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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章 考试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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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之前,大家所做的方案,是以普通书院之名,带动特色书院。若只做特色书院,等于过去半年的心血,全部白费。

  即便如此,范茗说出口后,就没想过傅振羽会拒绝。

  在范茗期待的目光中,傅振羽开始嘀咕:“只做特色书院的话,医学还好,只是夫子学院难了些。夫子学院的学生至少是秀才,目标还不是科举,不会有人拿钱来学……嗯,啊,我想起到了!”

  傅振羽豁然起身,拉着范茗的手,激动地说:“瞧我,竟把这法子给忘了!”

  在范茗不解的目光中,回来的顾咏言快走两步,把媳妇抢了回来的同时问傅振羽:“不知师父想起什么法子,竟连阿茗还在月子里都忘了。”

  “夫子学院的学生,除了学费全免之外,每个月还有小额补助!”傅振羽高兴地说道。

  她之所以在一开始没有想起这个办法,是因为她读大学的时候,就读的并非免费师范学校。但是在2000年之前的师范专业,不仅免学费,每个月还有补贴,那补贴的话可能只有几十块,但相对当时物价,节省一点,是足够开销的。

  不同于傅振羽的欢喜,顾咏言和范茗统统愣住,范茗诧异的是:“开书院怎么还有倒贴银子的?”

  顾咏言则想起南湖书院最初招生时傅振羽说的话,不由反问:“师父你不是说过,书院绝对不能倒贴银钱吗?”

  好吧。

  傅振羽这才意识到问题,当年国家有这个政策,是拿国家财政收入补贴,做利国利民之大事。而今,她这边是个人的行动。

  但顺着这个思路来说,傅振羽也有了新的主意,她说:“你们俩提醒了我。这个夫子学院,应该进行全国范围内招生,然后就近分配工作。不仅要准备银子,还要准备很多私塾。我得回去重做计划书,再写信给二师兄和齐阳写信……”

  念叨着,傅振羽匆忙离去。

  掌灯时分,李子坚一身酒气的回来,却看不到媳妇人时,第一反应是家里又出什么事了。这会儿他没有控制情绪的能力,才这么想,面上已露凛然,问身边的婢女:“夫人呢?”

  婢女只觉金陵的寒夜更冷了,颤巍巍地说:“回老爷,夫人在南书房,仓妈妈已经去叫夫人了。”

  傅振羽的专用书房在主院的南房,即北边说的倒坐。倒坐本就潮湿阴寒的,金陵的南房尤其糟糕。傅振羽选了南房做书房后,建了一层半。即,先起半丈空宅再建新房。如此一来,南房窗户起,是和正房一样的。

  桃李轻轻一跃,一步三个台阶,很快到了二楼,向傅振羽汇报:“夫人,老爷回来了。”

  傅振羽奋笔疾书,虚应:“嗯,我知道了。”

  人却不动。

  桃李只得再催:“夫人,老爷喝酒了。”

  李子坚的酒量多大,傅振羽最清楚不过。醉是没戏的,但是喝多的李子坚,总是粘人。傅振羽知道今日文案到此结束了,只好道:“我马上就好。”

  这个马上,是指书完这一笔。

  她的计划方案,写到了招生人数和对应开销这一块。现在搁笔,明日少不得再来一次,她想算完这一块,再停下来。

  傅振羽算得正酣之际,一阵浓郁的酒气传来。

  “在写什么?”

  抬头看见那醉眼朦胧的男人,傅振羽轻叹,撂笔,起身迎人,口内则道:“钟山书院我有了个新的主意,正在做新方案。”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李子坚搂在怀里。

  扑面而来的酒气和寒气,呛得傅振羽直皱眉。傅振羽半扶着李子坚,问:“这是和谁一起喝的酒,怎么喝这么多?”

  “陈拱。”

  李子坚乖巧回答。

  傅振羽恍然,那可是金陵最憋屈的人之一,怪不得这酒喝成这样。

  江南四大家族之首的金陵陈家,阁老陈赞之的本家。共有五位进士,十位举子,不知多少秀才,是名门中的名门。

  陈家能出这么多人才,人丁兴旺是必须的。从陈阁老的父辈起,每一代的男丁至少是两位数,繁衍至今,嫡支、旁支的男丁不下百人。这百余名陈氏子弟中,今年刚好而立之年的陈拱,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秀才,却又是人皆尽之之人。

  因为行四的陈拱,是宗主的嫡长孙,正在进行宗主修行的中年人。

  所有陈氏宗主,在管着诺大家业的同时,还要有功名,至少举人之名。是以,陈家嫡长子只有一种情况不能继承宗主之位。

  功名在举人之下。

  陈拱自及冠那年正式成为秀才后,参加了四次乡试,次次落榜。这期间,陈家为他请过四位名师,皆未能助他迈过乡试的门槛。

  明年又是乡试之年,上个月,李子坚接受了陈家的邀请,业余之外,帮陈拱补习。

  接管陈拱学业,李子坚先花了十天,仔细查阅过陈拱所有的卷宗,感觉有点不对劲,便让傅振羽也看了一下。

  傅振羽看罢后,说:“即便是天赋所限,突破不了举人门槛,文章也得有波动才行,这人的文章,太稳了。那种感觉,像是满分一百分的卷子,高手知道做对多少是六十,偏偏恰好给你考个五十九出来。这要是数学还好,可这是文考啊……”

  李子坚不晓得为何要考六十,也不晓得数学是什么,但他已知道了问题。

  让人把陈拱叫了过来,直接问他:“为何装蠢?”

  陈拱当然不认。

  李子坚把卷宗丢了过去,道:“十年里所有的卷宗,全部稳定在秀才之上,举人之下,你陈四爷之能,大抵只在我之下。”

  陈拱狡辩。

  从前没人发现,是因为那些夫子的才能,在陈拱之下。李子坚比他天分还高,连续考了他一个时辰,考的陈拱心力交瘁,最后只得承认:“我不想成为陈家人人都敬仰的宗主,才屡试不第。”

  说完,陈拱等着李子坚的惊讶。

  结果,李子坚只是不屑地说了句:“我看错了,原来你是个蠢的。”

  陈拱心里不服,嘴上不说。

  李子坚瞧得分明,因道:“不想做宗主就想法子不做,靠着装蠢浪费十几年光阴,不蠢吗?”

  一句惊醒梦中人。

  三十岁的陈拱,终于决定开启另一篇人生路。

  只这条路,比预料的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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