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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暴风雨下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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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跳,一下子又有了剧烈的动作。

咚咚咚——

直到他的额头,与她的彻底触碰到一起,温凉只觉连呼吸都困难,整个人飘忽的不行,恍然间,她听见他清冽却带着一丝紧张的音响起。

“你在发烧。”

发烧?

想来也是,跟他折腾了一.夜,之前又泡在海水里那么长时间,她要是不发烧感冒那才叫不正常,因此温凉并不放在心上,也没觉得有什么危险的。

然而,霍东铭想的,比她高了一层。

在他身边,毕竟有很多医术高超的朋友在,像是受伤会引发伤口感人,最后造成发烧的事情,他听了不少。

在这种情况下,发烧是最致命的存在。

“你留在这,我回去找人过来。”霍东铭凝视着她脸色苍白的小脸,视线中有着令人察觉不出的担忧。

温凉下意识的就拉住了他的手臂。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和他多待上一会儿,什么人都没有的,在只有她和他的地方,就这么一直在这呆着就很好。

原本要起身离开的男人,不得不留下安抚她。

可谁知,这原本还挺晴朗的天气,说变卦就变卦,她到底是依依不舍的准备让他离开,可老天却把他留了下来。

海面不比其他地方,只要一下雨就是猛兽,一不小心命都会丢了,船只都不敢轻易在雨天出海,更别说只是血肉之躯的霍东铭了。

看着外面的小雨,温凉勾了勾唇,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太好了”

“好?”霍东铭戏谑未达眼底,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呃,天气爽朗不那么热,当然太好了,呵,呵呵呵。”温凉说到最后,十分尴尬的笑了起来。

男人长长的“哦”了一声算是回答,明明并没有开口说指向性的话,却叫她的脸颊烧红的更厉害。

就在这时。

破旧的屋檐有一道裂口处,往下滴滴答答低落下雨水。

温凉有些怕凉的向后缩了缩,人一旦发烧或者感冒,就算是天气再炎热,也还是会觉得冷。

霍东铭脱下外衣,又找了几件他之前带来的衣服,将她裹的很严实,紧接着用旁边的石头垫脚,用残破到发出脆响的木板和一些树叶,将小缝隙盖住。

看着他无所不能忙忙碌碌的样子,温凉嘴角不禁向上弯起。

忙完的人一回头,便看到她傻笑的样子,心情也随着她的笑,不禁有些飞扬。

“你过来。”她被看到,虽是害羞,但还是朝着他撒娇。

“我没有名字?”他站在原地,不动。

“东铭。”

温凉磨磨蹭蹭的垂下头,良久之后才从唇间吐出一句宛若蚊音的话来。

轻轻的两字,却在极大程度上,取悦了男人,他大步向她去,却又只站在她床边,似乎是等着她“号令”一样,这样的他,又一次叫她小心乱跳。

真是不要命了!

见到霍东铭就乱跳

跳什么跳嘛,害得她这么没出息,他给一点点的甜枣就扑上去,万一人家没那意思唔,正在温凉想着万一某人根本就只想吃一顿,根本不想料理后事的时候,被一把抱住。

熟悉的味道与怀抱。

好吧好吧,跳就跳吧。

她破罐子破摔的钻入他怀中,安然的闭上眼睛:“东铭!”

“嗯。”他应。

“东铭,霍东铭,东东铭。”她趴在他怀中,一声声的换着法子的叫他。

“嗯,我在,干嘛。”

他也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换法子应。

直到温凉彻底没力气,带着笑在他怀里睡得死死的,这场游戏才算是结束。

窗外狂风暴雨。

屋内一片宁静。

他守着怀中的人,视线幽深落在某一点上,空了四年的心,在这一刻奇迹般的被暖意填满,这一刻的到来,他像是等了千万年。

不,或许要比千万年还更久。

像是等到了沧海变桑田。

还好,现如今的她,总算是又在他怀里入睡,这一切都刚好。

时间倒转,在比清晨更早的时间。

度假村的总统套间内。

慕瑾色比太阳更早的睁开眼睛,摸着黑去倒了一杯水,等再回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躺在另一边的男人,她先是一愣,紧接着垂下头去。

自己的衣服不乱,身体也没有之前那种酸疼感。

心内一下不知道该喜该悲——他的不作为,是她太没有魅力,还是他嘴中所谓的担心和尊重?心中一下腾起一种诡异的怒意。

她轻手轻脚的走去,像之前一样脱去他的上衣,半露香肩的躺在他怀中,将头发披散开。

做好这一切之后,她重新闭上眼睛,在心里紧张着倒数着时间。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

席尧醒来。

他从不知道自己居然能这么能睡,外边天色已有些微亮,看起来他是睡了一天一.夜,然而,比时间更让他压抑的是怀里的人。

她的衣服是什么时候而自己的手

当下,脸色变得很难看。

“瑾色!”他口吻不是很友善的唤她。

慕瑾色没动,依旧在他怀里装睡。

“慕瑾色!”他声音抬高。

“怎么了?”她故作茫然的仰起头来,睡眼朦胧的样子带着她独有的抚媚,宛若一只诱.惑人心的妖精。

这模样,看着席尧腹部一紧,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一下占据了所有感官,他抿唇别过头,耳根却不由得泛红。

心中复杂万分。

“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我的衣服?”她无知的摇了摇头。

以他对她的了解,如果是真的不知道,她此刻会无比的洒脱以及爽快的告诉他,她不需要他负责,又或是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之类气死他的话。

所以,现在的这个画面,果然又是她刻意为之么?

席尧不知自己该是生气还是无语,他冷冷的甩开她,起身将自己的衣服扣好:“慕瑾色,是我对你太好,以后我会注意与你保持距离。”

第四个字。

在此刻像是一把双刃剑。

伤了她的心,而他自己竟也不是很好过。

脸色原就极差的他,在吐出这几个字之后,唇.瓣竟是泛白的像是白纸般。

慕瑾色坐在床上,自嘲的笑了笑,很无所谓的开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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