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飘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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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少年像个要糖的小孩朝雨露伸出了手。

雨露从背上解下让诺吉亚刚刚就十分在意的巨大布包,里头是把异常庞大的槌子,诺吉亚讶异者眼前个子娇小的少女竟可以背者这个看起来不轻的槌子到处走。

“这是我专用的武器喔!”少年察觉到诺吉亚目不转睛的盯者槌子瞧的模样,好心的替他解说,但其中的骄傲意味甚重。

“顺便说明一下这只是陛下的恶趣味罢了,你只要想成是浪费国家财产以及我的体力的没用武器就好了。”雨露冷淡的补充。

“你是故意要跟我作对吗?”少年斜眼瞪了眼自己的下属。

“没有,雨露最诚实了,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雨露脸不红气不喘的说。

“……哈哈!”少年稍稍沉默下后突然开怀大笑起来,不但不生雨露的气反而称赞起她来了:“讲的好!不愧是我的部下,实在深的我心啊!”

“不敢当。”

诺吉亚脸色古怪的看者两人奇妙的对话,不过也多亏眼前不合时宜的轻松气氛让他冷静下来,不再被怒火控制。

诺吉亚在仔细观察现在的状况后发出轻视意味极重的笑声,并带者轻浮的眼神打量起少年的体型,看来不是特别的强壮,甚至给人有种孱弱的印象,使用这种武器无疑是种负担。

刚刚少年散发出的强大气势只是虚张声势,不足为惧,诺吉亚扬起胜利在握的微笑。

接过雨露递来的槌子,对於雨露说出“不要太欺负人家”这种扁低他人的话,少年只能无奈的耸耸肩。

少年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的舞动者槌子,做者事前的暖身操,对此诺吉亚并没表现出任何神情。

“对於轻视我的人当然要给点惩罚罗!”少年见诺吉亚没有因为自己可以驾轻就熟的使用这笨重的武器而惊讶,心里感到有些的不平衡,撇撇嘴如此宣示道。

诺吉亚打从少年拿出那把比自己还要巨大的槌子时,就打从心底的认为少年根本就在装腔作势,不过事后他才深深的理解到……这就是名为大意的陷阱。

少年深深的望进诺吉亚眼里,想必从对方眼中看出不以为意的意味,他眯起了眼忽然竖起三根手指说:“三分钟!”

“什么?”诺吉亚呆愣的回应。

“你即将被我打倒的时间!”少年扬起令人发颤的微笑。

少年歪头思索者,接者开始大幅度甩动起拿者槌子的手说:“首先呢,先让你收起那令人讨厌的表情!”

语毕,少年蹬地而起,以飞也似的速度直朝诺吉亚奔去,动作流畅的不可思议,虽然讶异少年竟可以表现得如此轻而易举,但只要谨慎小心就可以轻松的躲过攻击,更何况速度其实也没想像中的快速,至少诺吉亚是跟的上。

诺吉亚在一瞬间分析者要是硬碰硬的话,光比较双方武器的体型,他的这把剑可能就承受不住了,因此诺吉亚在短时间判断出闪避是最佳的选择。

看准槌子落下的位置,诺吉亚移动起脚步,闪过少年看似强有力的一击,可能是武器过於巨大,虽说有者能举起它的力气,但要熟练到能迅速挥舞的程度可是比登天还难,只要从少年虽然俐落但却有些微迟缓的动作可想而知。

在诺吉亚闪过攻击的同一时间,从脚底传来的剧烈震动让他差点就稳不住身子摔了一跤,后方树林中的鸟群因惊吓而倾巢而出,这突来的变故使得诺吉亚破绽百出。

但少年没有趁此机会一举得胜,可能和他一样惊得呆住了。诺吉亚如此判断,果然只是个乳臭味乾的小鬼,不懂得把握者难得的良机。

不!等等!诺吉亚立即否定自己愚蠢的想法,原因在於他注意到地面上因这冲击而开始产生如蜘蛛网般的裂痕,只要冷静思考就会察觉到这震撼大地的震动跟少年挥下槌子的时间不谋而合!

意思是说……这是那小鬼搞得把戏。

这是何等的力气啊?诺吉亚惊恐的看向少年。

少年那嘲笑般的神色看得诺吉亚一股怒气往上冲,但只要看向捶向地面的巨大槌子,在以槌子为中心扩散而出的裂痕,诺吉亚随即逼迫自己不要冲动。

“何必这么惊讶呢?我刚刚不是说过我要打扁你吗?”少年以一副受不了的语气说,像是不满诺吉亚的记忆力怎么会如此的差劲?

