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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无爱婚姻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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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微凉的五月,迎来了酷热的六月,夏天的味道,风轻无雨,只有骄阳炙烤着大地,连同人的心绪也变的热乎乎的模糊不清。

转瞬之间,林夕成为顾太太已经一个多月了,可她依然进入不了这个角色。

当你极度不想做某件事,成为某种人的时候,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她都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顾太太。

昨日顾良辰刚从英国出差回来,将她按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折腾了一夜,现下,在课堂上困顿不止,讲堂上的老教授,讲着西方古代建筑史,她也听的模模糊糊的,坐在空调口,冷风呼呼的吹着,裸露在外的白皙手臂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昨夜,顾良辰端起她的一只手臂就往他的嘴边啃噬,她有些厌烦的抱怨道“我明日一天都有课,天气燥热我不想穿长袖。”

顾良辰笑着将她的手臂放下:“知道了宝贝儿,你上课要紧,反正我是最不要紧的。”

昨天她又是什么时候睡的呢,自从她与顾良辰结婚后,就很难在12点之前睡觉,刚结婚的头一个星期,不到晚上十点就被顾良辰往卧室里带,在卫生间里洗个澡都能洗上两个多小时,一次接着一次,顾良辰完全可以去男科医院做代言人了,还真是一夜七次郎,岂止七次啊。

在巴萨罗那欧洲风情的别墅里,那里是顾良辰早些年间置办的房产,顾良辰让人收拾布置出漂亮的新房。

在那里,林夕失去了自己最为珍贵的东西,本该属于张程的东西。

顾良辰的婚礼很普通前来祝贺的宾客都是他的至亲好友不到三十余人,顾良辰父母都没来,看样子是极不满意他新娶的妻子。

这场普通的婚礼唯一不普通的就是她当时身上穿的那件婚纱,纯手工制作,婚纱却没有纱,用料是天鹅绒,整件婚纱都是毛绒绒的看着很可爱,抹胸式的,背后是一个粉色的大蝴蝶结,绒绒的长拖尾上绣上了十几片红色的玫瑰花瓣,与纯白的拖尾形成鲜明的对比,婚纱很漂亮,只是穿的人心情很差。

婚礼仪式上,没有交换戒指这一仪式,顾良辰与她一样都不喜欢戴些饰品,哪怕是婚戒都不喜欢。

婚礼的前一天顾良辰带她去纹身,她毕然是不愿意的,这让她感觉他就像顾良辰的所有物,就像谁家的猪啊狗啊总要贴个标签似的,以此证明这是我家的东西。

只是她的不愿意在顾良辰那里从来都是不起任何作用。

顾良辰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纹了两个大写的字母LX,自然她的右手无名指就纹上了LC两个大写字母。

纹身很疼,却不及她心疼。

新婚夜,犹如噩梦的到来,她躲不过去的噩梦,在顾良辰撕扯着她的衣服时,她发现她除了哭,竟没有任何办法挣脱,有哪个新娘在新婚夜手脚都被新郎绑在四柱欧式的雕花大床上。

顾良辰见不得她流下的泪,试图不去看她伤心欲绝的眼眸。

她有想过她的新婚夜该是什么样的,浪漫唯美含羞,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的洞房花烛夜会是这个样子,哭的歇斯底里,荡气回肠。

咬破了唇瓣恨不得将自己身上为非作歹的男人千刀万剐。

宝贝儿,这三个字每每从顾良辰口中说出来时,她总有说不出的烦躁厌恶。

她和张程情到浓时,张程也喜欢这样叫她,那时,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甜蜜包围的小女人,心里都冒着粉红色的小泡泡。

同样的词语放在不同的人嘴里,味道完全截然相反。

老教授上课虽然很认真负责,但不得不说,也很无聊,课堂上没几人在转着脑袋认真听的。

一堂课下了之后,于欢问她去食堂吃饭不。

自打她嫁给了顾良辰后,就很少在学校吃饭,有时候顾良辰开车过来接她出去吃,有时候让管家将厨子做好的饭送到学校来。

顾良辰试图在让她脱离她原本的生活。

她想了想对于欢道:“好,挺想念张师傅做的红烧小排。”

