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照顾好菜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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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筱熙立马将视线转移,只见屋子的角落里躺着一个女人,脸上满是伤痕,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外衣,上面血迹斑斑,双手被捆在身后,沐筱熙心上一痛,眼里立马渗满了泪水,“易笙”

黑衣女子走上前去,将易笙硬生生拽了起来,然后目光看向沐筱熙,冷笑了一下,“你的这个朋友还算是有骨气,死到临头了还是什么都不肯说,不过一条狗命罢了,竟然还这么倔强。”

黑衣女子话语尖酸刻薄,沐筱熙眼圈微红,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你想要什么?”

黑衣女子双手往易笙脑后一劈,易笙立刻绵软软地倒下身去,双唇泛白,眸子无光。

沐筱熙捏紧双拳,黑衣女子缓缓走到沐筱熙面前,笑得得意而放肆,“我要的是你的命!”黑衣女子脸上刹时间冷意偏飞,伸出手去紧紧捏住沐筱熙的脖子,沐筱熙紧咬着双唇,脸憋得通红,目光却无半分畏惧,这让黑衣女子心中怒意更甚,手上的力道不断加紧。

易笙双手在身后无力挣扎着,眼睁睁看着沐筱熙被黑衣女子捏住脖子却无能无力,嗓子里一阵腥甜涌上,重重一咳,地上立刻就是一滩血红,她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身上绽开的皮肉被无情撕裂,她强忍着痛来到黑衣女子脚下,接着就是一口咬上黑衣女子的脚踝。

黑衣女子眉宇一皱,低头一看,紧接着就是狠狠将易笙踢开,说时迟那时快,沐筱熙直接从袖中掏出一把刀,狠狠插向黑衣女子的胸膛,黑衣女子吃痛了一声,一脸不可置信,沐筱熙全然不顾黑衣女子,直接抱住奄奄一息的易笙,她抬起疲惫的眉眼,曼妙双眸里含了隐隐的笑,气息微弱,“筱熙”

沐筱熙的泪水潸然而下,眼前薄雾一片,“是我连累你了,易笙,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易笙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拽着沐筱熙的衣角,目光殷切,“筱熙,答应我”

沐筱熙握住易笙冰凉的手,哭着说道:“什么”

易笙眼睛半张半合,泛白的嘴唇微微张开,“想求你照顾好菜菜”

“菜菜?”

易笙无力点点头,紧接着又是一咳,嫣红染上衣服,触目惊心。

沐筱熙一下子慌了起来,“易笙,你不要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去看医生,菜菜她还小,她需要你。”

易笙的眼睛已经无力睁开,声音里也全是疲惫,“筱熙有一件事我”

“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沐筱熙含着泪说道。

易笙喘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要怪季总他很爱你,你想象不到的爱,这些年他为你做的你应该也都清楚。”

沐筱熙紧紧捂住嘴巴,可是眼泪却不停地落下来,心就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一般,“我知道易笙”她紧紧捶着自己的胸口,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忽然背后传来一阵惨痛,沐筱熙缓缓回过头去,内心立刻寒到极点,“是你”话毕,沐筱熙便含着泪倒在了血泊里。

而另一边易笙的丈夫楚骁拿着酒杯的手微颤,黑瞳里寒光闪过,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助理,“你说什么?”

“太太死了。”

楚骁手一抖,杯子立刻坠下碎了一地,微弱的灯光落在楚骁脸上,竟是那般凄惨,瞳孔如血,滴落在烛台上,红得透亮,却也触目惊心。

楚骁身上散发着孤寂清冷,忽然他眼底凄然一笑,站起身来,“她在等我,我要去接她。”

助理深叹,一把将他按在了座位上,“太太的尸体好像已经找到,你若还是”

楚骁心底大力一抽,双手颤抖,猛地站起身来,似是在自言自语,“我不相信!笙笙一定一定还活着!你在骗我!”

助理话语里皆是惋惜,“她真的死了”

楚骁全身冷意逼人,听到此话却是再也没能支撑住,身子摇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杯子的碎片生生扎进皮肤里,鲜血立刻涌出,他却恍若无感,脸色煞白一片,喃喃,“笙笙笙笙笙笙”

助理见势急忙去拽楚骁,却被他狠狠推到一边,“滚!”

助理知道他一时难以接受,便也不再劝解,悄声离开了屋子。

楚骁在冰冷的地上坐了许久,手上的痛才慢慢传来,但是却也敌不过内心的痛楚,泪意渐渐涌上心头,一点点蔓延开来,啃噬着他的心,曾说过天长与地久,却也忘记深情难白头。

楚骁眼底深处空无一物,蜡烛已经燃尽,屋子里黯淡无光,只有一道阴冷的月光洒了进来,手心上的血已经干结在伤口处,痛楚也已凝固,“笙笙,我会替你报仇的!”

两个月后,季宅。

“沐阿姨,今天你会教我设计吗?”菜菜拿着书,冒出一个小脑袋,小心翼翼询问着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沐筱熙。

沐筱熙虽然闭着目,可是手里却拿着戒尺,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菜菜心底一震,将头缓缓缩了回去,可是最终还是没能逃过一打,她揉着自己的头,抬头看向立在自己身前的沐筱熙,“沐阿姨,你又打我的头。”

“不打你不长记性,我是不会教你设计的。”

菜菜撇撇嘴,“可是为什么你会给煜哥哥看?”

沐筱熙捏着戒尺,刚要上手,就只见沐知煜过来,“妈,你就不要再打菜菜了,她本来就不聪明,再打的话会更笨的。”

沐筱熙心底一软,长叹了一口气,将戒尺扔在桌子上,甩袖而去,沐知煜听到脚步声走远,才缓缓睁开迷蒙双眼,急忙回过身,将菜菜上下检查了个遍,“你没受伤吧。”

菜菜轻轻摇摇头,“我没事,煜哥哥,我想要吃巧克力。”

“我去给你买。”

“煜哥哥最好了。”

沐筱熙回到房间,看到季栾川后心底一软,最近他感冒发烧一直在家,她走过去,敲敲他的桌子,“喂。”

季栾川看她一眼,“我要吻你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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