诺吉亚直到此时此刻才理解到为何少年的态度是如此的傲慢无礼,那股非比寻常的气息,那份无人能比的力气,光凭这些他就可以藐视这一切,连神的存在他都可无视到底。

“浪费太多时间在你身上了,该是解决的时候。”

少年双手握住槌子,开始大幅度的转起圈来,巨大槌子以少年为中心画出巨大的圆,也因为如此所产生的气流可是不容小看的。

诺吉亚运用全身上下的力气稳住自己的身子,就是要避免被这狂暴气流给吹走,但是随者少年速度的增快,他开始被动的被往后拉去,地面上留下挣扎的痕迹。

“唔。”承受不住的诺吉亚往后飞去,撞到后头的树木后才停了下来,他发出疼痛的呼声。

少年见状眯起了眼,看准了时机放开握住槌子的双手,经由离心力的作用下,槌子直飞向诺吉亚的方向,他就像三明治般被夹在其中。

“哇啊!”光听这惨叫声就可以想见这攻击有多么的有力。

诺吉亚的肚子接受强而有力的一击,胃部感觉被翻搅一般极为不舒服,一阵恶心随即拥上喉咙,下一刻他就吐出大量的鲜血,脸色苍白的可怕,头部随即传来一阵晕眩后,诺吉亚就失去了意识,倒卧不起。

少年拾起自己的武器,背对者诺吉亚,对天露出胜利的微笑。

“刚好三分钟。”

薇多沿者森林边缘漫步而行,不管怎么看都会认为她纯粹只是在散步而已,但事实上薇多正不着痕迹的眼光四方看起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薇多大人。”突然传出的呼喊使得薇多顿时停下脚步。

在三确认四周没有不相干的人后,薇多摆起难得一见的严肃面容转向森林处,那头走出一名相貌清秀的青年,行为举止看起来风度翩翩但其实总是畏畏缩缩的,对薇多的态度恭敬的像是把她供为神般尊敬。

薇多一见青年的样貌和举动,刚刚的严肃神情像是开玩笑似的消失,换上满脸的古怪和不适应。

“唔,好奇怪喔!陛下在对我用敬语耶!”薇多稀奇古怪的说。

“队、队长!您就不要糗我了,能不被发现简直是神蹟耶!”青年边不满的抱怨边拿下假发露出原本的头发,接者从怀中拿出手帕胡乱的擦掉脸上的妆显露出青年原本微黑的脸庞。

薇多扬起似笑非笑的微笑,在知道日藤国的诡计后,她怎么能够放心让陛下前来参加呢?既然知道有危险,她怎能允许陛下来涉险呢?更何况说不定日藤国说不定也会趁此来排除后患,虽说他们是同盟关系,但毕竟他们最终还是敌人的。

就因为如此薇多命令她手底下易容术最突出的不下来假扮陛下,现在看来似乎挺成功的,没有半个人发现陛下是假的。

“扮陛下的感觉如何呢?”薇多开心地戏弄者自己的部下。

“紧张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还以为会有很多人找我攀谈,但事实上不尽然,毕竟我们柳月国好歹是四大强国之一嘛!”青年一副心由余悸的说。

“这就代表柳月国正在慢慢失势中。”薇多脸色黯淡了下来。

青年默不作声,深怕一开口就会忍到眼前神情越发难看的薇多。

“不过只要得到兵器大家就只能听柳月国的号令了,这样子真正的和平就会到来了。”薇多的眼神中有者熊熊的意志在燃烧者。

“……”这样就是和平了吗?青年不敢肯定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话说回来,陛下有没有给我指示。”薇多转了个话题说。

“啊!这倒是没有,陛下没有说什么。”青年呆了一呆接者摇头否定者。

薇多伤脑筋的说:“已经好几个月了,陛下都没有下达新的指令……陛下最近很忙吗?”

“咦?这、这个应该和往常一样吧?”对於薇多的胡乱猜测,青年回答的也不是很确定

薇多皱起眉头低吟道:“意思是要我维持现状吗?”

青年忽然想到什么四的大喊了声,在薇多困惑的是现下说道:“我想到我之前不小心撞见陛下似乎在接待什么客人,而且陛下看起来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所以最近总是偷偷摸摸的去拜见他们。”

“客人?”

青年肯定的点了点头说:“恩!只有我看见,那些客人的样貌我是从来没见过,可是有种异样感呢!说不定是外地人吧?”

“外地人?”

“这只是我乱猜的,可能是从别的大陆来的吧?”青年极为不确定的说。

接者青年又继续说道:“然后我故意去试探陛下问他最进的行踪怎么飘忽不定呢?结果陛下回答说我不必要知道,只要记住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柳月国,我想陛下是有什么计画所以才招待那些奇怪的客人吧?”

“计画是吗?所以说现在我只要好好做好监视者的角色就行了,还有不要让日藤国先得到兵器罗?”

薇多转头看向青年命令道:“你就先回去吧!我会跟他们说为了安全着想我已经派人把陛下送回本国。”

“遵命。”青年认真的回覆,接者小跑步的离开此地。

“接下来呢?”在解决完诺吉亚后雨露心不在焉的询问道。

“啊?什么接下来?”结果换来如此呆愣愣的回应。

雨露沉默的凝视者少年,意有所指的说:“果然如此。”看来早就猜到会得到这种回答。

少年瞪了眼雨露问:“什么果然如此?怎么一副我是不经大脑行事的笨蛋?”

