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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狂暴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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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多了一个我,不仅没有让他的速度变慢,反而比起刚才来像是快了很多。

我心里不禁叹了口气,看来真是我拖累了他的步伐。

暗夜里我的耳边传来的是呼呼的风声和他沉重的呼吸声,这让我特别的安心,不像刚在坐在轿子里的时候,那样多的人,愣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后来天渐渐亮了的时候,我们终于看到了一条公路。

他将我放在路边坐好,拦了一辆路过的出租车,我这才放下心来,很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如今我这个样子,自然不方便回家去,免得父亲看了白白担心,学校里的东西我早就收了,也不可能去。

我略想了一会儿,只能决定先找一个酒店住下,把自己收拾收拾再说。

可我这里还没开口,周子期已经给司机报了地名,接着冲着我道:“先去我那里收拾一下,再做打算吧!”

我这才想起来我如今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去住酒?

也罢,如果这个周子期真的要杀我的话,昨天他也不至于这样费尽心思地将我弄下山来了。

很快我们就到了一个高档小区,给司机付了车费之后,我便跟着周子期下了车。

周子期所住的地方是一座小型的别墅,进了门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阳台上那大大的落地窗,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显得房间里特别的亮堂。

真的,在司徒峥家住得久了,我都快忘了阳光是什么样子了。

领着我进门之后,周子期便告诉了我浴室的位置,让我进去拾掇拾掇,他说他出去会儿,接着便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进了浴室之后,首先看到的便是一面大大的镜子,镜子里的我披头散发,脸上的妆本就被刘妈画得浓,现在已经花了,看起来更加可怖。

身上一身艳红的衣衫称得整个人跟个女鬼也没什么区别了,我扶了扶额,这恐怕是我二十多年来,最狼狈的一次。

即便之前为了父亲的事情,我四处奔波,虽然累点,也没有搞成这个样子过。

在浴室柜翻了翻,见有几张新的浴巾,心里一喜,看样子这个周子期还有点洁癖,东西都是用的一次性的。

将门反锁好了之后,我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经过了昨夜之事,这个司徒家说什么我也不会再去了。

这么一想之后,我不禁又想起欠司徒峥的钱和人情来,真是头疼不已。

洗好了之后,我便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这个时候,周子期已经回来了,正在阳台上抽烟。

浴室外已经整整齐齐地放好了一叠衣服,想必是刚刚他出去买的。

我拿起来看了一下,正是这两天合穿的长裤和针织衫,大小也不差。

我冲着阳台道了声谢,便将衣服拿进浴室,换上了,毕竟是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穿着浴巾什么的始终不太妥当。

我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是最最平常的豆浆油条,可我却觉得特别的心安。

昨夜被那么一吓,如今我早已经饥肠辘辘,如今也没有客气,直接就吃了起来。

周子期坐在我对面,比起我来,他的吃相要文雅得多。

这个时候,我不禁定定地看着他:“你昨天为什么要救我,而且你怎么知道我有难?”

他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你相信命吗?”

我摇了摇头,下意识就想说不信,可我最近经历的这些,若不是命里注定的,为什么这些事情没有找上别人,偏偏找上了我?

“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笑了笑,显然对于我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很是不放在心上:“我说我第一次见你就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说不定我们上一世,或者上上世认识。”

我轻笑了一声,知道他这是在说笑,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这个时候,我刚刚洗了澡,浑身轻松,又用过了早餐,精神还不错,这才细细打量起周子期的房间来。

房间整理得很干净,几乎可以说是一尘不染,只是电视机旁边放了一帧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就是周子期,只是身上穿着的却是抗日战争时期的军装。

军帽上的八路两个字虽然不是很清晰了,可也还是能够辨认,我笑了笑,只当这是周子期专门去照的这种照片,就像有女生喜欢去照古装似的。

我指着那照片道:“你还喜欢这种东西,专门去照的,多少钱?照得很逼真嘛。”

他淡淡地看了那照片一眼:“照片是1938年照的。”

我抽了抽嘴角,这个周子期怎么看也不过就二十六七的年纪,照片是1938年照的?他骗鬼呢?

1938年恐怕他还没有出生吧!

不过我看他那样子倒不像是在说了玩,一时之间也不敢反驳,只是突然想起了他办公室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敢接他的话,只随口道:“周先生可正幽默。”

他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就在我以为他再不会开口了的时候,他清浅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你相信善恶有报这回事吗?”

我愣愣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自然,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看时日长于短。”

他像是很满意我的回答,接着又道:“如果有人冤枉了你,你会怎么办?”

我当即就道:“我当然会将事情查个清清楚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洗刷我的冤屈。”

周子期见我这么说,不禁冷笑了一声:“洗刷了冤屈算什么,你也太妇人之仁了些,依我说,不仅要洗刷了冤屈,还要将那些冤枉了你的人全部杀了,方能解心头只恨。”

我愣了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看他这样子,莫非他被什么人冤枉过?

我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可却不敢问,因为我发现提起这个他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一种狂暴的戾气。

我怕我一问下去,他又会发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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