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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不可能变成哆啦A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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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儿,你晚上早点过来,直接来后台吧。”九龄声音还有些沙哑,“大褂有点皱了,这儿也没法弄,乱糟的。”“我朋友这儿有挂烫机,晚上我一起带过去。”

  九歌和宋玉练舞练到一半接了九龄的电话,听他的声音不由有些担心他们晚上的演出,“怎么啦?”宋玉递给她一瓶水,坐在她旁边问。“九龄师哥嗓子状态不好,我担心晚上的演出。”“那怎么办啊?”“喝点冰糖雪梨会不会好些?走啊,做汤去。”说着拉着宋玉换了衣服,去超市买了食材回家做。

  两个人到后台的时候,他们正准备着,见她来九龙眼睛都亮了,对她招了招手,“怎么才来啊?”他牵着她的手,委委屈屈地撒娇。旁边坐的九莲师哥抖了抖,明智的离他们远了些。“我给你们炖了点冰糖雪梨汤,要等汤好啊。”和阿玉把东西放下,招呼大家都喝一些,九台师哥感慨:“还是有师妹好啊!以前哪里有这待遇啊。”

  九歌笑了,没说什么,帮阿玉找地方坐好,回到九龙身边。“大褂呢?我给你们熨一下。”“师妹太贤惠了!”周围的爷们儿纷纷向九龙投来了羡慕的眼光。都收拾好后坐了一会儿,就听外面吵吵嚷嚷,好像是有粉丝要进来要签名儿。“师哥们,我去台下听你们,加油哦!”九歌摸了摸九龙的脸,去找宋玉了。

  九莲这才回九龙旁边坐,“咋,还不想公开啊?”九龄转过来看着九龙,“也不是,俩人都想顺其自然,小九儿也不是那爱热闹的性格。”“我也是微博上听了一耳朵,琢磨着公开了不就踏实了么。”九莲叹了口气,“嗨,以前咱也不用想这些啊。”九龙拍了拍九莲的肩膀,没说话。

  今天的观众也很热情,她回到宋玉旁边坐好,今天的位置不算好,但能抢着票就已经很好了。“我还以为你要让我一个人看呢!”宋玉撅了嘴。“怎么会呢?我肯定要陪你的呀。”挽住她的胳膊,“刚才我出来看见了好多粉丝,吓了我一跳。”说着话就开场了,观众还在陆续走进来。“你俩为啥不公开呢?”宋玉在她耳边问。“顺其自然吧,我不觉得公开有什么不好,但我目前也不想被很多人关注。”从送礼物就可以看出来,大家大部分是奔着龄龙来的,“而且公布恋爱肯定会有影响啊,再等等吧,他的上升期,抓住了才好。”

  宋玉没说话,反正她不受委屈就好。

  专场演出时九龄的声音状态不是很好,但好在包袱响亮,观众也热情,看到九龙对九龄动手,宋玉哈哈哈大笑,凑到九歌耳边问她,“以后他不会家暴你吧?”九歌暗暗掐了她一下,“我会把你的担忧转达给他。”宋玉连连摆手,“别别别,开玩笑嘛。”这要是被听说了还能被请吃饭吗?

  倒二的时候九龙给她发消息,“散场了一起去吃饭吧,问问阿玉去不去?一会儿可能会停电,演出需要,别吓你一跳。”仿佛看见他温柔的眼光,九歌微微笑了:“好,累了吧?多喝几口水。”九歌回复完,问了宋玉要不要一起吃饭。宋玉家里门禁很严,摇头表示不去了。最后一个节目包袱不是特别响,但胜在有情怀。哆啦A梦出场的时候,九歌的心都好像化了。

  她想起她曾在知乎上看到的一个问题,如果有且仅有一次使用时光机的机会,你会用来做什么。其中有一个答案是“回到1999年,提醒哥哥不要出海。”那是奶奶刚刚去世,而她因为出去参加艺考没有能见到奶奶最后一面,看到那个回答她一下子泪流满面。

  散场了,九歌的眼睛还是红红的。宋玉拿着纸巾在一旁安慰,导致周围的观众好奇的看过来,毕竟听相声听哭的可不多见。“九儿,一会儿你可一定澄清了不是我招你的啊。”宋玉回家之前拉着她的手告诫她,弄的九歌无言以对。

  除了几个等签名的粉丝外已经没什么人了,保洁阿姨开始打扫剧场了,九歌才起身去找他们。

  “怎么了小九儿?”九龄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样,忙忙问到。瞬间大家都紧张的围过来看她,瞧师哥们关心的样子她噗呲笑了,眼睛又弯成一双月牙,九龙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就是看到哆啦A梦,想起奶奶了,没事儿。”说着帮着收拾了一下东西,九龙牵着她,大家一起去吃了夜宵。

  专场演完大家都很放松,又去了KTV唱歌。九龄问她什么时候回北京,九歌说要等后天毕业典礼结束。九台问:“师妹哪个学校的啊?”“上海戏剧学院。”九莲怼了怼九龙,“小九儿这个学历在咱们德云社那是要遭到毒打的。”说着就见九龄九龙撸了袖子,“头九的滋味来体验一下?”郑鹤舰师哥赶忙拉走九莲,“不来了不来了。”“那你是学戏曲?”九台又问,听其他师哥说过,这个师妹大鼓唱的很不错。“不是,我是学舞蹈的,芭蕾舞。”“嗬,难怪气质这么好,”九莲又凑过来,“师妹,那给我们来一段吧。”

  “好啊,”看大家很放松,她也不想扫兴,何况她也不是扭捏的性格,“师哥们想看什么?”见她这么放得开,大家更开心了,也更加从心里认可了这个师妹。“你就随便来一个都好。”她想起了再见九龙时的心情,又跳了那首《Mr.chu 》。灯光迷离,她的举手投足好像都被放慢了,九龙一直望着她,没有片刻移开过眼睛。一曲完,师哥们的掌声就没停下,她走回九龙旁边坐好,直到凌晨两点多大家才回酒店。

  送她回酒店的路上,九龙牢牢牵着她的手。“怎么哭了呢?”知道他是问她晚上的事,她摇摇他的手,“真的就是想起奶奶了。要是我有一个哆啦A梦,我一定回到四年前,告诉那个女孩儿不要去艺考了,哪怕去不了自己想要去的大学。”她的声音温柔又清晰的在夜风中传到他耳朵里,听不出多伤心,却让他的心仿佛被人揉搓一样微微疼了疼。

  走到她面前抱住她,“我不可能变成哆啦A梦,为你弥补过去的遗憾,但我会努力让我们的未来不再有遗憾。”

  伸出手回抱住他,正好能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这个夜里,是她曾听过最好听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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