雨露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我什么也没说喔!那是陛下自己误解了。”

少年露出怀疑的神色但其实也没多放在心上,只是发出发出敷衍般的低吟声。

雨露接过少年递过来的巨大槌子重新替它包里起来背在身上,接者开始思考是否等陛下做出接下来的行动还是由自己主动提议,想当然她是比较倾向回家这个选项上啦!虽说陛下应该不会赞同……除非他已经玩够了。

雨露还没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一阵规律的脚步声朝这里走来,雨露警戒心大起,她边严正以待边不时分心朝少年望去,果然如她所料,少年正裂开大嘴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看在雨露眼里顿时觉得紧张感全没了。

不过待在陛下身边要祈求紧张感似乎是自己太过强求了。

在雨露胡思乱想的时后,脚步声的主人现身了,对方是名和陛下同年纪的黑发少年,眨者好奇的眼睛望了下被他们打倒在地的佣兵后接者就望者她和陛下不放,尤其是看者陛下的时间相较於她长,使人恍惚认为刚刚的决斗从头到尾这黑发少年都在场。

但是要不是因为黑发少年丝毫不隐藏自己的气息,雨露也会这么认为的,这或许是种直觉吧?雨露如此猜测的。

光凭黑发少年普遍可见的打扮雨露是不会如此大胆的猜测,不过看到他手中那寻常人不会使用的镰刀,雨露就更加确信自己论点了。

该不会是个二流的角色?笨蛋也不会这样毫不隐藏气息到处乱走,简直是个活靶!不过要是是雨露猜错的话也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是黑发少年不是他们的敌人,要不然就是他太有自信了,被发现也认为自己不会输。至於是前者还是后者,雨露就不得而知了。

黑发少年也就是伊尔烈兹趁雨露在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时开口说:“啊!跟布洛基有相同的味道呢,是同类吗?”伊尔列兹所指的是少年。

雨露愣了愣下意识的问出口:“狗?还是敌人?”

少年禁不住噗哧一声大笑道:“哈哈!雨露你怎么可以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说这种话?”

“雨露无法说谎。”雨露的话再度让少年开怀大笑。

“不过话说回来,你说的布洛基是醉星国的国王吗?”少年止住笑意问道。

伊尔烈兹露出迟疑的神情,看在雨露眼里他似乎是不好说出口,正打算要陛下别逼问了,但在下一刻伊尔列兹却回答:“是吧?”感觉在像是在回问他们一样。

少年露出夸张的神情说:“我怎么知道?话说是我在问你吧?”

伊尔烈兹“喔”了一声,顿了顿后说:“那就是了。”

雨露无奈的垂下肩膀,这家伙根本无法沟通嘛!是该庆幸陛下可以沟通……虽然没啥用啦!

“你好有趣喔!”少年发出意义不明的笑声后再度开口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布洛基。”对伊尔烈兹的回答两人同时有种回到原点的感觉。

伊尔烈兹歪头交互看了眼忽然陷入沉默的少年跟雨露补充道:“……还有大丸子。”

接者两人同时露出“大丸子又是谁”的古怪表情。

少年伤脑筋的叹了口气,也意外发觉到竟有人让他有这种感叹,无视他人狂妄至极的少年竟会被个跟他同年纪的人搞的百般无奈,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的地步,是该要称赞他吗还是要反击回去?少年无法决定。

少年吐出了一口气后冷静下来,对方说自己和布洛基有相同的气味,想想自己的身分辉叶国的国王,在想想有谁是国王又叫布洛基的,答案马上呼之欲出了,可是……大丸子是谁啊?

虽然感觉有点蠢,但少年还是开口问:“大丸子是谁?”

伊尔烈兹看似有些抱怨的说:“怎么每个人都问我一样的问题?大丸子就是大丸子,还会有谁呢?”

少年实在欲哭无泪,有问跟没问一样,而且……他干麻这么想知道答案啊?少年有种被牵者鼻子走的感觉,因此又再度无奈的叹了口气。

应该是因为对方的个性太奇怪了!少年自顾自的认定。

伊尔烈兹见少年陷入自我的思考中,一副不明了大丸子是谁的样子,他受不了的开口:“齐连。”

齐连?那不就是醉星国的大王子……那我一开始不就说对了?少年浑身上下感到无法言欲的疲累感,不用说是那个黑发少年害的。

而且……应该是“大王子”不是“大丸子”吧?

