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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张狂的下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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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多大的事,你别担心,我没摔着。你也别多嘴跟别人说。''

白薇犹自愤愤不平:''你腿脚不方便,明天我来了,我要好好治治她!''

''你可别添乱。''沈诺晴赶紧道:''放心吧,你姐也不是吃素的,她在我这里占不到便宜的。''

''嗯,那你多长个心眼。别又被她推了撞了。''白薇忧心忡忡。

''好好,知道了。她敢再惹我,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行了吧?''沈诺晴笑着安抚妹妹。

挂了电话,沈诺晴想起装斗篷的箱子还在厉梵尘公寓里。她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当初搬家时全都被厉梵尘打包放他公寓里了。

沈诺晴叫了佣人去市区公寓拿箱子。父母的遗物,一直都由她保管。重要的纪念品基本上都在放在那个箱子里了。

花园里,陈娇怡正在跟管家抱怨:''你不是说去联系沈诺晴以前那个男朋友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动静?''

''哪儿有那么快?''管家看看陈娇怡的脸色:''怎么了,她又惹你了?''

''何止是惹我?''陈娇怡气得牙痒痒:''你是没瞧见她那张狂的下作样!''

管家瞧瞧周围,四下无人,便调笑道:''气成这样了?那晚上找个地方,我给你消消气怎么样?''

陈娇怡狠狠瞪管家一眼:''消个屁!她一天不滚蛋,我一天消不了气!''说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这阵子长住老宅,你跟她打过照面没有?''

管家摇摇头:''我管的是采买和外面的园子,又不管宅子里的事,怎么会跟她打照面?''

''我这不是担心吗?''陈娇怡白他一眼:''那天在书房,还不知道她看到了多少呢!见了你说不定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在这边出现。''

''好好,以后花园我也不来了。''管家赶紧应道。

''有什么事打电话,别癞皮狗似的就粘上来。老爷子走了,我们更要小心才是。''陈娇怡指指管家:''沈诺晴那个前男友的事,你抓紧点!我越看她越烦!''

''好好,已经有眉目了。放心吧,她蹦跶不了几天了!''管家赔笑道。

佣人把箱子拿过来了,沈诺晴看着天色还早,就把斗篷从箱子里拿出来,准备把上面的帽子拆下来。

佣人见她坐在窗边,笑道:''少奶奶,既然是做针线活,为什么不去花园里呢?现在正是最舒服的时候。''

沈诺晴抬头看看窗外,确实是。草长莺飞,惠风和畅,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还有鸟儿婉转的鸣唱。人间四月天,果然是最美好最舒服的时候。

''你叫刘妈她们搬把躺椅,再带一壶茶。你扶我去花园吧!''沈诺晴的心情很不错。常年呆在写字楼里的人,能在这样的天气,坐在花园里悠闲地喝一杯茶,裁一件衣服,闻闻花香,吹吹风,真是人生莫大的享受!

一切都安排好,沈诺晴被佣人扶到了花园里。

趁着渐落的日光,沈诺晴用小剪子细心的将斗篷上的小帽子慢慢裁下来。

这件小斗篷似乎是手工做成的,针脚绵密平整,看得出做的人有一双巧手。

面料并不高级,就是普通的绵绸,底色介于翠绿和鹅黄之间,上面点缀着极淡极细小的白花,其实,这样的面料和款式,并不适合做小孩子的斗篷。

沈诺晴的手轻轻抚过小小的斗篷,这么小,明显是三个月以内小婴儿的身量。'

她比了比斗篷的长度,微笑起来,当年两三个月大的她,小小的她,被包裹在这件精心制成的斗篷里,被父母宠爱着,珍视着--这真是一种温暖的感觉。

花园的另一端,陈娇怡在凉亭里坐着,指挥佣人伺弄她种的一畦郁金香。

两个佣人一边松土一边低声道:''其实太太也是个有生活情趣的人,喜欢种些花花草草,偶尔还做点手工。''

''是啊,总比那些阔太太整天打麻将的好。''

盯着佣人干完活,陈娇怡也有些累了,带了佣人往回走,准备洗个澡放松放松。

拐过花园的小路,陈娇怡一眼看见樱花树下的躺椅。躺椅上空无一人,旁边小藤几上的茶却还在袅袅冒着细烟。

''谁坐在这儿?''陈娇怡问着不远处垂手站着的佣人,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是少奶奶。''佣人毕恭毕敬的答道。

''那她人呢?''陈娇怡盯着藤几上的茶杯和碟子里的点心,心里冷哼一声,草窝里飞出的假凤凰,还真是会享受,才嫁给厉梵尘几天,豪门少奶奶的架势倒是摆得十足。

''少奶奶见湖边的花开得好,让赵妈扶她过去剪花了。说是少爷喜欢那种花的香味,她想剪下来插瓶。''