张师傅是学校食堂二餐厅的主厨,也只有他能将大锅饭烧的色香味俱全。

学校里的同学也只有于欢知道她已婚的事实,也知道她的老公是顾氏集团的老总,刚得知她嫁给顾良辰的那一刻,于欢就在幻想顾良辰与她之间一见钟情的罗曼蒂克。

她并未去解释,这段婚姻有多丑陋,她自己知道就好,就让别人认为她就是正常的恋爱结婚好了。

林夕给顾良辰发了微信,告诉他,别来学校接她吃午饭了,自己和同学一块儿吃。

微信刚发出,顾良辰就打来了电话。

“是和你那个舍友于欢一块吗?”顾良辰对她的一切都是了如指掌。

“嗯,你别过来接我吃午饭了。”她看着于欢已经拿着餐盘在食堂排队打饭了。

“我要吃饭了,挂了吧。”

“唉……先别挂,我晚上还在你校门口前面的那条街上等你,你不要忘了啊。”

顾良辰每次都将车停在他们学校门口前面的那条街上,林夕走到那条街坐上他的车,他们在一起回家。

林夕不准他将车停在校门口,说白了就是怕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他这个老公原来是这么的拿不出手,现在,为了她,他在他们一干堂亲表亲兄弟里,都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只要美人不要脸面的大boss,譬如,他现在开的这辆三十几万的suv,虽然他不是那种奢侈浪费之人,但也没拿过几百万以下的车当自己的坐骑。

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娇妻,别说是三十几万的suv就是几万块钱上高速都直打飘的qq,只要娇妻喜欢,他也能甩下脸面照开不误。

好老公为了小娇妻是能屈能伸,顾良辰有时候都忍不住为自己点一个大大的赞,谁家老公能疼老婆像他这样疼到心肝脾肺肾上。

而那个小女人却不知好歹不领情,除了他,有谁能对她割心割胆的无私奉献。

顾良辰不特意叮嘱下,这小女人肯定又甩下他自己坐公交回去,堂堂顾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天天坐公交回家算怎么回事。

林夕不想和他在电话里多墨迹,支支吾吾的“嗯嗯……”了几声。

果断的挂掉了他的电话。

顾良辰看着又被突然挂断的电话,无奈的笑笑。顾良衡看着自家大哥的这憋屈样,心里特瞧不起,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小黄毛丫头,给拿捏的死死的。

简直丢他们顾家人的脸。

林夕拿着餐盘,插到于欢的身边与她一起打饭。

食堂的张师傅,看着俩月未见的林夕,亲切的问道“小夕,咋的这么长时间不来吃食堂了,混有钱了啊天天到外面下馆子去了?”

本是无意的一句玩笑话,听在林夕的耳里却是那么的难堪,她可不是就傍上了一个有钱的款儿。

“可不是吗?我们林夕还真是一飞枝头当凤凰了呢。”于欢也是顺着张师傅的玩笑开,并无恶意。

而林夕此时的脸色已然很难看了,端着餐盘随便盛了点米饭和青菜,端着就走。

“林夕你不是专门要来吃张师傅的红烧小排吗?”于欢站着打饭的窗口与张师傅面面相觑的的莫名其妙。

“不吃了,没胃口。”林夕找了个靠空调口的位置坐下。

“这姑娘是怎么了,脸色跟死了二大爷似的。”张师傅指了指林夕问于欢道。

“这俩月脸色都不咋好看,谁知道呢,摊上这大的好事,也没见的有多开心。”

“什么好事。”张师傅问道。

于欢想到林夕和她说的,不要将她结婚的事儿告诉任何人,于欢没说。

“就好事呗,你问那么多干嘛,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给我打份小排。”

张师傅原名叫张远,只有二十八岁的年纪,却是愣生生的被这些学生们给叫老了,他在外面开的也有饭馆,生活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在这个城市也是有房有车的,之所以一直留在c城艺术大学承包食堂,赚钱是一回事,另一个原因是他难以向外人道的秘密,毕竟他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生,人家可是研究生。

