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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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欣说完之后,转身就回去,那带着怒气的身影让陈伯言微微一震,可他的眼中忍不住闪出了一些欣喜的神色。

不论是谁闹事都无所谓,在现在这样的情境下,他不相信对方还能惹出什么大乱子,这一次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试水,估计之后想按照这一次的情况再做准备吧。

陈伯言心中早已经将这一次莫名其妙的事端分析了千百遍,可不到对方完全露出自己狐狸尾巴的时候,他也无法给对方下的行为下一个定义。

只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心中好歹算是有了些底,倒是可以让他有机会更好的观察身边人的状况。

穆子欣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只有之前遇见那些事情的时候有些不冷静,其实大多都比较温柔,可刚才却是隐约的带上了一股杀意,这难道是说……他在她的心里很不一样吗?

陈伯言的心里默默的欣喜着,可初儿这时没有跟着穆子欣过去,抓着陈伯言的手臂,眼神有些闪烁。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高高兴兴的过来,突然会遇上这一堆吵闹,好像就被人给盯上了一样。初儿只觉得后脖子发凉,刚才也隐约听见了拖油瓶这个称呼,初儿年纪是比较小,可他毕竟也经历过一些事情,所以比较早熟,只是因为最近的环境变好了之后孩童心性散发出来,却不代表他不敏感……

“小拖油瓶……”初儿有些害怕的低声重复了一句。

这个形容他曾经听说过很多次,从各种人的口中里都听过,只不过穆子欣告诉他不要在意这些无聊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深究的,隐隐约约能够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词语。

他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会让陈伯言心中有所芥蒂,忍不住抬着眼睛去看陈伯言。

陈伯言被那小眼神看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蹲下,身来将他抱在怀里:“你不要听那些人乱说,他们就是说着玩的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不准学啊。”

“妈咪她……”初儿点了点头,可又扭头看着穆子欣,她眼睛从刚才的走廊完全走了出去,现在看不见人影。

陈伯言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快步的走了过去,才一过去却看见穆子欣似乎是准备要出去,可是却被门口那一群凑热闹的人给堵在了里面。

陈伯言抱着孩子,想过去是穆子欣身边。可初儿去时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神坚定的看着陈伯言:“我可以自己走的!”

“好。”陈伯言明白他的意思,顺从的将初儿放了下去,牵着他的手走了过去。

可一过去,却清楚就看见穆子欣撰着拳头。

“要我说他的公司就活该破产,你看看啊,这么一个人啊!前女友多可怜,就被他逼疯了,要我说这种人就应该报警把他们抓起来,什么人呐这是!”

“就是让你看看那个女孩多可怜的啊,人家还是个残疾,追人家的时候说的那么好的,结果和现在翻脸不认人了,也不知道傍上了哪条大腿。”

“说不定啊,人家是甘愿做小白脸被人包,养呢!”

听着那些话语越来越不对,就算是陈伯言心里有所准备,听着也不忍怒火丛生。

穆子欣更是忍受不住,想要上去反驳一样,陈伯言赶紧拉住她的手。这时候她一个人过去,跟这群完全不知真相,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吵,只会落得下风。

可就在这时突然下面又传来了一小声惊呼,他们看过去就看这群人折腾着头,抬头不停的往上看,他们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原来在楼上边缘的钟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她旁边的拐杖给扔。

她整个手就抓着那个看起来就不太稳固的栏杆往下望着,摇摇欲坠,仿佛只要风大一点,就能把她整个人从楼顶上刮下来一样。

“陈伯言!你忘记你跟我说过什么了吗?你答应你要跟我结婚的难道你全都想不起来了吗?你现在跟着那个贱女人,两个人双宿双栖,现在很幸福,对吗?我放在什么地方!陈伯言你说话啊!”

钟露也不知究竟是有感而发,还是早就做了些练习,这一句话说得有腔有调的,还带着一些哭音,让人听着都忍不住心软。

而这句话一出,旁边的人对陈伯言的骂声更大,他们手中已经隐约有人拿到了先前那群人拿着的传单。穆子欣看不清内容,不过想来内容是什么也不要紧,估计上面都是陈伯言的大名和他的照片。

那些辱骂听着真的很难听,而且有人刻意大声的带着节奏。

一边大骂渣男贱女一边安慰钟露,早就把人们的情绪给一股脑的带偏了。

“有意思吗!”穆子欣咬着牙。

“你不要冲动。”陈伯言正说着,可又听见一阵惊呼,竟然是在钟露又往下面探了探头。

“你给我出来,我就是想看你一眼!我就是想看你最后一面,难道你连这个要求都不能够满足我们,我们在一起过呀,陈伯言你出来看看我呀!”

钟露嘶吼着,声音很明显又变了调她的脚下一滑,说道最后那句的时候,几乎真的要从栏杆上翻了下来。

“姑娘你冷静的,何必为了个渣男,这样伤人费心呢!”

“就是啊,生命诚可贵,只要能去就去了,人家渣男贱女天生一对呢!”

“就是,你就让他们去吧!”

“……爸爸。”初儿听见这些大声嘶吼,明显都是骂着陈伯言的话,也忍不住惊呆了,小声说了一句,原本建立起来的信心又瞬间有些崩塌,脚都有些发软。

穆子欣回头看了一眼初儿,眼神又红了一分。接着她坚定的拍了拍陈伯言的手臂,看着穆子欣那决然的眼神,陈伯言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穆子欣突然喊了一句:“闹什么闹!”

接着,就在所有人发怔之际,她拨开人群站了出去,冷笑抱着手,只是这楼上寻死腻活的钟露:“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套把戏我想在民,国之后就没有人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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