''真会伺候男人。''陈娇怡酸溜溜的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下一秒,眼神却被躺椅上的小斗篷吸引住了。

她的脚步猛的顿住了,眼睛死死盯着那件小斗篷。

佣人见她脸色怪异,笑着解释道:''这是少奶奶小时候穿过的斗篷,说要拆了,给二房的孙子做百家衣。''

陈娇怡已经完全听不见佣人在说什么了。她的眼睛盯着那件小斗篷,屏住了呼吸。脚步突然变得踉跄,短短几步路,她却像用尽了一辈子的力气。

陈娇怡走到躺椅旁边,伸手缓缓拿起那件小斗篷。她的动作很慢很慢,可仍然稳定不住手指的颤抖。

她没有想到,时隔二十多年,这么漫长的一段岁月,她竟然能再次看见这件小衣服,这件她亲手为女儿缝制的小斗篷。

她不会认错的,这就是二十多年那件。每个针脚她都那么熟悉,她挑了又挑的面料,她改了又改的款式,小小的绿色斗篷,帽顶还缀一个白色的毛线球--当年,婉儿裹着这件小斗篷,在床上睡得香甜的脸,又浮现在陈娇怡眼前……

那些不愿意承认的怀疑,那些因害怕和心虚带来的抵触,那提醒着她不堪过去的一张脸,亲生女儿的脸,让陈娇怡无处遁逃,心中如刀割油煎。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那件斗篷,她感到自己脸上的肌肉一直在抽搐。

''太太,您怎么了?''佣人见陈娇怡一直发抖,脸色怪异而苍白,赶紧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头疼。你扶我站起来。''陈娇怡牙齿磕碰着说出这句话,朝佣人伸出手臂。

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脖子和后背上全是冷汗,一颗心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佣人刚扶了陈娇怡站起来,还没走几步,迎面碰上沈诺晴抱着花回来了。

陈娇怡眯着眼打量着逆风的沈诺晴。她坐在轮椅上,佣人推着她朝这边走过来。

她一袭白衣,乌黑的发,红润的唇,明亮如星辰的双眸。怀里抱着一大束怒放的花,而她的笑靥,比花朵更明媚,更夺目。

陈娇怡的心,仿佛被石头重重的锤击了一下。她站在原地,完全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

这时,沈诺晴也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陈娇怡。她敛了笑容,淡淡对陈娇怡打了个招呼:''陈阿姨。''

陈娇怡颤抖着说不出话,一双眼死死盯着沈诺晴的脸。

沈诺晴诧异地看了陈娇怡一眼。陈娇怡是不是有病,有这样盯着人看的吗?似乎要用目光把人烧个洞似的……

''陈阿姨看什么呢?''沈诺晴压住心头的厌恶,不咸不淡的问道。

很平常的一句问话,却让陈娇怡仿佛被火烧了一样连连摆手:''没,没,没看什么。宋妈,我们走吧。''

佣人扶着陈娇怡缓缓向前走去。

沈诺晴也懒得在搭理她们,自己推着轮椅朝躺椅走去。沈诺晴放下花束,手刚拿起那件小斗篷,已经走出十几米的陈娇怡突然转过身,用力的朝沈诺晴看去。

她看见沈诺晴拿起那件小斗篷,她看见了沈诺晴脸上毫不掩饰的温柔依恋。这依恋像一支箭,瞬间洞穿了陈娇怡的心脏。

……

第二天,白薇早早就过来了,宋茜华说的没错,她看上去容光焕发,脸上有一层恋爱少女般的浅浅红晕。

''你气色不错呀,果然越来越漂亮了。''沈诺晴笑着道,拉过妹妹上上下下打量着,见她浑身上下无不精致舒展,心中十分开心。

白薇被姐姐夸得脸红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吗?还不是跟以前一样?''

沈诺晴摸摸她凸起的腹部,打趣道:''不一样,现在的状态,简直像恋爱中的幸福小女人。对了,培恒这段时间还忙吗?陪你的时间多了吧?''

白薇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她没有回答沈诺晴的问题,转身朝沙发走去:''姐,我累了,咱们坐着说说话吧。''

二人闲话一阵子,佣人来来回回的伺候,白薇等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那个人呢?怎么没看见她?我好歹也是二房的媳妇,她都不出来寒暄寒暄?''

沈诺晴瞪她一眼:''什么这个人那个人的。陈阿姨出门了还没回来呢。''

''哼,真会躲。''白薇恨恨道:''推了你就跑了,怕我找她算账吗?''

沈诺晴扑哧一笑:''行了,你别给我添乱了。算账,你一个晚辈怎么跟长辈算账?你呀,老老实实当你的客人就行了,别想着为我出气,我自己气都消了,你还气什么?''

''她欺负我都行,就是不准她欺负你!''白薇很认真的说道,眼睛看着沈诺晴的脚踝:''姐,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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