从食堂吃完饭,林夕与于欢一起回宿舍休息,于欢也是个爱八卦的女孩,对那些豪门世家的事儿好奇的紧啊,尤其是在她知道,她男神顾零竟是林夕的小叔子时,那兴奋的劲儿,就跟下一秒她就要嫁给顾零了似的。

躺在床上,林夕觉得自己那个位置很不舒服,昨天她咬着牙承受他全部的热情,直到她痛的脸埋在枕头上嘤嘤的哭泣起来,顾良辰才肯放过她,虽然零晨三点钟顾良辰起床给她那个位置上了药膏,但还是很不舒服。

她不懂顾良辰为什么那么喜欢干这事儿,她很讨厌,极度讨厌,可是她的讨厌,顾良辰置若罔闻,顾良辰说这是她身为妻子应尽的责任。

于欢看着林夕睁着圆圆的大眼睛,望着宿舍的天花板,知道她心里有心事。

她不明白这么令人艳羡的婚姻,林夕为何一点点都没有表现出开心的样子。

顾氏集团的老总顾良辰谷歌上都是能搜索到的响当当的大人物,除了比林夕大了十五岁多,其它方面随便拿出来几样都是甩林夕n条街的,长相更是人中龙凤,于欢就没见过除了她男神顾零之外,长这么好看英俊的男人了,还带着一丝狂野邪魅深沉,虽是三十七岁的年纪,看着就跟二十七的没差别。

要是这样的男人送给她,估计她半夜都得活活笑死。

真不明白林夕还有啥好不满意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幸福也是靠自己争取的,于欢这样想,觉得顾零下一秒就能到自己的碗里来。

看着对面床上的林夕,打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

“林夕,你是不是能经常见到顾零啊。”

“最近一次见面是婚礼上,怎么了。”林夕没想多,诚实的回答她的问题。

“你们不住在一起吗?”电视里不都是那样演的吗,大家族的子孙们不都是要统统住在一个大宅院里。

“没有,他们顾家人都是分开的,顾零长期居住在a城。”林夕下面很不舒服怎么睡都难受,心里在咒骂着顾良辰,嘴上还要回答于欢的白痴问题。

“哦,这样啊,那我毕业后,去a城零度应聘去,你说他们会要我这样毫无经验的女设计师吗?”

于欢有些苦恼自己的零经验想了下又有些开心道:“咱俩也朋友这么多年,到时候你帮我走走后门呗,我要是嫁给俺男神,你就是我于欢的头号功臣啊。”

“好,我尽力而为。”

林夕并未在意她的话,林夕知道于欢很崇拜顾零,就把她当做正常小女孩追星的那种喜欢,对于她的话也没想多。

日后,于欢知道顾零有喜欢的女孩时,有些怪罪林夕故意不和她说,害她一闷气的在追顾零的这条路上止不住脚。

想到零度,林夕只觉得呼吸都变得顿痛起来,张程在得知她嫁给了顾良辰时,就从零度辞职了,现在还不知所踪。

不管他在哪,只要他安好,她便好。

午睡一个多钟头,却被梦魇缠身。

梦里,张程一遍又一遍的质问她,为何不等他,为何这么快就嫁与了别人,那个人还是自己的老板,是不是为了救他,她才这样做的。

她为了他能心里无愧的继续生活下去,她向他撒了谎,说她不爱他了,他妈妈对她不好,他也那么穷,苦日子她过够了,有一个既有钱又对她好的人出现,她为何不嫁。

他说她虚荣拜金,白瞎了他这么多年的爱。

看着张程决绝的背影,她哭的像是失去了生命般颤动。

“林夕,林夕,醒醒,你做什么噩梦了,哭的这么伤心。”

“啊……”林夕醒过来,摸摸自己脸上的泪水,有的还滑进了嘴里,那么苦涩。

“梦见自己死掉了。”她看着扒在自己床面上的于欢有些茫然无措。

“梦与现实相反的,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百子千孙,儿孙满堂的。”于欢说了很多吉祥话。

