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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安烈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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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哄道:“阮阮乖,我去找医生给你换药好不好。”阮舒雅眼中噙着泪,拼命摇头:“不要,你不要丢下我……”

安烈心中一软:“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的。”阮舒雅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只一个劲攥着他的衬衣不松手。

安烈叹了口气,低下头动作轻柔的吻着她脸上的泪痕,直至嘴角边,他微微顿住动作,见她没有排斥,便继续往下,就像她沉睡时一般,轻柔的描绘着她的唇。

良久,他抵着她的额头微微喘气:“阮阮,永远跟我在一起好不好。”阮舒雅毫不犹豫的点头。

安烈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因为他知道,他是她生命最脆弱的时候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不是他,别人大抵她也会如此,可是他又庆幸,庆幸那个人是他……

安烈叹了口气,拉下她的胳膊,温柔道:“好了,我们该换药了。”

阮舒雅眉间闪过一丝抵抗。

安烈亲了亲她的额头,安抚道:“阮阮不听话了吗?不是答应我永远跟我在一起的吗?看来,阮阮是骗我的了……”

安烈见她犹豫半晌,终于扯了扯他衣角:“不要丢下我……”他心中一软,“那你要乖乖听话。”

阮舒雅点点头。

安烈这才松了口气,他将怀中人放在床上,好在她受的只是皮外伤,不然他只能强制她住院了……打量着她身上不合身的衬衣,心底暗自打定主意后,小心翼翼的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他见她脸上仍旧有些抵抗,轻声哄道:“阮阮,别怕,不疼的,很快就好了。”

安烈见她微微放松了紧绷着的身子,这才开始动作,褪下她身上的衣服后,看着她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他瞬间神色冷了下来,阮舒雅被他身上冷峻的气势吓了一跳,猛地捂着胸口敞开的衬衣,往后退去。

饶是碰到伤口,也咬着下唇不肯出声,眼神防备的看着他。

安烈心疼的不能自已道:“我不是凶你,只是心疼。”

阮舒雅噙着眼泪不敢动作。安烈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平后,小心翼翼的替她抹上药,她本身就比一般的女孩子要白,现下红肿的鞭痕此时显得更加狰狞。

他一边上药,一边轻轻的吹着,阮舒雅本身有些疼,现下倒有些昏昏欲睡。他见她似乎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将她侧身,背后的伤口要比前面的伤口深很多,严重的地方已经裂开,露出里面的血肉。

他薄唇微抿,压抑着心中想要杀人的欲望。

好容易换完药了,他才发现阮舒雅身上竟然一块好皮肤都没有,他心疼的亲了亲昏睡中的女人,打算起身收拾,却见她转了个身,又窝进他的怀里。

他低眉看着怀中睡得像个孩子似的阮舒雅,心中软成一片……

良久,他见怀中的人已经沉沉睡去,才起身离开。拉开门后,顾正眼神静静的盯着他。他丝毫不觉,“我晚上再过来。你好好看着她,不要让人来打扰她休息。”

顾正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说什么。

安烈离开房间后的,在走廊碰到了傅恒。他微微蹙眉,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会场外空旷的草坪出,傅恒掏出烟又递给他,安烈害怕阮舒雅不喜欢他身上的烟味,便拒绝了。

傅恒淡淡一笑,“没想到一向桀骜不驯的安总,也有为了女人妥协的一天。”吐出烟圈才道:“你现在还说你对她没有那个心思吗?”安烈敛眉没说话。

傅恒看着一望无际的草坪继续道:“summer马上要离开B市了。”他转骨头看着男人冷峻的侧脸没好气道:“你有没有良心,我们三个好歹从小就认识。”

“对不起。”

“别。”傅恒脸上挂着轻佻的笑:“我不接受,有什么话你亲自跟她说,也好让她彻底死心。”

“我知道。”安烈抄起手插进裤子口袋,眼神逐渐深远。

傅恒捻灭烟头,呼出一口气:“哎,真是伤心,我有什么不好的,一个两个的巴巴的往你身边凑,难道现在的女人都喜欢你这样的僵尸脸?”

