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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总会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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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指望不上安冉的母亲了,我便想着还是靠自己的好,便不断地试着站起身来,推那棺材的盖子。

这棺材虽然大,可躺着还行,若是立起来的话,我也就只能蹲在里边,头便顶着盖子了。

安冉这个时候的眼睛还是睁着的,在幽幽的烛光下,看起来怪渗人的。

我强忍着害怕,缓缓伸出手去,将她的眼睛合上了。

这冰棺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结实得很,不管我怎么敲打都没法动得了它分毫。

而且随着我在这里边待的时间越长,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呼吸也越来越难了。

眼看着自己是没法打开这玩意儿了,我便没有再动了,而是安静地蹲在里边儿,不动的话,也许还能少吸收一点儿空气,能够多撑一段时间。

我默默地看着安冉的容颜,这个时候,她的脸上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冷霜,将她的妆容永远地定格在了这一刹那的芳华。

我的眼睛渐渐有点睁不开了,我搓了搓手,以图让自己暖和一点,我摸了摸我的脸,若是我今天死在了这里,他日又有谁来为我上妆呢?

我听说死了的人都是要化妆的,受了伤的会把身体缝好了再化妆,就是为了让人体体面面的去地底下。

也不知道安冉现在怎么样了,知不知道我如今就在她的尸身旁边?

还有父亲,想必这个时候早就睡下了吧,他怎么会想到他跟尸体打了一辈子的交道,终有一天,竟然要亲自给自己的女儿举办葬礼?

还有司徒峥,我这么一死,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他的秘密了吧?

……

想着想着,我只觉得脑子里越来越乱了,神志也越来越不清醒了,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冰棺之上。

这个时候,我的后背已经被冻得僵硬了,一点知觉也无,其他的地方虽然没有那么严重,可也好不到哪儿去。

冰棺里已经没有氧气了,我只觉得我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张着口,努力呼吸。

可是毫无用处,我缓缓闭上了眼睛,再也支撑不下去,任由我的身体缓缓倒了下去。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了唰的一声,是冰棺的盖子被打开的声音。

我这里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立即被抱出了冰棺,落入了一个饱含着冷香的怀抱。

耳朵里传来的是我梦中那出现了无数次的充满了磁性的声音:“娘子,娘子……”

我能听见他的声音,可浑身却动弹不得,我知道我这定然是死了,产生了幻觉了。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产生幻觉,我被人救了出来。

我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是在一个温暖的浴缸里!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正凑在我跟前,仔细观察我的情况的江白,我愣了一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接着便下意识地一扑腾,准备将自己严严实实的盖好,可这一摸,才发现身上正围着一块浴巾,该包的地方都包得好好儿的,一点儿也没露出来。

我红着脸,看了看江白,他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一边抹了一把被我溅了一脸的水。

我知道这个时候的江白定然不是江白了,而是司徒白,只有司徒白附身在江白身上的时候,江白才会露出这种,嗯,一脸兴味的表情。

而江白自己在面对我的时候,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的眼神在我的身上溜了一圈,低声道:“不管任何时候,娘子都是这么的让我着迷!”

我抽了抽嘴角,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之前在梦里,我跟他有过那样亲密的接触,可那毕竟是在梦里,如今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将头偏向了一边:“谢谢你救我!”

“你知道,我总会来救你的,不管你在哪里!”

他的话说得那样动听,声音那样低沉悦耳,我的心不由得颤了颤,我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我不知道我是沉醉在江白那张深情的俊脸上,还是他的身体里,那颗属于司徒白的魂魄。

我略活动了一下手指,觉得自己好多了,这才冲着他道:“我想出去了,你可不可以……”

原本我是想问他可不可以回避一下的,可我这里话还没说完,他便立即弯腰将我从浴缸里捞了出来:“你刚刚清醒,浑身没力气,还是为夫代劳吧!”

我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因为我发现我浑身发软,的确是没什么力气,也就不逞强了。

这个时候,他因为要抱着我,一只手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就碰到了我的右胸。

而且因为刚从浴缸出来,我浑身湿淋淋的,身上曲线毕露,不要说他,我自己看了也很是无语。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不自在地在他的怀里扭了扭。

到了房间之后,他便低下头来看了看我:“你之前的衣服是不能穿了,现在太晚,我也没法去给你买了,你就将就用浴巾裹着吧,等过了今晚再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从桌上拿了另一块干净的浴巾,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将我身上的湿浴巾换了下来,接着将我放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早就开了电热毯,此刻暖烘烘的,现在的天气就我平时的话,是用不着电热毯的,可经过了刚才,我只觉得这电热毯无比的亲切。

不一会儿,他又拿了吹风机来,开始给我吹头发,口里一边说着:“你刚缓过劲儿来,先不要吃东西了,缓缓再说。”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了我的发,按着我的头皮,我只觉得浑身都舒服了不少,心也擂得跟鼓似的。

他是我长这么大以来,除了我父亲之外,第一个给我吹头发的男人,我心里不禁哀哀地想到,要不是他早已经死了的话,他真的是一个很完美的男人。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有呼呼的吹风机的声音,还有我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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