她与张程分开了,这一生恐怕都很难在见上一面了,她的灵魂已经死了。

顾良辰得到的只是一副驱壳而已。

下午导师带他们去工地上量房,整个人因为中午的那个梦有些心不在焉的。

工地上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废砖废瓦片啥的,林夕一个没注意,脚下一绊,双膝跪在一片废渣之上。

因为穿的是裙子,连个遮挡防护都没有,两个娇嫩的膝盖擦破了很大一块皮,还连带着肉,膝盖血淋淋的看着很吓人。

她看着自己流着血的膝盖,却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直到于欢过来拉她起来,生气的骂道:“你脑子是不是瓦特了,膝盖都流血了,也不知道疼,叫我们一声。”

于欢和几位男生拿着尺子走在前面,林夕由于走神,一个人慢腾腾的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于欢回头跟林夕说一个专业性的问题,好半会儿,都不见有人回应,一回头就看见林夕跪倒在地,对着自己流血的膝盖在发楞。

也不知道起来,喊人,真拿自己当二次元呆萌美少女了。

同去的男生与于欢一道,将林夕送往医院包扎。

于欢还在气愤,点着她的脑袋道:“你最近都怎么了,做什么事儿都是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怎么一点新婚的喜悦都没有啊。”

她看着被包成连个大粽子似的膝盖,心里对于欢对她的关心有些感动,勉强的扯了扯嘴角笑的真跟死了而二大爷似的:“我没事,可能有些不适应这样的生活吧。”

“有啥不适应的,由俭入奢易,豪门太太不是谁都有这个福气当得,瞧你把人家羡的,还不够你美的吗?”于欢显然对她的说辞很不满意。

在所有人的眼里,她林夕能嫁给顾良辰无疑是祖上八代烧了高香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有些东西……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林夕也无意与任何人解释她这段突如其来的婚姻。

于欢没仔细理会她话里的意思。

看着她包成两个大白粽子似的膝盖,有些困惑“你怎么不打电话让你老公来啊,新婚燕尔的,大总裁看见自己的小娇妻俩膝盖伤成这样了,还不得心疼的肝疼肺颤的。”

林夕瞧了瞧自己的膝盖,这样很难自己坐公交回那里

虽然她与顾良辰在法律上已然是合法夫妻了,但她从来没有将他们共同居住的枫亭苑别墅当成自己的家。

她总是说,要去那里过夜,而不说,要回家过夜,去那里,和回家,含义大不相同。

说实在的她不想让顾良辰过来接她,顾良辰要是看见她膝盖伤成这样了,在医院里又是一顿兴师动众,她很不想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但好像跟了顾良辰以后,她轻轻松松的就能吸引一大票人炙热的目光,比这六月的太阳还要热上几分。

“他工作挺忙的,待会你送我出医院打车吧。”

“打车?你现在贵为顾氏老大的正室王牌嫡夫人,顾家不应该给你配一辆加长悍马,外加一个英国绅士老司机吗,哪还能让你自己坡着两条残腿儿打车回去呢,那你这豪门嫁的也太不值钱了点吧。”

于欢像是听到什么年度十大笑话之首似的,表情动作幅度之大,极为夸张,在医院走廊里手舞足蹈,吸引了过往医生护士跟看神经病似的目光,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来的是精神科呢。

“顾良辰有没有加长悍马和英国绅士老司机我不知道,但至少我是没见过,所以我需要自己打车回去,你能扶着我点吗?”林夕攀着墙壁站起来。

于欢搭把手扶着她点。

“哎,说真的,你老公对你好不好啊,我很少见到他来接送你上下学哎。”

她们走的很慢,林夕两个膝盖打着两个绷带,动作幅度太大,刚长上的痂又被挣开。

“有手有腿的,干嘛要人送呢,这样只会慢慢丧失生存的能力。”每走一步两个膝盖都很疼,她还能忍着脸不红气不喘的虚汗没见着往外冒的回答于欢的问题。

“你说你这豪门,嫁的可真没劲儿,啥也没捞到,连辆加长的悍马,你家顾boss也不给你买。”

林夕天天在她面前提顾良辰就说你家顾boss,林夕一听你家就极度的反感。

坐上出租车,司机没开多远,顾良辰打来电话,她很不想接,但是她知道,她若敢不接他的电话,顾良辰有一万个法子来治她。

顾良辰下午翘掉一个重要的会议,驱车前往自己妻子的学校,接妻子放学。

在街口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妻子过来敲他车窗。

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自己坐公交回去了,就这么烦他亲自来接吗?