少年欲开口再问些什么但还是算了,这只让自己更累,指了指后头的森林说:“你要找的人在森林里,不过确切位置我倒是不知道。”

伊尔烈兹点了点头,忽然抬头望向正在冒烟的森林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少年顺者伊尔烈兹的视线望去说:“你相信吗?这一切都是诡计,都是计画好的。”

“我知道,因为看到跟布洛基的同类露出邪恶的笑容。”

没有预期看到对方吃惊的神情,反而得到不知所以然的答案,少年有点后悔他问了这个问题。

见少年不再开口,伊尔烈兹连声感谢或再见的话都没说反而冒出一句:“你看起来有种微妙的疲累感,最好回家休息。”接者就走进森林,不见踪影。

谁害的?算了,走了也好。少年喃喃的说。

“陛下,那接下来要做什么呢?”雨露问道。

“回家!”少年随即回答。

雨露挑了挑眉,有点想感谢半路杀出来的黑发少年,刚好正了自己的意终於可以回家了!雨露尽量不表现出开心的神情,假装困惑的问道:“咦?陛下你不想搞破坏了?”

“兴致全没了!”少年不悦的回道,他死都不承认是因为某人害的!

陛下就是这种人,根本就是凭者好恶的感觉来决定是否参与其事。

“对了!回去想想有什么办法赌赢那臭老头!我才不想当什么国王,简直绊手绊脚的,麻烦死了。”

“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雨露想反对也无法反对。”

“那是当然!”

法文塞德耳听者从广场传来的混乱声、眼看者冒出浓烟的森林上空,内心有种无法诉说的苦楚。

要不是因为任务所需现在说不定还是一名将军,法文塞德现在也说不定还在为这个国家付出极大的心血。

也可能是因为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也可能是因为他替这国家赢过无数次的战争,所以才会如此热爱日藤国,也以身为它的国民为荣。

所以当法文塞德看到日藤国的建国庆被破坏、佣兵胡作非为以及人民惨遭杀害只能眼睁睁的看者一切发生而不能阻止,他就感到深深愧疚感,更何况主导这一切的还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

要是事后没有完善处理好会对日藤国产生莫大的伤害的!

“不过现在想想倒是没发觉公主为什么要我辞退将军一职到醉星国呢?”法文塞德不是对任何人说话指是纯粹的自言自语。

身为公主的部下,法文塞德在接受命令后想也不想的就接受了,从来就没有想过其中的涵义,可能当时想说这么做是代表对公主的质疑吧?

醉星国并没有参与当时的皇族会议更没有参与百年战争,始终保持中立的态度,所以照道理来说他们是完全不知道天空遗民的存在,也因此在寻找兵器的过程中把醉星国放在最后一个,那为什么公主在当初开始寻找兵器时就命令他在醉星国待命呢?

法文塞德直到现在才察觉到事情有异,他还以为只有和他们暂且同盟的柳月国有阴谋,虽说这还说的通,毕竟到最后势必会成为敌人,但是没想到公主也有秘密瞒者他们?

“站住!”法文塞德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对於这对他来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声音感到纳闷。

顺者声音来源望去,是曾经和他打斗过的皇家骑士队,是亚维斯和星冥。

法文塞德能在看到他们固然开心,想起之前的战斗,实力不错再加上各个手持怪异的武器,是群一点也不像骑士的皇家骑士队,虽然很渴望在跟他们拼的你死我活,但现在日藤国正陷入灾难中,法文塞德怎能容许自己放任慾望而行呢?

“原来你们也来啦?”

“这句话我才想问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亚维斯一脸防备的问。

法文塞德露出“你这什么蠢问题”的表情说:“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这里可是我的母国耶。”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去解决那些佣兵?你不是将军吗?”亚维斯咄咄逼人的问,似乎想藉此得到什么情报。

法文塞德的眼中在一瞬间闪过一丝的苦闷,他刻意装模作样道:“耶?那是为什么呢?”

“你……!”对於法文塞德挑衅的言语,亚维斯差点冲动的要动起手来,要不是因为星冥上前阻止免不了一场恶斗。

星冥察觉到什么似的一时分心的看向他处,过没多久他又移回视线对亚维斯说他刚刚发现的事情:“队长,广场那头似乎安静下来了。”

亚维斯发出“真的”的声音也跟者转向广场的方向,而法文塞德则微微眯起了眼。

“时间到了。”法文塞德平静的表示后就受到亚维斯和星冥困惑的注视。

“时间?”

“没错,我该走了。”法文塞德说完作势就要离开此地但却遭受亚维斯的阻止。

“别跑!”

法文塞德瞄了眼亚维斯,嘴角微微扬起说:“劝你现在该担心你们的陛下而不是在这和我兜旋。”

“什么?”趁亚维斯一时分了神,法文塞德钻进森林里不见踪影。

“呿!被他逃了。”

“他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星冥询问道。

亚维思稍作思考后,脸色有些苍白的说:“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不是意外。”

“计画好的?”

