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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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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晚,我都睡得极不安稳。

一会儿梦见一只大黑狗一直追我,我拼命跑,却怎么也跑不动,很快就被咬到了腿,大黑狗狠狠的撕下了一块肉来,几口吃完,又咬中了我的手指,将我的大拇指生生咬断,吞了下去。

虽然是梦境,但是那剧烈又尖锐的疼痛极其清晰,仿佛是真的一样。

因为知道是假的,梦里,我拼命催眠自己,赶紧醒过来。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噩梦,基本自我暗示个两三次,也就醒过来了。

可这次……怎么也醒不过来,我好像变成了误入恐怖梦境的人,而现实生活接通梦境的这扇门,被牢牢关上,锁住了。

你有经历过绝望吗?

我好好的睡个觉,做个梦,愣是梦见被大黑狗摁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吃了。

关键问题是,在梦里,我从始至终,一直保持着清醒,眼睁睁的看着大黑狗是怎么将我一口一口啃成了一具骨架的。

我大概要疯了。

我想,如果再不醒来的话,我就要变成世界上第一个因为做噩梦而疯魔掉的可怜女人了。

“呵,这么快就吃完了。”正在我绝望之际,大黑狗特么说话了!

听它的意思,好像还嫌我不扛吃!

哈麻皮,一口一条胳膊,两口一截小腿的,还嫌我不扛吃!

要不是我现在眼珠子眼皮子都被吃掉了,此刻我还能翻它几个白眼。

“吃完你,接下来就该吃那三个了。”大黑狗说完,转身往旁边走去。在那个方向,隐隐的躺了三个人,一个一个排列的相当整齐。

一动不动,看不出来是死是活。

我茫然的看着天空,此刻的天空,黑压压的,乌云密布,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眼角的余光发现,大黑狗已经开始垂下脑袋开始吃东西了。

被啃的那人显然没有丧失意识,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就是这声熟悉的闷哼,让我已经开始消散的意识猛地回归,四肢百骸被啃噬的剧痛重新聚集起来,犹如被一记巨锤,狠狠碾碎!

“放开他!”我大吼一声,猛地坐了起来!

然后就跟面前的人面面相觑。

傅渊似笑非笑的将视线从我狰狞的脸,扫到我紧攥的拳头。

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收了脸上的神通,再把高高举起的拳头松开,塞进被子里。

梦里的事情实在太真实了,这会儿我的心脏依旧扑通乱跳着,眼睛怎么也无法从傅渊的脸上拔出来。

那声痛苦的闷哼……让我心有余悸。

“怎么这样看着我?”傅渊微微皱着眉,伸手拂过我的眼睛,“这是要哭?起床气?”

我记性很好,还记得我们之前闹过矛盾,记得他之前对我爱答不理,记得他很坏很坏的对我。

但此刻,我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傅渊面上闪过一丝清晰的惊讶,随即另一只大手覆了上来,将我的手整个包裹住:

“到底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放任自己把傅渊的手抱在怀里。

不是我矫情,而是我现在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傅渊也没动,任由我折腾。

想了想,我还是开口说道:“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做噩梦了吧。”傅渊今天也是难得的温柔,“汤锦跟我说,你好像被梦魇魇住了,表情很痛苦,但是怎么都叫不醒,才打电话跟我说,让我过来看看。”

傅渊的话让我下意识的看了下表,一看,七点钟,看天色应该是早上。我一个激灵,有些惶恐的问:“今天几号?难道我又睡了三天?”

“3号”,傅渊忍俊不禁的笑了,“正常的第二天,放心。”

我这才舒了口气,放松下来。一口气还没喘完,我发现了不对劲儿:“所以,你的意思是,大早上的,汤锦发现了我被梦魇住了,然后就给你打电话,你一路飞奔了过来?算上路程,你……六点多就在路上了?汤锦六点出头告诉你的?”

傅渊的别墅距离酒店可不近,即使不堵车,也要小一个小时。

一想到汤锦大早上的不睡觉,偷偷跑我房间里盯着我看,我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傅渊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逐渐变得有些尴尬。他似乎想抽回手,但是被我紧紧的攥住了。

然后,他有些孩子气的撇了撇嘴,看了我一眼,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道:“我就住在你隔壁,让汤锦每隔一个小时观察你的情况,然后随时跟我报备,怎么了?”

傅渊说这些的时候,脸色还是白皙的,可耳朵分明微微泛红。见我一直盯着他看,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透着不自在和别扭。

我叹了口气,抓住他的手往后拽,他愣是不动,犹如一棵千年老树,深深的扎根在了椅子上。

我试了好几次,也没有让他动弹分毫,也有点生气了,一下子松开了他的胳膊,并且往旁边一甩,扔了出去。

然后他的两只大手在外面绕了一圈,顺势回到了我的腿上,钻进了我的手里。

我顿了下,在脑中仔细琢磨了下自己刚刚甩开他手的动作,确定如果牛顿的棺材板儿能按住的话,那他的手理应被我甩开了,怎么也不会兜兜转转的,再回来。

我有些无语的盯着手里的那双大手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问:“麻烦问下您这手……怎么回事儿?”