公交只能到枫亭山的山下,上山有一条平缓的柏油路,林夕每次下公交都要再走半个小时才能到枫亭苑7号别墅。

枫亭山不高,山腰上面住着几十户人家,住这里的人在这个城市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

林夕那边电话一接通,顾良辰难得没有在她面前收敛下自己的脾气。

语气暴怒的在电话里吼道:“你是不是又自己提前走了,你下次再敢放我鸽子,我也不管你怕不怕你那些同学老师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我下次直接开辆阿什顿马丁油门轰最大,开到你教室门口,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顾良辰的女人。”

顾良辰声音有些略大,林夕觉得自己耳膜都被他震破了。

将手机拿离自己的耳边,顾良辰在电话那端好半响都没听见有人回应他,更是气不打一块儿出,这小女人又直接了当的无视他了。

林夕在新婚夜被顾良辰按在洁白的被褥下鱼肉后,他对她的称呼从这小姑娘变成了这小女人。

在得知林夕还是初次承欢时,顾良辰的眉眼笑意连连,她和张程谈恋爱这么久,又在一起同居过,真想不到张程放着这如花似玉的娇人儿,却没动。

顾良辰还真是要谢谢张程的不碰之恩。

顾良辰心里的那点点芥蒂也没了,对林夕更是百宠至极,恨不得将她时刻捧在自己的手心里,别的男人看她一眼,他都恨不得剜了那男人的眼珠子给林夕当弹珠子玩。

以至于把这小女人娇惯的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当丈夫的放在眼里。

“怎么不吱声,给我开口说话。”电话那端的顾良辰又开始吼起来,在林夕面前他就很难维持他一贯的深沉冷静。

林夕总有这个本事,什么都不做什么话都不说,轻轻松松的就能将他惹炸毛。

“我今天去工地测房,摔倒了,把膝盖摔破了,刚从医院包扎好,打车回去,你还要我瘸着腿儿去学校找你,就为了与你一同乘车回去。”林夕待他闭嘴后,才开口说话。

那边顾良辰听到她摔破了膝盖,心立刻就提到嗓子眼里,担心的问道:“怎么会摔倒呢,怎么样,伤的严不严重。”

“没事,先挂了,我脑子都被你吵得嗡嗡的疼。”

林夕又再次不给顾良辰说话的机会,率先将电话挂断。

顾良辰见那边已经将电话挂断,也来不及生气,他现在心里唯一的心思,就是他的小娇妻受伤了,他要立即马上现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顾良辰将车调头,速度快的跟开的不是三十几万的SUV似的,而是价值上千万的跑车。

在回枫亭苑别墅的半山腰上,看见了一辆绿色的taxi,这边是c城有名的富人区,每家都是好几辆豪华跑车轿车,顾良辰自住在这里就很少看见有出租车出没。

他猜,他的小娇妻就坐在这辆出租车里。

体型有些庞大的suv逼停了缓慢行驶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莫名其妙的看见从suv下来的帅气男子。

“先生,你干嘛。”出租车司机有些警备的问道。

“找我老婆。”

顾良辰懒得跟出租车司机废话,打开后座的车门,果然,他的小妻子坐在后面,上前将林夕从车里抱出。

“还没给司机钱呢。”林夕被顾良辰小心翼翼的安放在副驾驶上。

顾良辰从钱夹里掏出了一张面额一百的纸币递给司机道“不用找了。”

正要回自己的车上开车走时,司机看着手里的一百,有些不耐烦的道“先生,是一百二,你少给二十块钱。”

“什么……”顾良辰看着车里的林夕又看着伸出手还要钱的司机,显然没明白什么意思。

这年头,出租车司机收钱也看人吗,他长得帅些就要多收二十吗?

