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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厉景镐,你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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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理由果然对他很受用,紧闭的门从里面被他打开,在看到眼前一切的时候,萧沛语两脚一软,差点直接瘫痪在地上。

他一只手扶在门框上,另一只手在她快要晕倒的那一瞬间支撑住了她的身体,隔着衣服,萧沛语都能感觉他沁凉的手,那么凉,那么凉,就好像刚从千年的冰窖里走出来一样。

“你没事吧?”他用最后的理智控制着自己,原来只要她在身边,有些东西也是可以克制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在担心她,担心她有一丁点儿的不好。

他的声音暗哑的厉害,即使他希望不要让她看出他的异样,她还是第一眼就看穿他的不好,他的手冰凉冰凉的,可额头上、颈间却有很大的汗珠,呼吸明显的很急促,如果她不在他面前,他应该是大口大口的喘气的吧。

他的脸色白的吓人,两道英气的眉毛都快要皱到一起了,他很难受,却还在极力的忍耐着。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了吗?你的手好凉。”萧沛语将他的问题完全忽略到脑后,她焦急的问了他好几个问题。

脚下的步子还有些瘫软,她往前迈了一小步,伸手想要摸一下他全是汗珠的额头,心里七上八下的悬着好多问号。

发现到她的靠近,他踉跄而狼狈往后退了好几步,扭头刻意的躲避她焦急的视线,“我没事,如果肚子疼就打电话叫医生。”

这样的他更让萧沛语心疼,眸子里含着满满的泪水却克制着不让它们涌出来,她摇着头,“我不疼,一点儿都不疼,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满屋子的狼藉,能摔得东西,能撕碎的东西,都被他破坏了,他经历了什么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厉景镐很是疲惫的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他无力而沉重的呼吸着,刚才发生不堪的一幕让他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的手很随意的打在膝盖上,暗淡无焦距的目光涣散的望着凌乱的地板。

“让萧浩煜来接你回去,我累了,想休息了。”说话间,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而且还在流血。

“景,我不走,你告诉我,你怎么了?”萧沛语焦急的想要靠近他一些,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留下他一个人。

厉景镐清楚,如果不说狠心的话她是不可能离开的,可他现在特害怕她的靠近,她越担心他,他就越想要躲,这样的他,不值得。

“萧沛语,滚,滚出我的世界,有多远滚多远,永远都不要出现,我厉景镐不稀罕你的怜悯,不稀罕你的担心,更不稀罕你肚子里的孩子。”

他很想大声的怒吼出来,可他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刚才生死一线的折磨,让他差点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有些话,大声吼出来可能只是在证明那人的情绪不稳定,只是想要发泄,可他如此云淡风轻的说着,更是让她疼的呼吸都艰难。

她再傻,再笨,也知道他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赶走她,她是在心疼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心该有多疼啊。

萧沛语站在那里垂眸看着他,很想哭,很想扑到他的怀里不顾一切的大哭一场,告诉他,厉景镐,别赶我走,没有你的世界,一点儿都不好过。

可她终是没有没有那么做,现在的厉景镐在害怕她的靠近,害怕她给予的哪怕一丁点的爱。

许久,整个凌乱的空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如果不是还存在两个人的呼吸和心跳,这个房间里应该是属于地狱。

萧沛语紧咬着下唇,克制着不让一直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掉下,不能哭,哭了他会更难受,就在眼泪即将滑下的那一刻,她选择了转身。

转身要比眼泪快,可转身的那一刻,眼泪还是如决堤的洪水般滑落了满面。

她一步一步缓而慢的往外走,她的脚步很轻,却犹如灌满了铅一样的沉重,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没有再回头,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帮他关上了门。

他只是不想让她看到此刻很不好的他,那么她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免得他更难受。

门关上的那一刻,厉景镐晦暗的眸子里染上了凄凉的悲伤,他无力的冷哼一声,嘴角上翘却苦涩的让人心塞。

萧沛语的身体随着冰凉的墙面渐渐地缓落,她瘫软的坐在冰凉的地面上,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她怕自己哭出声音来,张嘴咬着自己的胳膊,失声的痛苦着。

