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白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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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东西之后,想着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我们便打算出去看看。

到了走廊的时候,我们看见这个旅社的老板鬼鬼祟祟地进了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边,我看了司徒白一眼,两人又很默契地退回了房间里,并一直注意着外面的状况。

当听到那个老板关上房门,下了楼之后,我和司徒白便轻手轻脚地出来了,并来到了之前那个老板所进的房间里边。

里面装着厚厚的窗帘,即使是现在这个时候,也没有打开,所以屋子里很暗。

房间里有床,有家具,虽然风格跟我们所住的那个房间差不多,可里面的东西明显要多,也杂,而且桌上还有老板的照片,想必这个房间是老板私人自己住的房间。

我们四处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也不知道刚刚那个老板为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我的脚不禁踢到了一样东西,我拧了拧眉,将我面前的一个盖着白布的东西掀开了。

白布下面是一个差不多半人高的瓷器做的娃娃,这娃娃有着一张胖胖的圆脸,身体也是圆滚滚的,看起来像是一个不倒翁。

原本应该是一个很可爱的白瓷娃娃,可这娃娃的脸上偏偏长着一双又大又白的眼珠子,看起来尤为渗人。

而且还有一张血盆大口,那大口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趁人不备的时候,咬上一口似的。

我拧了拧眉,几乎下意识地就立刻将那白布拉了过来,准备再将这白布盖上。

可这个时候,我突然眸光一闪,发现这娃娃的嘴巴竟然并非是画上去的,而是有一点点缝隙。

我忍着心里的惧怕,伸手碰了碰这娃娃的嘴巴,立即就发现了这娃娃的嘴巴是活动的,而且不要说我的手,就是放一个男人的手进去也绰绰有余。

比如说,那个老板的手!

我将手伸了进去,立即便将里面的东西掏了一点出来,见是一些灰一样的东西。

我拧了拧眉,一脸疑惑地看着司徒白:“这是什么东西?”

司徒白走过来看了一眼,不禁一脸凝重地道:“骨灰!”

我瞪大了眼睛,立即将手放在那白布上搽干净了,只觉得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这老板的房间里怎么会有骨灰?

而且这个娃娃的身子这么大,又都是空的,就我刚才伸进去的程度的话,这娃娃里不知道究竟装了多少人的骨灰?

我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将白布盖上了,立即拉着司徒白就要走。

可司徒白只冲着我使了个眼色,向着里间走了进去,我无法,只得跟上。

里间是一个小小的卧室,比起外间来,颜色要稍微明亮一些,可透着一种霉腐的味道,床上是卡通图案的床品,想必这便是那个老板的女儿的房间了。

床头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那女人长相温婉,估计是这老板的妻子。

只是从昨天到现在我们一直也没有见过这女人,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

照片的旁边放着一只笛子,那笛子既不是玉制的,也不是木制的,第一眼根本就无法判断它的材质。

我伸手将这笛子拿在了手里,只觉得透心凉,手下一滑,几乎要将这笛子摔在了地上,好在司徒白眼疾手快,立即将这笛子接了过去,放在了桌上。

这笛子做工精巧,材质特殊,我不禁看向了司徒白:“这笛子是什么做的?”

司徒白拧了拧眉:“我没猜错的话,是人骨做的!”

我这个时候,只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个老板看起来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房间里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拉了拉司徒白的衣袖:“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好害怕!”

司徒白点了点头,正准备领着我往外走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响了。

他四处看了看,立即拉着我躲进了窗帘后面的那尊瓷娃娃的背后。

透过窗帘的下面的缝隙,能够看得见来人穿着的鞋子,和裤子,正是之前看到那个老板时他所穿的。

在进了房间之后,他便急急来到了这窗帘面前,将那盖着瓷娃娃的白布拿开了,并往这娃娃的嘴里不断地在塞东西。

我知道,他这个时候塞进去的,定然是骨灰了!

这个小镇看起来这么落后,想必应该还没有时兴火葬的,大多应该是土葬,可既然是土葬的话,这个老板哪里来的这么多骨灰?

差不多等了十多分钟,这个老板终于把那些骨灰都放进了白瓷娃娃里边。

不过他却没有急着走,而是一脸爱怜地抚摸着那白瓷娃娃,口里喃喃道:“快了,快了,还差一个,小爱就能够再一次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皱了皱眉,什么还差一个,小爱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会再次复活?

说完这些之后,他又仔细地将那白瓷娃娃擦了擦,这才又出去了。

不过在出去的时候,他从外面将门反锁了,我和司徒白就这么被反锁在了里边。

等到听到门外他的脚步声远了之后,我们这才轻手轻脚地出来了。

好在这只是二楼,窗子外面又是背街,司徒白先下去了之后,便在下面张着手臂,准备接着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司徒白虽然是魂魄之身,可还是稳稳地接住了我。

等到我们绕到了前门的时候,老板已经又在前台那里了,见我们进来,不禁一脸疑惑地道:“这么早就出门了两位?”

我笑了笑:“是啊,出去看看!”

老板又低下了头,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接着便到后面去了,又叫了之前那个姑娘来看着前台。

那姑娘见了我们,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了。

那老板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做,这才将这姑娘叫了来,而且看起来,这姑娘想必是这旅社唯一的服务员了。

何不跟她打听一下,这老板怎么这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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