司机先生的精神收到了损伤,见到他产生了极度的自卑心理,所以,他要掏二十块钱的精神损失费吗给司机,请原谅他的自恋,谁让他太帅了呢,帅也就算了,还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林夕从自己的钱包里掏出了二十纸币递给顾良辰示意他给司机。

“我从仁济医院坐的车。”仁济医院在这个城市的最南边。

“哦……”顾良辰接过钱递给司机。

顾良辰觉得有些丢脸,搞得他连二十块钱的车费都舍不得给自己老婆出似的。

出租车司机走后,顾良辰上车才仔细瞧自己老婆两个可爱的小膝盖,手指轻轻的触了触膝盖上包扎的纱布。

心疼的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走个路都能摔倒呢,严重吗?”

“不严重,破了块皮而已”林夕轻轻的拢了下腿避开了顾良辰的触碰。

“别读那个专业了,我帮你换个别的专业,你看你膝盖摔成这样,这样下去赶着毕业你俩条腿是不是都得残废掉。”

“我喜欢我的专业,这次只是走路不小心绊倒了而已,医生说一周时间就好了。”

建筑设计是张程最爱的职业,是她和张程剩下的唯一纽带,即使已经没了意义,但是她还要继续学下去,走张程曾经走过的路。

这样,或许会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人都是别的男人得了,何必在对过去装着一副一往情深的模样呢,可她想啊,舍不得忘记关于张程的点点滴滴,但她怕啊,怕她记性越来越差,最终会将有关于张程的一切都忘记,所以,她要继续将这个专业学下去,哪怕真是摔折了腿,也要继续。

时刻让自己记着那个似阳光的大男孩,她要用她的余生去回忆他。

“女孩子学什么建筑,整天跟钢筋混凝土打交道,不够你累的,听我的,换成油画专业,没事画张画不也挺好的吗,等你毕业了我给你办画展,咱弄个全球巡展的那种规格。”

顾良辰是早就不想她读什么建筑设计了,一是怕她去工地累着脏着磕着碰着,她身上的就是没了根头发丝都够他好半响心疼的,别说掉了块儿皮还流了点血呢,二是,她那初恋就是干这个的,他不会傻到天真的以为林夕纯粹的就是喜欢这行,他还不了解她吗,她最喜欢的是做雕塑,学建筑完全是为了那个男人。

当然干雕塑也很累,他也舍不得她去干。

林夕坐在副驾驶,顾良辰的车开的很稳,没一会儿就到了他们住的别墅,顾良辰将林夕抱回主卧。

“我说的,你考虑下,换个专业,过段时间你身体养好了,我们要个孩子,你确实不适合在学建筑了。”

上个月顾良辰叫家庭医生来家里给林夕检查了一番,说身体有些虚弱,长期营养不良,顾良辰就让管家每天给她炖些滋补的补品给她补补身子,每天晚上他都看着林夕喝下,他不看着,补品都到了小白的肚子里,那只大猫自女主人进家门后到是越来越胖了,再看看她,跟他结婚快两个月了,依然是细胳膊细腿,就没见着长肉。

外人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顾良辰生意经营不善,要破产了呢,老婆都开始节衣缩食,瘦成一道闪电。

“顾良辰,这是我喜欢的,麻烦你尊重下我好吗,我是不会换专业的,还有,我不喜欢小孩。”

良久,林夕才面无表情的冷淡的开口。

“没有当妈的女人都说不喜欢小孩,等一旦怀孕了比什么人都喜欢孩子,真的。”

顾良辰知道她刚嫁给自己,本身对婚姻就有些排斥,对孩子也有些排斥,这些他都能理解,但他觉得他们之间急需要有个孩子来加深巩固下彼此的感情。

不然,永远像现在这样,她心里眼里没有他,没有这个他们共同的家。

“我还小,我当不了母亲,我不会怀孕的。”林夕固执的说道。

“……宝贝儿,你是小啊,可你老公我不年轻了啊,我该有个孩子了,再说了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过完生日你就二十二了,也不算太小是不是,搁古代都是几个娃的娘亲了。”

