘家庭。
  约莫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原世娇的城池,她与慕容骞骑着马进城,便有许多百姓前来欢迎。
  慕容骞一进城,便感觉这座城池的异样,这城里,好像一个狄人也没有。
  原世娇敏捷地跳下马,很快就有人来将马签走。慕容骞和原世娇像游览领地一样走在街上,大家看见他们,都会躬身问好。
  原世娇边走边说:“三年前,你们中原天子把这座城池送给我们,但是这个城池的百姓宁死也不肯归顺我们。”
  “阿主本打算一把火把这里烧了,是我阻止了他。”原世娇说得骄傲。
  慕容骞却在心里想,这原图挈和原阿烈倒真是一脉相承地凶残。
  “我和阿主约定,我能让这个城池里的百姓归顺胡国,但前提他不能伤害这里面的任何一个人。”
  慕容骞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做的?”
  “我和他们的百姓约定,只要他们愿意归顺胡国,我们不让任何一个胡国人来到这座城池生活,城里的百姓可以不学习胡国的语言,继续保留中原的生活习惯。”
  “可如此的话,归顺和未归顺有何区别?”
  “他们是我们胡国的百姓,由我们胡国军队保护。在这里,你看看他们会听你的话,还是我的。”
  这城中百姓的态度,早已说明一切。眼前这个纯善天真的公主,是十分有家国情怀与治国之思的,慕容骞竟在心中升起几分钦佩。
  “慕容骞,这里的一切,是不是和你们中原一模一样?”原世娇期待地等着慕容骞的回应。
  但慕容骞却摇了头,“这里,比中原要更好。”
  中原很大,天子脚下尚不能安宁,更遑论那些远离东临都城的地方。来边关以前,慕容骞率领军队从东临都城出发,一路上见到的,最多的便是饿死路边的人,还有许多受尽灾疫洪水祸害的村庄。与那些相比,这个安宁的城池简直是世外桃源。
  “慕容骞,你不会是在逗我玩笑吧。”
  “怎会。公主,你很厉害,这做城池由你当城主,再适合不过。”
  听到了想听的话,原世娇笑得更加不掩饰,她拉起他的手,朝城池主殿奔去。
  爬上主殿台阶,原世娇气喘吁吁地停下,拉着慕容骞坐在台阶上。
  “阿主虽然答应赏这座城池给我,却只许我出嫁以后再住进来。”原世娇满是遗憾,“可我才十七岁,至少要一年以后阿主才会给我许亲。”
  “一年,很快就会过去。”慕容骞说。
  原世娇捧着脸,扭头看着慕容骞:“慕容将军,你腰上那个锦囊,是哪个姑娘送给你的?是你的夫人吗?”
  慕容骞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绣着歪歪扭扭一个“福”字的香囊,浅笑道:“我尚未娶亲,这锦囊,是我的妹妹所赠。”
  “原来是茵娘娘送的。”
  “不,是我的另一个妹妹,她叫慕容婧,是这东临的皇后。”
  “你的妹妹这样多,还各个是娘娘皇后,将军,你好了得。”
  原世娇咯咯笑着,“不过我也有两个哥哥,都待我好极了。”
  慕容骞站起了身:“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原世娇收起了笑容,似乎不太开心,但还是听话地起身,却不小心脚底一滑,整个身子没站稳,直接滑向下一个台阶。慕容骞迅速地揽住她的腰,以至于她没有摔下去。
  两个人暧昧地贴在一起,原世娇难得地害羞之态,对慕容骞道了声:“谢谢。”
  慕容骞将她扶稳,坦荡荡地回道:“不客气。”声音冷静地好像自己真的只是随手做了件好事。
  回到主城,原世娇没有再跟着慕容骞回客居,慕容骞倒是送了口气。
  慕容骞推门进屋,却发现屋中有人,桌上摆着餐食,那人浅色绿衣背身站在窗边,在他进门后转过身来,是慕容茵。
  “你回来了。”慕容茵离开窗,走到桌边,“替你准备了晚膳,请厨子按照中原的餐食做的。”
  慕容骞坐到桌前,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餐食,端起饭碗,也不多言语,动筷开吃。
  慕容茵也在其身侧坐下,替他夹菜,舀汤。
  “昨夜,我确实是醉了。今日醒来,心中觉得甚是荒谬。”慕容茵轻声细语,似笑又静,“我只是在这儿待得久了,无聊得紧,见到故人这才一时失了体面。”
  “郡主请安心,昨日的事我并未放在心上。”
  慕容骞吃得有些急,他饿了一天,和三公主策马来回,消耗又大。这餐食确实是中原的口味,他已经好久没有吃到这样的饭菜了,颇有些怀念。
  吃完饭,慕容茵又请客居的伙计将餐桌理静,她则请慕容骞出去走走。
  黄昏已至,但因为边关没有山脉阻挡落日,太阳在西边的地平线上坦荡地展现落日余晖,整个城池浸在温棕色的氛围里,交杂着百姓们生活的烟花气息,安逸地让人忘却一切家国与民族的悲愤。
  “昨日,你说要胡王给你一个谈判的机会。你想和他谈什么?”
  慕容茵像聊及家常一般问道。
  “你是以什么立场问我这个问题,是胡国的茵娘娘,还是东临的郡主?”
  “你的妹妹,慕容茵。”
  慕容骞微怔,回过神后便直言:“原阿烈虽是胡国的叛徒,但在皇上眼里,仍然是原图挈的人。他的所作所为,代表的就是原图挈的态度。”
  “三年前,你和亲来此地,已是先皇做出的最大让步。但这一步,换来的仅是三年的安稳。皇上登基不过一载,朝中政局尚且动荡,边关不得乱。我此次前来,为的就是彻底地解决胡国与东临之间的问题。”
  慕容茵略有急色:“原图挈的实力远比你想象得强,他瞒着东临,偷偷和关外许多部族合作,扩展的势力究竟有多深,连我也不清楚。你这样贸然前来,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容易激起他的怀疑,引得他行动。”
  “你放心,我既然决心要来,自然心中已有把握。”
  慕容茵扯住他的衣袖,眼神从他腰间的锦囊飘过,但对那锦囊的事不做声色,只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
  “我不想你为难。”
  “哥哥,曾经,你说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现在,茵儿也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情。”
  慕容骞拍拍她的肩膀,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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