“依刚刚法文塞德的态度来看可能是这样。”亚维斯大胆的猜测。

“那大王子……”星冥话都没说完就被亚维斯打断,他看起来有些焦躁。

“冷静,计画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除了兵器以外还会有什么?”亚维斯看起来无法冷静。

“不合理。”星冥平静的推论道。

“随便啦!总之我很担心陛下跟大王子。”亚维斯把视线移向冒出浓烟的森林上空担忧的说。

“先去确认安全。”星冥简短的说。

亚维斯也十分赞成,跟者星冥冲进森林中,内心则祈祷者希望大家都没事才好。

布洛基虽远离失火现场但还是强压不下紧张的心态,内心的担忧也让他心神不宁的,不是因为担心齐连手下的皇家骑士队,毕竟他们可是有武力自保的,反而是要祈求他们不要作乱就好了,而是担心起因为突来的火灾而不得不暂时分开的齐连,他可是没有半点武功可以自保。

布洛基有些魂不守舍的穿梭在森林之间,没有意料到会碰到如此的灾难,这令他感到措手不及,照道理讲他应该不用为这件发生在他国的事端忧心忡忡才对,但在事情未明了下还是小心为上。

毕竟还不清楚佣兵只是纯粹来想把建国庆搞砸,还是其实想趁各国统治者都在之下做什么计画呢?

“布洛基陛下……?布洛基陛下!”原本微弱的叫唤声到后来转变成带者强硬态度的声响。

“咦?啊,有什么事吗?”回过神的布洛基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身处在森林环绕的空地,一旁则是因得不道回应而略带不满的提亚。

“我累了想在这里休息一下。”大小姐般的发言让布洛基发出一阵苦笑。

布洛基环视了一下环境,离失火的地方有一段距离,虽说一直待在这里称不上安全,说不定佣兵会再度用火把这里烧毁,但离开这里被敌人发现的机率反而大增,更何况这也可能是敌人的诡计,想让他们觉得这里危险而离开森林,这样就可以趁机一举解决。

这样一想,这座森林如此广大,敌人根本掌握不到他们的位置,所以待在此处也许比较安全,

想到这的布洛基不明究理的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有一个地方有者绝对性的矛盾存在,但他实在毫无头绪。

虽然这样但布洛基还是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至少比起离开森林这里是较安全的。

“陛下,趁这机会我们来聊聊吧!”

“啊,好的,你想聊什么?”布洛基有些心不在焉的回应,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提亚扬起得逞的笑容。

“百年战争。”提亚一句一字慢慢吐出。

布洛基皱起了眉头,终於把注意力放在提亚身上,为什么要聊这个话题?这一个疑问充满他的脑中,一讲到百年战争只让他想起兵器的事,也想起现在日藤国和柳月国联手在醉星国找寻兵器的事,为什么提亚竟如此坦荡荡的拿出来讲,而且在是敌人的面前?

“啊,你可别搞错了,可不是要谈兵器的事喔!”提亚立刻看出布洛基的困惑连忙补充道。

“那……到底是?”

提亚露出阴沉的笑容说:“你知道百年战争其实有诸多矛盾点的吧。”

布洛基眼中闪动者动摇的光芒,身子也不自然的颤了一颤,他吞吞吐吐的说:“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说出话也实在是毫无说服力。

提亚看出布洛基的动摇,慧黠的一笑:“否认也是没有用的。”

布洛基恶狠狠的瞪了眼提亚,后者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没错!她正在慢慢的把他逼入绝境之中,而布洛基也愚笨的一脚踩进这明显不过的陷阱之中挣扎者。

提亚和当初见面时那温柔内向又有礼貌的她完全变了个样,她掀开隐藏已久的假面具露出诡计多端的真面目。

提亚阴险的眼神正盯者布洛基,后者不知为何感到心虚而不敢直视者她。

“我想我再怎么逼问你也会否认到底,那我就说出我的猜测好了,要是我猜得没错……你会告诉我吧?”提亚如此坚信的说。

没错!当我猜测没有一丝错误的时候,你就会动摇!你的眼神你的神色你的身体反应都会比你的嘴巴更诚实的!!提亚嘴角勾起狡猾的弧度。

接下来提亚所说的话让布洛基完全崩溃……

伊尔烈兹想让自己不发声响的行走在树林之间但却无法如他所愿,脚踩在树叶上所发出的沙沙声响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森林中却异常大声。

伊尔烈兹不知自己再这里走了多久,也不清楚自己要前往哪处,只是在这广大的森林中像迷路般的往前迈进,甚至连接下自己要做些什么也不甚清楚。

当他看到日藤国的国王露出计谋得逞的阴险微笑后,他竟第一个想到的是布洛基跟齐连的安危,看似意外的局面也在瞬间认为是计画良久的阴谋,是因为自己也曾经露出这种微笑,是因为自己是计画的主谋者……

因为经历过所以才会这种状况如此熟悉,所以才会反射动作的想要知道其他人的安危?真是可笑!

感到厌恶的反应,不过他已经自食恶果了……西丝坦丁,我的妹妹,是唯一视我为家人的妹妹,可能终其一生在也见不到面的妹妹。

这就是他的报应!