林夕坐在床上,顾良辰就半蹲在地毯上,眼睛看着自己妻子还稍显稚气的倔强小脸。

“哼……你不是已经有个儿子了吗,都成年了不是吗。”

林夕虽然因为某些原因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他,但并不代表她会继续的心不甘情不愿的给他生个孩子。

她不知道这段煎熬的婚姻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很多事儿她没办法,她被逼的只能顺应强者制定的法则,但她还不至于管不了自己的肚皮,她是不会给他生孩子的。

从跟他的那一刻,她就偷偷的给自己准备了各种避孕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和张程在一起了,生不生的出孩子,她根本就不会在乎了。

虽然自成婚以来,夫妻生活,顾良辰都有带套,但但她还是不放心,私下里自己都有偷偷地吃药。

“宝贝儿,你是不是在意我有个儿子,却不是你给我生的。”顾良辰恬不知耻的问道。

林夕真不知道这人脸皮能厚道什么极限,想太多了吧他,她会介意他的儿子不是她生的,这话也只能骗骗他自己罢了。

“呵呵……”她冷笑一声。

“我可没那个本事,4岁不到就生个孩子出来。”

顾良辰的儿子今年刚满十八,林夕比他也就大了三岁多。

顾良辰自己也觉得有些荒唐到离谱,哪能在自己十八九岁的年纪生出个儿子来,林夕一定觉得他年纪轻轻时荒唐的不成样。

“哎,谁让我遇见你这么晚呢,如果早点遇见你,我就像顾零养小北那样,亲手将自己的妻子养大,一点点看她从小女孩长成大姑娘在变成小女人,这叫什么,大叔萝莉养成记吗,呵呵……是不是宝贝儿。”顾良辰微微起身脑袋抵着林夕的脑袋,静谧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自己的狼子野心。

………………………………………………………

林夕并不觉得什么大叔萝莉养成记有啥浪漫的,只觉得恶心变态。

说白了就是想老牛吃嫩草,她知道顾小北是顾零二十岁时认养的妹妹,那时顾小北才十一二岁,一家子人都是变态狂,亏得顾小北真拿顾零当亲哥哥,她要是知道顾零对她存这样的想法,还不得恶心死自己。

林夕本以为自己腿上有伤,顾良辰总该忍着几天的,不去碰她。

顾良辰让家庭医生过来又重新给林夕的腿换了包扎,仔细瞧过伤口,再三与医生确定不会留疤他才放心。

他问了医生三遍,她膝盖会不会留疤,她嘴角的讽刺不加掩饰,以色侍人焉能长久,看样子当她人老珠黄的时候就是她解放摆脱的时候。

她现在是不是应该狠心的拿把匕首将自己的脸划几个口子呢。

顾良辰像是知晓她的想法似的,抚着她如玉的脸蛋,语气凌厉的道“你若敢自残,哪怕伤一根手指头,我就让那人伤十根。”

他贴着她的耳边,她很难受这个味儿,让她有种屈辱的感觉,提醒她,她就像是一个没有尊严的猎物,猎人高举着洋枪,看猎物被自己征服,卑微的臣服于猎人的脚下。

“听顾零说那人辞职后,去了巴西,你说他去那儿干嘛?”

林夕从他怀里挣脱,将枕头抽开,贴在床边睡,懒得理他。

“怎么,不想知道有关于他的消息。”顾良辰长臂一览,她又落尽他的怀里。敢情之前她做的都是无用功,这张床是他的,房间是他的,整栋别墅也是他的,就连她也是他的,躲哪里都像是没脑子的表现。

“没兴趣知道,我很困,我要睡觉。”林夕不傻当然知道顾良辰这是在试探她,他们登记那日他说得话,她可没敢忘,他除了靠以伤害另一个男人威胁她与他在一起,他顾良辰还有什么本事。

他顾良辰在她林夕眼里就是个屁,算什么丈夫,在她心里她永远都不会拿顾良辰当自己的丈夫。

张程去了巴西,林夕不知道他为何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国内这行确实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地,去国外也好,只要他能好好的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去哪里都无所谓,反正她都无法见着他。

“宝宝真乖,睡吧。”显然顾良辰很满意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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