安烈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两人一时都沉默不语。

傅恒看着陷入沉思的安烈,没再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安烈一个人静静站了许久,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傅恒一个人在房间做了许久思想工作,还是不甘心,他走出房间径直来夏天的房间。见她还没睡,上前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夏天转过身,装作不经意道:“你不也没睡。”

傅恒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夏天没有觉出他今天的不对劲,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安烈今天抱着伤痕累累的阮舒雅一脸焦急的模样。

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可是她还是看出来了,他是真的动心了,女人的直觉啊,总是准确的让自己受伤……

他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犹豫续许久才道:“summer,你,”

夏天如梦初醒:“怎么了?”

傅恒眼神紧紧的盯着她,许久才道:“没,听说你要回B市了,为什么这么着急?”

夏天嘴角勾起一丝落寞的笑:“因为死心了啊,所以想离开这个伤心地。”

傅恒心中一疼,抿唇不语。

片刻,夏天打破沉静:“开玩笑的啦,我爸爸催我回去相亲啊,我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收收心了……”

傅恒淡笑:“原来你也知道你不小了,也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娶了你……”

夏天立刻龇牙咧嘴的要来掐他:“你说什么,是不是又皮痒了……”

两人闹了一阵,傅恒才离开,他静静的站在走廊许久,蓦地苦涩一笑,他到底还是说不出口啊……

他害怕他若是说出口了,跟她会连朋友都没得做……既然已经决定放手,那就为她做最后一家事情吧……

傅恒坐在阮舒雅的床边,蓦地突然见她开始啜泣,嘴里开始呓语:“不要。不要,安烈,安烈……”他有些后悔,这个时候来找她,是不是太残忍,见她哭的伤心,连忙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怕,别怕,我是傅恒,不会伤害你的。”可是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阮舒雅依旧满脸痛苦,似乎沉浸在噩梦里痛苦不堪……

傅恒看的揪心,上前一步,摇了摇她的肩膀:“小舒,醒醒。”阮舒雅猛地睁开眼,眼前看到却是刀疤男的脸,她惊慌的尖叫出声:“啊,你走开,走开!”

傅恒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他还想上前安慰她,见她缩在床脚不停发抖,一双杏眸透露着无限的惊恐。

“小舒,你看看我,我是傅恒啊。”傅恒试着靠近她,可是刚挪动脚步,阮舒雅便尖叫出声。

顾正听见声音,推门进来,就看见对立的两人,他沉着脸:“傅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傅恒脸上的表情已经难看的不知道如和形容,他现在在阮舒雅眼里就是洪猛兽,他很明白她可能已经患上了“创伤性应激障碍”,若是不好好医治,怕是以后会给她留下很深的心理阴影。

他恨自己的束手无策,“去叫安烈过来。”

顾正有些不放心的看着他。傅恒没好气道:“我好歹参与营救,我还能伤害她吗?”

安烈正在房间看文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季风走了进来:“先生,阮小姐很不好,让您去一趟。”

安烈脸色一沉,脚步匆忙的走了过去。

刚走进卧室,就看到角落里色色发抖的阮舒雅。他赶忙走山前,阮舒雅见到他后,猛地扑进他怀里。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对傅恒冷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傅恒呼吸一窒:“你觉得我能对一个病人做什么!”安烈头也没抬,冷声道:“出去。”

傅恒连忙走了出去,顾正看着缩在安烈怀里的阮舒雅,身侧的手心逐渐收紧……

安烈哄着阮舒雅睡着后,轻手轻脚的带上了卧室的门,转身来到傅恒的房间。

“说吧。”

傅恒捻灭手中的烟头,沉思半晌才道:“我怀疑她得了创伤性应激障碍。”安烈一怔,这个病症他多少有些了解,当年他亲眼看着母亲割腕自杀,一度见到玻璃就会害怕,好在那个时候有傅恒他们在身边,加上萧兰的悉心照顾,他才渐渐走出阴影……

两人一时沉默。傅恒沉思半晌开口:“我有认识治疗这方面心理疾病的医生,我可以带她去国外。”

“不行。”安烈毫不犹豫拒绝,“我不可能再放任她离开我的视线。”傅恒看着他神色坚决的样子,知道这件事没得商量。

安烈沉默许久,才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治好她的外伤,她不可能一直住在酒店,这里的衣食住行都不行,而且陌生人太多,难免人多口杂。”

傅恒点头。

“我想带她回家,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安烈淡淡开口,见他要反驳继续道:“阮老爷子身体不好,她妈妈现在还重伤未醒,你难道想让你的恩人一夜之间就这么绝了门吗?”

傅恒沉思许久只能答应,一想到夏天伤心的表情,心里又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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