厉景镐,这就是你不要我,你推开我的原因吧,为什么他们之间每次遇到问题的时候,从来选择的都不是共同面对,共同承担,而都是选择着逃避,选择推开对方。

这样的他们,是该喜还是该忧啊。

她脑海里出现他还在滴血的手,这才仓皇的擦掉脸上的泪水,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在整个房间里翻箱倒柜的找医疗箱。

终于在她刚刚睡觉的主卧室找到了医疗箱,等她匆匆忙忙的跑到他房间门口的时候,却顿住了脚步,如果这个时间进去,他一定还是会把他推开,如果她执拗着不走,他肯定还要说那些违心狠心的话来刺激她。

萧沛语抱着医疗箱坐在了门口,听着房间里的动静,他一定是生病了,还是很严重的病,不然他不会这样的,半年前他决定去山里建学校那次,他领走的时候就已经有异样了,可是那个时候她却没有发现。

后来她跑去找他,第一眼她看到他眼里闪烁的光,可很快那抹亮光就越来越暗淡,她明明就感觉到了深夜里他拥抱她时的隐忍,却在他赶她走的时候,她还是为了维护最后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将她一个人留在了那里。

那个时候,他就生病了吧,这大半年都是他自己在和病魔痛苦的作斗争,而她却一直都在和他赌气,还怨恨他。

萧沛语坐在门口想了好多,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到他们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结婚再到离婚,然后重逢……

他们早已注定是彼此逃不开躲不掉的劫,就算他们再折磨,老天爷还是会把他们捆绑在一起。

时间的确有很多很多,可一辈子却那么短那么短。

厉景镐,这次我绝不放手,我不禁要和你同甘,还要共苦。

许久,萧沛语都没有听到屋里有任何的小动静,她提着一颗担心他的心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摄手摄脚的走进他。

他躺在床上蜷缩着,像个还没有出生待在母亲肚子里的胎儿,这样的姿势是因为没有安全感,他在害怕,他很孤独很无助。

萧沛语看着这样的他,心酸一片,鼻腔酸涩的厉害,都快入冬了,他就这样蜷缩着,连条毯子都没盖就这样睡着了。

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把他折腾到很累了,他连衣服都没换,他从来都不会不换衣服就上床的,她从柜子里找了一床新毯子盖在了他身上,凝视着他好久之后,才盘腿坐在了床前。

她从被褥里拉出了他受伤的手,果然没有处理,鲜血已经干涸,凝固在泛白的骨节上,萧沛语看一眼就举得心被刺疼的厉害。

喉咙紧的发疼,泪水忍不住的滑落,差点就滴在他受伤的手背上,泪水是咸的,如果滴在他的手背上一定很疼,多亏她躲闪的快一步。

她找到棉签站了消毒药水,将他的大手放在她的小手上,轻轻的擦拭着,怕他会被疼醒,她小口的吹着凉凉的气,希望这样可以缓解他的痛感。

厉景镐躺在床上一动未动,她以为他睡着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的他有多清醒,可自私的他,却贪婪着她给予的温暖,他不想睁开眼睛,他害怕睁开眼睛看到她为他流泪的样子,会痛心的赶走她。

那样,他真的连她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

萧沛语,原谅他的自私,原谅他想多一秒的拥有。

她帮他擦药的没一下都动作都很轻很轻,恐怕会惊醒睡梦中的他,还好他连眉心都没皱一下,可能是他真的太累了吧。

擦好药萧沛语这才小心翼翼将他的手往被子里放,刚要放下,她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紧,潜意识里想要抽出自己的手,拉扯了一下却没有成功。

他握的她很紧,紧的她感觉到有点疼,可这点疼却让她更踏实,更温暖。

就是不知道他醒来了会不会继续赶她走,心里顿时有些委屈,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心思,鬼使神差的她就直接趴在了他的床边,紧闭上眸子,假装已经睡的很沉的模样。

她假寐了一会儿,没有感觉到他有动静,可能他根本就没有醒,只是梦到了什么,她这才偷偷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偷瞄了他一眼。

还好,他还是刚才的睡颜,睡得很沉。

却不知道,刚才她佯装睡着的哪一个动作,他就睁开了毫无睡意的眼睛,再次闭眸感受她真实的存在,那颗不安定的心这才有了归属。

请原谅他还放不下这份久违的温暖,请原谅他,自私而贪恋的想要留她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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