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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夫人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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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泽没给柳茯苓问的机会,就拉着她跟着中年人走到雅阁里。

  赵文他们在外面,和店里的伙计大眼瞪小眼,这两个冤家主子好不容易能和平相处一次,他们就不在旁边打扰了。

  “公子先等一下,我这就让人把东西拿过来。”中年人请柳茯苓和李承泽坐在凳子上,再叫伙计进来给他们端茶。

  趁中年人出去的间隙,柳茯苓扭头问正在品茶的李承泽,“他为什么叫你礼泽啊?”

  “你管那么多干嘛?”

  李承泽呛了她一句,只专心的喝茶,那中年人,也就算黄掌柜,知道李承泽的喜好,所以沏的是他喜欢喝的茶。

  柳茯苓也只是好奇,看李承泽那爱答不理的样子,也没兴趣了,“随便问问不行嘛。”

  “也不知道整天哪来的那么多的话。”

  李承泽把喝了一半的茶放下不再喝了,他有个特点,对喜欢的东西会半道克制住,但某人是个例外。

  “再多话也不是对你说啊,你烦什么。”柳茯苓白了他一眼,“对了,我今天看见皇后,看她面容憔悴,脸部苍白,失去血色,好像是有什么病症。”

  即使皇后的妆把她的病容很好的遮盖住了,但柳茯苓到底是仙医,还是能够看出一二的。

  毕竟白芷是四海八荒第一神医,她作为小徒弟,即使再没有出息,给凡人看病嘛,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承泽动作一顿,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没有问皇后的病症,而且问:“你怎么看出来的?难不成你是个神医,一眼便能瞧出。”

  什么神医,我可是神仙医!柳茯苓在心里骄傲的说。

  她想起她凡间的娘,柳夫人是世代学医的,正好可以圆过来,“我娘她就是学医的,我呢,虽然不是饱读诗书,但也是看药书长大的,我对我的医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药经》她都抄了不下几十遍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嘛。

  “你可别再乱说了,皇后病了自有太医医治,你就不用操这份闲心了。”

  李承泽不相信她所说的医术,以为就算她学了医也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什么闲心,那是你娘啊,你不担心吗?”

  每次进宫柳茯苓听他“母后母后”的叫着,皇后也是很在意他的样子,让人觉得真是母子情深啊。

  李承泽缄默,神情也逐渐冰冷,娘?不过是名义上的而已,人情冷暖,如同饮水,冷暖自知。

  黄掌柜非常及时的从外面进来打破这里沉默的气氛,“公子,夫人,这上好的玉您看看。”

  几个锦盒里面都放着玉石,黄掌柜把它们推到李承泽和柳茯苓跟前,让他们仔细赏赏。

  柳茯苓不太懂玉,只粗略的看了几眼锦盒里的玉石,并没有发现狐垣所说的那样的玉佩。

  “怎么,夫人都不满意?”黄掌柜看出柳茯苓意兴阑珊,开始发急,他拿出的可都是店里最好的玉石了,这都看不上眼吗?

  李承泽对其中一个羊脂玉饶有兴趣,从锦盒里拿出给柳茯苓欣赏,“这块不错,你瞧瞧。”

  “是块好玉。”连柳茯苓这样的外行都能看出那羊脂玉极好,可见真是不错。

  黄掌柜也来了精力,极力夸赞说:“公子、夫人真是好眼力啊,这块羊脂玉精品中的精品,您看看这质地,这触感,都是一流的。”

  自古以来人们崇尚白玉,最上等的白玉犹如割脂——羊脂白玉,乃至光可鉴人,别说雕成精美的玉器了,就是玉料本身也极其珍贵。

  李承泽手里拿的白玉是价值连城的,但柳茯苓不想要贵的,只想找到狐垣说的玉佩。

  “你们这有没有玉佩,我想看看玉佩。”

  “玉佩?”黄掌柜反应极快,“有的有的,我这就让人去拿来。”

  店里比较贵重的玉佩也被拿了进来,柳茯苓认真的一个一个看,上面都没有字,看来也不是狐垣所说的。

  “你到底想要什么?”李承泽看这里所有的玉石都不符合她的心意,索性直接问道。

  “我就想要一个玉佩嘛。”

  “不如把公子看上的羊脂玉做成玉佩送给夫人怎么样?”黄掌柜想出这个办法。

  “可好?”李承泽询问柳茯苓的意见。

  “这羊脂玉多少钱啊?”

  想来这好玉也是价值不菲,她可没有钱啊。

  黄掌柜暧昧的笑了笑,“就算再多的钱,公子也是肯为夫人花的,千金难买一笑嘛,只要夫人开心就行。”

  “夫人,开心吗?”李承泽嗓音低沉,看起来还真挺深情的。

  不知为何,听李承泽叫她夫人,柳茯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么好的玉,给我岂不是糟蹋了。”

  李承泽都忍不住笑了,打趣她,“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算了算了,咱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柳茯苓觉得这里可能没有她要找的东西,不愿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从琼璇阁出来后,李承泽和柳茯苓继续往前走,走了不过十几步路,就看见不远处有一堆人围着在议论纷纷。

  难道是有什么稀奇的玩意?柳茯苓加快脚步想去那里一看究竟,李承泽知道她又要去凑热闹,也由着她,随她一起走快。

  但并不像柳茯苓想的那样,一阵凄厉的哭嚎声从被围住的中心传出来,哭声尖利得像刀子一样扎人。

  围着看的人都摇头叹息,为在哭泣的人不公,“唉,真是可怜啊……”

  柳茯苓拨开围观的人,和李承泽一起挤到了最里面,原来是一个披头散发的憔悴妇人正在仰头大哭。

  她哭的是躺在地上面色蜡黄,身体浮肿的男人,柳茯苓一眼便看出那个男人已经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柳茯苓问旁边受到妇人哭声影响而落泪的小哥。

  小哥一边心酸的抹着眼泪,一边哽咽着给她解释,“王妈妈和她的儿子王强,就是地上躺的那个,病死了两三天了,就住在城外的王家村,两人相依为命,家里的生计都是靠王强一人,也是艰难,不久前他累出了病,也不是什么大病,本来吃点药就好了,但是他们家穷,百药堂不愿给他治病,后来王妈妈凑够了钱买了药,谁知那杀千刀的百药堂居然给的只是药渣,王强的病耽搁久了也就没撑过去。”

  “王妈妈和王强真是可怜。”柳茯苓心里也开始发酸,眼前的场景让她更加难受,末了,她语气加重,“那个百药堂真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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