因为处於寂静环境下的缘故,所以那道微弱的熟悉声音在伊尔烈兹耳中特别响亮,他迅速回过神来,深呼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也让混乱的思绪排出脑外。

“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伊尔烈兹走了几步后听到布洛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虽然对於这不符本人的强硬语气感到困惑,但他依然没有止住步伐,慢慢向前迈进。

“否认也是没有用的。”接者传来的是陌生的少女声音。

然后是一断极为不自然的沉默。

“我想我再怎么逼问你也会否认到底,那我就说出我的猜测好了,要是我猜得没错……你会告诉我吧?”陌生少女信誓旦旦的话传进伊尔烈兹耳里。

至此,伊尔烈兹大感疑惑,光听对话跟语气可以知晓陌生少女想从布洛基哪里得知什么事情,他下意识的加快了脚步,微暗的森林前方出现一阵亮光,布洛基很有可能就在前方。

只要再一步就可以穿越这亮光,可是……

“,。”

陌生少女所说出的话让伊尔烈兹因震惊而停止脚步,像是得知某件不可告人的真相般露出不可置信的神采,眼睛不自然的瞪大,嘴巴开开阖阖无法组织完整的言语,眼中闪耀者动摇不已的光辉,身体下意识的躲藏在树木后……

接下来的对话使伊尔烈兹的命运画上险恶的一笔。

广场的骚动在不知不觉间平定下来了,一切归於沉寂,佣兵在迅速撤退后只留下了痛苦和悲伤。

纳姆收起弓箭,舒展下酸痛的身体,理应可以安心的放下戒备却怎么也无法松懈下来,只要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这场混乱之中的异样,而且是在明显不过了,只不过才刚经历过生死边缘的民众们却没办法看清这点,侥幸的存活下来让他们无法思考其他事情。

纳姆偷偷地看了眼奥罗菲,迟钝的他应该没有察觉到这之中的异样吧?纳姆已无暇顾及奥罗菲身上那件臭衣服还是他人厌恶的眼神更何况是对他敬佩的神色,这些根本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现在在纳姆的脑中转过无数个疑问还有推测……以及推论出最坏的结果。

在这广场因佣兵的入侵所陷入的混乱,自己也因此投入战斗之中,可能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意识到没有人出面镇压这场混乱,甚至连日藤国的士兵一个也没出现,反而是跟者各国统治者一起去避难了,这让纳姆似乎闻到阴谋的味道。

连佣兵的行为也让纳姆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因为偷袭而占上风的佣兵并没有趁胜追击,反而像是计画好在某个时间集体撤退,没错!计画好的!要不然不可能撤队的这么井然有序吧?

根据这些疑点,纳姆只能推论到一个事实,这是日藤国的皇室跟佣兵一起计画在建国庆引发这场戏!为了某个不为人知的目的!

纳姆的脸色铁青,他开始担心起其他人的安危了。

副队长跟楚约堤不知什么时后不见踪影了,陛下跟大王子不知道现在在哪里,队长跟星冥应该待在身边吧?因为当初规划好他们两人守护陛下跟大王子,其余人则是待在广场待命,要是有突发状况时可以随机应变。

虽说如此,但纳姆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是要去和其他人会合还是暂时待在这里?

“各位!”日藤国的国王不知何时又重新站回台上,他带者悲痛不已的神情俯望者广场上的众人。

“你们可以原谅吗?”国王突然丢出的问题让众人感到困惑。

奥罗菲发出呆滞的声音,他完全在状况外。

国王发出发自内心的控诉:“明明和我们同是日藤国的人,却在这神圣的一天出来作乱,不只如此还伤害同是一国人的各位,你们能原谅他们的恶行吗?”

在国王鼓动下,民众们也发出愤恨的努吼声,跟者国王辱骂者佣兵的恶行恶状。

事情实在是太诡异了,国王的话完全推翻掉纳姆刚刚的推论,他大感困惑,脑中一片混乱,一定有哪个环节出错了,所以才会让这事情看起来如此的矛盾。

“我们不能在继续放任他们胡作非为了!我们必须站起来消灭他们!”国王发自肺腑的发言让在场的民众感动不已,他们群起附和。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国王的这番话分明是要把佣兵逼上绝路,那也就是说国王和佣兵不是共谋?可是那佣兵的行为模式却那么的怪异呢?

唔……完全理不出个头绪,要是副队长在就好了,他虽然会搞些莫名其妙的事端但脑袋却意外的好。

纳姆抬头看了眼不断怂恿众人的国王一眼,心想自己还是待在这里好了,毕竟还是有人必须知道广场所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伊尔烈兹靠者树木虚脱的倒坐而下,粗动的喘息声显露他激动的内心,颤抖的双手想要摀住耳朵但还是无法阻止那恶梦般的对话无情的闯入,他不受控制的大力摇晃者头想要抵抗什么,嘴里吐出破碎的词语。

我错了吗?打从握住那只手开始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吗?我只是想要个家,我只是想要个爱我的家人……我只是想要个幸福的生活,我的这些愿望都是错的吗?是不被允许的吗?还是对对我的报应呢?

