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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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正准备扶面前的这个女人起来,可司徒白只当我是生气了,急急跑了过来,解释道:“梦瑶,你不要听她胡说,我真的没有碰过她。”

这个时候,司徒白的母亲怒了,一脸嫌恶地看着我:“我儿子要娶你进门,我们家里本来就不同意,如今你既然进了门,就该有点当家主母的样子,善妒是第一大忌!”

我抽了抽嘴角,一脸无语地看着司徒白,都是这家伙给我招的仇恨。

他难道不知道,当着众人的面儿他越是维护我,我越会成为众矢之的吗?

见我没有说话,他母亲又道:“你这样的身份,说白了,嫁到我们这样的人家来,就是做个丫头,都是抬举你了,如今小王爷要给你脸面,你也要懂得知足才好。”

司徒白这个时候眼看着我被这么一顿刁难,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可说话的那人是他的母亲,他实在也是打不得骂不得,只得恨恨地看着三姨娘。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引起的,在他的大婚之夜搞这么一出,一来是让他没法好好洞房花烛,二来也是要下我的面子。

他冷哼了一声,觉得既然这个女人这么不要脸面,他也不必顾忌什么了。

这么一想之后,他不禁冲着在场的众人道:“好,既然她说她小产了,我们就让府上的大夫来瞧瞧,如果她真是小产了,今天就算我错怪了她,事后定然会补偿她。”

他一边说着,一边咬了咬牙:“如果大夫证明她根本从未怀过身孕,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的话,这王府里以后就没有你的位置了,还请你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他没有说杀了她,已经是看在他母亲的面子上了。

可听了司徒白的话之后,这三姨娘像是一点也不害怕,只做出了一副受害者的样子,颤声问:“不知王爷会如何补偿妾身。”

司徒白这里还没来得及说话,他母亲便急急道:“就抬你做个侧妃吧,也免得人家说我们府上赏罚不分。”

也许是怕司徒白反对,他母亲又将脸转向了我:“你说呢?”

我低了低头:“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司徒白也许是笃定了他没碰过这三姨娘,见我又答应了,只默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很快,府上的大夫就过来了,这大夫之前是御医,因为年纪大了便退了下来,被老王爷请到了王府。

这个时候,三姨娘已经被丫鬟扶着又回到了床上,大夫来了之后不过搭了一下脉,便一脸凝重地站了起来。

在众人的目光中,大夫一脸惋惜地道:“已经三个月了,孩子已经成型了,可惜三姨娘本就身子娇弱,今日这一摔,孩子也没了。”

三姨娘一听这话,当即就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一脸自责地看着司徒白:“对不起,小王爷,都是妾身的不是,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司徒白的脸当即就黑了下来,急急向我看了过来。

我只觉得心里一痛,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原来所谓的海誓山盟,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

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都成了空话!

原来他的深情厚谊不仅是对我,对别的女人也是一样。

只是如今我心里再痛,这么多人在场,我却不好直接逃走,只默默地看着司徒白的母亲上前一把扶住三姨娘:“我可怜的孩子,从今往后你就是侧妃了,你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想开点。”

我脑子里如今一直回响着的就是那句:孩子还会有的,孩子还会有的……

终于,我再也支撑不住,只说让侧妃好好休息,便回去了。

这偌大的王府,我无处可去,只得又回到了那间新房。

不过在进来之后,我将门插上了,司徒白如果不是硬闯的话,进不来。

我心里疑惑了,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真实的。

如果是真实的,为什么我会一出现就知道司徒白曾说过,没有碰过那个三姨娘;

如果是梦,为什么我会觉得心这样疼!

这个时候,我不禁颓然地坐到了梳妆台前,眼角余光里突然瞥见了铜镜之中的自己,只觉得惊讶无比。

我立即转过头去,铜镜里的自己一身大红的嫁衣,跟之前刘妈给我穿的那一套一模一样,就连发式,头上的钗环也一般无二。

我吓了一跳,猛地站了起来,这才看见桌上放着的凤冠也跟刘妈给我戴的那顶一模一样。

这一身嫁衣根本就是我的噩梦!

对了对了,这身嫁衣在千年万年前,见证了我嫁给司徒白的悲剧,在千年万年后,又几乎让我丧了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被送去和阴魂!

我脑子里乱哄哄的,如果我告诉司徒白,我来自千年万年之后的二十一世纪,不知道他信不信,如果他就此放我走,也许我们不会有以后的纠缠。

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是司徒白那魅惑人心的声音:“梦瑶,开门,你听我解释!”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只要他对我不再有兴趣,也许会放我走吧,毕竟他这样的身份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可司徒白不是一个容易放弃的人,见我还是没有开门,仍然孜孜不倦地在门外敲着门。

我叹了口气,只得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门外终于没有了声音,可我知道,他并没有离开。

我心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迷迷糊糊地睡了,睡到半夜的时候,外面竟下起了雪来。

我没有穿鞋,悄悄地站起身来,来到了窗边。

窗棂上映着司徒白的影子,一动不动的,像是在那里站了很久。

我狠了狠心,没有开门,又悄悄的回去睡了。

到了第二日,我急急到了窗前,他每日里要上朝,想必已经出门了。

可外面下了一夜的雪,我出来看的时候那雪已经到了膝盖的位置,而窗下,两个脚印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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