大手在我手里拱了拱,又舒展了下,看起来颇为惬意。不过大手的主人脸已经撇在一边,没有转过身来。

倒是他带着一丝得意的声音从嘴巴里钻了出来:“地球是圆的。”

我:“……你怎么不说你的手是回旋镖啊!”

傅渊:“你要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我:“……”算了算了,跟个智障儿童还计较什么呢。

我重新握住他的手,往里拉。

他依旧风雨不动安如山。

这次我也不恼了,身子前倾,扑到他怀里,然后用他的两只胳膊,环到我身后,给自己营造出了一种,我正在被抱着的假象。

即使是这样的假象,心里的暖意也不断的滋生。

而傅渊,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非礼”了他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放松下来。

然后,转过身来,主动抱紧了我。

我把脸埋进傅渊的胸口,蹭了蹭,轻声说:“咱们不闹了好不好?你要让着我,不要嫌弃我傻不拉几,我也不嫌弃你幼稚、脾气急、捉摸不透、冷血无情、翻脸不认人、花心大萝卜……等等等等,好不好?”

傅渊的手原本放在我的后背上,一下一下哄孩子一样的轻轻拍打着我。可随着我跟他“心与心”的交流,他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重,最后的力度几乎是在家暴了。我感觉自己的腰都要被他拍断了。

直到我略显痛苦的咳嗽了两声,傅渊才停下动作,慢悠悠的来了一句:“不好。”

“为什么不好?”我愕然的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主动求和竟然被傅渊拒绝了!给他这么大一个台阶都不下,这是真真儿的冷血无情啊!

“因为你的坏毛病你没说全,我的不好的地方都是你杜撰的。”傅渊低头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而他的眼睛里,真真儿的,很真诚。

如果不是我了解他,我差点要以为,我是真的冤枉他了。

“得得得,再说下去,我估计我俩又要扭打在一起了。就你这小身形,你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我。”我也不计较傅渊的幼稚了,嘚瑟的在他怀里扭了扭。

傅渊笑了笑,颇为亲昵的拧了一把我的脸,拧完我那半边脸就没知觉了。

“好,打不过你。欢欢打人最厉害了,在下甘拜下风。”

我得意洋洋的瞥了他一眼,也顾不上脸疼了,拖长了音调儿问道:“那你还闹不?”

“不闹了。”

“还不搭理我不?”

“不搭理了。”

“嗯?”

“咳,不敢不搭理了。”

“这还差不多。”我惬意的又调整了下姿势,现在时间还早,颇有点想再次睡会儿的想法。不过想到那个可怕的梦,我有僵住了。

“怎么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梦……”傅渊话还没说完,手机忽然响起,我瞥了一眼,发现是康意辞打来的,便示意他先接电话。

傅渊一手按下通话键,懒洋洋的“喂”了一声,一手跟摸小狗一样的摸着我的头发。

也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傅渊在“嗯”了一声后,就不说话了,一直在听康意辞说。

本来我也没想听,傅渊摸我脑袋摸得还蛮舒服的,摸得我困意都上来了。

刚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突然,后脑勺一阵刺痛瞬间打飞了我七八分的睡意。

我下意识的一边伸手去抠傅渊的手,一边仰脸瞪傅渊,这货竟然紧紧的攥着我的头发!

要造反吗?

结果一看见傅渊,剩下的几分睡意也瞬间逃逸了。他没有说话,但是下颌紧绷,眼神冰冷,显示出他此刻的肌肤愤怒和不耐烦。

哈麻皮哦,吓得我这个受害人都不敢说话了,强忍着被揪头发的痛,隐忍的看着面前的大魔王,希望他能自己良心发现,然后高抬贵手。

可能是我的眼光太具穿透力,傅渊垂眸,冰冷的目光犹如冰锥,狠狠的戳到我的脸上,吓得我下意识的捂住了脸。

“抱歉,吓到你了。”傅渊赶紧松开手,揉了两把我的后脑勺,然后轻轻拿开我的手,满脸歉意的看着我说。

“没事儿,原谅你了。”我偷偷舒了口气,知道傅渊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搞事情的人。他能如此失控,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且,是很棘手的大事。

“康秘书打电话来跟你说什么了?”我握住傅渊的手,试探的问。

傅渊薄唇立刻紧抿起来,似乎很不愿意说的样子。

我赶紧用脑袋撞了撞他的肚子:“快说,不能有任何隐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傅渊轻轻叹了口气,垂下浓密的睫毛,低声说道:“有人去有关部门举报我偷税漏税,guan商勾结,证据确凿,举报人是……李世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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