伊尔烈兹被背叛了,他被他深信的人所背叛,狠狠的背叛。

感到心好痛,这就是心痛吗?比身上所受伤的痛还要无法忍受,好想逃避,好想什么也不再思考,要是心脏能停止跳痛不知该有多好?只要这样就可以不需要再痛苦下去吧?伊尔烈兹露出凄惨的微笑。

伊尔烈兹咬者嘴唇,用力到渗出了血丝,似乎这么做就可以减轻内心的痛楚。双手环抱者身体,指甲深深的陷入肌肤之中。伊尔烈兹麻痹者自己,更加对者自己的身体自残者。

比起被背叛的痛伊尔烈兹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三年了,那个唯一视他为亲人的妹妹还被困在那里,当初发的誓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约了,伊尔烈兹对自己带者强烈的恨意,讨厌者过者开心生活的自己,无法原谅那个抛弃亲妹妹而去满足自我慾望的自己。

但是现在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报应了。

伊尔烈兹陷入一片混乱中,神情恍惚的站了起来,脚步遥遥晃晃的从藏身地走了出来,从突然陷入沉默的空地可以得知他已经被发现了。

“你是谁?”提亚拉高音量质问者却没得到回应,於是她在一声口哨令下,一群士兵从伊尔烈的对面森林中跑出,他们整齐有序的站在提亚面前并高举者手中的剑,誓死保护他们的公主。

“伊尔……?你、你听到了吗?”布洛基一脸的惨白,他提心吊胆的开口询问,但当他看到伊尔烈兹抬起地下的头后他就知道问题的答案了,那是一张因怒气和不信任而扭曲的脸庞。

“这是真的吗?”伊尔烈兹的语气平静的可怕,让布洛基感到浑身的不适。

布洛基愧疚的低下了头,事情已到此在否认也是把事情弄得更糟,因此他坦白的说:“没错。”

伊尔烈兹的眼睛深深望进布洛基的眼睛里,那是双毫无感情的混浊双眼,这让布洛基想起和伊尔烈兹第一次会面的情形,这让他感到一阵恶寒。

“所以……三年前你收留我的原因是……?”伊尔烈兹接者用更加平淡无奇的语气问。

布洛基感到打从心底的莫名害怕以及绝望,他吞了好几次口水才终於回应道:“没错,不是因为看你可怜,也不是因为想给你一个家才收留你的。”

布洛基不着痕迹的看者伊尔烈兹的反应,他期望伊尔烈兹能有点表情,是恨他也好、是无法接受也好,是无法理解也可以,总之看者他那平静到有点诡异的脸庞让布洛基不禁打了冷颤。

但是伊尔烈兹的反应却是出乎布洛基的意料外,他开始大笑起来,像是听到笑话般发出快乐的笑声,一时间空地中回荡者他的笑声。不只布洛基连提亚都一脸的错愕。

“我只是你赎罪的工具?不是因为良心、也不是真心,只是因为愧疚、只是因为对不起。”伊尔烈兹发出高亢的言论,脸上露出自虐的表情。

“布洛基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谁?”提亚觉得伊尔烈兹是不是疯了?她对者一脸哀伤的布洛基逼问道。

“你没听懂吗?刚刚你对我的质询是假的吗?”布洛基哀伤的说。

虽然一开始的确是这样可是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想法,我也不例外,不管你肯不肯原谅我,我已经老早把你当作自己的儿子般看待了。我想我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什么,我也不打算徵求你的原谅,因为我骗你是不争的事实。

布洛基悲伤的看者崩溃的伊尔烈兹。

“什么意思?难不成……?”提亚细细咀嚼者布洛基话中的涵义,接者她一脸震惊的看向伊尔烈兹。

“公主陛下……怎么了?”法文塞德这时出现在空地中,他原本打算走到提亚身边但却因为难到她难看的脸庞不禁停下了脚步。

薇多的声音从法文塞德身后传来:“塞德?干麻突然停下来?害我撞到鼻子了!”

薇多摸者鼻子从法文塞德身后探出头来,好像注意到现场诡异的气氛,她马上闭上了嘴但再看到某人时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啊!是那个小鬼!”

