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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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药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虽然她从小到大也没有喝过几次药。不管是什么药,都是苦的。白盛夏一直觉得她的人生就已经够苦的了,为什么还要喝药呢?

“快点!”

左铭深一向没有耐心,尤其是现在,在他极度烦躁的情况下,更没有耐心可言了。

“这药毒不死你!”

一句一句的,像是在催命,白盛夏叹了口气,认命似的端起杯子,把杯子里黑色的药水一饮而尽。

看着她喝完了,左铭深才松了松眉毛,转而又命令道,“自己去卫生间把杯子给洗了。”

白盛夏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道,“既然不想照顾人,又何必强求呢?”声音不大,却足够房间里的人听见了。她能看出来左铭深的烦躁感是来自于对她的照顾,但是她不明白的是在左家有阿姨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还要亲自给她倒水,难道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这个问题,她洗完杯子,也没有想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只不过,她本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可她出了卫生间,赫然看见本应该离开的人已经躺倒了床上的一侧。

走到床边,默默的看着他。

“看什么?不睡觉。”

“你在这儿睡?”

左铭深翻了个白眼,意思就是她完全就是再说废话。

白盛夏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不会是怕我跑了吧。”

床上的人不说话了,白盛夏简直想笑,“左铭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不放我离开?”

“你待在这里很不自在吧,我就是要让你不自在。”

头又疼了起来,双手狠狠的捂住发痛的头鬓,一时无力,直接跪在了地方,好在前边有床撑着,不至于她直接瘫坐在地上。

直接把头埋进床边,再出声,已经是嗡嗡的声音了,“左铭深,你已经折磨了我五年了,白云秋也回来了,和她终成眷属难道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放了我吧,别让我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他本来是侧着身,背对着她的,听她声音不对,这才转过身来,才发现人连床都没有上,就已经趴下了。

他往床里侧移了移,一边架着人往床上抱,一边咬牙切齿的道,“白盛夏,我是不会让你出去跟小白脸去过逍遥日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盛夏是被他架上床的,整个人躺倒柔软的床上,舒服了很多,闭上眼睛,白盛夏有些无力的硕大,“黎帆只是我大学的一个学长,我们两个人什么关系也没有,你不要再难为黎帆学长了。”

这样的话,她已经说过无数遍了,可左铭深从来没有相信过,他始终觉得她想要离开,就是因为这个小白脸。

“哟,这就心疼了?”左铭深阴阳怪气的。

不能再说了,再替黎帆学长说话,左铭深对黎帆学长下手估计会更狠,默默的叹了口气,白盛夏转移了话题,“你一直不和我离婚,也娶不了白云秋,白云秋不会介意吗?”

对此,左铭深的回答是嗤之以鼻,“呵,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云秋她宽容大度,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跟你可不一样。”

呵呵,白盛夏在心里冷笑。不过,话说回来,她突然想到,左铭深今天晚上在这里,白云秋怎么没有过来闹?

“白云秋呢?你不用陪她吗?”

“他回去了。”

原来如此,左铭深为了看着她,让白云秋回去了。

白盛夏翻个身,背对着左铭深,想要睡觉,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你要是真想看着我,怕我跑了,你晚上也千万别睡觉,万一我趁你睡着了,偷偷跑了呢?”

“你敢!”

白盛夏不过是随口一说,也算是给左铭深找点不愉快。

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左铭深还真的一夜没睡。白盛夏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累极了,睡得时间也便长了。

她醒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正盯着她的左铭深,浓重的黑眼圈窝在眼底,想让人无视都难。

“你疯了!”

“别让我知道你还有想跑的想法。”左铭深收回视线,留下这一句话,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白盛夏一个人坐在床上,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难道左铭深真的就为了她一句话,整整一夜没有睡觉?

事实上,左铭深确实是一夜没有睡,倒不是因为怕她白盛夏跑了,而是因为他自己睡不着。白天的场景一遍一遍的在他脑子里过,白盛夏的话也一遍一遍的在她耳边回响。

五年了,你拿不出来我伤害白云秋的证据……你放了我吧……白云秋回来了,你可以和她终成眷属了……

她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有道理,但是她的每一句话左铭深都不想承认。所以他想了一夜,也观察了身边的人一夜。最终,还是一团乱麻。或许是早已经有了所有的答案,而他却一直没有找到而已。

白盛夏生着病,身体虚,左铭深这些天没有为难过她,从公司回来也会准时到家,好些天了,他都是按时按点回来的。

第一天的时候,他很早就回来了,白盛夏还有些不适应,总觉得他还会再走,所以做饭的时候她也就做了自己一个人的,差点把左铭深给气死。

左铭深气的想打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忍住了,自己憋着气,从客厅的这头走到那头,然后再折回来。反反复复,不知道在折腾些什么。

不知道转悠了多长时间,左铭深才终于停了下来,整个人的脸色难看的很,双眸死死的盯住坐在餐桌上的白盛夏。

“你吃饱了吗?”

白盛夏看他一眼,嘴角抽了抽,回答道,“我吃饱了,”这对话真的弱智的很,她都怀疑左铭深是不是抽了疯。

“你是吃饱了,可我还饿着呢,”他说的理所应当的,然后还带着点儿讽刺的继续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做饭就做自己一个人的?”

她蒸了大米饭就蒸了自己一个人的,已经被她吃完了,炒了一个素菜,她到是没有吃完,还剩着些。

她擦了擦嘴,抬头,平静的对上他的视线,说道,“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不会吃我做的饭,怎么现在又来说我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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