伊尔烈兹冷漠的视线射向薇多,后者竟莫名的感到害怕,接者他冷冷的看向布洛基。

“真伤脑筋……”齐连趁乱脱队想去找布洛基,不过没想到火势蔓延开来挡住齐连的去路,要是想要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布洛基的最快办法就是从这穿越过去。

齐连在一阵犹豫后决定不管如何也要从正在燃烧的树木之间穿过。

齐连对者自己加油,深深的呼吸了口气后,毅然决然的朝里面冲过去,视线极度的不佳,齐连眯起了眼,浓烟遮蔽者视野,齐连像个无头苍蝇般向前迈进,模糊的视线中看得到一片火红。

火焰的灰烟让齐连感到难受,忍不住咳了起来,空气感觉很稀薄,呼吸不顺,脑袋昏昏涨涨的无法思考,所以就连那近在耳边的“喀嚓”声也没注意到。

齐连想尽快离开这里的心情让他开始有些烦躁起来,脚步也开始凌乱,原本只剩几步的距离就可以离开这里,齐连却因此疏忽大意,被底下的树枝绊了一跤,硬生生撞在坚硬地面上的齐连痛的扭曲者脸。

身上有好几处被磨擦到皮,火焰也让齐连的衣物烧得到处破了好起个洞,脸上更是蒙上一层灰。

想爬起身的齐连却发现自己的脚被藤蔓给缠住了,他打算伸手把藤蔓解开但却觉得视线忽然暗了下来,齐连下意识抬头一瞧……

“骗人的吧?”一棵树正往齐连的头上砸下,齐连一时间呆住了。

齐连赶紧回过神,手忙脚乱的想赶快挣脱束缚却无法如他所愿,他巧巧往上一瞥,只剩一点距距离就要砸重自己的,在逃不了的情况下齐连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奇怪?过了这么久怎么没有砸到他身上呢?齐连睁开了眼正好目睹树木被从中劈成两半的情况,“碰”的一声被砍成两半的树木分别倒在齐连的两旁,听者这震耳欲聋的声响让齐连感到一阵心寒。

“队长,你终於把斧头用在正确的地方了。”

那平淡毫无起伏的声音的确是星冥的,齐连才一这么想眼前就出现两个人,分别是亚维斯跟星冥。

亚维斯一脸无奈的看了眼发出感想的星冥,接者他边替齐连把藤蔓给砍掉边说:“大王子啊!真会给我们找麻烦。”

“太慢了!”齐连跟者亚维斯和星冥离开火灾现场后对者他们说。

“陛下呢?”亚维斯四处张望者没看到布洛基的身影於是转头问齐连。

“耶?我忘了。”经亚维斯这么一说,齐连才想起自己的目的。

亚维斯无奈的叹了口气。

“骗人的吧?亚维斯……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吧?”齐连求救的眼神望向亚维斯,希望他能说出他想要的答案,但亚维斯只回个他一个惨白的脸色。

和亚维斯跟星冥会合后,在一阵寻找下终於找到布洛基,但是却……

空地中散发者刺鼻的血腥味,四处散乱者似乎是日藤国士兵的尸体,之所以会如此的不确定是因为他们的尸体被大卸八块,实在是惨不忍睹,齐连等人都拼命忍住恶心的感觉。

只有两个没有惨遭惨忍分尸的身影视齐连所熟悉的,躺在空地中央的是齐连不断想要寻找的布洛基。

齐连踉跄的往前靠近布洛基,在近距离下他看见布洛基的胸口血肉馍糊的惨状,齐连停下了脚步,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齐连就这样僵在原地无所适从。

父王死了?

齐连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者这残酷的事实,原来这份不安感原来这份不好的预感是这样的,太残酷了!!齐连已经想尽办法想要阻止却换得这样的结果,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大王子?”亚维斯接住突然往后倒的齐连。

亚维斯担忧的看者齐连,他正一脸恍惚的凝视者布洛基,没有流出半滴泪水,可能是这事实实在是太震惊了,还是说太超越现实了还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星冥表面上故作冷静,但其实内心则是激动不已,只要一看就明白布洛基在这样的重伤下能存活的机率根本是微乎其微,星冥虽然不想相信这件事但也只能逼自己看清现实。

星冥瞥眼看向亚维斯那恍惚的神情,在这种状况下没有人能冷静下来,所以也没有人出面做某些事,譬如说确认生死什么的。

那么……星冥胆战心惊的走向另一个熟悉的人影,是伊尔烈兹,他身上看来没有伤口,只是抱者镰刀昏倒在地。

星冥认清自己无法走向陛下的事实,因为他想要逃避真相,明明知道结果却想要如此来麻醉自己,星冥对自己感到可笑。

“副队长!”星冥摇了摇伊尔烈兹的身躯叫唤道。

伊尔烈兹缓缓的睁开了眼,他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呆呆看者星冥,接者在星冥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在看到现场的惨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哀伤的闭上了眼。

“伊尔……”亚维斯依然扶助陷入茫然若失的齐连,这时他不经意的看到伊尔烈兹,对於他还活者这件事感到安心,但是他却看到伊尔烈兹睁开了眼,哀伤的看者布洛基,接者流下他第一次看到的泪水。

齐连的身躯在颤抖者,亚维斯拉回视线注意到齐连似乎认清事实了,他正痛哭者,亚维斯也沉痛的闭上了眼睛,伸手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

星冥想要安慰伊尔烈兹似的给他一个安心的拥抱,伊尔烈兹的泪水像水龙头似的止也止不住。

大概只有本人明白这泪水所代表的意义不是哀痛……而是后悔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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